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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笔鬼影1》正文 第十二段:暗侠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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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夜风已不再是凉爽的,尤其是西域的深夜,更是冷落清秋节,让人感觉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好多人都不在夜里乱窜闲游,就让这西域的荒山,在深夜里更加空山不见人了,只有极少数几个灰心丧气的人聚在低矮的泥石混筑的房里,在煤油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无精打采,还有些许提心吊胆的样子,他们就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南天一霸张占天和他的老婆及舅子徒弟。

    当年,颜永章到广东擒获了赵登山一伙后,惊吓了张占天,自知不是鬼影掌门人颜永章的对手,又深知自己罪恶滔天,绝对得不到颜永章的宽恕,匆忙带着老婆及徒弟,悄无声息地逃到西域最北的戈壁乱石山上,从此,以打猎为生,游荡于戈壁荒滩和远远的深山石林中,他们对游牧的少数民族恩威并施,放惯了牛羊的牧民惧于他们的淫威,不敢深究他们的来历,逃避了颜永章的追捕,至到颜永章离世,颜智君何新兰又年少读书,就这样,让他们又逍遥法外几年。

    最近几天,他们探听到鬼影门的颜智君何新兰已到西域,又是除恶又是捣毁恐怖基地,他们不知二人是否探得他们的行踪而心惊肉跳。

    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之时,陈云天的弟弟陈雨天却来到了他们的泥石大屋,他们本是互不相识的,却让陈雨天说了一句:鬼影门的颜智君何新兰已到西域多时,张占天,你们还能躲藏多久?

    张占天大惊,一把抓住陈雨天,惊骇地问道:你是谁?怎知我是张占天?

    陈雨天“哈哈”大笑,轻轻拿开张占天的手,说:说我,恐怕你不知道,说我哥陈云天,西域“大恶人”,你总该知道吧?

    张占天愣怔地盯着陈雨天,好大一阵才问:你是陈云天的弟弟陈雨天?

    陈雨天又是“哈哈”大笑地点点头。张占天又问:你从哪里打听到我叫张占天的?

    陈雨天还是“哈哈”大笑地转身坐在石凳上,才慢条斯理地说:在西域这一亩二分地面上,能有我不知道的事吗?我不但知道你是张占天,而且,还知道,你就是广东的南天一霸,由于你罪大恶极,惧怕颜永章的追捕,才逃到这里,隐名埋姓,苟且偷生,已有五,六年了吧?

    张占天愣神地又把他看了一阵,才说:多年来,你们行你们的恶,我隐我的名和姓,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对么?

    陈雨天“呵呵”一笑:不错。

    张占天阴云密布地又问:今日,你又何故呼叫我原来的姓和名呢?

    陈雨天造谣惑众道:南天一霸,那鬼影门的颜智君何新兰来在西域,干了多少风云突变的事,你知道么?

    张占天阴沉沉地点头说道:我这里虽然偏僻,但,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你能告诉一些新鲜的消息给我吗?

    陈雨天阴阳怪气地一笑:与你无关的消息,告诉了你有何用处?

    张占天一愣神,惊问:那么,你是要告诉我,与我有关的消息?

    陈雨天微微一笑:我就说嘛,南天一霸,绝对不是笨人,算你问对了,我确实带来了与你有关的消息。

    张占天头脑“轰”地一声大响,他立刻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好大一阵,还是忍不住说道:是祸不是福,是祸躲不脱,说吧,是啥坏消息?

    陈雨天幸灾乐祸道:据我们安插在夏海洋家的卧底传出的消息,这次颜智君何新兰俩的除名单上也有你三人的大名呀。

    张占天惊惶不定道:他俩咋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地的?

