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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暮之启赋》正文 第12章 铜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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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祁率先走进密室,门后面是一段不长的石阶。这间密室不算大,里面布置地很整齐,密室正中央摆放着三排长长的木架子,架子里每一层都叠放许多木盒,每一层架子的边上都贴着一块铜牌,上面标记着这一层架子上所放物件的名称。架子两边摆着几张矮桌,桌子上放的是一些比较大的盒子,因为太大没法放进层架里而摆在了桌子上,密室里除了有门的那扇墙壁,其他三面墙壁上都靠着高大的壁柜,壁柜里一格一格的排列着许多抽屉,像一面面药柜,三面壁柜连成一片,壁柜上的抽屉至少也有上百个。

    密室顶上挂着吊灯,明亮的灯光将整间密室照得透亮,白晗能看得见整间密室一尘不染。

    诸祁带他们走进其中两排架子的中间,走到层架上有一块标记着“铜符”的牌子前,层架里摆放着许多木盒子,每个盒子侧面都刻着一个字,诸祁看着那些木盒说道:“这些都是诸家珍藏的铜符,你们尽管挑。”

    白晗随手拿起一个木盒看了看,诸祁教他按下盒子侧边的按钮,然后盒盖便突然弹开了。盒子里放着一块挂在黑色编绳上的铜符,白晗拿起铜符仔细看了看,这块铜符通体银色,灯光印照下微微发亮,铜符正面刻着一个“绝”字,反面刻着一个露着獠牙的虎头,虎头栩栩如生,无形中似有威气生出,仿佛下一秒虎头就要张嘴咆哮一般。

    白晗把铜符拿在手上反复观看,诸祁知道他相中了这一块,正要跟他讲这块符的来历,蓝泽却一把把铜符夺了过去,随意看了一眼,然后就扔回了木盒,说:“这块不好。”

    蓝泽随后仔细在层架上搜寻了一遍,突然皱起了眉头,一边说道:“你手上的这块铜符华而不实,而且是仿品,真品不在诸家,以你的能力,就算配这块符的真品也绰绰有余。诸家号称赋器世家,小小的一块铜符而已,比这块仿品好的多不胜数,我们要找的不说世间独一无二,至少也是万里挑一!”

    蓝泽说完突然撇下他们两人朝架子后面走了过去,诸祁原本也没打算真的让白晗戴那块铜符,只是看见白晗喜欢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被蓝泽这么一说他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对白晗笑了笑说道:“他说的没错,这块铜符的确是仿品,对你来说是差了点,不过也没他说的那么差。我既然让你们进来了,就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只要是这里面的铜符,你看上了哪块尽管说。”

    白晗点了点头,将盒子盖上,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回了层架。

    后面层架上放着着各式各样的赋器,有些甚至连蓝泽也没听说过,有些放在木盒里,有些则直接摆放在层架上,形状、颜色怪异无比的赋器满眼尽是。

    诸祁放任白晗在层架上仔细挑选,一边紧紧跟着蓝泽,蓝泽不像白晗,一般的东西连他的眼都难入,而且他对诸家很了解,知道诸家一般把好东西放在哪些位置。

    蓝泽在层架间兜兜转转走了几圈,除了铜符,其他的赋器只要他感兴趣就会拿起来看上几眼,诸祁索性也不管他了,重新回到白晗身旁帮他一起挑选,把白晗看过的每一块铜符和赋器都详细解释了一遍,让白晗的好奇心实实地满足了一回。

    “赋器,在天赋世界里是神子离不开的一种东西,特别是在以前的古代。赋器分多种,主要靠功能来区分,相传,第一件赋器的缔造者是创世神伏羲,此后的几千年,神子在赋器上不断钻研,成就也越来越高。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赋器应运天赋而生,没有天赋,就没有赋器。”诸祁一边将层架上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赋器拿给白晗看,一边向他介绍赋器的起源和发展历史,而蓝泽却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将密室各个角落都搜寻了一遍。

    蓝泽在密室里走完一圈之后,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翻出来看过了,但他不仅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连眉头也皱得更深了,最后他把脚步停在了墙上的壁柜前,看着眼前一排排抽屉若有所思,他面前的那些抽屉每一个上面都写着里面收藏的赋器的名字。蓝泽从下至上从每个抽屉上看过去,到最顶上一层时,他的目光锁定住了一个写着“右天目”的抽屉,然后他皱着的眉头突然舒展来了,脸上也突然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

