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青子等四人随衙役来到这捕快房,见到了查办此案的王捕头。这王捕头四十岁出头,此人作捕快已近二十年,虽是“老江湖”,为人还算正直。四人说明来意,王捕头抱着道,“既是知州大人之命,小的自当遵从。”
这最近暴毙之人就是那秦大公子,于是,灵青子他们与王捕头商定,就先从这秦大公子处查起。
五人便来到了这秦府,这秦府确实富庶,院门高大,门前还有两头大石狮子。王捕头叩开院门说明来意,那秦府管家便领着五人来到了秦公子的卧房。
“吱呀”一声,管家推开了卧房门,躬身站在门外说道:“官爷,自从出了那事,小的已经按官爷的吩咐,令一干人等不得进入公子卧房之内,这卧房里的东西也一概未动。”管家一侧身,“官爷请。”
王捕头他们迈步走了进去。这卧房很是宽敞,陈设物品还算整齐。五人一番查看,门窗处无外人进入痕迹,房内也无打斗迹象,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唯独床下一面铜镜,时不时反射着阳光,有些扎眼。阿奎将镜子捡起,问道:“这镜子原本就在这里吗?”
“这镜子出事那天原本就在床下。”管家答道,“不过这镜子并不是公子房中之物。”
“那当然不是了,哼!”阿奎已经认出了这面镜子,正是那天秦公子当街抢的把面。她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镜面通亮,镜中自己的影像很是清晰,“这是你家公子抢来的。”
管家有些不好意思,自家公子什么德性自己当然再清楚不过了。
灵青子从阿奎手中拿过镜子,仔细端详,这镜子小巧玲珑,雕花精美,并不同于市井之物,倒更象官家之物,应出于能工巧匠之手,怎会被一老婆婆在市井之处叫卖?镜把上还刻有“风月宝鉴”四个字。灵青子心存疑惑,便将这面镜子放入怀中。
五人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便离开了秦府。
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官爷,这相州城内一共暴毙了几人?”灵青子问道。
“算上这秦公子,一共十人。众位义士,唤小的王头即可。”
“好,王头,这十家你可都到过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这各家的现场小了倒是都去过,这不妥之处嘛。。。”王捕快边走边低下了头,“赎小的直言,头一遭,是那生药铺的柳大官人家的公子,暴毙的尸身竟成干尸,仵作说这非人力所为,定是妖邪作祟。小的怕招惹妖邪,虽各家现场小的都勘验过,但也都是草草了事。”
“你身为捕快,就应保这一方平安,怎能因怕招惹事非而贻误政务?”灵芝子对王捕快的作法很是不满。
“女义士说的是。。。”王捕头惭愧的很。。。
。。。。。。
“仙道长,老婆婆我这可是小本买卖,您不能不给钱,我还要养家糊口呢!”
“道长我要为这相州城作驱邪道场,为的就是这城中百姓的平安。。。能用你的镜子那是你的福气,还敢跟我要钱。”
“道长求求您了。。。”
“去你的。。。”。。。
前面传来了嘈杂之声,众人抬头望去,不远处,那茅山空平子正和一老婆婆推推搡搡。
“这不是那个卖镜子的老婆婆吗?”阿奎说道。
“是啊,这空平子前辈也是正派人士,怎么也当街抢东西?”灵珠子眺望着。
“他算什么前辈?就一江湖骗子!”阿奎嗤之以鼻,说完就想上前理论。
“灵奎子,不可。”灵青子忙制止她。
灵青子清楚,刘知州已经被这空平子哄骗上当,自己现在若是与空平子起了纷争,这空平子定会跑到刘知州面前诬陷自己,说自己阻碍他作这驱邪道场,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灵青子只得带着众人离开。
“大师兄。。。真是的。”阿奎负气跺了一下脚,只好跟了上去。。。
众人来到了第一家出事的柳大官人府邸,说明来意后,其府上管家打开早已上了锁的柳公子卧房。
“小的按州衙要求未动房中一物,因怕有仆人误进此屋,所以就上了锁,差爷们尽管查看。”说完竟不敢进屋,象是有所避讳。五人也不在意,径直走入卧房。
和那秦家一样,这柳家公子的卧房之内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在床榻之上,也找到了一面精美的镜子。
“大师兄,你看。”灵芝子拿起镜子交与灵青子。
灵青子仔细一端详,这镜子与那秦府之镜在制作上有很多相同之处,镜把上也刻有“风月宝鉴”四字。
“管家,这镜子可是府上之物?”灵青子手握铜镜皱起了眉头。
那管家不得已,只得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对着那镜子左瞧右看,摇头道,“这不象是我家公子的旧物,府中所购之物,皆经我手,这面镜子小的不曾见过,不知是哪儿来的。”
“既然不是你柳府之物,那定然是你家公子抢来的。”阿奎心直口快。
“灵奎子不得胡说。”灵芝子瞪了阿奎一眼。那管家却低头不语。
“既然不是贵府之物,那在下想将它作个物证。”灵青子说完,将那面镜子放入怀中。
“这位爷尽管拿去。”那管家倒也爽快。。。
转悠了一天,五人将这相州城内各现场都查看了个遍,唯一可疑之处,就是家家都有一面精美的铜镜。
五人走出最后一家李员外家,天色已黑,街上铺面还掌着灯,行人却寥寥。
“王头,这些暴毙的大户人家的公子人品如何?”灵青子的怀中已经有十面镜子了,这些镜子自己都仔细看过,并没有什么灵气痕迹。
“要说这些暴毙的公子们的人品,那是个个不怎么好。”王捕头摇了摇头,说道,“说来也怪,这大户人家的公子也有人品好的,这些人品好的公子却没有一个出事的。出事的这些公子,皆是出了名的欺男霸女之流。”
“哈哈,这叫恶有恶报。”阿奎说道。
灵青子回头瞪了她一眼,又对王捕头说道:“王头,所有的现场我们都查看过了,这每家都有这么一面镜子,我觉的这事与那卖镜子的老婆婆有关。”
“小的也是这么认为,如果有两三家有这镜子,也许就是巧合,可这家家都有这就不那么简单了。”
“不可能,那卖镜子的婆婆只是一个常人。她满头白发,满脸慈祥,怎么可能和这事有关?”灵珠子不相信那婆婆是妖邪。
“就是,那婆婆如果是那妖邪,只需动动手指,就可让那秦公子毙命,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抢走自己的镜子?”阿奎也不相信。
“你们处世未深,这世间的妖邪,往往把自己装扮成老弱妇儒,既可以博得世人的同情,又不引人注意。”灵芝子道。
“现场都搜出了镜子,你们就怀疑与镜子有关,我倒要看看,这镜子到底能不能杀人。”阿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借着灯光左照右照。
灵青子一看大惊,阿奎手中的镜子与那十面镜子十分相仿,“哪儿来的?”灵青子一把将阿奎手中的镜子夺在手中。
“那日买的。。。我可不是那些恶公子,抢人家的东西。”
灵青子仔细查看着镜子,也没有怪异之外。只是那镜把上所刻之字不是“风月宝鉴”,而是“玄天灵匙”。灵青子默念着此四字,不知这字为何意。
阿奎却又一把将镜子夺回,“我都用了好几天了,并无不妥,你们还怀疑老婆婆是妖邪,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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