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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小石匠和丁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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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石匠刘盛自从参赛以来,这几天每天在他的场子前面,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只见他面前摆了一堆各种样式。繁多做工精细的笔洗,砚台,镇纸以及各种石雕小玩意儿。看的人都爱不释手,尤其是在他雕刻的时候,那手法极其熟练,像变魔术似的,又快又准,雕刻出来的东西又栩栩如生。有些大户人家特意赶来找他雕刻东西,并且给出高额赏金。小石匠刘盛。是来者不拒,但是有条件。所有赏金一律减半,但是作品要留到评委打分以后,直到参赛结束方可拿走,人们也乐得如此。

    今天来的大户是蔡讽家的管家,它带来的是一个九寸见方的大砚台。砚台是由一个底座和一个砚台盖构成的。盖子上面雕刻着九条形态各异张牙舞爪的龙。盖子和烟台之间严丝合缝。打开盖子后,只见里边的砚台边缘。下方雕的是梅兰菊竹四花样花草,顶部则是亭台楼阁半镂空式的,并且里边的侍女,官人,玩耍的幼童以及家畜等,神态各异,颇为有趣。这样东西本是蔡讽最爱之物,也是蔡家的传家宝,平时难得一见。今日被这管家亮了出来,围观的众人也算是开了眼。

    管家亮出了宝物说道:“你若能制成此物,赏黄金两,无需你那半价,依你条件可作为你擂赛的凭物,可否”。虽说那小石匠刘盛之前制的各种物件,已是无人能比,但此物却非比寻常,众人也想看看这小石匠的本事,而蔡讽又是这次的总评委,之所以这次出重赏来刺激着小石匠,也是有意识想向严家示好。为此也让管家把自己收藏的,最好的一块料子也拿了出来。

    小石匠刘盛。先是仔细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把砚台和盖子打量了一番。随后又拿起那块料子仔细的度量。观战的众人鸦雀无声,都看着小石匠到底如何来做这件事情。

    “啪啪啪啪”小石匠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套更加精致的雕刻工具。此前小石匠一直用的是自己用的一套旧刀具。而这次显然他拿出了自己看家的家伙。看着台子上摆的4种刀具和各种锥子铲子。很多同行都惊讶了,从没有见过这么繁多的工具,并且件件精细至极。

    小石匠拿起了那砚台和盒子,小心的盖好,双手托起递与管家说道:“此物请收好!”。霍现场一片哗然。这都不用看着原样来做,就凭刚才那么看一看,打量一下,就能够记住那样子吗?这也太牛了吧,那么多的细节,怎么可能都记得住呢?管家不由面色一沉:“须做的一模一样方才可以”,小石匠一脸自信的说:“无需再观”。管家本再想说什么,但是瞥见旁边的蔡讽向他暗暗示意便住了嘴。

    小石匠先是把饲料分做两块,显然一块是用来制作盖子,另外一块是用来制作底盘的。分好料子后似乎不加思索胸有成竹提手便动刀。只见那刻刀,锥子,铲子在小石将手中上下飞舞,频繁更换,速度快得令人看不清。一般的时间在制作过程中,总是时不时地用嘴去把那些实现石墨吹掉,以便能够看清细节,但是这小石匠却并不如此。似乎所有的细节都在他心里,每一次下刀的深浅长短,厚薄似乎都心中绝对的有底,根本无需去看。不知不觉观战的人,围观的人已经没有发觉,过去了三个多时辰。最后等小石匠完工的时候,清理干净石料上面的碎渣粉末,并拿软布全部重新仔细擦洗过之后。众人发觉,居然和之前管家拿出来的那一件,一模一样。管家拿出了原样放在一起做了对比,发现真的是一模一样并且严丝合缝,盖子和底座非常的严实。所有的细节完全一致,唯有几个地方有所不同。就是那小石匠在九条龙的嘴里,全部雕了活动的珠子。那珠子用手拨弄是可以转动的,并且九条龙的每条龙的眼睛都是活的,也是可以转动的。显然这是刻意处理过的升级版。有好事的人。不信是否一模一样,居然仔细的去量那龙身上的鳞片。发现不但鳞片的大小和模样一模一样,九条龙的身上的鳞片,居然数量也是相同的!这怎么可能?!

