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指着鼻子：“什么？我？”
“对，你！给我收尸。通道和研究所知道吧。”
“知道，黑城也知道。有犯小错的鬼魂都要送到那里。”
“以前长期服刑的囚犯也是要送到黑城里去的。那里和这些装备一样是公开的秘密。”
老林觉得今天就不该上班，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东西。“你去过？”
林宁点点头。鼻子里似乎又闻到了那时的味道。烤肉的味道，泥土的味道，硝烟的味道和最多的血腥味。
“研究所发生过大爆炸。报告是地震有印象没。”
老林点点头，眼里都是疑惑。
“之后邪教徒这些东西就出现了。”
林宁看着老林。“知道什么意思？”
老林摇头。
“黑城的控制权不完全在我们的手上。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这里上次大清洗的时候，通道失陷过一段时间。”
老林觉得尿急。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要杀邪教徒。干嘛和我说这些大事，这种事情太惊悚了。
车外穿来敲门声，然后车后门打开。林婆婆爬了进来，“说到哪了。”
林宁急忙查看，自己锁了门啊。
林婆婆收起拐杖，关上车门：“两个都不知道孝顺的，不知道扶我上来吗。别看了，我的级别比你高。”
老林看着林婆婆：“阿祖，你怎么上来了。”
林婆婆用拐杖打着老林的头：“以前不是很机灵吗？这种事情是你能参与的吗？和猪一样。”
老林把手挡在头上躲避婆婆的拐杖：“我也想啊。”
婆婆打累了，看了林宁一眼：“你也不是好人，这种事情就不该把他扯进来，又笨又没用。收尸也要找个手脚麻利的。”
婆婆收拾拐杖：“继续说下去。”
林宁咳嗽声：“通道失陷了，异世界的伪神需要收集我们的灵魂。对于他们来说，我们的灵魂就是食物，还是很精致的食物。根据口味，把我们在各种情况下产生的灵魂区分。区分的方法，就是传教。”
老林摆手：“等等，我需要冷静一下，这个说法很难接受。”
林婆婆冷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乖孙继续说下去。”
“觉醒其实就是把精神和灵能混合，激内潜藏的基因。精神和灵能混合后，那一部分精神就缺失了。”
“觉醒者都是精神病？”
婆婆的拐杖又打过来了。
林宁咬着嘴唇：“可以这么说。灵能是能量，我们的精神就是调味剂。所以邪教徒总是有很多相似的东西。比如情绪很容易激动，这个和我们炒菜前的抓肉的入味差不多。”
老林觉得喉咙很痒。拿出根烟放在鼻子下面。
“他们为什么不打进来直接占领地球？”
婆婆冷笑：“先不说要付出什么代价，就地球这种贫瘠的地方，又缺少灵能，赢了有什么好处。”
林宁在车前窗上画了一个圈。“这个是地球。”
然后在圈上画了条线，线的另一头画了个圈。
“线是通道，通道后头是黑城。现在人类只能到达这里。许多异世界的尸体和资源，以及他们对于灵能和其他能源的使用方式就让我们放不下了。”
在黑城的那个圈外头画了个弧线。“一群自称神灵的家伙围着黑城，据说也拦着不让弧线外的东西过来。目的就是我们的灵魂。尤其是邪教徒的灵魂。”
一群士兵跑过。
林婆婆说：“还有时间，让他听明白，死了也好处理。”
林宁继续在前窗比划：“神灵没有大举进攻，一个是因为我们的最后手段，大蘑菇，把什么都毁了，还能伤害到他们。另一个是他们自己也不和。所以就这样僵持了下来，在和神灵签下契约的时候，你的精神就被改变了。神灵会把自己喜欢的味道让你觉醒，然后你传教也好，献祭也好。只要神灵觉得划算都会给你奖励。”
老林不明白：“这样不是很公平吗？”
“进化是身体迫切希望的事情，当你精神先突破了，身体没有跟上，精神就会反馈。人就会觉得沮丧没有精力等等。神灵留下的种子就会在这种情绪波动下成长。”
林宁咽下口水：“就和吸毒一样，不过刺激更强。”
老林有些明白了：“可是觉醒者不也是这样。”
“一个是顺从基因和自己的灵魂自然进化，和神灵的强制进化能一样？种子的成长也需要能量。”
老林明白了。“精神不够补充，就需要更多的能量来进化，然后就像吸毒的获取毒资一样不断地献祭和传教来满足自己。”
“传教是和传销一样的补充精神由你过手传给神灵。神灵是老板，精神强大的是下家，层层划分。神灵的收获的量是由他自己认定的。献祭是补充能量，你给多少他还给你多少也由神灵说。最后邪教徒成长为神灵需要的果实，就被神灵以最小的代价吃掉。”
