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修士日常生活 > 第 176 章
    种设施完备。下水道不说能走马车,走个把人绝无问题,还用法阵布置了净化系统,有些现代城市的样子,甚至比现代城市更加舒服。至少决不至于出现堵塞的情况。

    “就此分手?”

    进了城门,付宁笑道。

    杨蕴秋点点头。

    都是男人,又都到了亚京,用不着离情依依。

    付宁把朋友扔下,就打马回家去,自从当日被关入皇宫天牢以来,他还没好好和父亲说说话。且,他那个离家出走多年的弟弟回了家,这也是大事。

    其实,付宁和付兴不很熟悉,从小付梓花在付宁身上的心思,比他亲生儿子付兴还要多得多。也因为如此,付兴便不大喜欢那个便宜兄弟。

    付宁知道他看自己不顺眼,寻常便也不会随意在他眼前碍眼,两个人单独说话的机会也并没有几次,感情当然不深厚。

    可无论如何。也是兄弟。

    等到付宁离开,杨蕴秋便笑道:“行了,咱们也去找个好房子住。”

    如果是一个人,杨蕴秋可以凑合一下,随便找个地方住,如今却要认认真真地挑选住址,好把妹妹和朵朵安顿好。

    房子并不能随便找,主要必须安全。

    杨蕴秋想了想,在皇宫附近花高价买了一小套住宅。

    这地方还是个太监的私宅,后来那个太监要回乡养老,便想卖出去,只是要价太高,他本身又不缺钱,也就一时耽误了。

    杨蕴秋一眼就看中。

    不为它奢华的装修,漂亮的花园,只因为它距离皇宫很近,就算有什么人要对他们不利,也绝对会有所顾忌。

    这段时日,总好像有些鬼祟之辈,暗中窥视,他两个妹妹更是差一点儿落到敌人手里,且敌暗我明,如果不谨慎小心,一旦出了问题再想补救,那可绝对不容易。

    买下房子,杨蕴秋三天没离开半步,认认真真地布置了无数个连环套一样的防卫法阵,毫不吝啬地使用灵石。

    付宁期间来看过一次,忍不住笑:“你这是打造战争堡垒呢?这可是亚京,城防司的人不是吃干饭的,即便碰上歹徒,也用不着这般如临大敌。”

    除非敌人就是这个城市的保卫力量。

    杨蕴秋笑了笑,依然如故,像打造乌龟壳一样打造他的房子,而且他自己动手,没有请任何外人,十分的低调。

    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出这座小小的宅院,是怎样步步杀机。

    等到事情都安排好,杨蕴秋就一反宅男的形象,每天都带着娃娃出门。

    娃娃趴在自家主人的肩膀上,四下张望,显然对这个城市特别好奇。

    虽说早就来过,但这座城市太大了,大到它潦草一看,根本看不完它的绝妙。

    “秋哥,你说咱们能找到秦诺吗?他会不会早就死了?”在娃娃看来,那个人早就死去的可能xìng很大,要是不死,以那人拼命也要护着周兰芝逃走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去长苏镇找他们母子?

    既然二十多年没有露面,必然是已经死去。

    杨蕴秋轻轻拍了拍娃娃:“无妨,不过求个心安,他便是死了,我也该到他的坟前上一炷香,谢他当年的义举。”

    显然,他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当初有不少人目睹了那一场追杀,那些人到没有杀人灭口,好些人都活着,各种传说也比较多,大部分人都说秦诺抱着杨静亭的儿子,且战且逃,逃出了亚京,之后的事情,却是不得而知。

    杨蕴秋知道,所谓秦诺抱着的杨静亭的儿子,是假的,是诱饵。他自己被母亲带走,就是不知道秦诺从哪里找到个婴儿代替自己。

    “……不会发生什么狗血lún理剧吧,那个孩子没死,长大了。要找自己复仇?或者那个孩子是秦诺从别人手里抢的,他的父母要找我复仇?”

    杨蕴秋拍了拍脸颊,失笑他又不是女人,怎么也竟是琢磨这些莫名其妙的八点档剧情!

    在茶楼里喝了一盏茶。

    杨蕴秋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搁下一枚金币,道:“走吧,第一站,先去天工坊,找一找司徒先生。”

    结果一去,吃了个闭门羹。

    于是只好硬闯了。

    亚京有三大禁忌。一是不可在大国师府外敲鼓,二是不可在皇宫门前弹琴,三是不可上天工坊的屋顶。

    杨蕴秋就破了第三个,他直接走房顶进了天工坊内部,而且只受到了一丁点儿的阻碍。甚至不算阻碍,而是给他添加了些许乐趣。

    天工坊的法阵,可不是随便一只阿猫阿狗就能见识的。

    等到杨蕴秋意犹未尽地让值夜的天工坊弟子求着赶紧进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司徒大师是司徒长风的父亲,也算是天工坊头一块儿招牌,比起南大师,小魔女莫菲他们。司徒先生的手艺或许缺少些鲜明的特色,却是天工坊的根基招牌。

    “你究竟有什么事?”

