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宋剑虹解了七星山庄之围,不愿跟邢昊天啰嗦,一打马跑出三十里外。看看日头渐渐正中,肚子里酒虫叫了起来。看大路边一家酒肆酒旗飘扬在风中,于是下马进店,问道“店家,有酒吗?”店家看有人进来道“客官,这边坐。给您切一盘熟牛肉,热一壶好酒先喝着?”“好,肉慢点没事,酒要快点上。”宋剑虹吩咐道。“得嘞,翠儿,快给客官上酒!”店家吩咐一声道。不一会一位身着粗布青衣的少女将一盘约摸二斤熟女肉,一壶老酒,一只酒碗摆了上来。只见这少女随衣着粗朴,却难掩天生丽质,一双大漆黑的大眼睛,瓜子脸,一条乌黑大辫子背在身后。宋剑虹盯着看的有些眼直,把少女羞得从耳朵红到脖子,匆忙道声“公子慢用”慌慌张张的跑了。宋剑虹见女孩跑了,笑着无奈摇了摇头,一把拿过酒壶,也不用碗大口喝了一口,“好酒,够烈!”正当他大口痛饮时,旁边桌上一人称赞道“好酒量,真豪杰!”宋剑虹放下酒壶望去,只见小店另一边坐着三个人,上首是一位身着绣衣的翩翩公子,下首坐着两个身着青衣的随从。只见这公子拱手道“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这位兄台当真酒中豪杰!”“哦,仁兄既然懂酒,何不一起来喝两杯?”宋剑虹道。“好!那就谢过兄台厚意了。来啊,店家在给我们来几壶酒,两盘熟牛肉,一并算到我的账上。”公子移步到宋剑虹桌子道。“在下宋剑虹,江州人,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宋剑虹拱手道。“久仰,久仰,在下赵曙,汴京人。这两位是我的随从,张三,李四。”公子道。说话间,几人轮番劝酒把盏,不一会就将四c五坛老酒喝光了,正待催促店家再上酒。只见一人络腮胡子,满脸横肉的大汉大摇大摆的走进店里,身后跟着十来个同样打扮的随从。“老金出来!”大汉大喝一声道。“啊,原来是胡教头来了。快请里面坐,给您温壶好酒。”酒家唯唯诺诺的道。“谁要喝你的劣酒,我来是拿的。”说着伸出手。“胡教头,我这小店今天刚开张。您看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店家金老头陪笑道。“那可不行,朱员外吩咐了,当初看你救老婆治病借你的钱。现在已经两年了,利息还没还清,再也不能拖了。”胡教头喝道。“可是,您也看见了,我这小店薄本买卖,每日进账还抵不上您利滚利的利息。今天实在是没钱给您了。”金老头道。胡教头眼里转过一丝狡黠笑道“眼下有条不用还钱的路,不知道你走不走?”“胡教头,若能免了利息,只管本钱什么路我都走。”金老头道。“哈哈,你愿意走就好。是这,朱员外近来想讨一房小妾,看上了你家的翠儿。只要翠儿嫁到了朱家,你就是朱员外的岳父了,那还有什么帐不账的呢?”说完胡教头笑眯眯的道。“啊?不行,不行!朱员外已经年届七十,我翠儿才十六。我就是死也不会把我闺女往火坑里推!”“哼,给脸不要脸!今天我要么带走钱,要么带走翠儿!兄弟们上!”说着,手下抓住了金老头,胡教头就要去抓翠儿。“爹,救我!”翠儿凄厉的喊到!宋剑虹再也忍不下去了,把酒壶一下砸到胡教头脑袋上,来了个顶上开花,一壶酒洒了一头。胡教头也是练家子出身,一身蛮肉毫不在意。抹把脸道“啊?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说着,一拳向宋剑虹冲来。宋剑虹也不接他这一拳,脚下连环拐子腿,一脚将胡教头踢出店门外。“好小子,有种别跑!”胡教头挣扎着爬起身来,恨恨的说了一句,转身带着手下跑了。金老头见胡教头势大,眼见翠儿就要被掳了去,没想到有此少年英雄相救。忙拉翠儿跪下给恩人磕头。“老人家快请起!”宋剑虹一手一个独起父女俩道。原来,金老头的老伴一年前染上重病,金老头无钱买药,于是跟放高利贷的朱员外借了钱,本想等老伴病好就还。谁知老伴竟然病了半年,一命呜呼了。连同操办丧事,晚还了两天,朱员外竟将利息翻了数倍,致使金老头连利息都还不上了。“既然他私自变更利息,敲诈钱财,为何不报官府呢?”赵曙道。“赵公子有所不知,本县知府当年考进士,是朱员外的门生,因此朱员外在县里欺男霸女无人敢管。”金老头道。赵曙听后沉默不语。
“里面的人出来!”忽然听到外面一声大喝。宋剑虹从窗户里一看,小酒店已经被一群手持弓箭的士兵包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不用出头,我自出去理论。”宋剑虹道。说完,转身走出店外对领兵的都头道“官爷,不知我们犯了何罪要被擒拿?”“有人告你们聚众闹事,殴打良民。跟我到县里回话。”都头冷冷的道。“我要是不去呢?”宋剑虹冷冷看了一眼周围的弓弩手道。“我知道你有些道行,但你要跑了,这店里的其他人可就要被射程刺猬了,你可想好了。”都头狞笑着道。宋剑虹犹豫了,以他的身手,这几个虾兵蟹将奈何不得。只是刀剑无眼,难免会射到里面的人。权衡再三,宋剑虹伸出双手道,“把我拷走,放了其他人。”都头嘲笑的扫了酒店内一眼道“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什么侠义心肠,狗屁不值!”说着一挥手,手下兵卒拿出一面三十斤重的铁枷,就要上枷。“慢!”赵曙大喝一声,走出酒店。“你又是什么东西?把他一块枷了”都头大怒喝道。赵曙不慌不忙,从怀里拿出一面金牌,给都头看了一眼。都头吓得立马跪地拜倒“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殿下赎罪!”“免了,带着你的人走吧!”赵曙淡淡的说道。
都头带人走了,留下宋剑虹一班人在风中凌乱。赵曙走过去对宋剑虹一拱手道,“实不相瞒,在下是濮王第十三王子,当今圣上仁宗皇帝之侄。”听到这,金老头立马拉女儿跪下道“小人眼拙,不识尊颜,请殿下恕罪。”宋剑虹则矗立在一边,一句话不说,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赵曙拉起金老头道“这些官吏欺压百姓,实是我赵家没有选好官,让您老受苦了。”说着取出一锭金子道“老人家,拿这个去还债吧。”金老头再三推脱,还是被赵曙强行留下。
“宋兄,今日一见,你我一见如故。你有如此胆略何不进朝为官,如今朝廷内忧外患,正是你我建功立业之时。””赵兄,我是个粗鲁人,有话直说。你若真当我是兄弟,就休要再提为官的事了。”宋剑虹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过几天是中秋佳节,朝廷与民同乐,汴京会有官办的宫灯花船助兴,就连当今圣上也会临幸。我此次正是从外敌赶回去参加盛会,不知宋兄有没有兴趣同往?”赵曙道。宋剑虹心想,这倒是刺杀狗皇帝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既然赵兄相邀,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更何况在下也仰慕天家威严,正可以趁此机会瞻仰圣颜。”赵曙不知宋剑虹的心思,高兴道“与宋兄踏歌回京,真乃人生一大快事!到了京城就下榻在下的府里,你我兄弟饮酒联诗如何?”说着哈哈大笑,和宋剑虹一人一马向京城奔驰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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