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玦的脸上带了一丝审视。
华青彤已经和纪安昀没有了关系,现在纪安昀已经是别人的夫君了,怎么华青彤到了现在依旧会为了纪安昀说话,要不华青彤就是心中有了什么计谋,要么,就是真的是从大局考虑。
“是实话,对于这个皇子,我并不是多么了解,我看不懂安昀,我都看不出安昀是不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安昀看起来似乎是对一切都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
纪天玦这样说得时候,多少有些自嘲,让一个父亲承认不了解自己的孩子,真的是一件让人感到挫败的事情。
“是,但是我可以告诉皇上,韵之是一个心系百姓,兼具了正义和圆滑的人。他并不是没有在乎的东西,可能就是简单的不会表达。安昀这个人,喜欢的东西总是会攥在手中,特别的害怕失去,永远不会伤害真的为了自己好的人!”
华青彤说起纪安昀,脸上就会忍不住带着微笑。
但是华青彤知道,自己越是这样,就会让纪天玦觉得自己说得话一点都不公正,因此说话的时侯,还要尽力的控制自己要翘起来的嘴角。
纪天玦自然是不会因为华青彤的几句话就改变了自己的主意,立太子,这是一件会关系到江山的事情。
华青彤的话只是让纪天玦放下了现在就要立太子的心思,或者,自己可以在观察一下。
但是这个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怎么回事?”
纪安昀站起来,看着门外面似乎是满是火光。
“叔叔,您这么大晚的不睡觉,怎么忽然来宫中啊?”
纪安昀的身后站着不少的人,不但是包括了一些举着火把的侍卫,并且还有几个颤颤巍巍的大臣。
“我们只不过是担心父皇安慰,既然你说是因为父皇是因为身体需要静养所以不能轻易的让人看望,那么我们这么多的人来了,只要是让我们看到父皇是安全的,我们自然是不会打搅的!”
纪天玦就站在几个德高望重的大臣的前面,说话的时候是义正严词。
大臣们一个一个心里现在也在打鼓。
有些人是真的担心皇上,有些则是被纪安昀硬绑过来的,反正是自愿不自愿的就已经凑了一个不小的队伍。
纪北城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有些担忧,要是让这些老家伙知道了,自己恐怕是不好对付了。
纪安昀又想到,不对,现在纪天玦用的药已经不少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可以做到不会说话了,要是大家看到了一个不会说话的纪天玦,就是那么短的时间,又能看出什么呢?
纪北城的心中一直在谋
划着,自己应不应该让他们进去,这样下去,整个朝堂上要是和自己作对的话,恐怕是不好对付。
“您说你不了解安王爷,皇上,现在您就可以看一下,安王爷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
华青彤嘴角轻轻地勾起来,用手将门上的纸捅了一个小洞,对纪天玦说道。
纪安赫扶着纪天玦,慢慢的走到了门边,可以将外面的情况尽收眼底。
纪安赫的身后是禁卫军,要是有人赶往寝殿里闯的话,不论是什么身份的人,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而火光之处,是纪安昀,纪安昀身上还是穿着平时喜欢的素色的衣服,应着火光,忽明忽暗,笔直而立,就像是一棵挺俊的松柏。
“皇叔,就算是你将朝中的所有的人都带到这里,这个宫殿,你今天也是进不去的,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不想见你们任何的一个人,皇上不相见你们,你们无论是谁,只要是敢往宫殿中前进一步,都是谋逆的罪名,所以,你们最好是做好了准备。”
“要是你们是在往寝殿的方向走的时候,不小心死在禁卫军的刀下的话,我可是不会自责的。”纪北城说着,右手高高的举起,同时下了一个命令。
“只要是敢往前进一步的人,你们就可以先斩后奏了!不论是对方是怎么样的身份。”纪北城的手往前用力的一甩,下了一道命令。
这些禁卫军并不都是皇上的禁卫军,而是很多人是纪北城自己私自讯,连出来的兵士。
那些禁卫军看着纪北城的私兵都这么的服从命令,已经将箭给准备好了,并且全部都是一只腿往前面一步,后腿拉开的这种防御的姿势,所以大家也有样学样的做好了对峙的打算。
纪北城已经准备好了,纪安昀却并没有因为这些士兵的动作而退缩,而是依旧这么恶看着纪北城。
纪天玦看着门外的场景。
虽然之前华青彤已经将纪北城是幕后的黑手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纪北城,纪天玦才有了一个那么清晰的认知,纪北城真的是想要让自己死啊。
纪天玦颤颤巍巍的示意纪安赫自己要出去,自己现在已经将所有的事情知道了,自己不能让自己的臣子和字节孩子冒险,自己要出去就将纪北城的罪证说清楚。