    陈雨天双手一摊:我咋个知道?不过,听说二人乃是石兔转世的神人,厉害得很,没有他俩不知道的事。

    张占天慌恐地搓着双手,颤抖着声音问: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石屋里一直没有说话的徒弟汪兰山,这时候愤然地大声说道:常言说,打人不撵一百步,我们打不赢他鬼影门的神功,我们躲还不行吗?可是,我们已经躲了数千公里远了,难道他们真的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陈雨天皮笑肉不笑道:难道你不知道,他们鬼影门历来就以正义之门派自居吗?只要是他们认为该除去的人,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他们都绝对不会放过,尤其是被他们擒住,那扣心五雷掌的酷刑,听说,没有谁能抗拒,没有谁能承受得了。

    张占天的老婆汪兰花从土炕上立起身来,轻口薄舌道:说得这么危言耸听干啥?象我们这样的人,他们还杀得完么?难道那扣心五雷掌比死还吓人么?

    陈雨天笑了笑,才问:难道汪大姐没有听说过此刑甚比地狱任何刑罚么?

    张占天轻轻地叹道:历来,有多少的硬汉,宁可提前自杀,也不愿受此刑啊。

    汪兰花疑惑地问:为何要提前自杀?

    汪兰山颤抖着声音:姐,你不了解鬼影门神功的厉害,当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你面前时,你想自杀都迟了。

    汪兰花惊问:连自杀都自杀不了?

    张占天忧闷地来了一句:你要是想咬舌自尽都不可能了。

    汪兰花惊得张大了嘴,半天都没有闭上,张占天好一阵才继续说:这就是我带着你躲逃到这穷山无水的戈壁荒滩的原因,当初,没有给你讲明,是怕惊吓了你。

    汪兰花看着屋里垂头丧气的人,轻轻走到陈雨天面前,把他看了好大一阵,看得他都有一些胆战心惊了,因为,他知道,她比她男人南天一霸还要心狠手辣,连她自己亲生的儿女都狠得下心杀死的恶婆娘,听说,武功也很厉害,南天一霸恶霸着南方,她却恶霸着她男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母老虎,夫妻二人连着小舅子,干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情,当年,要不是赵登山一伙与颜永章玩猫猫游戏,担误了时间,让他们三人提前逃脱,那扣心五雷掌的酷刑,早就刑罚到她身上了。

    陈雨天被看得站了起来,结巴着声音说:汪,汪大,大姐,汪大姐,有话你,你,你问你,你说,我知道你厉害,你这样盯着我,我,我,我的骨,骨头都散架,架了。

    汪兰花伸手抓住他的衣领,阴沉着脸说:我知道,是我们这些玩阴的人,绝没有这么好的心肠,单单跑这么远来告诉我们这么一个坏消息,说吧,你到底是何目的?

    说完,轻轻一把抓起陈雨天,轻轻抛到土炕边上。双眼逼视着他。汪兰山也逼视着他道:今天,你要不说出你的真实目的,你也知道我们三人的手段,过后,别怪我们不讲情份。

    陈雨天连忙镇静慌乱的心神,才开口说道:你们真要是讲情份的人,也绝不会沦落到这里来了,你我之间也无交情可言,更无生意合作,我只是出于一片好心,给你们带来这个不幸的消息,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除这两点,别无它图。

    汪兰花冷嘲热讽道:老娘的家,老娘自己当,岂由你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指手画脚?

    张占天坐在石椅旁,轻轻地说道:让他说说,是一种怎样的建议?他是不是他大嫂艾莲碧遣来做说客,要我们三人去帮她报夫仇的?

    陈雨天这才撑起身,轻轻地笑了笑,赶忙道:非也,非也,我的目的恰恰与你说的相反。

    汪兰花又鼓起她那母老虎的双眼,恨恨地道:到底是何目的,别给老娘三人卖关子?

    汪兰山急忙接口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惹急了我们,那可是再卖关子就没有时间了。

    陈雨天决胜千里地说:大嫂她们得到的消息,说是颜智君与何新兰已经回蜀地准备结婚的事情去了,她们就准备绑架夏海洋一家,索要巨额的赎金,还能抱得夏兰新那样倾城倾国的大美人而归,今晚将在狼崖平顶山上召开以武选头领的大会。

    汪兰山打断他的话:她们选她们的头领,关我们啥事?况且,颜智君何新兰离开了西域,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怎能说,你带给我们的是坏消息呢?