    虽然司徒先生对外的形象还算温和,杨蕴秋也是司徒长风的好友,但任谁面对个在自己的脑袋顶上撒野的小子,也不可能好声好气的。

    “我就是想让司徒大师帮我看两样东西。”

    杨蕴秋拿出纸笔,照着娃娃的投影。认认真真地画下来。

    那是两个特别的武器,武器只是普普通通的飞剑,特别的是用的材料和法阵,这种飞剑一旦接触人体,能直接伤害修士的神魂。留下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尤其是其中一个法阵,很是恶dú,一旦启动伤人,那么伤口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再痊愈,而且直接作用于神魂,疼痛难忍,会让伤者恨不能死去。

    杨蕴秋当初从自己父亲的记忆里看到这种武器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娃娃更是感叹:“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的资料库号称包罗万象,里都没存着这种yīndú的法阵。”

    司徒先生看了几眼,就忍不住皱眉,脸上也带出几分嫌恶:“什么东西!武器虽无善恶,却也该堂堂正正,这种玩意儿,纯粹为了折磨人而生,它根本就是刑具,不算是武器。”

    杨蕴秋叹息一声,又随手画了一件半身甲:“认识吗?”

    司徒先生顿时满头黑线:“这是我们天工坊二十年前出产的半身甲,叫蝙蝠三号,虽然是旧东西,可那时候的半身甲质量都好,造的也认真,到现在还有不少人怀旧,不肯更换,我就保留了一身,怎么,你对它感兴趣?”

    杨蕴秋摇了摇头,拿出笔,低下头就开始画线条。

    司徒先生一看就知道,他是准备把半身甲上的法阵描绘下来,不由笑道:“你描它做什么?那时候用的法阵都复杂,这上面起码有三百多个,而且不像现在,使用并列结构,可以分割,那时候喜欢一环套一环的用,一个法阵是另外一个法阵的组成部分,根本分不开……”

    他几句话的工夫,就看见杨蕴秋的笔不停,刷刷刷刷,简直像是不用思考一样,很快就把复杂的法阵绘在纸上。

    使用的纸张很大,桌子上都放不开,一直落到地下。

    司徒先生闭上嘴,也多了几分好奇。

    没多久,也就半个时辰左右,杨蕴秋就把法阵都给画完了,虽然是在纸上绘制,无法测试,但司徒先生玩这个玩了几十年,一眼就看出这些法阵没有一丝的谬误。

    “不错,记xìng真好,你……”

    他话音未落,就见杨蕴秋又拿了一张纸,笔下不停,继续写写画画。

    司徒先生耸耸肩,干脆像以前批改学生作业似的,拿了把椅子坐在一边盯着他,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结果看了一会儿,司徒先生的注意力便高度集中,额头上也开始冒汗。

    “怎么可能,你解不开的,这不是白费工夫?”

    杨蕴秋居然在拆解法阵,他要把所有法阵的核心都给拆出来一个法阵,最重要的就是它的核心,所以每一个法阵的制作者,都用尽力气去保护自己的法阵核心,一般情况下,要破解它,并不容易,应该说很难,很难,即便是炼器的能力,辨识法阵的能力,比制作者高出好几个档次,也不大可能真的破解别人的法阵。

    司徒先生很快就发现,杨蕴秋使用的方法很特别,他不是用修士们最常用的吴氏解析法,而是用别的解析法,能够很容易拆分出外层法阵和内层法阵,且计算的方法也很特别。

    他看得入神,连门下弟子敲门都没听见。

    那个来找他的弟子,见自家先生对着地上一地的纸张发呆,便走过来看了一眼,这一看,就再也挪动不了脚步。

    没多大一会儿,好些人都挤到了客厅。

    还有人使用各种远程监控的法术,看着杨蕴秋一层一层地拆解法阵,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鸦雀无声,安静的有点儿诡异。

    第二百零三章 周家?

