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大师正要起来行礼,爷爷示意他不便多礼,便蹲在我俩中间,然后低声说:“这灵隐寺的妖气已经冲天了,想必你俩也看到了,我想这被封印的东西也没有那么厉害,毕竟曾经被我收服过,我们之间也算是老冤家了,可现在这漫天的妖气,却另有其人啊,如果我猜的没错,一定是他。”说完爷爷便起身向灵隐寺走去。
我在后面低声问:“谁啊?您说的他是谁啊?”他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是一个人安静的走了进了雨中,我和一尘大师互相点了点头,然后飞身上了树梢,找了一颗最高的树站在上面观望着,闪电不停的在我面前闪过,雨水打湿了我俩的衣服。只见爷爷轻声叩打大门,从里面出来个小和尚,一尘大师突然一声惊愕:“那,那便是老僧年轻的时候啊。”
历史再一次上演,并且是在自己眼前上演,这种感觉我没体会过,也许和灵魂出窍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做别的事情差不多吧。爷爷和那小和尚一边说笑一边进了灵隐寺,我们在高处看着他被带去了伙房,如同一尘大师跟我叙述的一般不二,一个人的命运就在眼前被改写了,并且是在自己的见证之下,这种事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可我告诉你,这些都是真的。
灵隐寺的妖气越来越重了,已经给人一种压得透不过气的感觉,中华大地,风雨欲来,似乎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虽然我们都心知肚明那将要来的是什么。我一招手,然后自己先行跳到了灵隐寺的围墙上,紧接着几个点水,便飞身上了灵隐寺的大殿顶阁,借着风雨的狂怒,躲过了下面重重的守卫和那一双双迷茫的凡人之眼。
我俩一前一后,在前后殿的屋顶上来回巡视,可却没发现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雨中夹杂的妖气越来越重了,就在这个时候,我远远的发现灵隐寺外树林中飘忽不定的出现了很多鬼火,而这些鬼火在雨中摇曳的如同舞蹈的妖魔,雨水越是大,他们燃烧的越是激烈,并且一成十十成百的不停分裂着,我还从来没见到过如此强大的妖气,竟然已经能够具象化到如此地步,恐怕今夜的一战并非一尘大师之前所叙述的那么简单了。
就在此时,房下的一个身影吸引了我,只见一赤膊上身的强壮男子一步三晃的行走在雨中,跌跌撞撞的从侧门撞出了灵隐寺,他手中提着一只大号的酒葫芦,而那只酒葫芦却散发着浓烈的阴气,眼前一片红色闪过,我点亮了赤瞳,啊!那酒葫芦里装的,分明是尸油!!!
再仔细看去,那赤膊的男子,正是吴万奎?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老吴,他手里为什么会提着那样的东西,就在我惊叹的时候,只见吴万奎拎起装满尸油的葫芦猛的往嘴里狂灌了一大口,然后继续晃晃悠悠的向后山的方向走去,我心中一万种不妙的感觉全部涌了上来,难道,突然我又想起爷爷下午在树林跟我说的话,多管闲事会铸成大错,我一下就懵了,整个人都乱套了。
可就当我惊觉大事不秒的时候,眼前的吴万奎唰的一下被一阵黑雾一闪,从我眼前消失了,雨水太大了,本来就影响视线,可赤瞳绝对不会看错,一阵黑雾,是具象化之后的妖气,只是在吴万奎身上一闪而过,他消失了。我瞬间心传一尘大师,告诉他眼前看到的事,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回应,我猛的回身四处张望,已经看不到一尘大师的身影,明明刚才他就在我对面的屋顶上,可现在四周已经完全感知不到他的气息了,不好,我心中一凉,马上飞一样的赶往后山。
一路上我不停的用心传联络着一尘大师,可毫无反应,我吓坏了,一下失去了方向,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此时我想起爷爷,也许我应该在半路等他,等他赶往后山去封印那即将被破解的藏宝图,可我又怕一尘大师遭遇不测,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我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不停的乱跑乱撞。可却始终没有一尘大师和吴万奎的影子,没多久,我便来到了藏经塔楼下的院子边。
我又心传爷爷,可他也完全没有回应,也许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又或者在这层交错的时空中,我与他无法完成心传。而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周围巡逻的守卫一个都不见了,我想也许是大雨的原因他们都躲到塔楼里去了,我抬头看看塔顶,也是一个武僧的影子都没有,我对自己的想法仍旧半信半疑,无论如何也要进去看个究竟,便推开院门试探的走了进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差点晕倒。满地的尸体,全部都是卫兵的尸体,地上的血水被雨水冲刷着,撒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而雨水打在尸体上升腾的热气,表明这些人才死了不久,我捂着嘴差点吐出来,这辈子最怕见的就是尸体,人和动物的尸体都是我最怕的东西,可恰巧现在我脚下就有上百具尸体。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内心,口中不停的念着静心诀好让自己不至于吐出来。低头看了看,这些尸体全部都是一刀毙命,有的看着又不像是刀痕,根本没有反抗过的痕迹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将近二百守卫一瞬间集体毙命,我越想越怕,两条腿已经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了,此时的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想回家,我想一个人躲起来,我害怕,我太怕了,我甚至已经哭出来了。
