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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杨柳暗飞声》正文 第十七回 小路挺身救侠士 悬崖险中化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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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扉,柳迢青与白玉桐三人骑马漫步在林间小道上,已至深冬时分,放眼望去,皆是满目萧瑟的景色。忽听见身后有人喊马嘶的声音,柴扉一摆手,众人下了马,牵着坐骑扎进了灌木雪丛之中,准备一看究竟。

    只见有三名身着公门衣服的捕头骑着马在追捕一位正在逃跑的侠客。那侠客身上有数处刀伤,虽发力飞奔,但由于身受多创,尤不及马快,被三名捕头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侠士一脚没踩稳,便扑倒在地上。那三名捕头随即下了马,把侠客围在中间。

    柴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拔剑想上前去解救。柳迢青忙对他小声说到:“那人不知因何被公门追杀,咱们不可轻举妄动。”柴扉心想有道理,便点了一下头继续伏在丛中观察。

    其中一个捕头提起马鞭,冲那侠客一顿劈头盖脸的鞭打,一边打还一边大啸。那侠士跪地求饶,无奈还是被抽的皮开肉绽,不会儿便晕了过去。其他二人哼哼冷笑,伸手就要把他带走。

    柴扉这下看不过去了。他拾起三枚小石子,冲那三名捕头发射过去。“啪!啪!啪!”三人各中了一枚石子,生得吃痛,忍不住破口大骂。其中一个捕头喊到:“何人竟敢在此阻拦官府拿人?还不快快现身!躲在暗处里搞偷袭算什么英雄,招子都放亮点。”

    柴扉喊到:“看我收拾了你们这三条仗势欺人的走狗!”喊罢,他执剑连登三步,飞身跃到三名捕头面前。两名挟持侠士的捕头气得扔下人,挥起朴刀便向柴扉砍去。眼看双刀将至,柴扉横剑接住,用内力向外一顶,那两位捕头不得不向后连退两步。

    刚才喊话的那个捕头见状又问到:“哼,你可是这人的帮凶?”

    那柴扉提剑回到:“我不认识这人,却看见你们好一番欺辱他。”

    右首的那个捕头喊到:“跟他说他妈什么废话,阻挠办案,一并捉去!”

    两边呈剑拔弩张之势。柳迢青心想:“这位柴兄弟,也太好打抱不平了吧。我们是替王爷去办事,怎么能惹到公门中人,若是牵连到王爷可怎么办。”

    正想着,白玉桐在他身边耳语道:“我们要不要上去帮他?”

    柳迢青小声回道:“我看那前两个捕头的身手根本不是柴兄弟的对手,后面那个领头的却不知如何。我们暂且按兵不动,待到柴扉兄弟势危再杀他个措手不及。”

    白玉桐称“好!”然后她拔出短剑按在身下,时刻准备上去解救。

    前面的两个捕头,一个叫郑贞,一个叫宋秋晏,都是兖州地界有名的捕头。两人是师兄弟,师从河北一刀黄赫高老前辈,使得一把好朴刀。他们学有所成之后,本着惩恶扬善的侠客风骨,双双告别师门,在这兖州地界当上捕快,抓捕各类为非作歹的贼人。由于二人都师承名门,且有一定的功夫,没多久就被提拔成捕头,成了兖州大地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而那郑,宋二人之后的捕头名头更是响亮。此人名叫楚白君,是大理寺派来协助拿人的京里神捕。他使得是家传的一对铜锤绝技,人送外号“八面旋风”。此次他奉命来到兖州,会同郑贞,宋秋晏二人捉拿要犯。

    那柴扉不管三七二十一,执剑先发制人,与郑,宋二人斗在一起。他上来施展一招“左右逢源”,先刺向郑贞的胸前紫宫穴,再挥向宋秋晏的肩侧,剑锋犀利,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那郑,宋二人也不是庸手,双双躲开之后,各自挥刀向柴扉。左边的郑贞砍向柴扉下盘的小腿足三里,而右边的宋秋晏削向柴扉的面门而去。两人师出同门,加上心有灵犀,使得刀法相得益彰,似有左右夹击之势。

    柴扉何等身手,怎么会让二人得手。一个空翻出了两人的圈子,转身就是一记“残影斜阳”,劈向二人侧方下胁。其中宋秋晏上前挥刀制住柴扉的宝剑,另一边郑贞斜刀砍向他的脖颈。就在这时,只听见“嗖!嗖!”两声,郑贞手中的朴刀飞了出去,自己也迎面倒下伏在地上不动。