    陈雨天微微一笑:可我,据可靠情报,那颜智君何新兰放出的是假消息,为的是要将大嫂一伙一网打尽,你说,他俩接着下来,又该收拾谁呢?

    汪兰山事不关己地说:我们又没有参加什么选头领的比武大会,我咋知道他俩下一个又该收拾谁?

    张占天幽怨地问:你的意思是,他俩下一个收拾的人是我们三个?

    陈雨天笑了笑:大嫂已经替他俩将很多他俩要收拾的人邀集在了一起,这得省下他俩多少的时间呀!等他俩空出时间,你们说,下一个目标,他俩该收拾谁了?

    汪兰山争斤论两道:那也不一定是我们三人呀。

    陈雨天“嘿嘿”一笑:别抱任何侥幸心理,当他俩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你们面前,那真是后悔都没有时间了。

    汪兰山还要争执,张占天忙挥手制止道:现在不去争论这个事,先听他说说,他带来的是啥建议,我们再做定论。

    汪兰花汪兰山二人这才退后几步,坐到石桌边去,静静地看着陈雨天离开土炕,走到张占天面前,一边笑一边端了石桌上的冷茶水,喝了几口,放下茶杯,才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抢在大嫂那伙人面前,绑架夏海洋,掳得美人归,岂不人财两得?

    汪兰花猛地站起身来,又一把抓住陈雨天的衣服,厉声骂道:少在这里放狗屁的话,你小子说话前后矛盾,信不信老娘一巴掌扇死你?

    陈雨天被汪兰花举得高高的,惊吓得忙忙地说:汪大姐千万息怒,千万息怒,我的话何曾前后矛盾了?快放我下来。

    汪兰花放下陈雨天,厉声问道:你说,让我们抢在你大嫂前面,去绑架夏海洋,有那颜智君何新兰在,谁敢老虎嘴边去拔须?

    陈雨天笑了笑:我说汪大姐咋个不把时间帐算一算,今晚,他俩要去很远的狼崖平顶山擒拿大嫂一伙,绑架夏海洋,岂不是容易得狠吗?

    张占天阴云密布道:你小子打的是啥算盘?

    陈雨天笑笑:有能耐的人,今晚都要遭殃,剩下你们三个有能耐的,也如秋后的蚂蚱,趁还有一点点而时间,我想与你三人合作,你劫财,我劫人,你们劫得巨额财富,远走高飞,或逃走国外,我劫得人,从此销声匿迹,如何?

    张占天笑了笑:你小子历来就是一个吃独食的独脚大盗,更是一个臭名昭着的采花大盗,今天,怎么想起要与人合作做买卖了,今夜,趁他(夏海洋)家空虚,凭你一人的本事,也能劫财又劫色呀。

    汪兰花也接口说道:就是,我们在这里也过惯了这种生活,更不想去招惹鬼影门的人,你也别想拉我们下水。

    陈雨天“呵呵”一笑:问题是,你们不想惹他俩,他俩却不愿放过你们呀,难道几年前,颜永章的惊吓,就让你们从此杯弓蛇影,就要改邪归正了?有了很多的钱,岂不是吃香的喝辣的,而且,美女任抱,岂不快哉?何必窝在这荒山野林,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呢?

    汪兰山忧患意识:道理是这样,可是,那颜智君何新兰找上门来咋办?

    陈雨天笑了笑:你傻呀,得了钱和人,赶紧给他俩来个鱼藏大海,从此不再露面,安心地去享乐,管他牛死马死,任他天南地北找去。

    汪兰山有些心动地说:你说得确实有些道理,几年了,老子几乎忘记了女人是个啥东西了。

    汪兰花看着弟弟,想想也是,自从逃到这里来后,他确实没有碰过女人,自己每夜过着舒心的夫妻生活,咋就忽略了他的感受呢?她心中暗说,再不给他找个美人,让他享受享受,我还是汪兰花吗?主意打定,脸色就温和了许多,对着陈雨天,喜眉笑眼道:陈兄弟说得有道理,我们连夜赶去夏海洋家,来得及么?

