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么多干嘛,今天既然落在你手里,我要死,也要死个轰轰烈烈!”世良说着,挺剑往奉先刺去,嘴里大呼:“武当c少林,还不布阵!其他人退后!”
“要死了,还跟我在这啰嗦,还想蹦跶几时?就凭这些个虾兵蟹将,也能挡我?”古奉先说着,一掌往世良身上打来,世良身子飞了出去,落入尘埃
婉芳如丢了命般地冲向世良落下的地方,伸手扶起世良,但见世良七窍流血,完全没了生命迹象,手中那柄剑依旧攥得紧紧的婉芳抱着世良,泪如雨注,嘴里不住地说:“世良良哥,我的良哥”
“啪,啪,啪”夜空中传来了鼓掌的声音,“好,好,好!果然情深意重!不过太俗套了,张仁俭死的时候,他那个子老婆这么叫,崇胜死的时候,那个村妇也这么叫,李世良死了,你也这么叫。真的是一丘之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一个味儿,真没劲!我看你跟李世良情比金坚,不如下去陪他好了!自刎,是个不错的选择,说不定还能评个贞女烈妇什么的!”奉先讥讽着。
“你以为我不敢?”婉芳咬着牙说。她拼命地拽世良手中那柄剑,可世良双手攥得如钢钳一般,哪里拽得动?
“哈哈!老天不帮你,我帮你!”古奉先运足真气,将这股真气直逼一柄腰刀,噌地一声,那刀从刀鞘中飞出,刀柄在上,刀尖向下,直往奉先右手飞来。奉先右手微张,捏住那刀,随意一拂,那刀就落在婉芳身边,插入了地面,刀柄发出嗡嗡地啸叫。众英雄见古奉先使了一招隔空取物,顿时吓得往后退了数步,神色不由紧张起来
“刀不离剑,剑不离刀!你夫妇二人,一个拿刀,一个捏剑,死后正好凑作一对!怎么,有刀了,还不自裁?难道要本教主来送你?”
“用不着!你手脏,我怕死后洗不干净!”婉芳操刀在手,在颈间只一抹,一缕香魂便随着世良上了天堂
“婉芳!良哥!”玉兰发出绝望地号叫
“什么,狼?”老婆子吃了一惊,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落荒而逃。吱呀一声,门响了,接着咕咚一声,那老婆子倒了地。仍在那不住地叫:“狼,我的妈呀!吃人的狼”
门外几个女人走了进来,慌忙扶起老婆子,问:“老婆婆,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哪来的狼?”
老婆子惊魂未定,用手抹着前胸,不住地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别怕,这大白天的,房子里这么多人,哪个敢来欺负您?要敢,我们几个帮您打趴下,他!”
“是,是!”老婆子见青天白日的,果然没什么狼,渐渐地平复下来。她长吁了一口气,说:“这人老了,就是不济,坐着也能瞌睡。瞌睡就瞌睡呗,还做起了梦,一大群狼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我吓得那个跑都来不及呀,幸好太太们来了”
“什么呀,婆婆,”红杏抚慰着,“那不过是梦,我们不来,您呀,也会醒!”
“可不是吗?”红艳说,“白日梦,眨眼就醒,不用怕,外头天气暖和得很。要不婆婆去晒晒太阳。我们来替您了!”
少薇问:“老婆婆,我娘她怎样了?”
老婆婆说:“太太,你婆婆还昏迷着呢!”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都昏睡几天了,郎中也看了几批,总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伤没病的,怎么就这么昏睡着?”
红杏说:“少薇,别这么说,你婆婆命苦!死了老公,没了大儿子c大儿媳”少薇听了,目光也闪了闪,差点儿掉下泪来。红杏接着说,“现在刚刚好上的郎君又没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受得了?”
“唉!”红艳说,“兰婶一共嫁了两个男人,怕是她更爱这个姓李的!不然,见到姓李的没了,怎么会昏迷这么多日子?”
“看你们,我娘都这样了,你们还”
“少薇,我们可不是在这说风凉话。你想想,我们同生死,共患难,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我可是在担心你娘。有些人受不了打击,一直睡,就这么去了”
“糟!”少薇听说,赶紧往房中跑,“可得赶紧叫醒她!”少薇来到床前,只听玉兰口里不住地说着胡话,她把耳朵凑近玉兰嘴巴,仔细辨听。这时红杏和红艳也进了门,她们齐声问:“怎么了,醒了?”
“还没,大概在说梦话!”
