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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话 烈焰灼魂(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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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我一个箭步跳了过去,用脚踩住他的胸口说到:“好你个无礼的和尚,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我乃大内密探,奉旨查办杭州府私运官盐的案子,我看你这和尚不像什么好东西,我现在就抓你归案,你这灵隐寺莫非就是私藏官盐的贼窝吧。”

    听我这么一说,躺在地上的小眼儿和尚马上举双手不停的摇摆,嘴里还说着:“别别别,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何必动手,您先放开我,我这怀里有腰牌您一看便知,我没有抬腿,脚下用力一拧,便把他那肥大的僧袍撵了开,从他衣领的地方露出软甲,一看便知他根本不是僧人。

    然后我俯身拉他起来,然后满脸赔笑的说到:“哦,原来是自己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不知你是一个人还是有一班人马在此?难道这灵隐寺最近有什么变故吗?”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见我情绪缓和,这小眼儿和尚也嬉皮笑脸的装起自己人,不停的给我作揖,然后掏出他怀里的那块腰牌给我看,我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地字三十六甲’看来不是什么大人物,小喽啰而已,不过这甲应该是类似现在的班长职务,恐怕手下还管着几个人。还了他腰牌,我煞有介事的说:“行了,跟我说说吧,有多少人在此,所为何事啊。”

    见我只是看了腰牌什么都没做,又问他缘由,这小眼儿和尚有些生疑,便胆怯的问到:“大人,您的腰牌可否给属下一看,还不知道大人您是哪个房的,看您穿着打扮,还有您这头发,怎么都不像是”他一说我才突然想起来,对啊,满清时代,大家都是剃头留辫子的,我这典型的社会主义短发,怎么就一直没想起这个。

    于是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嘴上应付着:“混账,我的身份怎么能跟你说呢,不过我告诉你,我是宫里派到海外专门负责打探洋人机密的,跟他们学些科技,回来也好强盛我大清帝国,你看,我这随身带的都是洋票子。”说罢,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几张人民币,看着上面画的毛爷爷,眼前的小眼儿和尚吓得一缩脖子没敢说话,只是眼珠儿不停的瞟着我。

    我见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就继续虎他:“怎么?还不信?好吧,看你算是忠于皇上和朝廷,这灵隐寺是不是运来一批国宝啊,都是那些从海外运回来的,假借这重修灵隐寺之名偷偷的寄存在寺庙中对不对?最最关键的,还有一箱子东西,已经”

    听我说到此处,这小眼儿和尚赶忙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然后背过身去说:“哎哎哎,大人,小人不敢不信,您是什么都知道啊,小的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可千万别和小的一般见识啊,您大人有大量,这国宝的事咱们还是不要多提的好,免得杀头。”

    我见他已经完全信了我的话,就低声问道:“那箱子里的东西现在可还安全?你们有多少人假扮成和尚?前山有多少自己人?”

    他见我是自己人,便很痛快的回答道:“箱子已经被我们运到后山的藏经塔楼去了,那边有几十名高手,还有二百步军,重兵守卫,绝对万无一失,前山还有我们地字房的一百多兄弟守卫,所有灵隐寺的和尚七天之内不许离开自己的房间,只有几个负责看门和做饭的和尚比较听用,留下给我们做事。”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瞟了下旁边的小和尚,吓得那小和尚不敢抬头。

    看来这些密探对灵隐寺的和尚也没什么好招待啊,我知道了内情后又问到:“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国宝运回京城?这样大的事为什么不通知当地官员出面调遣军队不是更好。你可知道为了这些国宝返朝,我有多少兄弟葬身海外。这事可绝对不能翻车。“

    “是是是,保证万无一失,请大人放心。不过皇上的意思是不能惊动地方军队,怕会另生事端,现在天下不太平,洋人勾结地方,做出叛乱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次到这里请国宝还朝的,都是宫里极度信任百里挑一的人手,您大可放心。我们还有一部分人马,三天内即可赶到,到时候便一起出发。不知道大人是否也一并回朝?”他问到。

    “我暂时不回去,目前我以查办私盐为由还要在杭州多呆些时日,自有我的道理,你就不必问了,来我给你引荐一个人。”说罢,我便拉着这小眼儿来到吴万奎身边,见我俩说的热乎,老吴一直就站在远处没敢过来,此时看我俩又好似亲人一样,实在搞不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仰慕。