    诸祁随意往他这边看了一眼,看见他直直地立在壁柜前一直盯着墙上的抽屉看,于是便好奇地走了过来。

    “右天目?有意思,这上面放的是什么东西?”蓝泽向走到身旁的诸祁询问。

    诸祁抬头看了一眼,突然怔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说道:“你的眼睛还是那么毒,这上面放的是我家祖传的一块铜符。”

    诸祁说完搬来一架木梯,上去将抽屉打开,然后拿出了一块铜符。

    诸祁把铜符交给蓝泽,蓝泽放在手掌上仔细观察着那块铜符,通体赤红色,但因为年代久远,上面的光泽已经渐渐褪去,蒙上了一层晦暗。铜符的一面刻着一个“阳”字,另一面有一幅画:一轮红日出峰顶,薄云绕日映朝霞。蓝泽用拇指抚了一下,似曾相识般反复看着这块铜符。

    “旭日初升,晗光照顶,没有比这块更合适了!”蓝泽说着拿着铜符上的编绳,将铜符放在头顶的灯光下仔细观察了一番。

    白晗这时也从后面走了过来,蓝泽把铜符递给他说道:“这块铜符跟你还有些缘份,可遇不可求,就选这块吧。”

    白晗接过铜符,翻转着看了几遍,从外表上看,这块铜符太过朴实,而且看起来有些老旧,外表连那块虎头符也比不上。白晗拿着铜符不解地看了诸祁一眼,想听听他的意见。

    诸祁突然笑了笑对蓝泽说:“你在这里面走了半天,找的就是这块铜符吧,我不明白的是,你怎么就知道那上面放着一块铜符,而且还真就是万里挑一的一块?”

    蓝泽没有回答他,反而抬头看着放那块铜符的抽屉,“既然这块叫右天目,是不是说还有一块叫左天目?”

    诸祁脸上的笑突然就消失了,不情愿地说道:“有又怎么样?我都没见过,你上哪找去!”

    蓝泽没理他直接走进了两排层架之中。

    白晗看着手里的铜符不知所措,诸祁对他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收下吧,我现在明白为什么白乾伯父要把你交给蓝家了,除了蓝家之外,这世上还真没人能把你照顾的更好了!”

    白晗看着手里的铜符,从诸祁的话来看,自己手上的确是个宝贝,不过究竟这块铜符宝贝在哪,到底有什么用处,该怎么用,他回去还得问问蓝泽。

    蓝泽在密室里四处看了看,虽然目的已经达成,但他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意思,诸祁紧紧跟着蓝泽,他还真怕蓝泽又看上什么东西了,这里面的东西,别的都还好,蓝泽想拿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关键是有几样是诸家先祖留下来的,至于刚才那块铜符,自己跟老爷子说是送给白晗的见面礼,冲着白晗爷爷白乾的面,自家老爷子也不会说什么,不过再有什么祖先的遗物被拿走,那他可就不好交代了。

    蓝泽走了一圈,突然在一张矮桌前停下了脚步,诸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幸好他注视着的只是普通的一件小玩意。

    “‘普照戒’没想到你这里竟然会有这个!”蓝泽将摆放在矮桌上的木格打开看了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红色玉戒。

    诸祁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从蓝泽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对这个小玩意有了兴趣,于是便故意问道:“你竟然也认识这个玩意?”

    “‘佛光普照’,这玩意儿倒是挺有意思,改天一定要借回去给小昱玩玩。”

    诸祁听了才恍然大悟,蓝泽一向疼小昱,自己这的宝贝,在那孩子眼前也就是个玩具,诸祁在心里思忖了一番,正巧小昱那孩子的生日快到了,既然蓝泽看上了这东西,正好自己可以当礼物送给他,也免了一桩心事,便顺水推舟地说:“你要是看上了,我就送给他,正好他生日到了,就作今年的生日礼物了。”

    蓝泽听了突然把东西放回木盒,然后将木盒扔在桌上冷冷地说:“去年十一岁生日,你送的是一块凤血菩提吊坠,要不是看那东西对他身体有好处,我连瞧都不会瞧一眼,今年十二岁,你就是送一串那种东西给他我也不会收。就你这小玩意,连吊坠上的绳子都比不上,也好意思拿出来当十二岁生日礼物?”