    那宋秋晏见了连忙收起朴刀,拔身扶起郑贞。谁知那郑贞早已经倒地气绝,仔细一看身上,背后灵台,阳纲二穴正流着鲜血,应该是被暗器飞镖所伤。他伏尸嚎啕大哭,叫到:“你这恶贼,竟暗算我师弟,还不留下命来!”说罢,宋秋晏拔起朴刀便迎头砍去。

    那柴扉也暗暗一惊,心道:“也不知是是何人发的暗器,未免也太过阴险了,那群官府的只道是我做的,这让我以后有何颜面立于江湖之中。”他本想辩解,但见到朴刀砍来也不得不先应付一下。

    楚白君本想在一旁伺机而动,看看敌人是否还有何援手,见得同僚郑贞被暗器所杀之后,怒气难平,挥起两支铜锤便攻了上去。那柳迢青与白玉桐在暗处虽不知何人用暗器杀了郑贞,但见楚白君上去,他们二人也飞身纷纷即到。

    楚白君见到柳迢青与白玉桐,大叫:“好啊,你果然还有同谋,看我楚某人今天便要替天行道!”喊罢,一记“飞火流星”纷至沓来,一锤砸向柳迢青,一锤砸向白玉桐。柳迢青一个腕花化开了那支铜锤,而白玉桐则是一个灵巧的闪身躲避开了。

    柴扉这侧哪里料到宋秋晏为师兄弟报仇发了狠,被他用朴刀砍得连退好几步。他心想如此不妙,又见身后有一棵粗壮的树,便转身踏树干而上,回身一招“从天而降”,直插宋秋晏头颅。宋秋晏此刻眼中只有柴扉,一时间闭了六识,见长剑飞来,一时躲避不开,被生生削去了左耳。

    他痛的连连惨叫,左手捂住脸颊,只剩下一个耳洞,血如泉涌,赶快割下自己腰带缠在头上止血。柴扉只是想绝地反击,杀退敌人,却没想到宋秋晏竟不躲开,被齐齐断下了左耳。

    楚白君见宋秋晏受伤,抡起双锤强攻过来,对他说到:“可还受得?”那宋秋晏回到:“只觉得剜心之痛!”楚白君对宋秋晏又说到:“你且退下疗伤,看我的!”说罢,他长啸一声,一记“飞尘漫天”,就奔柴扉而来。柳迢青哪里能让楚白君伤得柴扉,夜来剑一领,直插他后心心愈穴。白玉桐见状也不能置之不理,矮身短剑砍向楚白君委中腿弯。

    楚白君心知已是四面楚歌,但他毫不畏惧,后仰飞身两脚点在柴扉肩头之上,而后使出全身力气来了一招“长虹贯日”,明晃晃的铜锤与二人剑锋相对。柳迢青和白玉桐的进招一下都被格开了。楚白君躺在地上,一波扫腿起身,又攻向柴扉。

    柴扉刚才被踹了两脚,只觉得肩膀生疼,气得也挥剑上去。两人的兵器在空中相交得“梆梆”作响,直擦火花。

    楚白君喝到:“我乃京中大理寺捕头八面旋风楚白君。留下万儿,以免你死在我刀下坟前石碑不知刻什么名姓!”

    柴扉也义正言辞地回到:“我就是京东五虎小子龙柴扉!狗官还不束手就擒!”那楚白君听了更是哇哇大叫,两支锤子舞得愈发“嚯嚯”作响。

    两人正斗着,柳迢青过来察看那位侠士的情况,见他气若游丝,连忙喂他吞下赵王爷赠给他的十全大补丸,总算吊住了一口气。

    白玉桐对柳迢青说:“迢青你在这照顾这位壮士,我去杀了那一只耳恶捕!”

    柳迢青赶忙抬手拦住,说到:“那人已经身受重伤,我们与他们无怨无仇,何必痛下杀手!”