    来到吴万奎近前,我指着他对小眼儿和尚低声说:“这位,你们不肯收留的人,乃是我的手下,我特意要他在灵隐寺带发修行,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杀戮太多,罪孽深重啊,我让他在此地,替我出家,也好基些阴德,你们把他收下,回头我会亲自和主持方丈交代,要好生对他。给他找个活干。听见没。”

    听我这么说,这小眼儿和尚满脸笑容的对吴万奎说:“原来如此,是自己人呐,这位老哥怎么称呼?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以后就留在这庙里,等我们走后,你就安心替大人出家念佛,我会替你跟那些老和尚说明。”

    吴万奎一时间不明其意,什么属下,又大人,又出家的,谁要出家,他左看右看然后说:“谁出家?俺不出家,出家有啥意思,又不能喝酒吃肉。”我见他又要冒虎,便一个脖溜子抽上去,然后大声说到:“你这混账东西,给你安排个好去处,在庙里补个缺,你反倒废话一连篇的,闭嘴,莫要再多说。”

    不知道是怕挨揍,还是明白我的意思了,吴万奎脖子一缩便没再说话,只是满脸傻笑的跟在后面,随着我们几个一起进了灵隐寺。虽说我没有门派没有信仰,可这寺庙我却是没少进,何况灵隐寺我还来过一次,所以也没太留意周围的建筑,只是大体看了看和如今的区别,便跟着小眼儿和尚一起进了中间的大殿。

    见我们几个人进来,从暗处又走出来几个人,都是和尚打扮,可一个个看上去就带着杀气,虽说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一下出来这么多人,我也真是有点怵头,可表面上还是不能露出胆怯的样子,于是便一一打了招呼,见他们一个个的有些疑惑的申请,我干脆不去看他们,在这大殿里看起风景来。

    过了一会儿,见他们都各自散去,便拉住先前的小眼儿和尚对他说:“我说三六甲,你现在赶紧把我这手下安排个地方,我还有事要办不能耽搁,这事不能让你身边的人知道,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都是些私事,你这嘴可一定要严,明白吗?”说着,我从裤兜里掏出那几块碎银子,用手指撵了一块最小的塞给他。

    见他心领神会,我便点头微笑,然后转身离开了灵隐寺,走之前再三叮嘱吴万奎,多干活少说话,多吃东西少管闲事,然后又捡了一块稍微小一些的银子塞给他,告诉他回头买点素斋素饭的,孝敬老方丈用,我就先走了。

    吴万奎一直把我送到山门外,依依不舍的看着我离去,最后冲着我的方向,跪地磕了三个头,我心中很不是滋味,不过这个年代可能也就是这个样子吧。算了,也算做了件好事,由他去吧,看看手里还剩下两块大一点的银子,趁四下没人,赶忙塞进上衣的内口袋里,心里盘算着回去换成现钱。

    就在我一个人打着精明算盘的时候,背后有个人突然一拍我肩膀,吓得我汗毛全竖起来了,拧身回头观望,原来是年轻时的爷爷,他嬉皮笑脸的老样子,然后倒背着两只手看着我,说道:“哎呀,你小子可真是个财迷啊,那几块银子你还得咪上一半,你可真是,算啦,既然是你爷爷,好歹见面也得给个见面礼不是,就当哄我孙子开心了,给,我这还有个值点钱的东西,你也一并拿去吧。”

    只见他从背后藏着的手里塞给我一样东西,我伸手接过来一看,是个银镯子,粗细大小刚好适合我,我比了比,就戴在了右手腕上,然后笑着说道:“嘿嘿,没想到您还有这些东西,怎么早不拿出来。”

    “这算的了什么,又不是啥值钱东西,皇宫大内我都去过,什么宝贝没见过,只是我不稀罕那些东西,你可记住了,咱们家这一门,最怕的几样东西,酒色财气,你可绝对不能沾知道吗,哎,要说你爷爷我啊,就是沾了个色字,不过好在没犯什么过错,好啦,不跟你说这些,我问你那老和尚呢?怎么就你自己?”

