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休息吧。”
店里。
周卫国和韩冰离开时，叮嘱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你还在店里做事，工资不会降，不出意外，从下个月开始，还会给你涨工资。”
白晶他们离开后，两人就赶到了店里，对店里数量庞大的片源，先以地区分类，然后又根据内容，分为喜剧、科幻、情景、伦理等小类。
临近天黑，才弄好。
“谢谢卫国哥。”留着齐肩短发，干练的杨杏儿高兴笑着离开。
周卫国载着韩冰。
韩冰询问：“杏儿可是建军表妹，你放心杏儿在店里？”
“我担心你做成了，建军会眼红。”
周卫国忽然加速。
韩冰忙伸手从后抱住周卫国。
周卫国露出得逞的笑容，大声道：“四姐，杏儿这丫头来大院好几年了，性格怎么样，我们都清楚。”
“要不是杏儿，建军这个店早干不下去了。”
“这丫头鬼精的很，今天一直念叨着建军转型大院线没让她去上班，就是知道，建军根本不打算让她去新开的影院工作。”
“别看她年纪小，可知道谁好谁坏。”
“而且店里暂时还真离不开杏儿，十几万张各类碟片，建军恐怕都不能准确找出来。”
“而你也看到了，这小丫头，随手就能找到。”
“论对店里的熟悉，我们谁都比不上杏儿。”
“先用着看看，如果她能通过考验，我还要着重培养她。”
韩冰：“我辞了工作去给你当个总经理怎么样，周总？”
周卫国笑着扭头看了眼，“好啊，只要叔和婶子同意你辞掉外贸公司的外企工作，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那就这么决定了。”
二人说着话，来到正阳门的幼儿园门外。
刚好，幼儿园正放学。
“大哥！”
两个美人胚子的双胞胎小姑娘远远看到，高兴大喊一声，蹦蹦跳跳跑过来。
引得其他接孩子的家长纷纷欣赏两个小美人胚子。
露出羡慕的眼神。
“四姐。”
“不是四姐，是嫂子！”
两个小家伙到了后，就因为怎么称呼韩冰起了争执。
周卫国瞧着两个妹妹。
喊四姐的是大妹周雨，文静柔善，比小妹大不到一个小时，可打小文静懂事好学习。
喊嫂子的是他家的小魔王。
性格和大妹完全相反。
他觉得倒是和韩冰性格很像，好动，胆子大，学习……不提也罢，反正他这个清北高材生，只要提小妹的学习，都想捂脸。
韩冰白皙俏脸微微泛红，笑的很高兴，伸手捏了捏两个小家伙的脸，“上车。”
“姐，你跟大哥坐一起，我要和嫂子挨着。”小妹周雪说着，就抓着韩冰的腿往摩托上爬，坐在周卫国和韩冰中间。
周卫国把大妹抱起来，放在前面。
十几分钟后。
四个人骑着摩托回到大院。
“卫国回来了？”
“回来了二大爷。”
“四丫头，听说你今天拿刀要砍建军儿？”
……
院里的街坊邻居见了四人纷纷打招呼。
东厢房。
陈建军悄悄站在窗户里，看着周卫国和韩冰推着摩托，带着两个小拖油瓶走进来，面色很难看。
王玉芬从厨房走出，没好气道：“你都二十七了，咱家这么好的条件，你这么好的条件，什么好姑娘找不着？”
“四丫头有什么好的。”
“除了学历高，长得好看，还有什么优点？”
“娶回家，让她拿着刀跟你妈我打架吗？”
“她看不到你的好，是她有眼无珠。”
陈建军有些不耐烦道：“妈，你知道什么，娶个好女人旺一辈子！”
“杏儿，卫国今天到店里，说没说，他要怎么盘活店铺？”陈建军不理会母亲，转头询问正在看电视的表妹杏儿。
他这个表妹家在河北，来四九城发展，投靠他家。
