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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被诅咒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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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布兰奇的意识彻底被恐惧占据了,大脑一片空白,视野模糊得仅剩一张张狰狞可怖的魔鬼的脸快速闪现着。

    长袍人极速飞来,眼看着就要扑过来了,布兰奇甚至没考虑到束手就擒。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似乎是面对恐惧的条件反射:他本能地顺手抽出魔法扫帚,精准地骑到正位,双脚蹬地“嗖”的一声就弹了出去,就这样把快如飞鹰的穿着乌黑长袍的人们甩在了身后。而不得不说,这一连贯的行动十分顺利,期间他的任何部位都没有发抖或者出丁点差错,逃脱成功。

    而长袍人扑了空,自然大失所望,他们开始穷追不舍,所有人的速度快的就像离线的箭,飞进树林时嗖嗖作响。

    借着漆黑的夜色,布兰奇卯足了劲磕磕碰碰地奔驰在树林上空,丝毫不敢有怠慢,他能听得见身后那群恶魔般的长袍人,仿佛一伸手就能抓到自己的后背。他眯缝着眼紧张地探着路,不清楚还有没有沿着小路走,脸上几处被锋利的树叶划伤,泛起条条青疮

    不知这样飞驰了多久,当他筋疲力尽而气喘吁吁地渐渐停下来时,身后早已听不到任何动静了。他扭头张望着,同时力不从心地落了下来。这会儿,他竟然又猜测长袍人从没有追进森林,而自己却搞得迷路了。

    这时,手掌间突然有一阵火辣辣的灼痛打断他的思绪,扫帚柄竟然变得通体火红了。他被迫抛了出去,扫帚一下子飞到空中,随着扫枝上的火苗,扫帚逐渐燃烧起来,火光照亮了一大片树林,像一轮耀眼的小太阳。不多时,在大火渐渐熄灭后,四周便又融入漆黑的夜色,扫帚就这样化为乌有了,没有落下任何灰烬。

    但是布兰奇对这些复杂的魔法器物不感兴趣,他没太关注扫帚发生了什么,倒借着火光最后的闪烁,挪移目光去仰望梧桐树的树梢间。

    “你出来吧!”他试探着说道,“是不是总跟在我身后?虽然你从来没说过你叫什么名字。”

    “太不讲理了,应该说是你叫我出来的。”一只黑色猫头鹰说着飞了下来,落在一棵矮树上,“今天我可倒霉透了。我没有名字,或者任何名字都可以,因为名字是我自己起的,至少在我起到好名字之前是这样。”

    “听着!我现在没空听你啰嗦。”布兰奇不耐烦地说,指着森林深处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知道怎么去那个地方吗?有传教士的地方,就是能够解除诅咒的地方!”

    “肯定是在那个方向!”猫头鹰同样指向布兰奇指着的方向说,接着迟疑地望着他,“你可想好了,你都还不了解那里什么情况。”

    “我必须去,解除我的诅咒。”布兰奇果断地说道。

    “你真健忘!”猫头鹰停顿了片刻接着说,“你已经梦到了可怕的事情,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在那个村庄”

    “什么梦?”布兰奇打断它问道,“难道是我梦到传教士的那场梦?我成为祭祀品?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梦?我可是从没跟人说过。”他异样地望着它。

    “你的所有梦我都知道。”猫头鹰十分肯定地说,“包括你的思想,你所有知道的东西,我统统都知道。”

    “可你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布兰奇嘲笑一声,“拜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些再正常不过了。我看还是我的胳膊要紧!”

    “这可不能相提并论”猫头鹰不以为然道。

    “那帮我看一下那些长袍人有没有追来。”布兰奇漫不经心地打断说道。

    “看到了!”猫头鹰立刻回答。

    “额?那有没有追来?”

    “有或者没有!我怎么可能知道?”猫头鹰又无奈地说,“拜托!我不可能知道!”