    看他说话这个样子,一口一个你爷爷,虽然道理上确实没错,可我怎么听怎么别扭,再加上他这副脏兮兮的样子,和那满脸吊儿郎当的猴儿像。我说道:“一尘大师在后山替我放哨,有什么动静他会心传给我,倒是您,怎么夜里突然就跑了,现在这又是打哪来啊。”

    “听你们说过后来的事,看来我这封印肯定是失败了,咱可不能干那没把握的事啊,你觉得那影一族的老几位都放出来的话,我一个人应付的了吗?不得喊几个帮手吗,到时候真打起来,这灵隐寺还不得完蛋啊,不得做些准备,你以为我跟你这毛头小子一样,满处乱逛,对了,你把那林子里住着的呆汉子带来庙里干啥,竟管些没用的闲事。”爷爷一边说着一边靠着树坐在了地上。

    我也干脆坐在他旁边,只见他又从腰上的破布兜子里拿出一个大鸭梨,用袖子蹭了蹭开始大口的吃起来,我说道:“怎么叫闲事,看他怪可怜的,才帮他一把,给他在庙里找个差事,不然的话怎么办,看他一个人死在山里啊。我说您这岁数的人怎么没一点同情心呢。”

    听我说的话他摇摇头咂嘴到:“你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也是受人之托去办那里的事,那些死鬼你们也看到了,不是好惹的,这吴姓一家的祖先,想当年是逃兵,让他逃出围困的大军,好去通风报信搬人马回来解围,他可倒好,一个人跑了,苟且偷生又良心过不去,过了一年跑回去看,那里哪还有人啊,早都成了尸骨堆了。为了自己不受良心谴责,才决定住在山里,守着那些兄弟,可谁还拿他当兄弟啊,换做我变鬼也不放过他啊。于是不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喽。”

    听完爷爷的话,我大体明白前因后果了,不住的点头,然后说道:“就算如此,这吴万奎也没有什么罪过啊,祖先的事,他何必牵连其中,况且他这个人忠厚老实,帮他一把也不算错。”

    “你不懂,这世间万物啊,都有自己来这世上的使命,既然他老吴家犯了老天都难恕的罪,就自然要有人承担,我受人之托,料理了那些死鬼,也只是为了世间平衡,可该还的债是少不了的,他吴家人就应该留在那个地方,陪着那些亡魂一同老死于山中,才是正果,可你现在打破了这个局,后面发生的事可就不好说了,只盼着这佛门净地啊,能化解这一段冤仇吧。”爷爷一边说一边望着灵隐寺的方向。

    听他说完,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说不清我到底是替吴万奎一家人惋惜,还是觉得自己确实做了错事管了闲事,总之心里乱糟糟的,于是又问爷爷:“事已至此我看,也没办法挽回,眼下您怎么应付后面要发生的事呢?我和一尘大师现在根本毫无头绪,就算想回去也不是现在能做到的,如果需要我们做些什么,也许那正是多年后您恍然大悟的吧。”

    “做些什么呢,让我想想啊,哎,想不出,干脆,就陪我一起揍那帮狗娘养的吧,到了晚上我就去后山下封印,不管成功与否,该干嘛还干嘛,你们听我消息,如果有什么不测你们就去保护庙里的僧人,其他的事交给我,暂且这样安排吧。后面你的事说不准是什么样子。”说完爷爷站起身,啪啪屁股对我拜拜手一个飞身上了树,不管我在后面怎么问,他也没再回答我,三蹿两纵便消失了。

    我心里怒骂这老头子猴急,顺手把他给我的镯子戴在了右手腕上,我发现这镯子好像比刚才给我的时候要亮了很多,难道是错觉吗?刚才明明脏兮兮的,现在看却如此净白明亮,算了,也许是花眼了,本来视力就不好。

    爷爷去哪了,我不知道,我心传一尘大师询问后山藏经塔楼的情况,他告诉我一切如故,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我便招呼他过来前山与我碰面。没多久就见一尘大师悄无声息的穿过林子来到我面前。

    我和他交代了一下前面发生的事,然后决定和他一起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好好睡上一觉,精力充沛的去面对晚上的事,一尘大师一直说自己不饿,在我再三强迫下勉强答应了我的要求。然后我俩再次来到灵隐寺大门外叩打门环。

