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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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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已经八点多,我抻了个懒腰,下了车抬头望了望天,阴沉的不见阳光,我先去加满了油,又吃了点土豆白菜,继续往海南驶去。

    一个小时后,驶过合肥市郊。

    合肥没有被列入第一批拯救城市,军队还没有进驻,我从高架公路上望去,市区内的景象破败至极。被大火燃烧过的楼房占到一半左右,部分大楼已经坍塌,大部分被大火洗礼的高楼依旧矗立,漆黑如地狱里的通天塔。有幸完好的高楼也是空空荡荡,毫无半点生气,仿佛站起来的棺材。

    我放慢了车速,有一搭无一搭的四下张望着,高速公路原本是环城而过,这几年由于城市发展过快,高楼如同草莓一般扩张,道路两旁的景色已与市中心无异。不时有立交桥从高速公路下面穿过,连接着远处的高楼,像是草莓的杆茎。

    成群的丧尸在四处游荡,我在想,它们应该还算幸福的吧,只要肢体健全,终有一天可以恢复成人类,而变成丧尸的感觉只是睡了一觉,不用经历漫长而痛苦的求生过程。

    和我同向而行的车辆极少,这个时期路上的车基本上都是从北上广返回内地,很少有往南去的车,我开的有些悠闲,左腿放松的抖动着,车辆刚驶过一个立交路口,我突然一个急刹车停稳,眼神一变,快速回忆着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同时将车挂上倒挡,飞速向后倒去。

    当汽车倒回立交路口上方时,我确认了刚才所见到的那一幕:距我百米远处,有一女子正沿路向这边走来,而她身后不远,几只丧尸正在徘徊。

    我下了车,绕过车身跑到立交桥边缘,大声呼喊道:“快!往我这边跑。”喊完我又打开后备箱,翻出逃生绳系在高速护栏,纵身一跃,跳下7米多高的立交桥。

    在落地的一瞬间,我确定了两件事:第一,她看到我了,因为她此刻正面向着我,身形明显一顿。第二,我肩胛骨的伤被坠地的力度一震,钻心的疼。

    我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轻轻搓揉了一下肩膀,同时快速制定好战术,我缠住她身后的几只丧尸,让她自己往逃生绳那跑。我高声呼喊,脚下却不停,可那女子依旧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仿佛没听见一般,既不理会我,也不在乎身后的丧尸。

    与她擦肩而过,惊鸿一瞥之际,我的目光便深深的陷在她的美貌里。

    从比格达拉斯将黄金比例应用到人体,人类便开始了对狭义人体美学的探讨。而柏拉图,黑格尔等一代代巨匠,更是将人体美学上升到哲学层次。中国的哲学家也从未停止对女人的赞美:美心为窈,美体为窕,淑女通常指的是善良,三者兼备,才是君子所爱。但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结论是: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c任何一个时代对美女的定义都如出一辙:腿长,胸大,腰细,肤白。直到我大学时代选修了进化论,才明白生物学意义上美的由来:腿长是为了奔跑得更快,上身更短意味着可以腾出更多的能量给四肢,胸大则代表能更好的哺乳下一代,皮肤白皙则更容易看出是否有疾病,而平坦的小幅则间接证明着雌性受孕与否。五官也是如此,鼻梁高能帮助肺部获得更多氧气,眼睛大则视野更宽,人类审美的基础都是来自动物本能。

    而现实中,符合哲学意义上的美女可谓少之又少,所以,人们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用漂亮和气质等词汇来夸赞那些身高比例不够但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当然,这指的是狭义上的人体美学,至于所谓的品德,修养和性格等广义美学,仅凭一面之缘谁都无法定论。

    此刻的她,身着一件burberry百年经典款米色风衣,脚上是香奈儿最新款的女靴,全都干净得一尘不染,雪白而修长的大腿裸露在外,在江南早春的温度里有那么一点不合时宜。她手腕上戴着卡地亚铂金手镯,脖子上戴着一件蒂芙尼太阳花吊坠,无名指上更是带着一枚如同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左臂还挎着一个爱马仕birk包。