但是华青彤在纪天玦的动作之前已经开了口。
“皇上,青彤知道皇上是有了自己跌想法的,但是还请皇上静观其变,刚刚青彤说了这是皇上了解纪安昀的一个好时候,所以皇上只需要看着纪安昀是怎么解决就好了。”
比起纪天玦的紧张华青彤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似乎知道纪安昀会将这
些事情全部处理好。
“我说了要见父皇,就一定要见到父皇,你们都是父皇的亲兵,你们难道就不关心皇上的身体,要是你们现在知道的是假的话,你们必须要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你们现在就是在助纣为虐,以后是会刻在耻辱柱上的。”
纪安昀说了这些话,果然所有的人都安静的不懂,好像是这些话都是无关紧要的。
“好吧,你们竟然是好侍卫,那么我就只能说,明年上坟的时候,我要给你们多烧一些纸了。”
纪安昀说完,手也抬起来,但是并不是示意自己深厚的人往里面闯。
纪安昀心中明白,现在要是真的有人赶往前面走的话,一定是会被杀死的,因此并没有往前面走一步,而是带上了几个人。
这些人刚好就是那些侍卫的亲人。
好啊,既然是威胁自己会动手,那么就直接将自己的亲人射杀了好了。
那些侍卫看着眼前的情况,眼睛忍不住湿了。
侍卫常年在宫中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亲人了,现在纪安昀就是想要也能够自己的亲人当成了挡刀的,自然是十分的不愿意,因此刚刚还有些积极的人,已经将手中的刀子收了起来。
只要是见到了自己的家人的,都不再拿着刀。
但是纪北城自己准备的那些人,却像是没有被影响到一样,依旧还在拿着刀,和纪安昀之间是一种对峙额的方式。
“好了,既然是侍卫已经讲刀给放下了,至于剩下的这些拿着刀的人,就是我们的目标,因为这个本就不是禁卫军,因为所有的禁卫军的家属,都已经被我带过来了,但是眼前的人还像是一点都不紧张啊!”
纪安昀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这里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如果是打上了禁卫军的话,我们的确是要偿命,因为那违背的开始皇上,但是要是打上了那些假冒禁卫军的人的话,我们可是立了一个不少的功劳呢!”
纪安昀说着,身后的人已经准备动手。
那些禁卫军,之前虽然对于忽然会出现的人觉得十分的好奇,但是并没有想到那些人都是装出来的,原来根本就不是新来的侍卫。
那么皇上呢?
已经守了两天,但是出了纪北城和齐妃谁都不能进去,那么皇上是不是会受到了伤害呢?
禁卫军已经赶着纪天玦那么多年,早都已经将纪天玦看得最重了,所以现在自然是想明白了关窍。
纪安昀还没有行动,那些侍卫都已经悄悄的转换了阵营。
这个时候纪北城的身上已经渐渐的往外面出冷汗了。
这个情况,该怎么办啊?
自己的人虽然多,但是已经有人将自己的人指认出来,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了,那么恐怕那些人很快就会怀疑自己了。
“你们赶紧回去,就算是你们想要见到皇上,那么也应该是白天的时候,多些人来也没有关系,现在皇祖父好不容易已经休息了,难道你们今天是一定要把皇上吵醒吗?”
纪北城说话的力气已经不足。
“是啊,现在皇上的身体病的十分的严重,的确是已好久没有清醒了呢!”
齐妃手中似乎已经端着汤药,往这边走过来,平平诺诺,步步生莲,
虽然是十分就爱内胆的头饰,但是说话的时候,那种温柔,就让人十分的有好感。
“大家要是想要过来看得话,随时都可以过来看,但是大家就这么像是逼宫一样的非要今天见到皇上的话,我倒是觉得十分的不好,万一要是被别人误会了,在朝廷中引起了动乱的话,可是会得不偿失的!”
齐妃说话不紧不慢,让人心中信服。
“齐妃,我们只是想要见皇上一眼,我们可以在这里等着,但是我们等着是没有关系,但是你手中拿着的那晚药,我必须要验一下!”
纪安昀听着齐妃的话,脸上一点都没有半分的柔情。
“什么”
齐妃听到了这句话,心中咯噔了一声。
“就是我们要验一下这个药,毕竟我们大家看了,才能放心!”
纪安昀盯着齐妃手中的那碗汤药发呆,当年自己最在乎的就是齐妃,但是齐妃可能就是杀了自己的母后的人,现在同样的计策,是不是还想要自己失去父亲呢?
“大胆,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什么时候一个安王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了呢?”
齐妃看着纪安昀,字字诛心的说道,“要是我不值得相信的话,那么从小被定位不祥的皇子,难道就能够相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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