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我会预测未来。”闻楚尚半点没在乎林平的反应如何，而是接着说了下去。
“预测未来？”林平傻眼了，如果对方真的能够预测未来，那样会说楚华区的通用语言，长chéng rén类的样子，这种不合理的情况都可以解释了。
但是，“不可能”林平这样说到。
这已经是他的认知完全不可能达到的领域了。
闻楚尚没有因为他的反驳而做出任何解释，但在林平眼中，哪怕闻楚尚一如既往地维持着原本的无表情面孔，他也从中窥得了“你怎么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存在”的意味。
实际上，闻楚尚在x一567的确可以推算出一些那个位面的智慧体接下来的行动方式，不过这样的功能对他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系统的存在让他可以知道任务位面接下来的崩溃进度，闻楚尚只要知道这个就完事一k，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用碾压的实力排除掉让位面崩溃的诱因。
当然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还是为了省事，林平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这一点从他把闻楚尚留下来这一个举动中就可以看出来。用这么一个明显是鬼扯的理由可以堵住林平接下来的疑问，而且也保证了就算他往外说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如果林平的存在威胁到了闻楚尚的任务完成度，他一点都不介意接下来就让林平这个存在的概念彻底消失。不过现在事情还没有到达这种程度，也不用那么麻烦。
林平此时神色复杂，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每个智慧体都拥有自身的秘密，相比起来闻楚尚的秘密虽然比较大，但还是属于他的个人。林平没办法做到逼问闻楚尚，别说没办法做到逼问，即使可以逼问，他也是不会选择去知道dá àn的。有些时候并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安全，而是恰恰相反。
林平终于冷静了下来：“我不想要知道关于你的更多事情，只有几件事我想问你。”
“嗯。”闻楚尚示意他提问。
“人类现在还是不能做到位面降临的，对吧？”林平的脸色白得可怕，“你不是人类对吧？就这一点，我是可以相信你的吧？”
“嗯。我不是人类。”闻楚尚无比肯定地回答到。即使在这个位面时间流速的八百多年前，他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但是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属于人类这一种族的所有骄傲，印记，也完全体会不到身为人类这一集体的共鸣。别说人类，这个时候他连被称为一个生命的资格都丧失了。
“谢谢。”林平露出了一个分外悲伤的笑容，“我很害怕啊如果人类中的一部分人已经掌握了位面降临的技术”
他没有再说下去，大概是光是这样想着就觉得一阵胆寒。小部分人掌握了这种技术，却没有被guān fāng控制起来，如果真是如此，那样人类之中的那一小部分一定会大跨步地将大部分抛下。之后就将是无尽的倾轧。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闻楚尚说没说真话的问题了，即使他说出的理由再怎么不科学，林平也会选择相信的吧。不是想要探究真相，而是不去相信的话就不行啊。
闻楚尚没有带着什么探究的心情去思考林平此时的心情，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一个最容易被忽略的点上。
“为什么现在才找我。”明明是疑问句，但从闻楚尚口中吐出却显得异常冷硬。
林平愣住了，然后他才反应过来闻楚尚是在问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察觉到闻楚尚的不对劲。
虽然很吐槽能够接上面前这个旅行者的思维有些困难的事，但林平还是抛下了这点，转而认真思考起当日的情况来。
一如之前记忆中的那样，当时他的确以一种门外汉的状态完成了接引。这种事情不管怎么想都是不正常的，偏偏之后的几天他过得无比自然不，应该是说还有那个意外事故转移了注意力吗
“在当时，我所做的一切都很正常。”林平看着闻楚尚说，“即使不符合程序但是在当时的我看来，将你的异常隐瞒下来，甚至在你的资料上填上原位面的错误信息都是很正常的。”
这些事情，现在看来就显得无比异常，完全不符合接引人的职业道德素养了。
果然如此。闻楚尚听到林平的话，半点没显得意外。
“是你做的吗？”林平用探究的目光扫视着闻楚尚一丝波动都没有的面孔，“为什么我现在还会想起来？”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让他永远发现不了异常情况才对吗？而且他做出的错误行动，怎么看都是有利于闻楚尚这一边的。
“不是我做的。”闻楚尚说，
闻楚尚在当时的确用了一个法诀，但是对生命体的影响十分低微，最多就是在当时觉得有些迷糊。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时闻楚尚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不清醒的大脑思考事情出l一u d一ng的可能性会增多，而且这样些微的影响在事后也并不会被发觉。容易被诱导。
像这样出了法诀能力范围的l一u d一ng情况一向都是没有的，林平被诱导的方向太大了，就算不是当事人，围观者都能察觉到不对劲，不知道超出了法诀的能力上限几条街。
实际上这种比较大的心理暗示被当事者发现的可能性不怎么高，林平是因为送火节那天商业街上的自杀事件受到刺激才猛地摆脱了这种暗示。这种突发情况怕是下暗示的那个存在没有计算到的。
至于“那个存在”是谁这种问题，闻楚尚也对此分析出了一个很确定的选择。
能够知道他遇上突发情况时的习惯，帮助他尽量快地融入这个位面不被发现异常，而且有这种能力
除了系统，别无他想。
可是为什么4843会这样做了事后收尾不跟上还被发现它做的手脚？而且通话中的时候半点没有露出马脚来，此时却出现一个这么大的l一u d一ng。
被林平发现后这么久，疗养院的警备应该阻挡不了系统，但是它却没有半点要干涉的打算，任由林平暗自揣测。如果一开始的真实目的是隐藏好闻楚尚，它就不会做出违犯常识那么多的心理暗示，败露后也会再暗示一遍才对。
在林平身上发生的事情，究竟是出于意外，还是加快了通往目的的进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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