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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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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壮归情急大叫道:“水花嫂!”

    水花嫂下意识应道:“怎么啊!”只觉臀后传来剧痛,伴有动物噬咬声音。

    她猛地回手一抓,箍住那狼的脖颈将之高高提起,连扯掉自己一块血肉也毫不在乎。

    那狼满口鲜血,人肉早便咽进腹中,被她这么凌空举起,张牙舞爪欲咬她手臂,只是水花嫂早有防备,又向上提起半分,那狼嗷嗷着只咬得一口空气。

    水花嫂感觉臀后热乎乎的淌着血水,心中怒极,眯着眼睛向那狼问道:“嘿!好吃么?”

    那狼被她肥手勒得唾沫直流,哑哑直唤。

    水花嫂将脸靠过去又问:“吃也吃了,想要怎么个死法?”未待那恶狼作何表示,一声怒叱,将那狼向上抛起,双手操铲重重拍下!

    那狼呜咽一声,四肢挺直地跌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万壮归一边甩鞭驱狼一边向水花嫂问道:“水花嫂,痛么?”

    水花嫂一铲又将一只倒霉的灰狼拍出丈远,沉声应道:“嗯!”

    万壮归颇为愧疚道:“那个,我都叫你了的!”

    水花嫂闻言气忿,挥铲的动作幅度稍大了点,扯动了伤口,只痛得她一咧嘴,向万壮归吼道:“以后别再叫俺!”

    万壮归被她吓得一跳,突听后面异响,他情知不妙,屁股向前缩去,“兹拉”一声脆响,他扭头看时,只见一只恶狼弓身立于其后,灰毛直竖,两眼射出噬血红光,嘴中还叨着一块未知来历的破布,样子甚怖。

    万壮归“啊”的一声一蹦三尺高,哪还顾得其它,张口大喊道:“水花嫂!”

    一道乌芒挟着风声当空拍来,那恶狼缩头欲躲,却是搞错了方向,被从天而降的铁铲拍成肉浆。

    水花嫂瞧了一眼死狼口中的半片碎布,对万壮归命令道:“你!转过身来!”

    万壮归依言转身,却听到水花嫂震天价的笑声响起,他触电般伸手摸向臀后,入手滑腻腻的皮肉触觉,原是自己屁股后被那狼撕下巴掌大的一块布料,露出自己不雅之处的一寸肌肤来。

    水花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自己臀后那道伤口也不显得多痛了。

    万壮归满脸通红,待要想法找物遮住后股,余光一瞥,激动地指向马车之后,连声唤道:“水花嫂!后面!后面!”

    水花嫂吓得也是一叫,只以为又有恶狼要噬她“后面”,待得看清,笑容顿凝,满脸寒霜道:“这帮畜生,找死!”勒转马头向后杀出。

    十数恶狼四肢蹬上轴梁,吊在车厢后头,张牙狂啃着木制车门,碎屑纷纷洒落。

    水花嫂赶上,连出两铲,将两只啃得正欢的恶狼脊骨拍断,噗地跌在地上。

    其余恶狼晓得这肥胖妇人的厉害,纷纷松口跃开,围着马车眦牙嚎叫。

    水花嫂舞铲叱道:“来啊!来啊!”

    那群狼见这妇人勇猛,手中那柄家伙又是锋利异常,一时都不敢逞凶扑上。

    蓦地一声狼啸自山上传下,盖过了所有狼嚎之音,啸声一过,自左侧林中又窜出数十头体型巨大的恶狼,一并加入狼群,团团围住车厢。

    这群新加入的巨狼毛发半灰半银,体型比先前那群恶狼大了一倍有余,四肢粗壮,目露凶光,更是彪悍异常。

    原来是那狼王与季未缠斗间发出了旨令,将左侧山林中埋伏的狼群也召唤了出来。

    季未时刻留心山下情况,见狼群果然留有后手,心中焦急,暴喝道:“孽畜受死!”一时刀光狂泻,刀网密不透风,将那狼王的凌厉攻势尽数击退。

    其中几刀刮在那狼王身上,不过只是拉出数道浅淡血痕,并不足以致命,反是激起了那狼王凶性,它狂啸着四爪刨地,突地闪电般向季未扑去,前爪双双探出!