    陈雨天心中大喜,连忙说:骑上快马,应该在天亮之前办妥。

    张占天连忙出声拦阻道:几年的清静生活过腻味了,鬼影门人未来寻找我们,我们却要不知死活地去惹他们,真是茅坑边摔跟头,离死不远了。

    汪兰花气势逼人地吼道:你老小子长本事了是不是?这个家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张占天吓得一抖颤:你老人家别发火,千万别发火,一切听你所差遣,一切听从你的差遣。

    汪兰花雌威一起,看着张占天和陈雨天,大声吼叫道:你二人给老娘滚出去,备好马,我们这就连夜赶去。

    二人不敢吭声地跑出石房,陈雨天心中暗道:南天一霸咋就如此惧内呀!这汪兰花还她妈真是一头名副其实的母老虎呀。

    石房内,汪兰花对汪兰山轻声说道:劫得人和财,立刻除掉陈雨天,老姐让你享尽艳福。

    汪兰山惊喜地抱着他姐:从此,我们又要过神仙日子了么?

    汪兰花点了点头:畏惧鬼影门多年,害你吃了不少苦头,老姐这次给你全部补回来。

    就这样,四个貌合神离的恶人,骑着快马,连夜风尘仆仆地赶到夏海洋家的院墙大门口,离天亮还远,就迫不及待地敲打起门来。

    夏海洋的家,因为有钱,在闹市处却别具一格地单独修建了一幢别墅,占地开阔,离其它楼房甚远,陈雨天等人骗开了院子大门,开门的人在灯光下一见这几个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具不认识,忙问:你们是些什么人?

    陈雨天轻声吼道:你他妈一个看院子大门的,管老子们是什么人?要活命,就悄悄地滚到一边去,别吱声。

    看门人立感情况不妙,赶紧要关门,却被陈雨天一掌击仰退到院子中,半天呼喊不出声来,四人一涌而进,并关锁了院子大门,突听一声大吼:你们是些什么人,竟敢私闯民宅,还出手伤人,没有王法了么?

    声到人到,一个彪形大汉挡在客厅的石梯前,此人便是夏海洋私人随从,兼充保镖的尹小云,陈雨天一个箭步,未到尹小云面前,已然遥空击出一掌,尹小云立感掌风凄厉逼人,不敢硬接,侧身一让,猛地蹲下身子,双脚后磴,全身如出膛的炮弹,弹射直撞陈雨天,并早已双掌击出,陈雨天未料到对手是一个如此很的角色,未及提防,竟被尹小云全力击在腰上,身子直往后面跟来的张占天身上仰去,汪兰山大喝一声:小子休得耍狂,你山哥来也!

    说完,也是一掌,全力击打尹小云,双方展开激战,一时拳来脚往,尹小云力战二匪,那真是打得阴风惨惨。

    汪兰山已有很久没有施展拳脚了,此时,遇见了对手,忘了目的,绕有兴趣地大干起来,张占天两口子一路劳累,竟然想借此观赏的时间,休息一下,还兴波作浪地吶喊助威起来。

    于是,三人在院子当中打得昏天黑地,二人看得是手舞足蹈的,这给朝家急赶的颜智君何新兰迎来宝贵的时间。给还在睡觉的夏海洋足够的起床时间,并喊醒家人,他一边匆促奔出卧室,跑出客厅,看见院子内尹小云与二人激战的情景,他马上意识到,这是几个强盗进家门了,就算尹小云在拳脚上赢得一招半式,旁边却还有两个未动手呀!

    于是,他立刻悄悄地退回客厅,对刚到客厅的老婆和女儿说道:看样子,这是一伙无恶不作,无法无天的强盗,尹小云难胜四人,他也只是在拖延时间,让我们快作应付之策,你与兰儿快走后门出去。

    二人惊问:你怎么办?

    夏海洋笑了笑:我自有脱身的办法,我不能扔下尹小云一人与强盗拼命,你俩赶紧离开。

    边说边掏出手机,迅速地报了警,随即将惊恐不安的母女二人推出后门,并理智地锁牢后门,回到客厅,就听见院子里尹小云边战边与强盗的对话:天即将亮了,做盗不害怕么?