    白玉桐没好气道:“你看这位壮士被他们欺辱成什么样子,也不知是死是活。我是看不下去了,非得让那恶人以命抵命。”不等柳迢青开口,她便执短剑杀向断了一只耳朵的宋秋晏。宋秋晏见那位姑娘气势汹汹地杀来,赶忙挥刀格挡。谁知他失血过多,身上又恰好没有伤药医治,根本拿不住刀子,结果转而又被砍伤了右侧臂膀。他一下失了刀子,倒地惨叫,却又无可奈何。

    白玉桐毕竟女子柔弱心肠,见到宋秋晏如此惨状,也提剑不前,难以下手了断他。宋秋晏倒地之后,心知此命休矣,与其让那小姑娘杀了让后人耻笑,不如自裁痛快。于是他左手摸起朴刀,翻腕在头下一抹,遂而谢世。

    楚白君见到两具尸首,狂啸:“好啊!好啊!”他又挥起双锤本白玉桐而来。白玉桐哪里料到眼前这人竟会寻短见,正暗暗自愧,却不注意铜锤拍来。

    柳迢青在一旁叫到:“身后!铜锤!”然后急得把手中夜来剑向那楚白君掷了过去。楚白君正想借机杀了那小姑娘为宋秋晏报仇,却见到一柄长剑飞来,吓的赶紧回身去挡,不知背后柴扉已然赶到,一剑穿心,结果了他的性命。

    柴扉等三人为了救一位不曾谋面的江湖中人,与三位朝廷鹰犬恶战一场,连毙三人,最终救下了那名侠士。

    柳迢青抱着怀中的重伤侠士,见道中三具横尸,心中五味杂陈,便说到:“埋了这三人吧,咱们快行找一处落脚的地方,好给这位壮士疗伤。”其他二人也未料到事情会到如此地步,便与柳迢青齐力在路边用那公门的朴刀在雪土中铲出三个大坑,将三人的尸首草草埋了,武器则在草木丛中掩埋起来。

    柴扉将侠士横在自己的马匹上,领着柳白二人继续向前奔去,一路上对于刚才的打斗,三人都不愿意多提。

    三人顺着小道进了官道,到了兖州城郊的一处小镇。经一个老叟指点才知道此处名叫“济西古镇”。那老叟见他们马上有一个重伤青年,便好心又给他们指了镇上医馆。

    柴扉谢过老叟之后,牵马驼着那侠士这本医馆。谁知那郎中见了侠士浑身刀伤,不知是因何缘由负伤,遂不敢医治,恐受牵连。三人苦口婆心地好说歹说,才肯开了副方子,让他们自己去弄。

    三人又找了一处客栈,把侠士背到床上放置安稳。虽然那侠士吃了十全大补丸之后经脉也顺畅了,面色有所红润,但依旧不容乐观。白玉桐依照方子去镇上药屋抓来内服外敷的草药,先是给那侠士五花大绑般地仔细敷上伤药包扎好,又借来客栈厨房熬制汤剂。

    那客栈掌柜见她奔波得辛苦,便好心跟白玉桐搭讪到:“姑娘,你一看就是外乡人吧。”

    白玉桐听了回到:“不错,确实是路过此地,路上搭救了一位壮士,借您小店休整一下。”

    掌柜的又说到:“那姑娘,您得小心一点,别离开您那些同伴。”

    白玉桐笑问道:“却是为何?”

    掌柜的小声回到:“您可有所不知,最近有一位采花大盗在这兖州地界肆虐,连辱了好几户千金小姐,连官府都抓他不住。您可得小心点。”

    白玉桐听了拍了拍腰间的短剑,笑道:“店家,你可看我腰间是何物?小小淫贼又能奈我。”

    店家点点头,叹了口气,又上前堂招呼客人去了。对店家的善意提醒,白玉桐仗着自己身负武功,又有同伴在畔,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待到汤剂初凉,便扶起那侠士,轻轻执起汤勺一口一口让他服了。一碗下去,她又摆好枕头,慢慢助他躺稳。

    柴扉坐在房中冲其他二人小声说到:“那位侠士还算命大,就是不知如何被官府所追。”

    白玉桐说到:“我看啊,定是他看不惯了什么,做了行侠仗义的事情,却被官府诬陷。”

    柴扉又说到:“方才还有人偷偷发暗器相助于我,却不知是何人?”