    她这身行头光衣服就不止十万,饰品价格更是高得离谱,百万不止。即便是在末世之前,也很少能见到。她画了很浓的妆,美艳而不低俗,可以看出她有很强的化妆功底。她的身材相当高挑,此时算上高跟鞋更是比我高出一截。她走路时双脚如猫一般交叉,胯关节随着步伐的韵律前后摆动,黑色直发如风摆杨柳,散发出一种扣人心弦的美。

    我一时间看得有些痴,真想一直这样看着她,看着这个衣着华丽,宁静而优雅的女子行走在一片废墟之中,像野火燎原后一望无际的漆黑之中第一株新生的青草。

    两只丧尸已经一前一后来到我身前,我双手空空迎了上去。

    在完成使命级任务后,又经过一个多月的养伤,我的杀戮之心已然消失,现在的丧尸在我眼里也变成了值得珍惜的生命。我提膝侧踹,鞋跟直接命中一只丧尸的下巴,剧烈的撞击直接诱发了脑震荡,那丧尸砰然倒地,暂时失去了知觉。我调整身姿,待另一只丧尸走进,脚下一点,身体凌空翻转360度,一脚命中那丧尸后脑,它的大脑同样受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丧尸即便不怕受伤,可还是依靠大脑支配整个身体,我这样做,也算不是仁慈中的仁慈了。

    解决掉两只迫在眼前的两只丧尸,我急忙回身,抓住她的胳膊道:“快,跟我走。”

    谁知道她竟然用力甩开了我的手,瞄都不瞄我一眼,极其冷淡的说出两个字:“放开。”

    我被她的举动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是去救她的,她干嘛无缘无故对我发火啊?我虽心里有些不忿,但送佛送到西,总该把她救出去才好,便厉声说道:“快跑啊,你不想活了?”

    “要你管?不想活的是你。”她仍然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迈着优雅的步伐。

    连续两次被她呛话,我的情绪终于爆发,没好气的说道:“不识好歹,权当我是吕洞宾了。”说完,我再也没有管她,独自往逃生绳那里跑去,十几只丧尸已经向我逼近,再不走我只能大开杀戒了。

    我刚跑出去十几米,就听见她在我身后喊道:“喂,那个,你去哪?”

    “海南。”我未经思考的脱口而出。

    “能载我一程么?”

    我停下脚步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那还等什么,快跑啊。”

    她这才紧赶两步,并肩和我往逃生绳跑去。

    来到逃生绳下,我抓起绳头交到她手中,说道:“你先上,我能打过这几只丧尸。”

    她却又把绳头交给了我:“你先上。”

    “我靠,我一个大老爷们”

    “让你先上你就上,然后你得拉我上去,放心,我死不了。”她强行打断我道。

    我对她所谓的死不了完全无法理解,不过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几只丧尸眼看就要扑到我眼前,我已经来不及推敲她话里的意思,纵身一跃来到半空,几个引体向上就爬到了立交桥上层。

    等我再往下看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呆。

    十几只丧尸围在她身旁,却是抬头抓向我。

    丧尸对她完全无视,如同见到自己同类,推搡着从她身边走过。我眼睛的焦点不断在她和丧尸身上切换,又仔细观察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再次确定她是人类,这让我更加无法理解丧尸为何对她无视。

    她仅凭一只手抓住绳子,另一只手不自觉的压着风衣的裙摆,在丧尸如同欢送英雄的低吼中缓缓升起。当时我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丧尸们能看清她穿了什么打底裤么?

    等她近在眼前,我抓住她伸过来的手,把她提了上来。她修长的手有些冰凉,柔若无骨。

    关上车门,我仍旧带着些惊讶的问道:“那群丧尸”

    “为什么不吃我?”她摇了摇头:“我想了一上午,也没想明白。”

    “这么说你也是刚刚知道,丧尸不攻击你?”