    陈雨天边打边回答:你要是再不停手后退,再担误老子们作事的时间,老子立刻让你见不到今早晨的太阳。

    尹小云力斗二人,那叫越战越勇,可心中却又担心另外未动手的人,趁机冲上石梯,对夏海洋一家人不利,于是,口中挑战道:别说你二人奈何不了我,就是再加上那二人,我也无所畏惧。

    张占天一听,心中暗惊,没想到,几年不现江湖,这能人还真出了不少呀,按理说,汪兰山和陈雨天二人的武功都不弱了,为何久战还败不了一人?当下手一挥,冲进战圈,大声吼叫:小子休要狂妄,看招!

    吼罢,就加入战团。那汪兰花看着尹小云力斗三人,也技痒难耐,口中说道: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一些能耐,老娘多年没与人交手了,难得遇到这样的高手,若不会会他,岂不是一件遗恨之事?

    说罢,也加入战团。四人围斗尹小云一人,却也久战不下,陈雨天气喘吁吁道:汪大姐,这小子在与我们苦苦游斗,意在拖延时间,好让夏海洋一家躲避,好让他们报警或等天亮等回颜智君何新兰,我们就全遭殃了。

    汪兰花把头一扭,吼道:四人连一个后生晚辈都胜不了,还能干其它什么事?少说废话,快给老娘打败这小子,才办正事。

    张占天一听老婆发话,不敢不听,汪兰山心中也惦挂着此行的美人,都卖命地舍身猛打起来,尹小云在四个邪恶之人那狂风恶浪的拳掌攻击下,惭惭地有些招架不住了,但是,刚才,陈雨天的话提醒了他,对,他必须撑到警察的到来,最好是撑到颜智君何新兰回来,方可保住夏总一家人的安全。他不声不响地游斗着四人,游斗中,他也才了解到四人除了凶猛外,就是心狠手辣了,他心中有了底,又才沉稳地与四人恶斗了起来。

    张占天四人久战不败一人,心中焦躁不安,又怕颜智君何新兰回来,心中愈加焦急,手脚就更加凌厉起来,拳掌更加毒辣,无奈,那尹小云原是夏刚同门师弟,受夏刚所托,做了他二叔的随从兼私人保镖,内外功夫不在夏刚之下,脚下旋飘闪移的独门功夫,还胜夏刚,只见他在四人凶猛恶毒的拳掌中,飘旋闪移,令四人眼花缭乱,几次拳掌相接,都感他内力震天骇地,似有绵延起伏的内力涌出,叫人不得不赶紧抽手回脚,反儿害怕与他相碰撞,这却令张占天四人心慌意乱起来。

    陈雨天心中叫苦不迭,这样下去,天一亮,只要颜智君何新兰一回来,必成瓮中之鳖,插翅难逃了也!汪兰花焦头烂额地大声吼叫:再不出全身之力,这样游斗到天亮,谁他妈都要倒大霉!

    张占天与汪兰山惧怕汪兰花事后算帐,立刻拿出亡命之徒的本领,也使出平生的武功绝学,从尹小云左右旋起他们的螺旋双毒掌,直朝圈中的尹小云凶神恶煞地旋来,那尹小云前后的陈雨天和汪兰花也使出平生的功夫,四人一齐攻击而来,妄图将尹小云圈死在中间,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尹小云腾空而起,平坐在空中,抡起双脚,猛然地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四人一惊一愣神之际,做梦都没有想到,还有人会平坐空中,使出双腿旋风脚,脚尖扫打在他们的脸上和耳根上,

    在尹小云外家硬功的扫打下,四人立刻后退几步,如呆一般傻傻地看着落地而站的尹小云。

    心中不停地敲打起鼓来:还未栽在鬼影门人手里,就要栽在这小子一人手上了,这也栽得太不值了吧?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但,又一想到,只要天一亮,只要颜智君何新兰一回来,那就不止只是蚀把米就完事的事了,只要被他俩抓住,这新帐旧帐一起算,有多少条命都要报废了呀,这下成了骑虎难下之势了,怎么办?又该怎么办呀?四人心中都焦躁不已起来。但是,亡命是他们的本能,于是,他们迅速地揉了揉耳根和脸,裂嘴忍痛后,一齐大吼一声,又凶相毕露地扑向圈中的尹小云。