    柳迢青摇头道:“一切要等他醒了才知道怎么回事。”

    等到傍晚,那侠士终究是醒了,见到柴扉等三人,吓的缩做一团,大声疾呼:“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柴扉赶紧说到:“壮士你身受重伤,莫要动弹,那伙儿鹰犬,已经让我们合力杀了。”

    那人听了先是一怔,然后拜在床上大呼:“我傅山卢谢谢诸位英雄救命之恩,此恩德终身难报!”

    柳迢青问到:“我且问你,为何那群捕头会拿你?”

    傅山卢长吁一口气,道:“唉,说来话长,我便简而言之吧。只因我看到了那群恶官调戏良家女子,上前打抱不平,却让他们诬告我图谋不轨,于是被他们追逐至小道之上。哼,若是他们与我一一打来,决计不会是我的对手。谁料到他们竟这么不要脸,三人抢攻上来,才让我如此狼狈。”

    白玉桐在一旁拍手说:“我就说嘛,那三个人肯定没安好心。傅少侠,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坏人再伤到你了。”

    傅山卢听了苦笑道:“只怕你们把那三人杀了,其他的朝廷鹰犬会闻风而动,追来截杀我们。我死不足惜,只是拖累了你们。”

    那柴扉听了厉声道:“江湖中人人相惜,怎么会是拖累,那帮走狗来了也好,就当是替百姓除掉祸患。”

    那傅山卢听了神情激动,再次叩拜道:“诸位果然是真英雄,再受在下一拜。”

    之后,柴扉,柳迢青与白玉桐一一与这位傅山卢介绍了自己,傅山卢心里暗暗记下了。柴扉三人为了照顾傅山卢,决定缓行,暂居客栈三日。

    等到第三日晚上,白玉桐正闭目躺在床上休息,忽听见房内有动静,轻声问到:“可是迢青?有什么事?”

    只听见有一个男声淡淡回到:“嗯……”白玉桐闭着眼睛只觉得心里砰砰直跳,她不知柳迢青为何深夜闯进她的屋子。忽地,她感觉自己的床纱被撩开了,有一只大手摸在自己腿上。这可把白玉桐惹恼了,虽说柳迢青是自己知心之人,但这么做未免也太过下流。

    她立刻睁眼起身,欲怒斥他,却见那人从窗外纵身一跃。白玉桐这才明白,闯进她屋子中的根本不是柳迢青。她想到几天前掌柜的所说之事,立刻想到没准这人便是他口中的“采花大盗。”白玉桐抄起短剑随即追了上去,边追边骂道:“淫贼莫跑!”

    其他人也被白玉桐的骂声吵醒。柳迢青暗道不好,于是也飞身出了客栈,紧追白玉桐而去,再后面跟着的是柴扉。由于傅山卢大病初愈,腿脚不利索,被落在了最后。

    四人前前后后一路向西北,越拉距离越大。柳迢青这才懊悔,出门的时候为何不纵上骏马去追。月黑风高,采花贼终究寻不得踪影,白玉桐气得直砍空气。

    回来的路上柳迢青安慰道:“他又未得逞,这次让他跑了,下次绝不绕他。”白玉桐只觉得这种事情让自己摊上了十分羞愧,也不开口说别的,独自忿忿返回了客栈。

    柳迢青他们也跟着她返回,中途遇到了正在路边休息的傅山卢。傅山卢见到柳迢青他们便开口道:“真抱歉,没能帮上忙。刚才遇到白姑娘,她好像也不理我,莫不是生气了。”

    柴扉说到:“让那淫贼跑了,谁不生气。咱们还是先回去安慰白姑娘要紧。”

    三人赶回客栈,却见那白玉桐闭门哭哭啼啼。柳迢青示意让其他二人先回自己屋子里休息,自己则溜进白玉桐的房间。只看那白玉桐伏在床上抽泣,短剑也被扔在地上。

    柳迢青悄悄俯身捡起短剑,放在桌子上。白玉桐听到了细微动静,便猜到是柳迢青过来安慰自己,哭的更加厉害了。

    迢青轻轻地拍着白玉桐背部,柔声说到:“怎么,还在难受?”

    白玉桐撒娇打泼道:“要你管!”

    柳迢青从背后揽起她,抱在怀中说到:“若我不惦记你,天下还有能管你的人么?”

    白玉桐破涕为笑道:“我可没要求你管。”

    柳迢青说到:“今夜你放宽心,好好休息,我便守在这屋子内,让别人不敢近来。”说罢,他放下白玉桐,起身坐在屋中椅子上。

    白玉桐小声问到:“若你在,我自然是放心。可你要守一夜,可还吃的住?”