    她点了点头,翘起了二郎腿。她的腿的确好看,我忍不住偷偷瞄了两眼,然后继续专心开车,突然,我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中既有狂放,又有无奈,这下轮到她疑惑的看着我了。

    我笑声渐止,自嘲般说道:“原来,我一直以为我这种人是人类的未来,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

    她问道:“怎么讲?”

    我说道:“你想啊,万一有那么一天,丧尸全都变聪明了,将幸存者掘地三尺,全部当食物给消化了,那时候,你不就是人类的未来了?你在丧尸的世界里,横行无忌,畅通无阻啊。”(此处致敬僵尸世界大战)

    她没有搭话,像是在静静思考我话中的含义。

    车内的温度设定的偏高,她把头发梳起,在头顶盘了一个扣,上身向前一挺,脱下burberry外套,露出让我猜了又猜的打底衫。

    这是一件深蓝色短款真丝旗袍,无袖,肩膀和前襟各绣一朵娇艳的水仙,将她的曲线修饰得不可方物。高开衩直至大腿根,既能引得人无限遐想,又恰到好处的戛然而止,如一幅构思绝妙的写意画。

    她这身衣着让我忽然想起黄庭坚的那首诗:可惜国香天不管,随缘流落小民家。

    我终于明白,纪晓岚为什么说自己形容绝色美女时会词穷。那些多如繁星般赞美女人的诗句,多半是谎言。在面对让人怦然心动的美女时,所有辞藻都不够恰当。

    我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这古典的诱惑,尤其是高开衩的部位。

    她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头扭向侧窗,冷冷道:“看够了没有?”

    我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不过我实在不想被她的气场盖过,也顺便给自己找个借口,便略带戏谑道:“你这种美女,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她依旧保持着望向窗外的姿势,说道:“想上我?”

    我终于被她咄咄逼人的态度搞得有点恼火,于是说道:“刚才想,现在不想了。”

    她说道:“哼,迟早还会想,你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说道:“大小姐,你不是这些天打击受大了吧?我告诉你,末世里的女人我见多了,就算被强上也不至于留下这么大阴影吧?搞得像我欠你似的,就算我救你没有功劳,苦劳总还有吧?你要是不愿和我同行,我可以随时为你停车。”

    我的态度摆明了是谢客,她没有说话,而是默默把脸转向正前方,泪水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不住的滴落,却没有一点哭声。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的话伤到她了,她这样一个美女想要在末世里独善其身,肯定比中彩还难。我说了句对不起,还想接着说点安慰之类的话,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伸手从后座上抓过来一条毛巾递了过去,又补充了一句:“没人用过,新的。”

    她没有接,拉下遮阳板的化妆镜,看了看哭花的妆容,愤愤的咬了咬嘴唇,从包里翻出补妆工具,道:“你个混蛋,害我想死的漂亮点都不成。”

    “干嘛要死?”

    她没有回答,忽然转头面向我,恳求的说道:“带我去黄山吧,行吗?”

    我说道:“倒是顺路,只怕通往那儿的路部队还没来得及清理,那样的话汽车根本开不过去。”

    她探过身急切的说道:“求你了,试试看好吗?传说那儿是中国最美的地方,我之前一直舍不得去。”

    “什么意思?舍不得看美景?”

    “我没钱。”

    “没钱?”我扫视了她一身行头。

    她突然坐正身体,又开始哭起来,哭相也并非梨花带雨,而是像小女孩耍赖,哭着哭着自言自语道:“丫的,早知道还不如让那些老男人包养了好。”

    我见气氛有些尴尬,这次真真不知该如何接话,我想缓解一下气氛,可是车里一张cd都没有,收音机也只剩一团噪音,我只能握着方向盘,静静的开车。

    过了一会,她情绪趋于平稳,我也做出了决定,说道:“好,就去黄山。”

    她终于挤出了一个和哭差不多的笑容,低声说了两次谢谢,马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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