    “什么叫不可能?”布兰奇愤怒地卸下背包扔在地上,比划着空中说,“你可以飞到高空帮忙看一眼,你们猫头鹰眼睛明亮得很,可以说是天生的夜间行者。这点忙你都不肯帮我,亏我还当你是朋友。”

    “真的不可能”猫头鹰正说着,它的身影就变得模糊了,像一团渐渐淡去的云烟,随风消失在树梢间。

    “怎么回事?”布兰奇愣住了,不相信地揉了揉眼重新望去,但再也找不到猫头鹰的任何踪影了,仿佛它从来没有出现过。

    不过没来及细想,身后就有动静惊醒了他。他连忙回头巡视,一眼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慌里慌张地避在树后,他不确定是不是艾丽。

    “艾丽?”布兰奇不由得叫道。

    果然是艾丽。紧接着,不料她突然窜了出来,拾起地上的背包撒腿冲向深林中去,一路急促的跑步声像奔跑的马蹄声一样久久回响。布兰奇紧追几步,但没多久艾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跑步声也听不见了。

    “艾丽!我有事情要说!你在哪?”布兰奇边大声叫喊,显然除了他的吼声之外,再没有任何动静了。他的眼睛咕噜噜地飞快搜寻着深林中所有较粗大的矮树背后,不过由于夜色漆黑,许多地方都看得不太清楚。

    直到森林里渐渐起风了,布兰奇也打算返回去了。管不了太多,找那条蜿蜒的森林小径才是当务之急,况且到了那座神秘的村庄还凶吉未知呢,先把艾丽抛到脑后吧。他默默地埋怨着,转身走去。大风渐渐变得十分猛烈c凄厉了,树间树叶发出一阵阵激烈的“哗哗”声响,像有只大手正抓住树干摇晃一样,令人感到不安。不经意间,他又望见远方有团亮光飘动着,在树间若隐若现,显得十分微弱,时而还有微弱的嗡嗡声响伴随而来。他迎风眺望着,亮光渐渐地清晰起来,那像是一大团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正把四周的树枝c树叶映照出一片荧光色。随着绵绵不断的嗡嗡声,不一会儿,荧光就把眼前的整片树林笼罩起来了。

    布兰奇躲在树后打量着这条萤火虫队伍。它们长得很像萤火虫,但各个体态又大同蝗虫,尾部的荧光显现得晶莹剔透,就像一块块浮动在空中的夜明珠。它们浩浩荡荡地前进着,速度不急不慢,紧密有型,尽管有的时而起起落落地躲开枝头树叶,但整体队列上依然不出现太大的差异,这点像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渐渐地在长长的萤光队伍中部,有一团最耀眼的光芒呈现出来了,在它外围有环绕飞行的萤火虫交错遮挡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只能猜得出是护送的某一圣物,或者是某种高贵的生灵。

    布兰奇试着走出来,跟随队伍前行。意外的是,萤火虫没有排斥他,但也不理睬他,它们若无其事地继续保持着步伐前行。他没有多想什么,就这样跟随着千米有余的萤火虫队伍走去了。

    他们沿着茂密的树林穿行,一路上没遇到长袍人,也没遇到其他蛇虫怪蚁。最后,他们来到矮林尽头处的岭坡地带,在穿过了一口石砌涵洞后,紧接着便进入一座很幽暗的c像个荒村野岭一样的村庄里。

    布兰奇踏上村庄的马路,眼睛不安地环顾四周,在荧光的衬托下村庄显得更加黑暗了,就像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这里尽是一座座古老的土房,每个屋顶上房瓦都残失不齐,每条房檐上的土雕花都模糊得或者残坏得根本不成形状,一排墙壁上经常能看到被一大团稻草堵上的大窟窿。再往深处望去,有的房子已经坍塌多年,在残垣断壁的土桩c土墙上生出一撮撮茂盛的杂草。马路对过的牛棚更是惨不忍睹,大多数的稻草顶棚失散到遍地各处,只剩寥寥几根枯木桩毅然坚挺着,仅仅分得清牛棚的区域。这条曲折的马路到这里也变得坑坑洼洼了,像交火后的战场一样,又宛如一条久经荒凉的干涸的河床。不过这里仍然有人居住,从一扇扇紧闭得木门能看得出来,并且他们还喜欢把一串整齐的骨头挂在门外,像警示性标志一样。

