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叶说了一大堆，好说歹说下萧茗峰终于不再坚持要去找张流云，洛雅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这种结果是好是坏。
要说萧茗峰自己有没有被李沈叶说的事情说服，肯定是没有的，那简直是狗屁，事情只存在要不要去做两种选择，失败或者胜利如果全都要考虑的话那不是扯淡吗。
晋安？
不认识，谁啊？
新安新？
被资本家雇佣的游侠还能叫做游侠吗？打手而已。
“我还会去找他的，不是现在。”萧茗峰自言自语道，仿佛下了决心。
“你自己什么实力心里没数吗？你有什么资格和张流云平等对话？你想知道什么所谓的真相？知道了又怎么样？”
李沈叶很来火，这小伙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是不是流星谷太惯着他了。
“张流云不是那种人，莫名的存在应该另有原因。”萧茗峰没理他的大哥，喃喃自语。
“哪种人？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了解张流云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以前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萧茗峰反问。
“……”李沈叶差点冲动，洛雅看了他一眼忍住了。
“什么？说啊！”
李沈叶和洛雅两人无言。
“说啊！！！我还是不是行走？！还是要去问庸古？你们都在这装什么啊？！”
萧茗峰是四大行走中最年轻的一个，热血和冲劲一直在燃烧，兄弟情义大过天，他一只把张流云当做是兄弟，这两个前辈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让他很不爽，搞得他兄弟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魔头一样。
魔头？要是李沈叶知道萧茗峰的内心想法一定会笑出声。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从来就不是坏事干净好事不做的魔头，要是真有那世界就不会如此残酷了。
怕的就是亦正亦邪还强的可怕的人，一边扶老太太过马路，一边杀人如割草，还笑着来一句“whyserio”
“他杀人杀多了？”看两人还是一副紧闭牙关的样子，萧茗峰推测问。
“这不很正常吗，你们没杀过人？”
张流云和萧茗峰同行的那段时间，张流云简直佛系到了一定境界，很多时候自己都有点忍不住还是他把自己拉住的，总是笑呵呵的，顶多皱个眉，转身又开始叨叨。
“扣动扳机，按下按钮，拔剑出鞘，这些事情是世界上最严肃的事情了，因为那意味着你准备剥夺一个和你相同的个体继续存在下去的理由，一定要慎之又慎。”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能是和莫名这样的畜生在一起手拉手的人吗？
很明显不是啊！
“算了，关于张流云的情报很多不能证实，我们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真的。”
李沈叶扪心自问，那件事情的确迷雾重重，萧茗峰是个重义气的小伙，但不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蠢货，既然他对张流云抱以如此大的信任，甚至不惜赤膊为他辩护，那自己也不能拿一件不能确定的事情去强行扭转他的想法。
“我就说嘛，你们不要听风就是雨，想闹个大新闻，大帝对他都没什么说法，你们能知道什么。”萧茗峰很得意。
“但不妨碍把这个情报共享，‘牧羊女’知道吗？”
“牧羊女？”
“那个传说？”萧茗峰有点印象，不过不知道李沈叶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牧羊女不仅仅是个传说，虽然牧羊女到现在都没有准确的定义，很多人觉得那不过是个寓言故事，大意是说勤劳的牧羊女在神明的帮助下赶走了企图染指羊群的恶狼和猎人。这么看的话，当然没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这个故事在全宇宙各地都有记载，从这个宇宙的最东方到最西方，从最北方，正堂帝国治下，到最南方，南池，全都有这个故事的影子，这就是问题。”
“这太奇怪了，我们知道，从三维宇宙的最开端，有史记载以来，到如今，没有任何一个大一统的王朝出现，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加上中部，一共九个大区域，除了正堂帝国曾经短暂一统西北和北方，当然，那个时候他们还不叫正堂帝国，应该叫前正联盟。除此之外，九个大区域从未出现过谁兼并谁的情况，那这个故事，是怎么做到如此大的覆盖率的？”
“这我知道，牧羊女究竟是什么，有很多偏重考古和历史的学派在研究，不过这和张流云有什么关系？”萧茗峰点头，追问道。
“张流云是永生者，这个事情是不公开的秘密，你我都知道，作为寿命不明的远古存在，他当然也会对牧羊女感兴趣，据说他对牧羊女的研究已经跨出了非常关键的一步，而之所以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他和莫名两人屠杀了安印部落。”
萧茗峰仔细想了想，“安印部落？就是那个活化石？它是张流云灭的？”
“具体情况不清楚，不过张流云和莫名两人可以确定经过了那里，之后安印部落就丢失了对外的所有联系，塔奇拉协会是第一个发现安印部落已经消失了的集团，尸体都没处理，全部死于物理攻击，没有法则和规则力量的残留，和张流云的手法吻合，时间上也吻合。调查发现了这点之后，塔奇拉就停止了继续深挖，但狂派很多人都知道，大多数人都把这笔账算在了张流云和莫名身上。”
“……”
“有没有可能是栽赃陷害？”萧茗峰迟疑问道。
李沈叶摇头，“安印部落不是软柿子，能够被人称为活化石，要说没有底蕴那不可能，他们的家底应该很丰厚，但即便如此仍旧全部死亡，无论男女老幼，而且是一边倒的屠杀，哪些人能做到？”
“这种推测漏洞太多了，据我对张流云的了解，他不是这种做事不干净的人，算上莫名的话，这两个人能把天捅个窟窿出来，高温全部焚烧，黑洞吞噬，或者打碎空间放逐到异次空间都是可以做到的事情，何必留下那么多尸体让人去算账？”
萧茗峰仔细思考后提出了不同意见。
李沈叶点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的原因。”
“总之对张流云，你多留个心眼，毕竟对他这种永生者来说，我们只不过是……”
李沈叶没说完，以苦笑结尾，但萧茗峰和洛雅都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永生之尊，远古传承之下，皆为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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