    季未晓得这狼王的厉害之处,这孽畜不但浑身坚若金铁,更可怖的是反应疾速,上下奔窜,只似一道流光般逝过,莫说这是一个畜生,便是一般的练武之人,也绝难达到如此境地,刚刚一番恶斗,他虽是在那狼王身上留下数十刀伤,但也只是伤其皮肉,筋骨未损,自己胸前反被它双爪挠了一记,火辣辣直痛。

    季未心知不能再拖下去,这狼王体力惊人,至此还未显半分疲弱之态,若是缠斗,只怕山下二人防守不住,贵客受惊,自己便是斩杀那狼王上百次,也是于事难补。

    眼中透出一抹暴戾之光,季未身形向右一侧,双手倒提扑刀,与狼王相向冲出。

    那狼王见季未上身突失防守,最让它顾忌的扑刀亦撇向一边,如此大好机会怎能放过?身形凌空突地一滞,一爪向季未脖颈上刮去。

    狼爪如刃,如是要害部位被其割实,季未必是血溅身亡的凄惨下场。

    季未心中大叫一声,来得好!一耸肩硬抗了这记狼爪,身形瞬间提至极速,几乎平移着窜至狼王后头,双手握刀,暴喝一声,向那狼王后足全力斩出!

    血光飞溅!

    狼王落地,后足已被斩出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狼王已知远非此人对手,眼中露出一丝畏意,低头朝着季未呜呜警示,突地朝天长啸一声,转眼间,不远处十几只恶狼闻声回援。

    季未一声冷笑,扑刀大开大阖,无情地收割着群狼生命。

    这些恶狼远不及狼王身骨强悍,被季未十数刀尽都斩成两断!

    山道中群狼再次发起总攻,那群新加入的巨狼攻势尤猛,一个纵跳便将身旁灰狼撞开,呜嗷着向马车扑去。

    水花嫂将铲舞得呼呼生风,一顿狂砍猛拍,却只是拍死一头巨狼,数头巨狼虽伤不死,跳将起来重又扑上。

    水花嫂心中大惊,巨狼之强悍实是大出其意料。

    马壮归鞭长力小,虽是尽数抽打在群狼身上,但杀伤力实在有限,群狼前仆后继,汹涌而上,当中十数头巨狼随着狼群攻向车头。

    水花嫂无法脱身救护,连声呼道:“壮归,你也躲进车厢,快!快!”

    万壮归见巨狼冲上,狼身竖立起来只怕比自己还高上一点,一张血盆大口合下,只怕便可将自己脑袋夹碎,执鞭之手微微颤抖,但犹是喝道:“你一妇道人家都不怕死,我若躲进车厢,出来还能做人么?死便死了,随我爹去!”

    此时他听得车厢中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响起:“娘,快出手啊,打这群狼!”

    又听一个女子从容道:“雨儿放心,娘看着哩!这群畜生伤不了他们!”

    万壮归一愣,却见数只巨狼一丈之处便已跳起,齐齐向他扑将而来。

    他连声吆喝,旋鞭抽出,巨狼直接无视,前肢已是抓住蹬板。

    万壮归连出数脚,却因力道太小,不法将其踢下。

    一只巨狼最先抢上,张口便向万壮归大腿噬去。

    万壮归惊魂失魄,丢下马鞭双手死死拽住巨狼脖子,只是力气差距实在悬殊,那巨狼身形未见停滞,狼唇吻上,两排利牙已是隔着衣裤挨上了万壮归大腿肉上。

    万壮归心中哀叫道:“娘!儿今葬身狼口,你要随舅舅活下去!”

    蓦地车厢里头窜出一道青蓝身影,娇叱声中,一道乌芒如梭挥过,那只巨狼脑袋被抽得一歪,巨力冲击之下,整个狼身被扫出三丈之远。

    那狼呜嗷直叫,挣扎着欲要爬起,却是伤势过重,噗通一声倒头栽下,气绝身亡。

    万壮归死里逃生,见得救他之人正是车厢里那绝美妇人,执鞭俏立,直如碧波之中窈窕神女一般,心中讶道:“吓!原来人家武力比舅舅还强悍!”

    甄桑心中也是一惊,她这一鞭莫说是狼,便是一般的武林高手,也绝对是皮开肉绽一命呜呼,而那巨狼跌出之后,竟还剩有一口气在,身骨一强至此!

    甄桑手上又加了一分力道,左右挥劈,每一鞭皆有两三只灰狼毙命,便是巨狼挨了一鞭,也是远远飞出气绝身亡,少有逃得死亡厄运者。

    马壮归见这俏美妇人如此神勇,便知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再看那根自己刚刚使过的烂马鞭,既感羞愧,又觉好笑。

    水花嫂见甄桑如砍瓜切菜一般屠虐着狼群,再无顾虑,哈哈一阵大笑,向狼群挑畔道:“来啊!上啊!让你们这帮畜生偿偿俺水花嫂大锅炒肉的滋味!”