    布兰奇停下脚步,这会儿他不由得心生怯意,这座凄凉c落魄的村庄离他想象中可谓天上差到地下。着实说,他还指望能像逛庙会一样,有人热情地接待c引路,然后为他准备居所住下来,慢慢c详细地帮他解除魔法诅咒。现在看来,那都是无稽之谈了。

    萤火虫渐渐远去了,布兰奇想趁微弱的荧光消失之前能找个地方先休息下来,好等天亮再说。于是,他开始四顾当下环境。从路旁的一排土房扫过来,不见有一扇敞开的门,也没发现土房上留有哪怕只是一个能钻进去的墙窟窿。他反而发现了点更糟糕的事:有面断壁墙从背后露出了一点黑袍,当微弱的荧光打在上面时,它又迅速地潜藏了。

    布兰奇尽量远避那面断壁墙,匆匆走向一条巷口。突然间,在转角口有人与他撞了个趔趄,是个矮小的长袍人。两人都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十分谨慎地打量对方,匆忙的眼神对视了好几次,最后各自掉头走开了。

    “咦?你”布兰奇渐渐停下脚步,十分疑惑地望着矮长袍。他不像几小时前在三岔口处遇到的那些长袍人,相对来说他比较真实,并不像他们鬼魅得令人发指。他有健全的c实实在在的双脚双手,也有藏在衣帽里的脑袋,即使在黑夜里,也能隐约地看出弯翘的鼻尖。

    “嘘!!”矮长袍立刻止断他的话,继而发出一口童稚的声音悄悄地说,“在这里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

    “长袍人会说话?”布兰奇惊疑地问,“这里怎么回事?”

    “不宜多说!先进庙堂。”矮长袍说罢疾步走向一座陈旧的土房去,布兰奇便掉头跟过去了。

    他们路过一条黑漆漆的小巷,停在一扇深沉的大木门前。那座还算高大的瓦房看起来很牢固,围墙被分成了两层,墙底由石头巩固地基垒高将近两米,上部用土皮墙接起来总体有五米多高,顶部是一排被风化得c不太整齐的青砖瓦。

    矮长袍握起门上布满锈渣的铁环刚扣了一下,门即刻打开了,一个魁梧的长袍人在门口焦急地恭候迎接,但是当他看清有布兰奇跟在后面时脸色顿时大变,又恼怒地啪一声把门重重关上了。

    “土玛等等!他不是坏人。”矮长袍人连忙说道,“他也是受害者,他的手臂他被诅咒了。先让我们进去!”

    “快进来!”门重新打开一条缝,魁梧的长袍人小声催促道。布兰奇他俩便跨进了门梁。他紧接着迅速地关上门,把木门后的拇指粗细的铁销紧紧推进对面墙壁上的插槽里。

    矮长袍走得依然很快,布兰奇默默地跟着步伐。他们穿过这座四合院的小径,朝北面的大庙堂瓦房走去。门口处有烛光照射出来,很微弱,穿过暗红色的门框打在门前石阶上,上面显出几个攒动的人影。他们踏上石阶走进昏暗的屋内,随之有一股浓烈的油烟扑鼻而来,猛然间令人作呕。在中间靠墙的位置有张陈旧的方桌,桌面上布满了油污,分不清原有的色泽,在上面有盏小蜡台燃烧着枯黄的火焰,昏暗的光线勉强能照亮整个房间。

    厅堂里也再没有其他陈设,仅足足有二十多个人蹲在地上,或者就地靠墙坐着,平均分散地居占了屋内空间。人们都统一穿着乌黑长袍,似乎做好了准备随时隐藏在漆黑的夜幕中一样。有些还靠在一起窃窃私语地闲聊,不过气氛却相当沉闷,显得很压抑。

    “你差点出了事。”矮长袍和布兰奇一进屋,一个穿长袍的女人就快速走来一把抓起矮长袍的胳膊训斥道,她压低声音气冲冲地又说道,“幸好在萤光消失之前回来了,不然你就回不来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我知道错了,妈妈!以后我再也不跑出去了。”矮长袍马上乖巧地响应。