    当然此次小石匠的精彩表演也一丝不漏的,被荆州月报的报丞现场全部做了记录。第二天,这场神奇的表演便出现在了擂赛特刊上。又成了整个擂赛期间,人们茶余饭后的一个热点话题。

    从大赛开始,荆州的大足便安排自己下边的商户设起了赌盘。之前小石匠刘胜的呼声一直名列前茅比较高,但并不算突出,所以赔率也和几个名列前茅的都差不多。经此一事,各大庄家纷纷把小石匠刘盛的赔率。做了大幅度的调整。已经买了小石匠的那些赌客,则兴奋不已,而没有买小石匠的那些赌客,则扼腕叹息,只能怪自己没眼光,运气差。

    荆州月报的特刊则是为赛事的赌盘做各种分析,提供各种参赛选手资料、数据以及预测等,这也让荆州月报的人气暴涨销量大增。

    在金科围观的人最多的是丁震的场子。虽然看热闹的人很多,但是更多的却是来购买丁震的东西的。

    只见丁震的徒弟在旁边拿着一把轻巧的菜刀,不停的切肉。而每一片肉似薄纸一般,隔着薄薄的肉片,似乎能看到对面的人影。每一片被切下来的肉,既没有破损也没有粘连,每一片都非常的均匀平整。

    整个金科场的铁匠们都试过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打出这样的刀来。丁铁匠声称自己只留一把作为参赛的样板,接下来有人要想要可以订购。很多大户人家见了这把刀,好都纷纷采购回去。橱子用了以后觉得非常满意,纷纷夸赞这刀是史无前例的好菜刀。蔡讽家的厨子用这把菜刀发明了很多新菜式。其中蔡家最为得意的便是九铲炒肉丝。用这把锋利的菜刀,先把肉切成像粉丝一样细的肉丝,然后佐以姜白酒等调料,下锅大火快炒前后左右,总共翻炒九铲即出锅。炒出来的肉丝香,滑,嫩,鲜,美妙无比。蔡家每次有客人来的时候,菜粉都特意用猪后腿臀肉来炒这道菜。很快荆州大户们便有样学样都学了起来,并被称之为蔡家九铲肉丝。

    蒯家的厨子也不甘落后,用着丁铁匠的菜刀,把猪肉切成薄薄的肉片,专选那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来做,切好的肉片用酱油,白酒,白糖,姜等佐料喂好。再把青石板以火烧透,烧热后刷上油,把那胃好的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片铺在石板上,随着呢肉片被烫熟,一阵阵的香气扑鼻,引的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此道菜一经推出,又引起荆州大户们的纷纷效仿,成为待客必备的一道硬菜。

    另外又有其他大户人家在此基础上推出了改良版的五花肉片陶火锅涮肉,薄薄的五花肉片在底料陶锅中轻轻一涮,将一变色即可夹出,配上佐料酱料蘸料,间或又配一些蔬菜,粉丝,粉条,豆腐等,整个荆州大户和士子们的味蕾都被调动的活跃了起来。

    现在因为这丁震的菜刀供不应求,每天来排队的各大族的管家下人络绎不绝。

    另外一个就是,丁震还打制了一种刃口极薄的长方形小刀。小刀的刀背为丁字形,可以嵌入到一个木杆上,作为刀柄。丁震用这把刀演示了用法,把人的男人的胡须沾上水,用此刀轻轻一刮,便可以溜光干净。

    以前男人们的胡须非常难以处理,无论是何种刀,都弄不干净,所幸便流行起了续须的风尚。人们见丁铁匠把原来的大胡子被刮干净以后,仿若年轻了十岁。便开始有人效仿,感觉相当的美妙。一开始一些大族的主人还拿捏着不肯尝试,但见从下人到管家剃了须以后都好像年轻了,并且显得彩照人,不由的羡慕起来,于是也开始有人逐步的尝试。这剃须的风气也成为了荆州一大新现象,据说连远在新野的关云长和张飞听说后,都在认真考虑要不要把胡子剃了,关云长最是纠结,因为他还有一个美髯公的名号在外边,这要是剃了胡子,以后这名号都废了。可谁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年轻一点呢?于是乎,这丁铁匠的小刀也成了热门抢手货!人们把丁铁匠打造的菜刀称之为丁菜刀,把他打造的小刀称之为丁须刀。每一把刀都被钉铁匠用小錾子錾上一个丁字。这丁须刀还有另外一个妙处,就是被各大户人家的夫人们用来修眉和修鬓。

    小石匠和丁铁匠都属于工科,到底谁的分数应该更高一些,现在社会上已经开开始产生了争论,即便是在评委内部,对此也有不同的看法。有的人认为小石匠属于个人技术强,而丁铁匠则属于社会应用价值更大。所以应该是丁铁匠更占优势。而支持小石匠的人则为那惊人炫目的技艺所折服,认为这才应该是正确的方向,擂台不就是比这些东西吗?

    荆州月报的特刊,也把这些观点全部刊登在特刊上。引得全社会都开始参与这项讨论,从开始时的到底谁得分更高?后来变成了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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