当初他正好缺一个能放心使唤的人，就安排到店里。
杏儿眼珠子转了转，摇头道：“没说。”
“行了，别问了，好不容易盘出去，五万块，也就卫国愿意当这个冤大头，现在碟片租售行业只能等死，别想翻盘，我和你爸在文化局。”
“这事情还上会研究过，研究的结果，都只有一个结果，没办法挽救。”
“现在只能控制录像厅行业，让录像厅活下去，免得整个行业都坍塌，造成大量失业人口。”
陈建军听了后，松了口气，叮嘱道：“妈，卫国可能通过关系，办录像厅营业证，你负责审核，你可千万要卡死了！”
“本期社会新闻，继续报道返城知青就业发展情况，本期要报道的是身价数千万，甚至上亿的返城知青，清北高材生周卫国……”
电视机里，传出白晶的声音。
“卫国哥！三姨，是报道卫国哥！”杏儿指着电视惊讶道。
“周卫国清北毕业……”
电视里白晶介绍周卫国，王玉芬凑近了确认，狐疑道：“卫国有上亿身价？”
陈建军面色铁青。
大院北面屋子里。
韩冰母亲听着新闻播报的内容，站在窗户前，看着韩冰和周卫国兄妹们分开，推着摩托回来，无奈道：“这个疯丫头，让人头疼，上赶着倒追人家，就不知道矜持一点！”
韩明楚看着电视上的周卫国，笑道：“我倒觉得没什么，我们看着卫国长大，这孩子的品性我们都清楚。”
“而且当初你不也是倒追的我吗？”
“闺女跟你。”
杨文丽瞧着丈夫沾沾自喜得意的模样，笑着白了眼，提醒道：“我已经管不了冰冰了，你要是敢把咱两当初的事情告诉冰冰，我跟你没完！”
“妈，什么不能跟我说？”推进进来的韩冰听了一半，好奇询问。
……
bv台本部。
“十万！”
“二十万！”
“四十万！”
“数据攀升的也太诡异了吧！”
“白姐，这期的社会新闻要成爆款了！”
“六十万！”
“十万了！能接收咱们bv的用户也不过两百四十万吧？现在已经十万了！这才开始十几分钟。”
“我觉得到结束，最少一百万台设备！”
“这不是爆款，这是爆炸！社会新闻还从没有这么炸裂的热度！”
……
白晶站在后面，看着数据直线攀升的趋势，也不由激动的面色泛红。
她分析道：“关于周卫国这一期，成为爆款其实并不奇怪。”
“收破烂、数千万，乃至上亿身价，这种强烈反差，是大众最喜欢的。”
嗒嗒嗒……
急促脚步声响起。
白晶等人就看到台长竟然亲自来了。
“张台。”
“张台。”
……
张明涵摆了摆手，径直走到白晶面前，激动道：“晶晶，就在刚才十几分钟，我接到好几个老总的电话。”
“他们都在询问，能不能追踪报道周卫国。”
“如果能，他们就会在社会新闻时间段投放广告。”
“社会新闻栏目收益一直不好，这次是个机会。”
“周卫国不是要涉足竞争惨烈的碟片租售行业吗？马上添加一段提示，告诉观众，我们会跟踪报道周卫国涉足碟片租售行业的情况。”
“周卫国现在就是个热点，抓住这个热点，为台里贡献百万效益不是问题！”
“你要尽可能提醒观众，碟片租售行业的现状，暗示观众周卫国成功的可能性很低！”
“他上亿身价，涉足一个不可能成功的产业，会激发观众强烈好奇，想知道他能不能成功，赔了多少钱等等。”
“把老王辞工作去跟周卫国收破烂这一卖点也宣传出去，烘托周卫国的热度！”
“总之，一个目的，这一期一定要把周卫国这个知青、清北高材生，上亿身价的破烂王炒热，为追踪报道打好铺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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