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学龄打来电话,“我们两个小时就到青云市,情况怎么样,找没找到?”
“没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李东屿回道。
“派人去查了吗,谁干的?”
“正在查。”
这个凉寒的夜晚,青云市变得格外热闹。
甚至可以说是风声鹤唳!
当秦初瑶得知消息,赶到现场后,二话不说就接管了指挥权,很快,几道指令就下发下去。
凌晨三、点,荆州街的一家酒吧里。
一个中年男人摇摇晃晃,正端着酒杯,到处找美女聊骚。
赫然就是那个肇事司机。
秦山让他跑路,这家伙或许是酒意上头,竟然没有当回事。而且卡里突然多出一笔很可观的数字,心里按捺不住地就要出来得瑟。
两个黑衣男子拨开摇头晃脑地人群,缓缓朝司机靠近。
离着三步,两人手中突然就各自多出一把匕首,寒光闪闪地朝着司机冲了上去。
“砰!”
“砰!”
两声酒瓶碎裂的声音,众人惊叫着纷纷躲避开,动感音乐戛然而止。十几个衣着各异的青年,将准备要了司机性命的两人一顿狠揍。
随后连同那司机,给一并提走。
三人被拖到一间宽敞明亮的仓库。
“认识我吗?”秦初瑶傲然而立,冷眼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三人。
司机摇头。
其余两人点头。
“谁先说?”秦初瑶淡淡道,却让人感觉凉寒无比。
两个黑衣杀手面面相觑。
而司机被吓个半死,酒意早就没了,面对身旁几百个神色漠然的打手,心惊肉跳地道:“是秦山,秦山指使我做的!”
千岛湖,秦牧的另一栋别墅内。
“城主大大,你确定真的不告诉赵小七?”
将秦牧从车祸现场扛回来,聂隐娘就一直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而秦牧浑身大面积擦伤,左脸红肿,就像被砂纸磨过一样。
在车子落地之前,他拼尽全力,才终于从驾驶席上逃了出来。
这恐怕是被聂隐娘狂虐以来,比起揍人,收获的最大好处。
神色萎靡的想了想,秦牧道:“你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我是安全的,但别说我在这儿,不想让她看见了
伤心。”
聂隐娘才刚应下,又听秦牧突然说道:“算了,你还是去把她接过来吧。”
“你可真复杂!”聂隐娘没好气道。
而此时,秦天旗下的一家KTV。
“你们是什么人,准备干什么?”
经理看着气势汹汹冲进来的百余个保镖,问道。
“给你十分钟清场时间!”陈浩推了推镜框,说道。
对于从农村进入大城市打拼的陈浩来说,秦牧在他心目中,已经不仅仅是知遇之恩,而是像救世主般的人物。
陈浩容不得任何人对秦牧不敬。
“你算什么东西!知不知道这里是秦天老板旗下产业?”那经理一边说道,示意旁边跟班打电话给秦
天。
“你以为我们是为谁而来?”陈浩冷冷道。
经理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自家老板惹到狠角色了。
看着腕上手表,十分钟一到,陈浩大手一挥。
百余个保镖同时冲进KTV……
十五分钟后,整座装饰极尽奢华的KTV满地狼藉。
“通知秦天,这仅仅只是开端!”
陈浩目光阴寒,射向那面色惨白的经理,随后领着人马扬长而去。
早已惊慌失措的秦天躲在一家旅馆内。
闻着房间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他终于第一次感觉到秦牧的可怕之处。
“大哥,旗下十八家产业,统统被砸了。”一个保镖走了进来。
秦天一个踉跄,瘫坐在床上,问道:“集团大楼呢?”
“被……被拆了!”保镖道。
秦天赶紧给何仲阳打去电话,孰料根本就打不通。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他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蹬。
蹬。
蹬。
许多双脚步的踢踏,在楼梯间和走廊响起。
持续一分钟不到的叫喊,张学龄丢掉手中那被揍到半死的秦天保镖,一脚踹开房门,缓缓踱步进来。
“你直接说,还是我先揍你一顿,再慢慢拷问?”冷眼凝视着秦天,张学龄问道。
秦天浑身肥肉止不住地颤抖,却道:“不,不知张少在说什么?”
“那就成全你!”张学龄道。
看着呼啦啦涌进来的十几个保镖,秦天忙不迭摆手道:“说,我说……”
“不急,先揍一顿你再说也不迟。”张学龄大手一挥。
房间顿时响起杀猪一般的叫喊,秦天躺在地上,一边忍受着拳打脚踢,央告道:“我错了,我说,是何少,何仲阳指使我做的。”
“何仲阳么?”张学龄冷笑出声。
而此时,在何家私人机场。
何仲阳看着手机里的短信,冷冷道:“秦牧啊秦牧,能逼得我何仲阳远走避祸,还真是小瞧了你,不过,似乎也更好玩了。”
说着,他走向舷梯,进了私人飞机,转身对立在舷梯上的那保镖说道:“秦胖子,你去处理了吧!”“是,少爷!”保镖应道。
秦初瑶赶到千岛湖别墅,见到秦牧时已经是拂晓时分。
“听说今晚,青云市很热闹?”秦牧像个局外人似的,在床上动了动,扯动身上伤势,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秦初瑶又想冲上来揍人,看到一旁的赵小七后,忍着心里怒意,叱道:“你是想证明,自己在我们这些朋友心目中,有多重要?”
“哪有,我这不是才刚醒,就给你们打电话了嘛。”
秦牧当然不会承认,其实他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
也难怪,从一个穷小子,突然拥有这么多富豪朋友,心里要说不自卑,只怕连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现在,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已经渐渐融入秦初瑶她们的生活。
“小七,你帮我揍他一顿。”秦初瑶恨恨道。
赵小七一怔,嗫嚅道:“这……他还有伤呢。”
“你揍不揍?不揍我亲自动手了啊。”秦初瑶撸着袖子,威胁道。
秦牧:“……”
在被赵小七象征性地拍了两巴掌后,秦牧才问道:“谁对小爷下的黑手,查清楚了吗?”
“秦山!”秦初瑶道。
“这头肥猪,靠!他奶奶的。”秦牧一脸忿忿。
“还有何仲阳。”
“何仲阳?”秦牧难以置信,道:“这哥们儿如此小气呢?不就赢了他一辆跑车,至于要我性命么?”“你赢的不仅是跑车和钱,还有他的尊严。”秦初瑶道。
秦牧心里腹诽不已,眼里渐渐露出杀意,“既然如此……”
“如此个屁!”秦初瑶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他人早就跑了。”
“秦山呢?”秦牧又问。
“死了!”张学龄推开门走了进来。
半个小时前,秦山在被押回警局的路上,让三辆渣土车碾成了渣渣。连同他那位躺在医院里的小子秦海,也被人用枕头梧死了。
“秦海也……”秦牧狐疑地看向张学龄。
张学龄道:“老子都死了,留下儿子做什么,春风吹又生啊?反正是何仲阳擦屁股,关我们什么事。”秦牧如何能想到,一场针对自己的杀戮计划,竟然这么快就土崩瓦解,还让敌人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只是想到远走高飞的何仲阳,他心里就愤懑不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