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花》
镜花神功残篇,暂定黄阶功法。
张然搜寻前身记忆,想要知晓关于这功法残篇更多的消息。
在洪阳学院的藏书阁中,此类的残篇功法,不下百部。
其中大多数都是毫无价值的,随意丢放在第一层书阁中,只要有阅书牌,就可以随意参阅。
如果有人能将其补齐,凑成完整的功法,视其品阶,获得学院积分。
在洪阳学院,很多补齐的功法,也只是寻常货色,选择修炼的武者不多。
但是其中也偶尔会有些罕见的武道法门,无论体用杂,都极为难得,只是残篇所阐述出来的一些理论或者实践的法诀,就已经令人刮目。
不过此类残篇,往往都是极难补全的。
不要说洪阳山范围,就算再往远走,集合其他宗门的藏卷,也难以补齐。
此类武道书籍,多半都是千年前“大武时代”残留下来的。
据说在那个人类强盛,武道辉煌的年代,天阶功法都不算顶级武学。
百花齐放,万家争鸣。
各种层出不穷的武道功法,被横空出世的武道天才们创造出来,或成体系,或成秘法。
在当时的时代,各成璀璨。
但是千年之后,人类的强势已经不再。
那些武道功法,大部分更是成为绝唱,随着一个个人类强者的逝去而成绝唱。
能流传下来的,百中无一,而且绝大部分都是以残篇的形式存在。
这些武学残篇,好不好?
肯定好。
强不强?
肯定强。
但是,只是残篇,没有后续。
甚至很多只是中间的一段,没头没尾,修炼来,也没有结果,反而影响到其他功法修炼。
所谓鸡肋,便是如此。
但是这《镜中花》,却稍稍有些不同。
因为,它是《镜花神功》的第一部分。
这就有了一些修炼的价值。
当然,没有后续的残篇,甚至还不如普通的黄阶功法。
不过目前来看,适合张然的,也只有这个了。
想要战胜蓝成龙,张然别无选择。
至少,洪阳学院藏书阁的书籍中,张然找不出更好的选择。
小心翼翼的抄录了残篇拓本,张然拿着副本,走到当值武师身前,做了登记。
这洪阳学院,虽然是另一个世界的武道学院,但是法度规章,跟张然前世所在那些图书馆,也没什么差别。
时空不同,但道理恒远。
无论这藏书阁,还是那雷箓的共享二维码,都给了张然更多的领悟。
哼哼,我可是从科技时代过来的人。
你们这群原始人类,等着颤栗吧!
张然努力的给自己打气。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这里可不是什么原始时代。
这是不同于原来世界进化走向的一个充满奇异的大时代!
这《镜中花》,艰深晦涩,张然实在不知道,这残篇一卷,是怎么被定为黄阶武学的。
只是浅显的看了一遍,张然就知道,自己短时间绝对学不会。
所以,他揉了揉脸,挤出一个极为恭敬的笑容,对着那负责登记的中年武师说道:“不知道这位尊师怎么称呼?”
张然小小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武徒的身份,居然能拿到一枚权限极高的阅书牌,本就令这中年武师惊诧。
当他看到这阅书牌竟然是陈铁风的,就更觉惊奇。
同时,对张然这清秀少年,也多了几分忌惮。
洪阳学院占地广大,人员众多,成千上万的武者,消息传播的不快。现在,张然那“吓死鬼”的名声,还没有传到这值守藏书阁的武师耳中。
对于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他根本就不认识。
看见张然很会说话,武师故作矜持道:“你可能听说过,撒手刀刘恒就是我。”
“原来是刘师。”
张然更显恭谨,让这中年武师刘恒更是开怀。
值守藏书阁,这样的差事,看似重要,实际上当然也重要。
但是,终究是个枯燥受命的活计。
但凡有点能耐的武师,也不会干这个。
所以,有资格拿阅书牌的人,就算是武徒,也极少有人会拿他当个人物看,态度不恶劣,就不错了。
“刘师,不知道这门镜中花,您对小子可有什么指教?”
“镜中花?”
这时候,刘恒才真正注意到张然手中的武道典籍之名。
心中咕哝了一句“镜中花是什么玩意?”,但是对张然的询问,他挺了挺腰杆,略一思索,解释道:“镜花水月,终究是空。修炼这门武道,你需要谨记,修炼的时候,脑中要放空,什么都不要去想。这就对啦。”
张然怔然。
还有这种操作?
一愣之下,回到正题。
张然笑着问刘恒:“刘师,这镜中花的功法,我是难一蹴而就的,想跟刘师打听一下,本宗可还有人修习过这门功法?”
刘恒这才知道张然的目的。
不过张然的态度,令他很满意。
一口一个刘师,俨然他刘恒真的是一个为人师表武道绵长的人物了。
“这镜中花”
沉吟了一下,刘恒有些搔头。
妈个鸡,这什么旁门左道的功法,老子怎么知道。
刚刚指点你,已经耗费了好多脑筋好不好。
就这破玩意,本宗还有人会学它?
刚要开口,刘恒突然想了一下,告诉张然:“我给你查一下,最近三年的记录吧,超过三年,我就没有这个权限了。”
“那就多谢刘师了。”
刘恒打开书柜,翻阅记录。
幸好借阅三楼武道典籍残篇的记录并不算过分的多。
大概一个时辰,刘恒就把关于镜中花这残篇的借阅记录调了出来。
“嗯,一共有十二个人借阅过这部残篇。”
刘恒看了几眼,面目晒然。
他面白有须,有几分儒雅之气,但是此时,却是差点失笑。
“虽然是残篇,但毕竟是摆在三楼的货色,上古流下来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参透,真是笑话。”
抬头看到张然面色有些不对,微微一愣,随即就明了,哈哈一笑:“小伙子,我没说你,我说的是其他的阿猫阿狗。”
张然的脸色更难看了。
“其他的阿猫阿狗,不还是阿猫阿狗么?”
或许是出于补偿心理,刘恒查看的仔细了一些,随即讪笑:“原来还有几个牛人。”
把名单给了张然。
张然谢过出门。
走出藏书阁几百丈,遇到一个熟悉的武徒弟子,正是沈白。
见到张然,沈白目光闪烁,面色青红不定,显然还是难以放下心魔。
张然眉头一皱,随即展开,哈哈一笑,拍着沈白肩膀问道:“我刚刚去了藏书阁,看到一个武师挺有趣的,名叫刘恒,你知道这个人么?”
张然不计前嫌,沈白紧绷的心,骤然放松,想了想,笑着回道:“然哥,你说的可是撒手刀刘恒?”
“对对对,就是撒手刀。”
“这撒手刀刘恒可厉害了,哈哈哈哈。
说起这个人,沈白哈哈大笑,看到张然不解,解释道:“知道他为啥绰号叫脱手刀么?那是因为他的刀,重七十多斤,每当遇到敌人的时候,他就把刀撒手丢出去,减轻重量方便逃命。这就是撒手刀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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