    四人那凶残狠毒地围攻尹小云一人,夏海洋是外行,看不出其中的奥妙,更不知道尹小云只守不攻的目的,见尹小云招招险避,以为尹小云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心中焦急万分,现在,警察还没有来,智君新兰还没有回来,而小云苦战四人,已经是险象环生了,要不了多久,必伤在四人的拳掌之下,为了小云,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他慌手忙脚地冲下石梯,冲院中大声吼道:休伤尹小云,你们做强盗的冲进我家,不就是为了抢劫我的钱财嘛,只要你们停手放过小云,我啥条件都答应你们,行么?

    尹小云见夏海洋为了他的安危,并没有撤走,竟然还不顾自己,跑到院中来,心中大急,虽然四人战我不下,可我一时也赢不了他们呀,要是他们留三人缠住我,一人擒他做人质,然后要挾我,这该怎么办?心中焦躁,但,拳掌并不乱。

    果然,就听汪兰花恶声恶气地吼道:你三人缠住这小子,我去试试夏海洋是不是也很厉害?

    三人齐应一声,拳掌紧逼尹小云,意图掩护汪兰花退出战圈,去擒拿夏海洋,尹小云意料之中的事果然发生,情急之中,大声喊道:夏总快跑。

    脚下骤然急旋,左拳右掌,变守猛攻三人,怎奈,游斗多时,敌手已经配合得相当的默契,始终紧紧地缠住他,让他脱不开身。尹小云心中明白,只要夏海洋被擒,成为了人质,自己就成了彻底的输家,于是,他怒从心上起,恶从胆边生,瞅准武功最弱的陈雨天,左拳指西,右掌击东,一掌击在陈雨天的胸口上,他惨叫一声,如狂风中的飘叶,喷射出一口鲜血,直朝院子大门扑去,尹小云早就算准汪兰花已经擒住了夏海洋,他不待转身,突然弯下他那虎背熊腰的身躯,明撞张占天,实则脚下反旋,电闪般快地飘到汪兰山身后,快速无比地伸手抓住汪兰山的后背,一招锁喉擒拿手,扣在了汪兰山的咽喉上,与汪兰花同时喊出:住手!

    汪兰花一个猛虎扑食地擒住夏海洋,本来是用来要挟尹小云的,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也在同一时间被尹小云擒获,双方呆呆地看着对方,都不敢动手。

    正在此时,夏兰新与她妈妈不放心,就用钥匙开了后门,返回了客厅,见她爸爸被擒,不顾自身安危,惊呼一声,与他妈妈一块冲下石梯。张占天大笑:这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又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边说边飞扑到夏兰新母女面前,一手抓住一个,“哈哈”大笑道:你们一人才擒住一个,老子却是擒的一双,看他妈谁敢与我动!?

    汪兰花也是“哈哈”大笑,一边推夏海洋到张占天面前,一边对尹小云笑着说:你小子手里才一个,老娘手里却是三个,你要不赶紧放了他,老娘一掌击破他脑袋。

    说完,就举起了手掌。尹小云知道手里的人质要挾不了对方,赶紧松了锁喉擒拿手,忙大声说:你放了他们三人,我愿束手就擒。

    汪兰花“哈哈”大笑:小子,我擒你来有何用处?老娘几人的目的,就是他们三人,夏海洋可换上亿赎金,这美女可供我弟弟欢乐,就是这老妈子,也可以为我们洗衣做饭呀。

    尹小云听了汪兰花的话,才知自己手里擒住的人是对方的弟弟,更明白了几人的真实目的,说上天,对方都不会放人了,他不能一物所获,赶紧又一锁喉擒拿手,扣住汪兰山的咽喉,说:既然是这样,那么,请你们留下名来,让我为他们湊够赎金,一并送还你弟弟,如何?