    杨蕴秋的笔很稳,手也很稳,速度虽然不快,却无一丝的错误。

    周围都是天工坊的,能进入天工坊的人,对于法阵都有很深入的研究,他们个个都觉得自己的基础应该是十分的扎实了,可这会儿看杨蕴秋一点一点儿地把繁复的法阵拆成一个一个,零散的结构,精准无比滴抓住核心,简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越是懂的人越明白,这种准确,要有多么困难。

    在杨蕴秋没有拆解之前,他们根本完全看不懂,但随着他的动作,这些阵图却变得十分清楚,好些学徒一瞬间都有了一种自己动手绘制法阵的冲动。

    司徒先生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严肃。

    终于,杨蕴秋的工作做完,每一个阵图都变成了零碎的小模块儿,核心都被抽取,画得清清楚楚。

    司徒先生愣了愣:“……不可能。”

    不说他,现在连他身边的那些弟子们也看出来。半身铠甲上的法阵核心,和杨蕴秋另外绘制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法阵的核心,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并不是结构相似,而是绘制手法,凡是认真看了,全都能看得出两者同出一源,应该属于同一个阵法师绘制的东西,就算不是,二人肯定也有很亲密的关系,或者是师兄弟,或者是师徒。

    这怎么可能!?

    大半个天工坊的人都不相信,自己的招牌半身甲所使用的法阵核心,会和那种yīndú的东西扯上关系。

    就在大门前,第一任坊主和长老们留下的天工十戒,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只做堂皇之器物,不可令利器助人为非作歹,霍乱天下。

    固然如今那些规矩也不是所有的天工坊门徒都能严格遵守,但杨蕴秋画出来的那种东西。别说制作,多看一眼,想上一想,也要受罚的。

    “我要知道。制作蝙蝠三号的,是不是司徒先生?”

    司徒先生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点头,蝙蝠三号是他的得意作品,二十年前,因此而一举成名,也继任了天工坊长老之位。

    “可这两把飞剑,不是我做的。”

    司徒先生脸上又红又白,心绪翻腾。

    二十年前和现在不一样,司徒先生现在也很宅。寻常不离开天工坊,但在二十年前,他已经不是宅了,而是有点儿病态的不喜欢外界。

    那会儿,他十几年呆在地下室他的工作间里工作。吃喝都由别人送到眼前,简直一步也不肯离开,除了工作之外,根本不见任何外人,他可以说是整个天工坊绘制法阵,制作铠甲最多的人,作品数不胜数。就现在,随便在外面某一个犄角旮旯里,说不定都有他早期的作品存在。

    当年还有很多人故意去找他的作品,就是想捡漏,都快形成一个职业了。

    杨蕴秋冷冷地抬头:“这两把飞剑,是我父亲杨静亭从当年企图诱杀他的人手中所得。他不大懂阵法,那会儿情势紧张,也就没给别人看过,只是留下了绘影图形。”

    司徒先生瞠目结舌。

    天工坊里也鸦雀无声。

    大家也不知道是先接受前任大国师杨静亭有后这个大zhà弹,还是要面对更悲惨的问题天工坊里有人暗中牵扯进去延国有史以来影响最大的血案里去?

    好半天。司徒先生才嘶哑着声音道:“杨公子,你不要乱开玩笑,这种玩笑,不是闹着玩的。”

    杨静亭的儿子,是随便能认的?

    “我永远都不会随便拿我父亲开玩笑,更不会消遣我朋友的父亲。”

    杨蕴秋的声音很轻,可这会儿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每个字都重如千钧,在场的天工坊弟子们,额头上的冷汗都渗了出来。

    他们都隐隐听出,杨蕴秋不是开玩笑。

    那么说,他真的是大国师的儿子,亲生儿子!

    简直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如果只是知道杨蕴秋是国师的儿子,他们只会感叹,最多觉得国师有后,也是好事。

    但现在,这个国师家的公子跑到他们这儿兴师问罪了!

    如果只是制作了什么yīndú的法阵什么的,虽然也很严重,可对天工坊来说,并不会太难处理,但是,要是和二十几年前那一件龙城血案牵扯上关系那天工坊绝对撑不住。

    当年天秀谷谷主任芳雷霆一怒,人们至今印象深刻,那是真的和疯了一样,哪怕令天下大乱,哪怕让天秀谷成为众矢之的,也要复仇。

    虽然过了二十多年,可昔年大国师的故旧亲朋,依旧在世,也都一直怀念那个人,再者说,多少百姓供奉他的牌位,每年到他生辰死忌,天下百姓都披麻戴孝,痛哭流涕,要是知道还有谁涉入了件事,说不定会有无数个死士,拼得xìng命不要,咬也要把他给咬死。

    杨蕴秋年轻,又没怎么在亚京这边呆过,呆在边城和蛮荒森林里的时候多,一直无法真正理解他父亲对延国的意义。

    那是真正的擎天之柱。

    当年支柱崩塌,延国百姓如丧考妣,秦国当年的国主,也长叹一声,却笑谈延国的文帝是自断脊梁,可悲可叹。

    天工坊还想流芳百世,绝不会愿意和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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