    “每次你都会这么说。”她说着口气就又变缓和了。接着,当漫不经心地扫了布兰奇一眼后,她立刻又警惕起来,敌意地拉开一步,打量着他大声质问,“你是巫师?有巫师闯进来了?”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紧张起来。其他长袍人纷纷站起来,投来一副副锋利地眼神,他们紧紧地握着拳头,瞬间把布兰奇包围起来,仿佛恶斗的烈焰一触即发。

    “他不是巫师!他只是个受害者”这时矮长袍竭力地解释道,大胆地推开靠前的几个长袍人。

    “不!小孩子的话不能信。”他的妈妈连忙阻止道,指着布兰奇又说,“我确信他是巫师!”

    “不!妈妈”矮长袍拼命解释。紧接着,他被妈妈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护在了身后,全然没顾他的抵抗和劝说。这会儿所有的长袍人都动员了,他们步步紧逼布兰奇,黑压压的人影埋住了他。

    “他不是巫师!”一个稳重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布兰奇悬着的心也松了一点。人们寻声望去,人群随之拉开了一条通道。一个魁梧的长袍人从门口处走过来,停在矮长袍的妈妈面前严肃地说道,“他是个过客。”

    “你确定吗?土玛!”面前一个枯瘦如柴的长袍人狐疑地问,他正瞪着暴起的眼珠斜瞟布兰奇的木头手臂,“要知道我们与巫师不共戴天。”他补充道。

    “是个过客!他中了诅咒,我曾经见过。”魁梧的长袍人避开大伙的眼神说道,又仔细地去观察布兰奇的枯木手臂。

    “这点你说得准,你曾经可是巫师。”枯瘦的长袍人说道。此后其他人没再盘问,他们各自走回自己的地盘,照旧蹲在了地上,周围渐渐恢复了如初的沉闷。

    “有办法帮他解除诅咒吗?”矮长袍小声关切地问道。

    “办法倒是有几个,帮他也可以,不过不是现在!”土玛思索了一下,继续温和地说,“我们没有合适他穿的长袍,所以他不宜久留。”

    “可如果”吉玛追问一声。

    “先这样吧!吉玛你该去休息了!”矮长袍的妈妈打断他说。

    “新来的你也进去,你们到里屋去,不要到处乱跑。”土玛以命令的口气说道。

    矮长袍的妈妈把矮长袍和布兰奇领到一间更加昏暗的里屋,她拥抱过矮长袍过后,轻轻吻了他的额头,继而也出去蹲在地上了。布兰奇总算觉得安静了,他站在屋角观望窄小的里屋,又像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似的。他看见高高的火炕前方有个方形土灶,便踩着土灶坐到炕沿上了。炕上铺着几块破席子拼成的草垫,炕角整齐地叠放着一摞披风。矮长袍抖开两张破披风铺在炕上。

    “不要误会,妈妈不是坏人。其实她很无助的,她只有我。”矮长袍说,他很快就铺好了两块大披风,拍了拍另一边的位置示意布兰奇的床位。

    “谢谢你!”布兰奇看着矮长袍深藏衣帽阴影下的明亮的眼睛说,他帮矮长袍把衣帽拽了拽,戴得更深了,完全遮住了嘴巴,“晚上睡觉也要穿着长袍子吗?”他问道。

    “这是我们的习俗。”矮长袍边说边拔开袖子露出了苍白的胳膊,上面有一块焦黑的伤疤,他拿着一块湿布轻轻地捂了上去,“这种生活不知道持续多久了,我们的名字同样也忘掉了。”

    “你刚才说不能说出名字,为什么不能说?”布兰奇不解地问。

    “因为这里的游魂得知名字后会诅咒它的主人。有过案例:曾经就有人疏忽大意说了自己的名字,结果整个人就变得疯疯癫癫了,后来他跳进古井自尽了。”矮长袍说道,语气不像开玩笑,“嗨!我叫吉玛!怎么称呼你呢你得为自己取个名字。”他补充道。