雨水打在脸上,根本分不清泪水是那一撇,我捂着嘴,全身都在颤抖,一个人站在雨中,孤独,恐惧,无助,我一下子就被打败了,那些曾经光荣的过去,那些值得自己骄傲的从前,那些轻蔑的看着别人的眼神,那些嘲笑着凡夫俗子的冷言冷语,似乎一股脑的都还给了我,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小丑,一个胆小鬼,一个什么都做不成的蠢材,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
就在这个时候塔楼其中一扇正对着我的门,咔嚓一声瞬间爆裂开,碎裂的门板飞溅而过,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用手去挡那碎片。里面的光亮一下就映了出来,借着烛光,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个光头的剪影映入眼帘,似乎那人右臂受了很重的伤,正用左臂痛苦的抓着,血在不停的流,就在我认出他是一尘大师的一瞬间,他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而倒地前对我喊了句:“小侯爷,快跑”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眼前一只拳头已经到了眉心,赤瞳一闪,我整个人横着出去了五米多,脚下似乎像是生了风火轮一般,而赤瞳这次又是自己激活的,不但激活,并且似乎有了一种我从未发掘过的功能,他控制了我的身体,就算我的意识中多么的恐惧,但此时的双腿却完全没有抖动的意思了。
一丝冷气划过,我这才看清迎面袭来的是那赤膊上身的吴万奎,他弓着腰,就站在我的一侧,似乎还要攻过来,而他背后从脊椎的位置倒生的一排巨大骨刺穿出皮肉,让人看着不寒而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怎么了,这吴万奎到底是什么人,我又回头看看到倒在不远处的一尘大师,他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大口的吐着鲜血,似乎刚才就是和眼前的吴万奎力拼才受了这么重的伤,看来事情不妙了,比我想的不妙更加不妙。
我不停的向后退着,试图慢慢接近一尘大师,而眼前的吴万奎似乎看穿了我的意图,如箭矢一般射了过来,横在面前,切断了我和一尘大师之间的联系,我急坏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一尘老和尚命丧此地,他与我有恩,无论怎样我都要救他,我咬定牙关,看看眼前的吴万奎,心中念到,他奶奶的,你个王八蛋,我不管你是谁,小爷今天跟你拼了。
我牙关一咬,双腿向下扎了个马步,瞬间凝聚了大量的真气到双脚,然后猛踩地面,把真气源源不绝的运到双手,双掌聚气蓄势待发,而就在这片刻,吴万奎一个转身,横着一腿扫了过来,我猛的抬起左臂用肘部挡下这势大力沉的一腿,差点给我整个人踢飞出去,好在我用柔劲化解了一半的力道,然后身子向左一转,右手单掌猛击吴万奎的左边太阳穴,可他却躲都不躲,我心一横,老吴同志,永别了。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吴万奎被我打飞出去十米开外,头直接装在墙上,墙上的青砖轰隆一声碎了一地。
见吴万奎被我一掌搞定,心里也稍微平静了一些。我马上冲到一尘大师面前,俯身察看他的伤势,只见他嘴角还在淌血,我连忙搀扶他起来靠到墙边,然后问到:“大师,你怎么样,你醒醒,别睡着了,那宝物怎么样了?”我用余光看了一眼塔楼里,根本就是惨不忍睹,遍地的尸体,都是那些假扮的武僧,一个个被打得支离破碎,似乎是巨大的力将他们一个个扯断了一般。
一尘大师好容易才清醒过来,见我在眼前,突然瞪大了眼睛喊道:“怎么还不快跑,快跑啊,为什么还来管我,快跑。”我不明白一尘大师为什么会如此乱了阵脚,如此的恐惧,可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只觉得身后一阵恶风扑来,这次又是赤瞳救了我,它牵着我的身体一下斜着躺倒在地面上,后背贴着地面划出去好几米,起身一看,还是吴万奎,手里抱着一劫断墙抡了过来,一下砸空在台阶上,碎成了粉末。
我心中惊呼好险,这一下要是砸在后脑勺上,何止是肝脑涂地啊,简直就是粉身碎骨了。看着雨中的吴万奎,他浑身都升腾着白色的蒸汽,我隐约看到他的骨骼开始发生变化,而他在这变化中显得痛苦异常,渐渐的,我听到他骨骼的异响,那种咔咔的声音让他变得疯狂起来,他的手指甲开始变得越来越长,嘴里的牙也呲了出来,口中还流出异常的粘液滴在地上,瞬间升腾起浓雾,不好,那是剧毒。
就在我心里暗道不好的当口,面前的吴万奎猛的一抬头,一股毒液从他口中喷射而出,速度十分惊人,我全力一拧身子,毒液的喷射流从右边脸颊擦着过去,肩膀的衣服上被沾了几滴答,瞬间让我感受到肩头一股灼烧感,我马上用最快的速度脱下外套扔在地上,外套开始冒起白烟,然后化作了蒸汽。
我看呆了,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口袋里那两块银子,混蛋,可心疼死我了,再说,那是我最好的一件制服外套了,尤其那立领是我最喜欢的。老吴啊,怎么说也算熟人了,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看来近距离和他缠斗可不是上策,于是我左跳右跳和他拉开了距离,然后嘴里叨咕着:“老吴,老吴,你说话啊,你他娘的这是要干嘛啊,老弟我哪点对不住你了,你倒是说啊,有话咱好商量啊,非要搞成这样吗?我给你那银子你还记得吗?”
