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实饿坏了,我也顾不得了,抬就要拿东西吃。
结果一抬,钻心的疼痛袭来,我忍不住闷哼一声,不得不换了只。
但是左实在不方便,我的动作就显得格外笨拙。
苏南生坐在一旁冷眼旁观,良久才轻哼一声,“要不要我帮你嘛?”
我装得特别镇定地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
要他帮?
怎么帮?
喂我啊?
卧槽,我可不敢,这儿人出出进进的,这都落人眼里,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范教授别说打我的,得连我的脚都给打断吧。
听我这么说,苏南生也不坚持。
跷了二郎腿,抖开一张报纸,认真地看了起来。
有这个人坐在身边,吃得颇为不自在,可是想想这一餐也是拜托了这个人才吃到嘴的,又觉得自己何必矫情。
左不会拿筷子,只好用汤匙,好不容易吃了个半饱,我自己也累得半死,于是搁下汤匙,扯了纸巾擦了一下嘴,对苏南生道,“今晚谢谢您了,苏先生。”
苏南生搁下报纸,“难为你了。”
语气里又是怜悯又是嘲讽。
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嫌我矫情,动不了还强撑,自找苦吃。
我脸皮也练得厚了,便笑,“也没有啦。”
他站起身来,“走吧,送你回家。”
我跟着站起来,再次道,“今晚真的谢谢你。”
他微微侧了一下头,笑了一下,“那能不能叫我南生?”
我怔了一下,终于叫,“南生。”
他看着我,良久,眼里的笑意变浓了,“记住了,以后都这么叫我。”
情不自禁地被他的笑容所感染,我也跟着笑了一下,“好。”
他把我送到了楼下,看着我走进了楼道,这才将车驶走。
我上楼去。
从前楼道里的灯常坏,房东心情好的时候就修一修,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任由它去。
但今夜所有的灯都换了新的,想来应该是宋奕然的意思。
我一边走一边担心,宋奕然会不会突然途蹿出来,将我拦下。
但一直走到楼顶,宋奕然也没出现。
我松了口气,内心里又隐隐有些失望。
可等我走到楼顶,却不由得呆住了。
屋子外头摆放了一张小方桌,宋奕然和多多,一左一右坐着,桌上桌下都扔着喝光了的啤酒瓶。
看到我,多多立刻扬叫了起来,“姐”
我一看他这样子,顿时就来了气,抬作势要打,“你疯了啊,谁许你喝酒了?!”
多多嘻嘻笑。
宋奕然开口道,“多多,你下楼去。”
“噢。”多多听话地站起身来,冲我摆摆,“姐,我去睡了!”
瞅瞅这厮,也不知道宋奕然给他吃了什么药,愣是宋奕然说什么就听什么!
“喂”我叫他,完全是徒劳。
多多一走,这楼顶上只剩下我和宋奕然,我默不作声要进屋去,没留神,差点被地上的酒瓶子绊倒。
宋奕然眼疾快,跳起来将我拉扯住,我臂上吃痛,低低叫了一声,他蓦然醒悟,立刻将移到我腰上。
我低喝一声,“放开!”
不说还好,一说他还径直将我半抱起来,抬脚一踢,将门踢开,把我抱进屋去,顺势又踢。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酒气,不禁有点心慌,“宋奕然!你放开我!”
他置若罔闻,将我摁在门上,头埋到我颈间,低声道,“我都快疯掉了,你知道吗?我坐在这里等你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在想,你们在干些什么,在说些什么”
我用双强撑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呼吸正常一点,“宋奕然,你松!”
