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所有的地方如此相似。刘氓又扭头向岛内看去,紧挨着沙滩的全是乱石。虽然都是乱石,但每隔一段也非常相似。即便每一段乱石是没有规则,但无数相似的乱石有序的排列到了一起,仿佛是上天在造物的时候偷懒造出了一个规则的岛屿。而更奇怪的是,整个岛上除了海水在拍打沙滩,没有其他任何声音。丰富的海洋物种仿佛在这里全部消失了。
一阵绞痛从胃部传来,刘氓知道自己现在急需吃点东西,否则可能一睡不醒,于是强撑起身子向岛内挪去。
古怪的乱石有着奇怪的规律,刘氓在一个奇怪的步伐中向岛的内部走去,虽然一瘸一拐,但每次都能踩到一个相对平整的石面上。
走着走着,刘氓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在大人眼里看来有些神经质,整天梦想着找到世界上唯一的真理,晚上做梦的时候经常在极度危险的时候飞向天空,而支撑自己飞翔的只是一段数字,或什么口诀。小时候的刘氓坚信自己已经接近了世界上唯一的真理,可是每次马上要把它抓到手里的时候,却总让它飞掉了。
刘氓甩了甩头,仿佛要把这个念头甩出脑袋。现在生死也只在一念之间,自己却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难道这次真的有死无生了吗?刘氓停下来喘了一口粗气,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几公里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空地。中央是一块被zhà得支离破碎的巨石,旁边是一具已经风化得快要消失的骷髅骨骼。刘氓检视了一遍没有可利用的东西后,继续前进。
不断的向岛屿深处走,陆续的出现了许多这样的空地,而石头旁边的死者的死亡时间也越来越接近现在。
刘氓在其中一具还未完全腐蚀的尸体旁边找到了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两个字“问天”。刘氓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清竹观观主问天道人的配玉。刘氓在刚出道的时候见过问天道人一面。当时在中南、茅山、天师、三清四大道观高手云集的情况下,人丁单薄的清竹观依然能挤身于五大道观之列,几乎全部都是因为清竹观观主问天道人的原因。
问天道人十九岁艺成出观,自此之后三百余战未逢一败,与少林主持玉林、武当掌门太虚并称正道三大高手。而这块“问天”玉佩据说是问天道人一出生就含在嘴里的,问天道人行走江湖几十年,这块玉佩从来没有离身。那么在这块玉佩旁边的这具尸体,很有可能就是问天道人的。据清竹观的人说,问天掌门闭关十年修炼无上大法。看来是他们门派放出的虚假消息,原来这个不世出的高手死在了这里。
刘氓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问天道人的尸体。握在问天道人手中的剑已经融化得只剩一截了。握着剑的右手上,一道焦黑自上而下,一直通到胸口。问天道人仿佛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
像前面的那些空地上一样,问天道人也躺在一堆碎石旁边,从零散的几块石头上还能到到有几道简单的笔画。刘氓的心跳渐渐加速。也许自己正在接近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刘氓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断刀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了。怀中的几张飞钱也被海水浸泡的字迹模糊,被刘氓随手扔掉了。一个玉扳指还留在怀中,那是刘氓本来要送给艾lún的,但终究没有送出。刘氓叹了一口气,将扳指戴到了手上。其余还有的东西也只有手中那个装有写给母亲信的瓶子了。刘氓把瓶子握在手上,继续向前走去。
从乱石环绕的形状来看,刘氓已经逐渐接近了小岛最中央的位置。一道七彩的光在上空飘dàng,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刘氓探头向彩光环绕的下面看去,一块单眼人头形状的大石头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巨石唯一的一只眼睛上仿佛刻着几个字。刘氓不自禁的向前走去。
走到人头形的巨石下,刘氓终于看清了刻在那只独眼中的字。那是一种刘氓没见过的文字,笔画非常简单并且有规则,就像是几个同样粗细的木棒拼出来的一样。独眼中整行一共有六个字,其中第二个、第四个和第六个完全一样。刘氓正要再次仔细的看看这六个字,一股强烈的危机意识从心里出现。一片黑云从刘氓头上凭空出现。一道数尺宽的雷电向刘氓脑袋直砸下来。
刘氓已经来不及跑开,只有举起手中的瓶子向上挡去。绝缘的玻璃瓶挡住了雷光。雷电像四散的火花一样向四周飞去。那个人头形的石像首当其冲,被电光zhà得粉碎。几个飞溅的石子打在玻璃瓶上,玻璃瓶被打成了几片,雷光直接击中了刘氓举起的右手。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疼痛,刘氓再次昏倒过去。
第二章 黑人部落
更新时间2008-12-5 13:07:25 字数:3383
一声海鸥的鸣叫钻入刘氓的耳朵,船只在海水中上下起伏的感觉再次传来,刘氓感觉有个东西正在自己脸上来回滑动,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一个黑人小男孩正用手来回磨搓着刘氓的脸,看到刘氓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但转而又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刘氓。
刘氓沙哑着嗓子说:“水”。
小男孩显然没听清刘氓说什么,把耳朵凑到刘氓嘴边。刘氓用黑人的语言再说了一边。小男孩这次显然是听懂了,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一个椰子,用刀破开一个洞后,苯手苯脚的给刘氓喂起了椰子汁。
刘氓喝了两口椰子汁,感觉精神为之一震,转头向周围看去。自己正躺在一个由整棵树掏空做成的船里。船上除了自己和那个小男孩外,还有一个黑人男子在划着船。除了这艘船之外,还有六、七个同样的木头船在旁边。几个划船的黑人看到刘氓醒来,纷纷转头问刘氓是从哪里来的。刘氓简单的说了几句,倒头睡着了。
等刘氓再次醒来的时候,黑人们的船队已经到岸。刘氓躺在一个木头搭成的简单棚子里。那个黑人小男孩依然坐在刘氓身边,用小手摸搓着刘氓的脸。
刘氓向小男孩笑了笑,说:“你叫什么名字?”