    柳迢青笑道:“我有很多的事情须得细细还好盘算,这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你还是快睡吧,别打扰我想事情。”

    那白玉桐撅起嘴笑道:“遵命。”然后她就躺在床上入睡了。

    柳迢青静坐在房中,望着明月出神,心道:“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有些事情,确实得好好想想了。”

    第二日,白玉桐听闻五更鸡鸣,慢慢从梦中苏醒,尤看见柳迢青左手托着下巴痴痴地望着窗外。她伸腰起身,笑道:“你还真是在这呆了一晚上,倒让我睡得安稳。”

    柳迢青望着她回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真让我一夜好守。”

    白玉桐嗔到:“这种肉麻的话以后不可再说,若让别人听了该多不好意思。”

    两人收拾好行李出了房门,今天本就是约定好出发的日子,却不料昨夜遇到了采花大盗。柴扉和傅山卢本担心白玉桐的情况,但瞧见她精神焕发,也就放下心来。傅山卢也决定随他们到兖州城去,这本也是他的目的地。

    四人纵马行进在官道上,一路上可看见两边的崇山峻岭和飞鸟水泊,让人心旷神怡,也让白玉桐忘却了昨夜的烦心事。

    正当一行人流连于景色之间时,忽听得空中一声长哨。傅山卢连忙大叫:“这是官哨,有公门的人在附近。那日也听见他们如此联络的。”

    柴扉听了有些紧张,不知对面有多少人,是否冲他们来的。那日虽连毙三人,却是因为暗中有人发暗器,导致对面阵脚大乱才险胜的。

    果然只见前方飞出一骑,马上身着公门服饰之人长剑指天,英姿飒爽,器宇轩昂。只听他喝叫到:“呵呵,不料这淫贼之中竟还有女流!你们三个留下命来!”转而柴扉他们后面又多出四人四马,一个个同仇敌忾,气势汹汹。

    柴扉领马上前正声说到:“好啊,我不找你们,你们却自己来了,正好让我们杀个痛快,解决了你们这些蛀虫。”说罢,就要纵马上前与那人交战。

    柳迢青心想:“那些公门之人为何却叫我们为淫贼?若是随便安插个罪名,我们之中可有姑娘,如何担得起淫贼的罪名。须得上前问个清楚。”于是他忽地驱马横在柴扉前面,冲那公人行礼道:“傅少侠不就是看不惯你们胡作非为,行侠仗义罢了,何苦苦相逼。虽然你们兄弟折我们手上,却是失手致死,非得争个你死我活不可么?”

    那人听了冷笑道:“呸,傅山卢这等狗贼也配的上少侠的名号。你们这群采花大盗就不要在这里装蒜了。我们在这里苦苦守了两天,一则为民除害,二则替兄弟报仇。闲话少说,拿命来!”

    柳迢青越想越糊涂,正当两边马上短兵相接的时候,他冲那横在官道上的捕快喝到:“你说谁是采花大盗!士可杀不可辱!”

    那人从怀中抽出一卷纸扔在前面地上,冷笑道:“你可看看这画上是谁?”

    柳迢青提马前去一探,只见那纸是官府的通缉张榜,那肖像画的与傅山卢十分相像,心里暗道不好。

    傅山卢一见事情就要败露,纵身一跃到了白玉桐马上,袖尽匕首现,用它抵着白玉桐后心叫嚣道:“快走!去山上!”白玉桐感到后心被人制住,不敢怠慢,夹住骏马直奔侧面山上而去。

    傅山卢其实就是这兖州地界那个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他那日失了手仓皇而逃,被早先埋伏好的三位捕头楚白君,郑贞和宋秋晏一路追杀。他吃不住跌倒在地上,本想装晕等那三人靠近了再用暗器袭击,不料却半路杀出了程咬金。柴扉飞身出来救他,倒也遂了他的心愿。他趁人不注意,偷偷用暗器帮柴扉解决了那郑贞,又装作晕倒被三人抬回去救治。傅山卢见三人把他当做落难的侠客,便将计就计演了一出好戏。