    “叫我布玛吧!这称呼好。”布兰奇说,他坐在他的铺位靠在墙边上,穿着登山靴的两只脚很自然地搭在一起,困乏地打了个哈欠,“这里发生了什么?”他随口问道。

    “血祭。”吉玛压低声音说。

    “什么?”布兰奇吃惊地打起精神来脱口问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同时联想到几天前做的一场梦了,“太巧了,你能告诉我吗?说具体点!”他问道。

    “该从何说起呢?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吉玛想了想接着说,“具体呢,还要从十年前说起。”他靠墙边坐下来挨着布兰奇,另一只手敷着胳膊上的湿布,开始专注地讲起故事来。

    “在村庄的祭拜堂后院里有一口古井。井壁上生着厚厚的青苔,井绳上悬挂一只被风干的木桶,那时候古井大概就是这样子。这个村庄起初是个平静的小镇,没有战乱,没有恶魂,人们生活的很安逸,很充实。每年到了祭祀日,有传教士来,他们庄严肃穆地礼拜神灵,传播福音。

    每到此刻,信徒们会箩筐满载地送来新鲜的瓜果c以及鸡鸭鱼肉,或者其他贡品。那一天又到了祭祀日,人们像以往祭祀一样起早穿戴,清扫院落,张罗祭品,等待着祭祀仪式,也等待着传教士来。但是,那一天传教士失约了,他们没有留下任何预兆,人们等待了很久迟迟不见有人来。信徒们急不可耐,都不知如何是好,当即之下祭拜就要误了时辰,不能再等了。

    所以,祭拜主持着当机立断,擅自翻阅圣经,并照旧奉上贡品,一切都按照以往的祭拜去做,为确保万无一失,他还亲自带领所有信徒朗诵经文,包括老少在内。其实,朗诵圣经正是祭拜礼节的关键步骤,大家万万没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我还记得那一刻。正当经文朗诵到“愚昧人抱着手吃自己的肉”这句时,突然两个巫师从天而降,落下来厮打成一团。粗鲁的暴喝扰乱了圣洁的气氛。随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巫师疯狂地挥舞法杖,耀眼的光芒开始闪烁,天空一下子变得暗淡无光了,猛烈的狂风随之呼啸。礼堂内顿时便乱作一团,祭拜信徒们也开始仓皇逃离,四处躲避;祭祀品撒落得满地都是,水果横飞出去飘上高空;圣经撕毁了,一张张书页漫天飞舞;圣杯倾翻,纯洁的圣水流淌出来,像倾泄人们的信仰一样,泼进了下水道。

    '自此,一切也都搞砸了,风暴席卷了半个村庄,神灵遭受了亵渎。那时候,人们还不知道噩梦已经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黑暗诅咒因此降临在村庄。随着呼啸的风声,古井里井神冒出滚滚黑烟,飘到天空中形成了漫天的阴霾。起初像迷雾一样,有的人在里面莫名失踪,下落不明。当阴霾覆盖了整片天空的时候,吃人的黑烟原形毕露了,它们像猛兽一样扑向人群,瞬间吞噬数以百计的无辜村民,把他们卷入古井,不留任何活口,剩下的只有凄惨的叫声久久回荡。村庄被诅咒了以后,这里就变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c濒危房舍,路边的两排迎风杨生生被连根拔起,或者被拦腰拧断。

    现在已经变得黢黑c恶臭四溢的牧场,那里曾经有牛群飘上了天,下了一场非常真切的腥风血雨,浑浊的肉浆像泥巴一样铺在地上厚厚一层。而现在,天空中除了漫天的黑雾,就是呼啸的狂风,只有偶尔路过的萤火虫算这里唯一的风景。所以,人们太久不见天日,便分不清白天和晚上。不过,大家依然很虔诚,一直都想得到天主的原谅,但传教士却没再来过,没人再来拯救村庄了。”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吉玛滔滔不绝地讲述总算结束了。布兰奇也已奇困无比,正迷瞪着小眼奋力挣扎。他躺下来了,这会儿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了声晚安,便匆匆入睡了。

    “晚安!布玛,你睡吧。”吉玛静静地望着屋顶回道,嘴角很自然地撇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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