    汪兰花“哈哈”大笑:小子,你以为我们傻呀?留我弟弟在你手里,我们手里的美女弄回去,谁享受呀?再说,那颜智君何新兰回来了,他俩那扣心五雷掌的酷刑,岂不是先就要落在他身上了?

    尹小云也“哈哈”大笑:既然,你们知道有颜智君何新兰这两个人,何故还要来自取灭亡呢?

    汪兰花嘻哈哈地大笑:那又怎么样?他俩最亲近的三个人都在我们手上,还敢轻举妄动么?

    尹小云冷落慢待道:你们可曾知道,他俩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呀?说不一定,你们此时已经在他俩的天罡霸气下失去了动武的能力了呢。

    张占天杯弓蛇影般地一惊,将院子搜寻一番,见并无异常,才说:你别拿他俩的名头来吓唬我们,老子带着他三人马上消失,看他俩到哪里去找我们。

    尹小云笑笑:不要我手里这个人了吗?

    汪兰花忙说:要,当然要,这美人就是为他来抓的,没有了主角,老娘这戏看起来也没有了兴趣,这么着吧,反正这老妈子对我们也没有多大用处,老娘就与你做一笔顺水买卖,拿她换我弟弟如何?

    尹小云更加明白,手中的人在对方的重要,他“哈哈”一笑:门口还趴着一个呢?

    汪兰花一笑:老娘让你赚一笔,算作买一送一,如何?

    谁知,就在此时,喷血倒地的陈雨天,却慢慢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轻轻地走到张占天几人面前,“嘿嘿”一笑:古话教训得好,婆娘可以合伙讨,生意不能合伙做,这话真的没错,老子千辛万苦寻你们来此发大财,就这样想把老子卖了么?

    张占天也是“嘿嘿”一笑:亏你还算是聪明人,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有渗透,哪有不被卖的道理?

    陈雨天不解地看着他:老子不懂你的话。

    汪兰花嘻哈哈地大笑:要讲道义的人,就不是强盗了,你与你大哥大嫂做了一辈子的强盗,讲过什么道义来么?

    陈雨天沉思默想一阵,才点了点头:所以,做强盗终不得喜果,就是这个原因了。

    张占天自作聪明地开启道:正所谓,瞎子见了钱,眼睛都要睁开,何况这是大钱,还有,皇帝见了美人,连江山都可以抛弃,何况是我们这些凡人俗猫,还见得这腥味么?

    汪兰花转身恶狠狠地盯着看了看她男人:待老娘回去,才好好让你见识见识老娘这盘腥味。

    张占天见老婆又鼓起了多年前能杀人的毒眼,吓得赶紧松了手里的一老一小两个美人,汪兰花大声吼叫:你给老娘把人抓紧了,等老娘把兰山救过来,我们立马消失。

    边说边把夏海洋推给他,又叮嘱道:我去要人,若是他不给,听老娘的指示,先要了这老妈子的命,再是不给,就毁了这小妮子的脸,看她以后还美不?

    陈雨天和汪兰山同时大喊:休要毁了美人的脸。

    汪兰花对着陈雨天阴险一声大笑:求我有啥用?得逼那小子放了我弟弟才行。

    尹小云明白,夏总三人都在对方手里,他们已达目的,没有急着离开,主要是自己手里还有他们重要的人,一旦此人脱离自己的掌控,自己就是彻底的输家,连追都不敢追,绝不能失了这一筹码。可是,三人都在他们手上,等于就是人质,人质,是最大的威胁,怎么办?眼见汪兰花和陈雨天气势汹汹地逼近,他必先发制人,抢夺先机,非常时刻,就得用非常手段,只见他瞬即变扣为掌,猛地滑掌于汪兰山的胸膛,立掌成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在他的心窝上,口中同时说道:我还你的人,不准你伤我的人。