    昨天晚上,他奈不住旧习想要非礼白玉桐,却被她警觉,他只好走一步看一步。眼见就要得手,傅山卢却被白玉桐发现不是柳迢青,赶紧溜到床底下。这时正好她白玉桐屋子床前确实有人埋伏,帮他吸引了注意力。傅山卢借机装作帮他们追凶手,更让那些人相信自己,直到今天早上被那捕头一语道破。

    那捕头不是别人,也是随楚白君从京城大理寺来的神捕,名叫杨潘,擅长使剑,是神捕中的高手,武功在那楚白君之上。而剩下四人分别是云天,白贯,海不断和石。他们都是兖州当地的捕头。

    原来傅山卢侮辱过的女子当中,也有高官家眷的千金,一下惊动了京里。于是大理寺便派人伙同兖州捕头全力抓捕傅山卢。

    柴扉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被剩下四名捕头团团围住,动弹不得。而那杨潘与柳迢青驾乘飞黄追傅山卢和白玉桐而去。

    柳迢青心知自己和同伴被那歹人利用了,忙对身边飞驰的杨潘喊到:“我们被那淫贼利用啦!一会儿我一定要亲手结果了他。”那杨潘听了轻蔑地哼了一声,却回到:“你若是碍事,连你一并解决!”

    只见前面那二人二马勒住了脚步。原是因为白玉桐被人拿兵器顶着,一下慌不择路,再加上不熟悉兖州山川,竟误上了悬崖绝径。

    两人下了马,傅山卢站在白玉桐后面,用匕首抵住她的脖颈,背冲悬崖哈哈狂笑,等着杨潘他们过来。杨潘和柳迢青见他们下了马,又看到了身后的悬崖,也纷纷勒住下马,一步步紧逼过去。

    傅山卢见到这两人逼近,大吼道:“再过来,我就让这个小姑娘血溅此地!”

    柳迢青急忙喊到:“手下留情!”

    两人都停住了脚步。那傅山卢冷笑道:“谅你们不敢造次。把我逼到这步田地,又是何苦。”

    杨潘喝到:“傅山卢,把那姑娘放了,我会考虑留你一具全尸!”

    傅山卢听了杨潘之话,纵情大笑道:“留我全尸?哈哈哈哈!”

    柳迢青心想:“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玉桐的安全。”于是他上前蹭了一步,长叹一口,平静地对傅山卢说到:“我换白姑娘,你要挟我可好?”说罢,柳迢青把夜来剑扔在岩石上。

    傅山卢听了笑道:“好一对痴情儿!好,那我就成全你们。柳少侠,只要你杀了你身边的那个臭鹰犬,我就放了这个白姑娘。”杨潘气得直喊:“放屁!放屁!”

    柳迢青心道:“这个人城府极深,反复无常,而且擅于利用别人,他的话断断不可信。况且让我去杀那个捕头,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如果不按照他的话去做,白玉桐就变得危险了。这可如何是好?”

    白玉桐此时也是心潮澎湃,她听见身后的傅山卢以自己做要挟让面前的两人自相残杀,又想到前两天自己对这个淫贼的悉心呵护,气得咬牙切齿。

    傅山卢见他们犹豫不决,一边伸手乱摸一边笑道:“快点杀了他!不然,好一位可惜的美娘子……”

    白玉桐心里一横,怒道:“恶贼休得乱动!否则,我咬舌自尽!让他们上来砍死你替我报仇!”柳迢青见到那傅山卢行此淫邪之举,也是怒不可遏,指着他破口大骂。

    就在这时候,一阵清脆的响声划破长空,傅山卢应声倒地。白玉桐赶紧挣开,以免被他手中的匕首带到要害。远处可见凸起的岩石上有人影消失。

    杨潘上前冲那个方向喊到:“好汉留名!”

    只听见山谷中回荡着一个汉子的声音:“吴员!”

    白玉桐听了大吃一惊,失声叫到:“师傅!”

    听见山谷中那汉子回到:“哈哈,几年不见,倒是出落成美人了!可曾还记得你师傅我?”

    白玉桐哭着喊到:“时刻挂念您,师傅别走!”

    那吴员又在山中喊到:“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别荒废了师傅教你的短剑!”说罢,就没人声音。

    白玉桐万万没想到,竟是自己以前在西夏的师傅吴员暗中救了她。而吴员救她之后,也不现身,消失在山麓之中。

    正是:绝壁险相持,暗人救徒儿。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