“康卡”小男孩接着问道:“你的脸为什么能擦出黄颜色来?”
刘氓说:“什么叫能擦出黄颜色来,我本来就是黄种人。”
康卡说:“胡说,你是黑种人,你骗不了我。”
刘氓说:“你看我哪里像黑种人啦?”
康卡说:“你的脸是黑的,连头发也是卷的,你一定是黑种人。可你的脸怎么能擦出黄颜色来呢?”
刘氓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朝旁边的一个水盆里一照。一个被烧得像黑碳一样的脸出现在水盆倒影里,头发也像那个小男孩说的一样,给烫卷了。刘氓就着脸盆洗了半天,虽然头发还是卷曲的,但也恢复了往日的几分风采。
刘氓冲康卡说:“看!我是黄种人吧?”
小康卡依然不信,又将小手向刘氓脸上抓去。
※※※
黑夜,非洲大草原。
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偷偷潜近了一个黑人部落的池塘旁边。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黑黄种人,咱们为什么总来偷看女人洗澡?”
“小声!”另一个声音连忙说道:“等你长大就懂了,一会儿一声也不准吭。嘿嘿,让我擦擦口水先。”
正在刘氓和康卡小声嘀咕的时候,月光下走来一个曼妙的背影。一个xìng感的声音吐出:“刘氓,其实我已经妙恋你很久了。”
康卡眼里顿时出现了一个瀑布的场面,刘氓嘴里的口水喷涌而出,落在了地上。康卡自言自语的说:“难怪姐姐叫黑黄种人不叫黑黄种人,而叫他‘长江源头’”。
刘氓根本没有听到康卡的言语,摸了一把口水,做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帅的姿势,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哪位佳人与刘某也有同样心烦的事情呢?”
一片乌云从月亮上移去,那个曼妙的身影现出一张五十到六十岁长满折子的脸,那张老脸继续吐着xìng感的声音说:“我就是风华绝代、万人惊艳、国色天香、鸟语花香,反正就是很香、很香、很香的那个香蕉姐姐。”
“救命啊!”刘氓转身就跑。
“不要害怕吗,不要因为我是香玉就怜惜我,来吧!”香蕉姐姐(nǎinǎi)在后面直追。
月光下,两个身影在一前一后的追着。前面一个脚步生风,是正宗的中土大唐轻功,后面一个跳跃强劲,是非洲猎人特有的发力方式。最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人影,一边蹦跳着,一边叫:“风华绝代、万人惊艳、国色天香、鸟语花香、很香、很香、很香……”
※※※
刘氓被那群黑人救回来之后,就在黑人的部落里住了下来。凭借着多年来练就的武功,很快就成了黑人部落中的英雄人物。
有次,在年轻人都外出狩猎的时候,部落遭遇了狮群袭击。正在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的时候,刘氓一声大喝,犹如天降贲雷,大地都为之颤抖(其实刘氓是吓得叫了出来)。所有的狮子在这一声怒喝后,全部夹着尾巴逃跑了。
从此以后,部落里所有的fù女(中老年)都疯狂的追逐着刘氓,一心想要为他生一个(一群)孩子。没办法,谁叫那天所有的年轻的姑娘全都去河边洗衣服了呢。于是所有中老年fù女的偶像刘氓,整天被一群身体矫健的老太太缠住,在一个月之内轻功水平大幅度提高,几乎达到了武当纵云梯的水平,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就这样,刘氓白天和男人们一起外出打猎,晚上或者去偷看年轻姑娘,或者被中老年fù女偷看,在黑人部落里打打闹闹、乱七八糟的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