    不一会儿又是先前那小和尚出来开门,见是我,身后还跟了个老和尚,便引我二人进了庙,我跟他说,不用惊动三六甲那些人,只给我们弄顿斋饭找个地方休息便可,于是他带着我俩来到伙房,随便弄了点素斋,虽说清淡也算可口其实再次进来,我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我俩饱餐一顿后,一尘大师就坐在门口闭目养神,我找了个角落往地上一趟可是做起春秋大梦。

    时间很快,一转眼已经是傍晚时分,我俩见僧人们开始起火做饭,忙的很,便推脱还有事要办,就离开了伙房,出了寺庙便找了林中一处僻静之所,暗中的监视着寺庙内的动静,天越来越黑,云也压的越来越沉,眼看就要下起一场滂沱大雨,看着一尘大师猛咽口水的神色,我明白,他又回忆起当晚的经过。

    于是我便问他:“大师,我进进出出灵隐寺两趟了,怎么没见到您本人呢,您不是说经常出入伙房那些干活的地方吗,难不成您本人在这,当年的您就不在了?本人只能存在一个吗?这种事我倒真是没有想过,也从来没经历过。”

    听我提到这些,一尘大师满脸苦笑的说道:“别说小侯爷您,其实我自己也非常想看看当年的自己,难得有这样的一次经历啊,不过当年的事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是模糊中还记得事情的经过,而印象最深的则是永安候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他告诉我万法归宗,万物皆是一个道理,说他与我有缘,他日必定再重逢,望我好自珍重,完成自己的使命,可永安侯在世的时候我却再也没有见过他。”听他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什么。

    “莫非当年爷爷在遇到您之前,也遇到了穿越时空过来的我们?所以他才知道要特意告诉当年的您后面的事情?还叮嘱您日后自会相见,可却没再见,难道他指的是您回来从前与他再次,再次,无数次的再见?我想这很有可能,假设说,爷爷当年见到过我们,所以在一百多年后,才明白当时的那两个人是谁,又在恰当的时机下安排我们回来完成之前做过的事,那这种可能也不是不存在。”

    一尘大师仔细琢磨着我说的话,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但是他又问我:“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到底是从哪里为开始哪里为结束呢?这样的话,不就成了一个循环了吗?不停的循环下去,却没有两端。这样能成立吗?”

    “当然可以成立,宇宙万物全都是循环,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不在循环之中的,万物都是圆,谁也说不清到底哪里是开始哪里是结束,也许在这圆当中的某一个点,他既是开始也是结束,我想,如果我们能够找到整件事当中的那个点,我们便能够破解这其中的奥秘,最起码我们可以通过那个点撕开一条裂缝,回到我们的那个时空中。虽说是假设,但这却是说得通。”

    一尘大师又想了想,然后说:“永安候曾经一再对我说,宇宙是圆形,我们现在能看到的所有物体都是由圆形构成的,所有物体的组成因子都是圆形,其中又包含了无数多的宇宙,这与佛家的思想倒并非背道而驰,我想小侯爷说的这种可能应该还是存在的,但整件事我已经经历过一次,现在想来,还是不能明白关键的那个点在哪里。”

    “说的就是,那个点,只是我推测的,应该就是促成整件事的关键所在,而这个点是不会被打破的,只会重新开始,反反复复,不停的反复,但是那个点是可以逃出这个死局的唯一机会,我们暂且继续观望下去吧。”话说到这个,天空一个炸雷,乌云把黑暗的天空变得更加阴沉。

    快要下雨了,我抬头看着天空,好在这密林之中,不会被淋到。这时只听背后一个声音突然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啊,该来的总会啦,该走的总会走,我看啊,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吧。”话音刚落,天上的雨就像泼水一样,瞬间砸了下来。我这心里想,谁啊,真够晦气的。

    我猛回头观望,树下站着一人,宽大的斗笠,上身披着蓑衣,手中拎着包袱,背后背着那把超大号的宝刀,我一眼就认出那是爷爷,只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我生活的年代,仿佛又看到了在我童年时带我进深山修炼时的爷爷,虽然看不见脸,但那种亲切感突然就回来了,我伸着手差点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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