我用余光瞄了一眼一尘大师,见他靠着墙,似乎并无大碍,便引着吴万奎跟我出了院子,我回身看看,见他动作笨拙,似乎并没有我这般好的轻功,心里还是稍微有了些把握,可他那钢铁般坚硬的皮肤,锋利的爪子和那张会喷毒液的破嘴可怎么办呢,要说打游击我也算是在行,可眼下这局面,空旷的野外地势没有优势,我手里空空没有家伙,远距离进攻我也没有什么手段,该怎么办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结阵,把他困在里面,可这吴万奎步步紧逼已经到了我眼前,结阵是需要时间和法器的,我现在空着手可怎么办,要是他再那么没素质的冲我吐痰我可没咒念了。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吴万奎又攻了过来。他抬起右手的利爪以上势下斜将里挥向了我,我侧身一闪脚下一个踉跄,算是勉强躲过这一招,比起刚才,他的速度更快了,光是他这一招刮起的掌风就让我脸上觉得被刀割过一样。
趁他用力过猛冲过去的瞬间,我腰眼儿一拧,抬左腿照着他屁股蛋子猛的就是一腿,一声沉重的闷响后,吴万奎又被我踢出去好几米,一个狗啃屎栽在地上,脸扎进了泥里,而我也因为用力过猛,支撑的右脚一滑也摔在地上。
我突然觉得左腿此时剧烈的疼痛起来,就好比踢在了坚硬的钢铁上一般,这家伙是练了什么神功了,好生了得啊,我这踢过柏木桩的腿竟然会疼成这样,我用手一摸,还好没断。这时我才发现,刚才挡下他那一腿的左臂也是疼的发麻,跟这种蛮力奇大的怪物硬碰硬可绝对不是上上策,眼下去救一尘大师更要紧,抓住一切机会都要带着他一起离开才是。
主意打定,我便准备起身再给他补上一下,可当我抬头观瞧的时候,发现头插在泥里的吴万奎,下半身正在畸形的扭动着,就好像一条泥鳅一样左右摆动,并且还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只见他跪在地上的双腿不停的抖动,穿着布鞋的两只脚咔嚓一下撑破了布鞋,比刚才大了整整一倍,脚趾尖生出了坚硬的倒钩,两腿的皮开始大块大块的脱落,露出里面布满小倒刺的硬皮,这画面太恐怖了,我吓得根本站不起来,手扶着地不停的向后蹭,恐惧和不自信让我又一次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靠着赤瞳的两次爆发,我才勉强躲过先前的攻击,现在面对再一次异变的吴万奎,我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念头,我甚至想逃跑或者装死,干脆撇下一尘大师一个人跑掉算了。就在我吓得浑身哆嗦的时候,地上趴着的吴万奎瞬间脸朝上翻了过来,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就弹了起来,我看着他嘴里冒着的热气,知道他又要使出那一招了,难道他每次异变之后才能喷射毒液吗?会不会这次的份量和毒性都加剧了?现在分析这些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就要完了。
眼看着他又张开那张血盆大口瞄准了我,赤瞳能清晰的看到他体内的毒液拼命的涌上来,我眼一闭,心中念到,雀儿c小四c老和尚我救不了你们了,来世再见吧。我决定放弃等死了,可等了半天,没有动静啊,我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看,突然心中大喜,只见爷爷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布口袋套在吴万奎的脑袋上,左脚瞪着他的后背,双手用力的拉着他的布口袋,把吴万奎勒了个烧鸡大窝脖儿,嘴里的毒液硬生生又给憋了回去。
只见吴万奎似乎是因为毒液没能喷射而出,正痛苦的挣扎着,我大叫着跳了气来,似乎身上的疼痛瞬间消失了一般,就在我狂喜的时候,对面的爷爷咬着牙对我说:“你个二百五,还看个蛋,赶紧给我揍他娘的。”我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哦了一声,脚下一蹬地就打算冲过去给他来一家伙,结果雨地湿滑,我又因为兴奋的用力过猛,一下子蹬空,整个人飞了起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翻转,脸朝下直接趴在了地上。