老林仔细想了下：“这里头有很多地方可以操作。”
林宁慢慢的开着车子。“这个就有一个赌徒的心理了。我输了那么多，只要一把大的，能赢的。而且哪怕你能撑到最后，不劳而获习惯了。前头的路又被神灵堵死，会怎么样。”
老林不说话，这个时候早就被洗脑了，剩下一点点理智也被侥幸心理给埋了。这种人只要在基层待上一段，都能见着，何况全部都有。
“为什么要毁掉觉醒者的尸体？”
林婆婆叹气：“神灵也是有武器的，尸鬼，僵尸这些可以吸收觉醒者的尸体成长。”
车里沉默了下来。还有一种情况婆婆没有说。这个是觉醒者的秘密，精神强大的好处就是能在死后成为亡灵，拥有肉身。有些记忆会遗失，之后也会慢慢遗失。如果以亡者的形式下去，迟早要和地球是冲突，毕竟最快补充的方式就是学习神灵，吸收灵魂。
到了一栋楼前，里头的枪声密集，不时有爆炸声传来。
林宁和婆婆翻到车顶上看戏。
婆婆盘着腿夹着烟：“装备好了，战术死板了。这个时候需要的只是这么杀人。”
“婆婆，这是新兵呢。最多就加一条线。这帮家伙骗经费呢。”
老林看着两人的姿态，“这样好吗？前头打的厉害呢。”
婆婆往老林那里喷口烟：“这么大的年级活到狗身上了。没看出来吗，兵哥在争功。你去找死啊。”
林宁也是扔了根烟给老林：“等下就到我们了，你在我们后面小心点。”
老林更迷糊了：“里头没有东西出来了。我们进去不是抢功劳？”
林宁看到老林这个样子，婆婆骂老林的话当做没有听到。“现在房子多少钱知道吗？军方子弹和手榴弹这种情况下可以放开打。各种实验武器也能拉上用用。里头就不行了。赔c不c起c明白。”
老林才想反驳，被婆婆一巴掌镇压下去。林宁和兵哥交接后，带着婆婆和老林往前走。
到了楼梯口，林宁直接往前跑去。这栋楼有地下两层作为停车场使用。现在就是要先把下头两层给清理干净。这也是最难的部分，楼上肯定有无辜的人或鬼，所以重武器不能用，防止楼层倒塌。如果有鬼被劫持，林宁的能力也最好不要用。
这个度是最难把握的，全力出手固然爽快，可是人生在世，有些事还是要在意的。
到了停车场入口，往下看，一切都很平静。一起行动的人员就位。林宁稍稍关注肩章，一起行动的两个班有新有老。眉头皱了下，婆婆也是抽抽眼角。
老林注意到了：“怎么了？”
“新兵多了。”
“正常啊。有退役的。”
林宁不想和老林解释太多，只是和在前头站立的班长点头。举起枪，枪管两侧打开，两侧的蓝光亮起，一个红点往前射去。放慢脚步，往停车场的通道走去。
天花板上的白光灯还在亮着，才走到弯道，发动机的声音响起，两辆面包车笔直的往弯道冲来！
老林看到林宁的枪管晃了几下，两声爆胎的声音传来，举着枪往前看去。两辆面包车已经撞到其他车上。推着停在车位的车子往前走。一时报警声连片响起。
林宁直接往前走去，有些黑影在车上不断跳跃着，枪声大作。老林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林宁举手，枪声停了下来。
才下来斜坡，前方三个车位的地方。两辆车子突然冲出车位，车头碰在一起。车门打开，几个黑影从车门跳出，往小队冲来。尸鬼！老林才准备开枪，就看到撞在一起的车顶上也有尸鬼跳起，举枪看到红点对上尸鬼的脑袋，扣动扳机，就看到尸鬼的脑袋爆开。寻找下个目标的时候，刚才打死的尸鬼背上又有黑影跃起。就听到林宁喊了声：“注意！”然后就看到跃起的黑影身子炸裂。枪声停下，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响着，鼻子里都是硝烟味。跟着林宁往前几步，就被婆婆的拐杖拉着。看着林宁双手举枪往车子走去。
林宁走到车前，透过被子弹穿透的车身看到后头还有被打断腿和腰的尸鬼在地上爬着。收起枪，抓着梁柱把车子往车位推。拉开一条，躲过一只被打断腰尸鬼的爪子，就看到尸鬼的脑后暴起白色夹杂褐色的冲击波。无视尸鬼还在抽动的尸体，观察附近的尸鬼尸体。士兵们往前清理还在地上活动的尸鬼。然后分成两个班，一辆辆车的检查过去。
老林走到林宁身边，看着如同放大两圈青黑色的猴子尸体。“这是什么？”
林宁一具具尸体看过去：“尸鬼的升级版，我们叫他飞僵。”
老林看着飞僵的尸体，身材消瘦c两脚粗大c爪子没有尸鬼大，指甲比较长。上半个脑袋被打掉了，犬齿有一个指节长。“什么变的？看的像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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