    季未一见甄桑出手,鞭法飘如鬼魅,为自己生平所未见,狼群在她面前只似布革棉草一般,便是再来数倍于此的数量,只怕也不够她一人打杀的,心中大定,刀法更是沉稳,连劈数十刀,刀刀势重力沉。

    那狼王后足已是负伤,动作稍显迟缓,片刻又是身中数刀,血染白毛。

    狼王奋力一跃,跳下孤石,向季未恨恨瞧了一眼,迅速向山上逃去。

    季未待要赶去结束它的性命,又见数十只恶狼为护狼王向他扑来,他连连纵跳,所过之处狼血翻飞,转眼间又是十数只恶狼被其斩杀。

    那狼王挣得这段短暂时间,纵身跃入山林,再不见其踪影。

    季未暗叫可惜,只将一腔怒火尽情向这群恶狼身上发泄,一通猛砍,身边狼尸枕藉,再无一狼敢向这杀神近身挑畔。

    蓦地山林深处传来一声长啸,狼群如蒙大赦,急速向后撤退,不消片刻便已全部逃进林中,丢下一地狼尸或是半死不活的伤狼。

    水花嫂舞起铁铲,拍马赶上几步,又将几只跑得慢点的恶狼拍成一团血肉,算是报了后臀“破相”之仇。

    季未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飞身赶回马车边,向甄桑拱手谢道:“嫂子援手之恩,小弟万分感激!”

    甄桑笑道:“大兄弟太也客气!真要说起,还得我们一家该感谢你们的一路护卫呢!”

    赵海川亦是关切道:“季兄身上有伤,可稍做包扎后再走。”

    季未脸色一红,赧然道:“之前未知二位身怀绝技,妄言保护,实在惭愧!”心中暗忖:“但看她出手之从容,显是犹未尽全力,也不知县慰大人与之相比,谁更强上一些?”又瞧向赵海川,心中大叹:“其妻如此,其夫只怕更是业艺惊人,只怕施恩县中更无一人是其对手。”一时对赵海川夫妇更是恭敬。

    季未与狼王激斗,所受也只是皮肉之伤,并不大碍,他久练锻体神功,肌肉收缩下,已然血凝成痂。

    倒是万壮归与水花嫂二人颇费了一番功夫收掇“善后”,二人所受伤害均来自部位,万壮归一介男儿身倒是好说,急匆匆扯下一段衣袖塞进裤头中,一动不动坐在车头,只要不是故意起身让人观瞧,任谁也不会联想到此人一副文弱书生模样,会露出半片股肉招摇过市。

    水花嫂平时虽显得大大咧咧,但这次再是豪迈也颇觉难堪,自找了一处隐密地儿,将金创药自行敷上,至于如何操作,则不得可知。

    众人见她一扭一扭地自林中走回,想笑又是不敢,忍禁得好生痛苦。

    水花嫂双眼一瞪,扫向众人,最后落在万壮归身上,道:“你!笑什么笑?”

    万壮归大喊冤枉道:“啊?水花嫂!你说话可要讲凭证啊!天地良心,我万壮归脸上要有笑容,教我”

    水花嫂打断道:“可你心里笑了!”

    万壮归被她说中心事,一脸苦相地坐着。

    水花嫂目光下落,瞧见万壮归袖口断了一截,座上又露出一角新添的布料,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与万壮归对视一眼,二人皆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马车重新上路,不急不徐地走了将近一刻钟,便驶上了宽敞平整的官道,季未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彻底安定下来。

    赵雨儿听季未讲过官道一路直通县城,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到,更是欢喜雀跃,以前在襄阳城中,虽也随父母上街诳过,但因苦战之城,哪有多少熙攘景象可言?这次随父母西去昆仑,所过之处大都是断亘残壁之荒凉景观,似敦煌这样的城市都算是稍好的了,虽听说江南苏杭一带烟雨朦胧,美甲天下,只是一直缘悭一面,景致再好,奈何未落入眼中,这回来到异国他邦,大可好好领略一番当地城市风貌,也算不虚此行了。

    赵海川夫妇虽是神色如常,心中却也颇为期待一睹来到唐风国后亲临的第一座县府城池。

    果然不走多久,季未拍马回报道:“施恩县城已到,三位贵客车内安坐,一切自有小弟安排。”

    赵雨儿将头伸出窗外朝前看去,顿时一声惊叹道:“呀!好大的城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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