爷爷哎呀一声,然后又骂道:“我说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可真够废物了,赶紧的,这家伙力气大的很,我跟你说,都怪你管这些闲事,怎么样,惹祸了吧。快快快,赶紧起来。”我把自己摔懵了,眼前直冒金星,好不容易爬起来,一摸这脸上都是泥,我这也算是毁了形象了。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踉跄着往前紧跑两步,蹦起来照着吴万奎蒙着口袋的头顶,猛的就是一掌,这一掌虽说没有什么准备,但也算来势迅猛,一家伙就拍在他的天灵盖上,震得我整条膀子到肋叉子都疼的难受,可谁知挨了一掌的吴万奎挣扎的更加厉害了,可能是因为我摔了一跤,泄了气,真是够捣乱的了。
爷爷那边一直大声骂骂咧咧到:“我说你行不行啊,你倒是动点真格的啊,难不成我教出来的就是这么个没出息的货啊。”听爷爷骂着,我这心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跟自己生气,我再次准备好,朝着手心吐了口唾沫,心中念到,奶奶的,老吴,哥们儿这回对不住你了,于是二次抡起巴掌,跳起两米多高,猛的就是一掌砸下来,仍旧拍在吴万奎的滑盖学那个位置。
好家伙,这一巴掌,把我自己弹飞出去好几步,半边身子震得发麻,连下巴都哆嗦,可这一掌好歹算是起了效果,只见吴万奎两腿一沉,双膝跪在了地上,加上爷爷在背后的双重夹击,一脚把他蹬在了地上,死死的踩住,在我俩瞬间的夹击之下,忍了许久的吴万奎终于一口将毒液喷了出来,全部喷溅在了自己包裹着布袋的头上。
要说爷爷手里这口布袋子真是宝贝,风雨不透,将吴万奎的脑袋包了个严实,只见吴万奎被自己的毒液灼烧得痛苦难当,全身抽搐个不停。爷爷这才跟我说:“妈的,这小子天生神力,再加上喝了那满葫芦的千年尸油,要是再晚半个时辰就该变成‘尸狂兽’了,这都是那影一族的畜生们研究出来的鬼东西,你小子算是把这傻子给害了。”
听爷爷说完,我心中无比的懊悔,眼前的泪水又一次夹杂着雨水留了出来,看着脚下痛苦的吴万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想不到这一百多年前的一切竟然由我而起,原来爷爷送我回来并非让我解决他的未尽之事,而是让我回来促成着整件事的开始。
看我盯着脚下发呆,爷爷过来拍我肩膀对我说:“哎,别研究了,事已至此,都是定数,把我给你那镯子拿来。”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翻,心想,这老头怎么回事,哪有给出去的东西还要回去的,顿时我就忘了吴万奎的事,然后搪塞道:“什么镯子?哪有,我不记得了。可能你记错了吧。”
听我这么说,爷爷哎了一声,然后口中念咒,两个手指一弹,只见我的右手自己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然后那镯子瞬间放大成一个碗口那么大,自动从我的手上脱了出来,飞回到爷爷手里。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只见爷爷用手蹭了蹭镯子,然后往下一扔,镯子便再次放大,套在了吴万奎的脖子上,就这么使劲一勒,那手舞足蹈的吴万奎便不再动弹了。
我看的入神,便问到:“我说,您那是什么法宝啊,给我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早知道是这么个好东西,我也拿出来用啊,何至于现在如此狼狈。”爷爷瞥了我一眼对我说:“告诉你有个屁用,你还用不了这东西,我给你是让这镯子压制你那赤瞳的反噬,当年我也是靠这个扛过去的,不过虽说如此,我这镯子只能让赤瞳停止反噬,让他明白寄宿主的生命是不能被剥夺的,所以他为了不让你丢了性命反而会逐渐控制你的行动,你还掌握不了这个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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