    话未完,音未落,左掌推在汪兰山背上,就听汪兰山惨叫一声,直扑他姐身上,汪兰花赶忙伸手推顶住,就在这一推一顶,又赶忙扶住的瞬息时间,尹小云将脚下飘旋之功使到极限,早已旋到惊于汪兰山惨叫的张占天后面,以间不容发之势,一招锁喉擒拿手,就制住了张占天,夏海洋一手拉着老婆,一手拉着女儿,赶紧退到尹小云背后,院中之势骤然变换,本是赢家的汪兰花一下变成了输家,弟弟被制穴道,男人被胁制,要是对手再施毒手,自己就要守活寡了,但是,邪恶之人就是邪恶之人,他们永远都只是考虑他们的个人利益,汪兰花正是这样的邪恶之人,她此次的主要目的,就是要为她弟弟劫得夏兰新,她本就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只见她凶恶地朝夏兰新扑去,根本不听尹小云的威胁,陈雨天也趁机扑来,不顾张占天的死活,尹小云一边迎战陈雨天,又要保护夏海洋三人,一手还抓住张占天,正在手忙脚乱之时,那汪兰花又是一头发怒的母老虎,无所顾忌地直取目标,眼看夏兰新又将落入魔爪,母女二人惊骇出声之际,只见麻麻亮的晨雾中,两条人影突然一闪,就听汪兰花的惨叫声掩过兰新母女的惊骇声,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同一时刻,陈雨天也如中了定身法,呆立在尹小云面前,而此时的尹小云刚刚制住张占天的穴道,正准备击败陈雨天,再救夏海洋三人之时,见此突变,立刻收回击向陈雨天的掌,明白是颜智君何新兰回来了,心中大喜!

    他力战四个穷凶极恶的邪门歪道多时,虽然年富力强,但也耗尽功力和体力,早已是精疲力竭,只是全力以赴,对付这四个武功已到一流的江洋大盗,此时,一见到新兰已经扶住了她的妈妈和妹妹,心中顿感轻松,身体一下瘫软无力,眼看就要坐下地去,却被智君一把轻轻扶住,耳听智君轻轻问道:小云哥,你没事吧?

    边说边一掌贴在他的背心上,尹小云顿感一股热流传遍全身,精神立刻大振。他欣然地一笑:谢谢兄弟,你俩一夜除恶,又连夜奔波回来,也辛苦不少,我已无碍,快松手吧。

    智君微微一笑,移开手掌,满脸笑容地将尹小云扶给惊喜得不知所措的夏海洋,才转身看看张占天,汪兰花,汪兰山和陈雨天,才幽期密约般地说:我就说嘛,平顶山上选盟主头领,如此热闹,没有你这四人,害我和新妹寻找你们多时,你们却跑到这里来干恶事,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呀。

    天已亮,公安局的警车停在院子门外,公安局段局长这才风尘仆仆地赶来,一一见了院中四大恶人,听了夏海洋的敘述,心惊肉跳地说道:遍山寻不见这四人,原来却跑到这里行恶来了,四人真算得上是恶贯满盈,最终难逃法网呀。

    边说边指挥捆绑恶人,突然,院中红光连闪,就听张占天四人痛苦地大叫一声,智君轻声说道:段局长,此四恶具已被废除了内功和武功,再也无法为恶了,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就不必捆绑得如此结实了。

    段局长把头一拍,大笑着说:你看我这记性,咋就忘了你金笔闪动的目的呢?

    然后,与众公安人员押着四大恶人,准备离去,却听张占天轻轻说道:岂慢,我南天一霸张占天三人为恶多年,一直以来,只惧怕鬼影门人,却从没遇到过一人能够阻止我们四人这么长的时间,而不败的人物,此人到底姓甚名谁,能否相告,让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新兰大笑,问:夏刚认识么?

    张占天看了看尹小云,摇了摇头,才说:认识,但,此人不是夏刚,我曾在暗中经人指点,见过夏刚。

    新兰又问:四姓沟听说过没有?

    张占天大惊:他就是四姓沟任德清的传人?

    新兰一笑:对,他就是夏刚的师弟

    陈雨天惊骇地抢着问:他就是江湖中暗传的暗侠尹小云?

    新兰含笑地点点头,张占天仰天长叹:有暗侠相护,今后,谁还敢打夏海洋的主意呀!?

    然后,四人耸拉着脑袋,乖乖地被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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