“那可怎么办?这多少日子了,再这样下去,不吃不喝的,也会渴死饿死!”
“渴倒不怕,我时不时地给她喂水呢!就这吃没办法,喂不下呢!”
“哎!”三人一齐叹气。
“怎么了,这是?”老婆婆也进了门,“是牙关紧闭不说话么?”
红艳嘴快,说:“还真是!”
“怎么不早说?我认识一个郎中,会针灸,最会用针救这种病,我这就给你们请去!”
“唉,慢些!”红杏慌忙喊住。
“怎么了,不得快些,救人打紧!”老婆婆停住脚,不解地问。
“不得带几块铜板呀!”
“还以为什么打紧的,不用,看完了,人救过来再给!”老婆子说着,摇晃着身子,咚咚地朝门外去了。
红杏看少薇耳朵凑近玉兰嘴边,听玉兰嘴里口齿不清地说着,唯有近似“狼”的音格外清晰,红杏摇摇头,说:“我去做个甜蛋汤,过会儿郎中要进门了!”
红艳说:“我帮你!”
“不用,才一个蛋汤,要不了那么多人!”
“我帮你生火!”红艳说着,就扶着红杏出了房。
少薇见大家都出了门,也不知道怎么摆弄,只好一会儿摇摇玉兰,一会儿在玉兰嘴里滴几滴茶水,过一会儿,又轻声地唤几声终归是人事不知,到了后来,连胡话也不说了,又如前两日一样,昏死了过去。少薇心急如焚,跑出了房子,叫着:“不好了,不说话了!”
“什么不说话了!”红杏着急地跑出房子问,“谁不说话了?”
“娘,她又不说话了!”
红杏见少薇的着急样,安慰着说:“不怕,郎中就到!会没事的!”
“可是”
“郎中到了,让他给你婆婆瞧瞧吧!”少薇往门外望去,只见老婆婆引着一个老郎中走进了门。红杏见郎中进了门,热情地招呼老郎中吃蛋汤。老郎中摆摆手,说:“先救人!”
红杏客气地说:“不忙的,先喝口茶吧!”
“不,”老郎中说,“听说已经昏了几天了,再不动手,晚了可不得了!”老郎中摆摆手,看看红杏,说:“太太,当郎中的最重要的就一牌子,今天救活这人,可为我牌子增光,但救不过来,那可是抹黑!我当郎中有一个原则,救活了人,再谈话不迟!”
“好,如此,拜托老先生了!”
“带路吧!”
少薇慌忙让郎中进了房。郎中放下手中的药箱,先抽出玉兰的手,搭了下脉。好半晌,他摇摇头,叹口气,说着:“死马当活马医吧!”说着,他吩咐打来盆热水,洗过手,打开药箱,从里头取出几根几寸长的银针来,取出点药棉,醮了点无色的液体。少薇闻闻,觉得好大的酒味,她纳闷地看着郎中,只见他从怀里掏出洋火来,哧的一声点燃了,将洋火凑近湿药棉,药棉瞬间燃起来了,郎中把几支银针放在上头烧灼了一番,从中取出一根来,对准玉兰的人中穴,猛地扎了下去。少薇身子颤抖了一下,红杏也吓得偏开了脸。红艳胆门儿大些,看着那郎中拿捏着银针。好长时间,郎中见仍没有效果,又在玉兰头上扎了几针,一根根的拿捏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一声:“良哥!”玉兰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好!算是活过来了!”老郎中高兴地说,“太太,别乱动,头上扎着针呢!让我再给你拿捏下,等会儿,你就没事了!”老郎中回过头来,对几个女人说,“太太们,赶忙去弄点吃的来吧!昏睡好几天了吧,听说?”
“是呢!”
“那赶紧去吧!”
“噢!”红艳c红杏往门口走去。临出门,红杏忽地回头问:“再做份蛋汤,行不?”
“好得很!去吧!”老郎中吩咐着,不断地捏着几根银针。玉兰神智渐渐清醒起来,不一会儿,郎中撤去了银针,吩咐少薇说:“太太,老太太身子虚弱,搞点有营养的东西补补,别让她太伤神!”
“唔!”少薇赶忙应着。
“还有,老太太,少想那些伤神的事,你这病是受了刺激,好在上天眷顾,不然你这条命可就没了!听我的,别再想那些伤心事了,要人命的!再有,太太,有时间宽慰宽慰老太太,我再给你开些安神养脑的药,您派人去药房抓点儿。”
“噢!”少薇急切地说,“老先生,是不是开点儿补药呢?您刚才说要好好补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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