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言听了儿子的话,陷入了沉思,堂下那个大汉脑袋上已经流出了冷汗,他知道办砸了门主交代的事,后果就是死啊!他很想逃,但是他能跑的过苍言吗?
“罢了,你小子说的也是实情,你也辛苦了,去我房里挑一个女人,好好放松吧”。
苍言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说,确实儿子的话,他听进去了,一年之内,死在他手里的自己兄弟,已经有十几个,门内兄弟骤减其实他也看在眼里,只是以前没有考虑过这么多,今日一想确实有些失了民心,让有的人心寒,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台下那个大汉,一脸的惊喜,死里逃生,又得如此赏赐,本来已经对苍言父子没什么信心的他忽然又想为他们卖命了,没办法,人就是这样,你不会记得他打了你一巴掌,而只会记得他给了你颗甜枣。
“多谢门主”,大汉恭敬的说。
“行了,下去吧”。苍言不耐烦的道。
大汉悻悻的离去。
苍言看了一眼儿子,似乎他的话正好戳中了如今廖毒门的现状,必须要做出改变,不然光凭他们父子,难以有什么大的作为。
苍无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不光救了那个大汉,更为父亲心中的那丝贪婪抹上了一许明镜,其实他心中所想的是,洪振上当了,鸳娘快要投入他的怀抱。只是因为一时高兴,才看那个大汉格外顺眼,救下他纯粹是一时兴起,不然他才懒的管大汉的死活。
鉴莲堂,这个原本人声鼎沸的地方,变成了一片狼藉,寂静的废墟。王胜站在院内,脸上满是唏嘘之色,他带来的十几个兄弟分布在院内的各个角落,查探着,皆是一无所获。
王胜低头看着这满地的黑灰,被风吹的掩盖了原本光洁的地面,他隐约看到了两道醒目的裂痕,刚欲仔细去查看,一道戏藐的声音却在此刻响起。
“呵呵,鉴莲堂刚刚遭遇灭门之祸,便有宵小之辈来趁火打劫,真是可悲啊”!
王胜急忙抬头向声源望去,但见一袭黑衫,手上缠有轻薄纱布,提一根怪异长棍的常惊澜正站在已经烧成焦黑的屋顶上,冷冷的看着他们。
王胜带来的兄弟急忙跑到他的身旁,警视的看着来者不善的常惊澜。
“这位兄弟,你是什么人”。
王胜平静的看着常惊澜。
“取你命的人”,常惊澜带着一丝恼怒提棍打向王胜。
“来的好”,王胜一声厉喝,手中大刀出鞘,迎向常惊澜。
刀来棍往,常惊澜出手处处杀招,王胜每次都是险之又险的避过,可他手中的刀对常惊澜却是处处留情,斗了几十回合,常惊澜才知道这个用刀的汉子,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明知自己杀不了他,但在仇恨的驱使下,他决定拼死一搏。
他手中那奇怪的棍子开始极速盘旋,隐约之间竟再次出现那风雷之声,“哈哎”,常惊澜纵身一跃,带着盘旋的长棍压向王胜,此式正是那“风雷绞”。
王胜看在眼里,深知此式凶险,不敢托大,手中长刀倒提而起,刀芒迸发,正是他的“断江”。
刀棍相撞,常惊澜手中极速盘旋的长棍嘎然而止,一股巨力震裂了他的虎口,“噗”,一口鲜血自他口中喷涌而出,倒飞了出去,长棍也掉在了地上,王胜缓缓的收起长刀,心中却是十分震惊,因为他的手臂已经没有太多知觉了。
那十几个兄弟慌忙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好奇的捡起了常惊澜的棍子,递到王胜面前,王胜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却又落在了艰难站起来的常惊澜身上。
“杀了我吧,别用我的棍,用你的刀,死在你这种高手的手上,是我常惊澜的荣耀,只是我想不明白,你这样的高手,为何要做这种趁火打劫的事”。
常惊澜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虚弱的看着王胜说。
王胜笑着摇摇头,“原来你叫常惊澜,常兄弟我是不会杀你的,刚才动手是我看你不凡,一时技痒,还请莫怪,在下焚天宗王胜,此次前来只欲查看一下这鉴莲堂之故到底是何人所为”。
常惊澜楞了一下随即开心的笑了“一开始我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此高手要来做那宵小之事,原来是焚天宗的副宗主,江湖人称“一刀两断”的断江刀王胜,失敬失敬,刚才是我鲁莽了,还请王大哥恕罪”。
王胜有些惊奇的看着常惊澜“你知道我,奇怪,以常兄弟的武功不应该是籍籍无名之辈,可我怎么没听说过你”。
哎,常惊澜叹了一口气,“王大哥,不瞒您说,我久居关外,你没听说过我很正常,我听说过你,那是因为杨尘杨大哥,我与他乃是八拜之交,他经常向我讲述这江湖上的豪杰,其中就提过你”。是啊!杨尘的确提起过王胜,常惊澜自己也听说过他,王胜不光武功高强,而且义薄云天,常惊澜很希望和他做朋友,但有些事情他也只能够隐瞒。
听着常惊澜的话,王胜这才明白,常惊澜为何对他们刚才的举动那么生气,敢情人家是拜把子兄弟,这常惊澜也算是条好汉,是为兄弟情意可以两肋插刀的人,很对他的胃口,他也喜欢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原来常兄弟和杨堂主是结义兄弟,怪不得刚才你那么着急,我也想尽快查清这鉴莲堂之故是何人所为,找了大半天却也一无所获,只是在这地上发现了两处奇特的裂痕,刚想查验是何种兵器,常兄弟就出现了”。
王胜有些自责和无奈,其实他也想快快查出是何人所为,可是这里被那把火烧的太彻底了,就是行凶之人不巧留下证据,这把火也都给带走了。
“王大哥,你无需这样,你有这份心已实属难得,其实我比你先到过这里不少时候,也是什么都没有找到,那裂痕是我气愤之下留下的,但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也一定会追查到底,我相信总有一天,那个凶手会死在我手里”。
常惊澜带着一丝冷意说出了这番话,他将那地上的痕迹揽到自己身上,其实是师傅的话提醒了他,既然已排除海渊宫逞凶的嫌疑,那么就不要再为别人留下话柄,不然届时矛头指向海渊宫,真正的凶手却依旧还在逍遥法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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