在偶尔的时候,刘氓也会想起那个刻在石像眼球中的字。六个字也像石像中一样,深深的刻在刘氓的脑子里。刘氓每次想起这六个字都会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虽然无法证明,但刘氓有种感觉,这六个字有种毁天灭地的能力。这种感觉在每一个白天、黑夜都笼罩着刘氓,让刘氓的神经都快崩溃了。于是,刘氓只好整天寻找些刺激的事情来做,不断麻木自己的神经,每天直到筋疲力尽才倒头睡觉。
至于艾lún,每当刘氓不经意想起的时候,内心就像针扎一样的刺痛,是刘氓永远都不愿去面对的事实。
※※※
袭击在及近天亮的时候发生。黑人部落世代的仇敌土著食人部落经过一夜的潜伏,毫无声息的接近了刘氓所在的黑人部落。当天空现出第一丝光亮的时候,食人部落用火把袭击了黑人的茅屋,用dú箭shè杀着每一个试图逃脱。冲天的杀气在这时候才显现出来。
食人部落在非洲大陆上猎取人类为食,已经形成了形成了作战习惯,每当接近目标的时候,所有土著都抑制住自己的杀气,就像刘氓所在的黑人部落在猎取羚羊时候秉住呼吸一样。假如不是食人部落的这种习惯,刘氓早在三里之外就能发现他们。
“嗖”一枝dú箭从刘氓耳边飞过,钉住了一个黑人。那个黑人惨叫一声,想要伸手去拔那枝dú箭,但dú箭上的倒刺已经深深的钩在黑人的ròu里。黑人拔了几下后,全身开始抽搐倒在了地上,身上现出绿色的斑点。
刘氓认识那个倒在面前的黑人,他曾经在打猎的时候救了刘氓一命,杀死了一条要袭击刘氓的dú蛇。刘氓两眼模糊,抬头看去,黑人部落的人已经倒了一地。香蕉姐姐躺在远处一动不动,一个土著正要拿刀切她腿上的ròu。刘氓狂吼一声向那个土著冲去,伸出双手一把chā入了那个土著的胸膛。“嘭、嘭”跳动的感觉从手中传来,刘氓双手用力把那个土著的心脏生生挖了出来。
鲜血在刘氓面前迸开,几滴血色溅在刘氓脸上,让刘氓看起来变的有些妖艳。此时的刘氓已经完全杀红了眼,在土著人群里直冲直撞,用双手、牙齿杀死着一个又一个的土著。土著的弓箭在这时候已经完全用不上了,纷纷拿出匕首向刘氓扎去。
“咔嚓”刘氓拧断了一个土著的胳膊,顺手拿起了他手里的匕首。一个人头冲天而起,刘氓把面前土著的头颅砍下,鲜血染红了刘氓的全身。在鲜血覆盖的面容下,刘氓裂嘴露出一口惨白的牙齿。“嘿嘿”的笑声从刘氓嘴里发出,本来已经撒满阳光的大地现出冷飕飕的寒风。
“黑黄种人”一个儿童稚嫩的声音从远处一个茅屋外传来。一个土著嘴角现出狞笑,搭弓shè箭一气呵成。一支dú箭旋转向康卡shè去。
刘氓一下清醒了过来,明知道自己没有把握扎中那支箭,但刘氓还是把手中的匕首向那支dú箭扔去。
匕首在dú箭上方一寸处偏过,刘氓脑中一片空白。
康卡睁着恐惧的眼睛,看着刘氓。并没有看到dú箭飞来。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个深深刻在刘氓脑海中的咒语仿佛从内心的最深处bào裂了出来。六个奇怪的音符出现在刘氓脑中。
刘氓右手指向那支dú箭,顺口念出了一个从来没听过的词汇:“□□□□□□”。
已经快要接触到康卡的dú箭凭空消失了。
刘氓惊异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那句咒语再次到了刘氓嘴边,刘氓伸手指向了那个刚才shè箭的土著。
“□□□□□□”
土著凭空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在那里一样。
内心的魔鬼催促着刘氓再次念响咒语,刘氓紧紧咬住了牙齿。
刘氓走到康卡的身边,把他抱了起来。奇怪的是康卡一直在挣脱。
土著们现出惊恐的眼神。不知道是谁嘶喊了一声“浴血恶魔~~~~”,所有的食人土著惊恐的四散逃跑开了。
刘氓脑中一片混乱,放开还在挣扎的康卡,向黑人的尸体内寻找,看有没有还活着的人。
“不许你动他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刘氓茫然的抬头,看到是黑人部落的老祭祀正从一个茅屋里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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