他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我。
他目光炙热,让我不敢与他对视。
“我们什么都没做,不像你想的那样”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竟然嗫嚅着解释道。
宋奕然眼里闪过一阵惊喜,不知道是高兴我们什么都没做,还是高兴我肯跟他解释,他轻笑了一下,瞬间里整个表情都变柔和起来。
我懊悔得想吐血。
恨自己不争气。
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也跟着微荡起来,像被春风吹拂过的湖面,涟漪阵阵。
“暖暖,你听我说这些年来,我想过很多次,盼望过无数次,就这样,你就在我身边,我可以把心里话都告诉你。我以前一直觉得,反正你永远都会在,有些话根本就用不着说。”他掌抚到我脸上,极轻地滑过我的眉眼,我的唇。
“等你走了,我觉得了害怕。原来一不小心,你就会消失。我知道我错得很离谱,我很自私,我只想着我自己,我忘了你也只是一个小女孩,我想当然地认为你应该以我为重,是我错了你一定要原谅我。”
他的呼吸就近在身际,我极力控制着自己越来越激烈的心跳,低声道,“好了。别说了。都过去了。”
“你知道吗?小的时候,妈妈在疗养院里,每次我去看她,她都哭闹着要跟我回家,可是爸爸说不行,妈妈有病。我很难过啊。等妈妈好不容易可以回到家里,我很开心。我不信你会偷东西,只是暖暖,我迁怒于你,妈妈再次犯病,又进了疗养院,我不知道要去怪谁”
他有点语无伦次,但我也听懂了个大概。
“第二天我早早地跑到派出所去找你,但他们不理我,让我找家长来,我只好去找云姨,云姨说让我放心,我一直在派出所门口等,王妈带司来找我,说妈妈在疗养院里不肯打针,闹得很凶,我就跟着王妈去疗养院了,等我回来,你已经走了”
他应该是喝了很多酒吧。
从小到大,他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刻的多。
如果早一点,他早一点跟我说这些,我一定全信了。
可是范珈蓝明明告诉了我,他根本就知道范珈蓝动过那个生日礼盒,他为什么半点也没往她身上想?
想到这点,我的心重新硬起来,冷淡地道,“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宋奕然,我跟你说,没用。真的没用。”
他看着我,眼神探究,像在确定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你不信我吗?”他低声道。
“那时候,你也不信我。”我直视着他,“你根本就知道,那个镯子不是我偷的”
他暴躁起来,“没有,没有,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不信你,我那时候只是急了”
“范珈蓝动过那个生日礼物,在你送给我之前,她就动过那个盒子,你为什么没有怀疑她?为什么那么想当然地就怀疑我?是因为在你心里,我一直都很坏,她一直都很好,所以,你的第一反应,只会是怀疑我!你根本就没想过怀疑她!”我没想到,我比我想像更冷静,一番话说得平静理智,“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去范家,陪陪你心目的好女孩范珈蓝吗?你”
我话没说完,他就很突然地吻住了我。
这个吻又重又急,把我要说的话全堵了回去,他的臂强有力地压制着我,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我半点也动弹不得。
“暖暖”他微微低喘着叫我。
我又懵又急又气又委屈,瞪着他,眼泪涌上来。
他的唇移上来,亲吻我的眼睛,我的泪。
“你别这样”他低声道,“这五年来,我反反复复地想过,你不理我怎么办,你不原谅我怎么办,暖暖,都是一样的,无论你是什么态度,我都不会放弃,更不会放。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心里从来没有过别人”
一个你爱过很多年,后来又恨过很多年,从来不曾被忘记过的人,在你耳边说,他心里只有你,他心里从来没有过别人。
你告诉我,你会心软吗?
我不能确切地形容我的心情,我只知道我的眼泪越流越急,他须臾不离地亲吻着我,一抚在我颈间,温柔而急切地轻轻摩挲。
“你不要哭,暖暖。你说我没有想过你难不难爱,你错了,我每天都在想,想一次心就疼一次。”他的吻移到我耳旁。
“等了一星期都没有你的消息,暖暖,你知道吗?我跳了一次梅江河,你记得有一次,我们捉迷藏,你说,宋奕然,以后你如果找不见我,你就沿着梅江河去找我”
我吃了一惊,屏息问道,“你说什么?”
他停下来,看着我。
“你跟我说这些,就是想我心软是吗?”我声音沙哑起来。
“嗯。暖暖。”他捧着我的脸,“我爱你的心,真的一点,一点也不比你当初爱我的少。”
我想说,不,我不信。
但我作不得声。
我心里乱得很,我想骂他,想打他,想叫他滚,可是一看到他的眼睛,我就觉得我真的
我很贱啊。我竟然舍不得他。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再次趋近来亲吻我,许是察觉到我微微的心软,他的亲吻变得放肆起来。
牙齿咬开了我衬衣上头的扣子,掌热得惊人,自我肩头轻抚下去,所到之处,都引得我一阵颤栗。
我的右动不了,只得伸出左去推他。
但他握住了我的左,将指逐一放到他唇边,温柔地轻轻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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