    诸祁讪讪地笑了笑,心里一阵发虚,他原本还想趁着蓝泽看上了这东西,想用它来帮自己糊弄过今年小昱的生日,但蓝泽果然也没这么好糊弄,想想小昱自从到了蓝家,年年过生日自己都要呕心沥血花一个多月的时间去搜罗各种奇珍异宝送给他,东西稍微次一点,蓝泽都不收。去年的凤血菩提吊坠,自己苦苦寻觅了七年,动用了多少诸家的人力,好不容易到手,还没捂热就被蓝泽抢去送给了小昱,那东西说珍贵也珍贵,说不值钱也不值钱,不过是一块石头罢了,但贵在它夜间能散发一种催眠奇香,能助人安睡和调理身体,这种石头诸祁也见过不少,但像那块吊坠那样精致的还是极其罕见的,但没想到到了蓝泽眼里,它就被贬成了小玩意。

    “算我错了,这小玩意就当我送给小少爷的玩具行了吧!”诸祁把盒子捡起来递给蓝泽,用赔礼的语气说。

    蓝泽见了却又摆起了手,“算了,他估计现在没兴趣玩这个,你留着吧,哪天我想要了再来取。”说完看了一眼白晗,“既然是来拿铜符的,铜符拿到手,我们也该出去见见诸叔叔了。这会儿你四叔应该已经走了。”

    从密室里出来,蓝泽看了看其他密室的门突然有感而发,“这句九字箴言倒是不错,九密锁跟九字箴言本身没什么关系,能在这里看到,难道你祖上跟道家也有渊源?我倒也没听过你祖上有哪个祖先当过道士的。”

    “渊源不敢说,兴许也就是哪个先祖无意间看到了这九个字,一时得意,于是用到了这锁上面。没什么好考究的!”诸祁说完淡淡一笑。

    出来以后,诸祁让人上楼看了一眼,确切得知自己四叔诸响已经走了之后才让蓝泽和白晗上了楼。

    诸家老爷子大名诸嘉,但在神子界他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天算子”,这个名号得于早年间诸家刚开始替人寻找神子踪迹的时候,诸家当时只有一间店铺,寻人的事也是诸老爷子一个人做,当时要找一个神子需要交上一件该神子使用过的赋器,凭这件赋器,诸嘉便能得知这名神子的行踪。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但诸嘉每次算的比天都准,所以那时人人都戏称诸嘉是天算子,久而久之,天算子这个名号也就叫开了,后来诸家发展地越来越大,号称天底下有神子的地方就有诸家的店铺,诸家人收集到的信息也越来越多,寻人踪迹这种事对诸家来说也变得越来越简单,诸老爷子也就再没出过手,外界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诸老爷子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得知一个神子的踪迹的,有传闻诸老爷子会卜卦(这种传闻对蓝家也有),有传闻诸家暗地里有一股神秘力量支持,也有传闻诸家人有一种奇特的天赋,能测算出神子的行踪,不过那些都只是传闻,从来没有人证实过任何一个。

    白晗跟蓝泽一起沿着墙边的楼梯走上二楼,然后往二楼的阳台上看去,夕阳之下,一位老人靠在竹椅上,背对着他们,竹椅轻轻摇晃着,老人一手拿着烟杆,吧嗒抽一口,轻轻呼出,白色的烟雾升到头顶渐渐消散。

    诸祁在老人身后立住,庄重地朝老人说:“父亲,蓝泽和白晗来了。”

    老人听了,这一口烟在嘴里含了一会儿,之后缓缓吐了出来,放下烟杆,起身朝屋内走来。

    夕阳的余晖下,白晗只觉得老人身形单薄,逆着阳光的脸有几分模糊。

    老人缓缓走到他们面前,没有看白晗,而是先注视着蓝泽,“好……担得起重任,我很欣慰,你父亲也会很欣慰,他果然没选错人!”

    之后他才缓缓把目光移到了白晗身上,他注视着白晗,沉默了半响,因为激动双臂不停地轻轻抖动着。

    白晗渐渐看清楚了他的样貌,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老一些,头发几乎是全白的,脸上的皱纹也将他本来的面貌盖去了大半,腰板微微佝偻,白晗知道他其实比自己爷爷年轻几岁,但容貌却比自己爷爷离世前还要苍老。白晗能够从他现在的样子和诸祁的长相中想象出他年轻时候的模样,那一定是一个俊俏潇洒的年轻人。

    诸老爷子缓缓抬起双手,白晗立马伸手扶住了他,从他的眼中,白晗看到了一些泪水,“孩子……你受苦了!这些年……你受苦了。”

    他有些哽咽,白晗面对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话十分怅然,心中逐渐泛起一丝悲伤。

    蓝泽扶住诸老爷子的另一只胳膊说道:“诸叔叔,有话我们坐下慢慢说。”

    三人扶着诸老爷子坐下,心中感慨万分,白晗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诸老爷子,但却觉得他十分亲切。

    诸老爷子坐下后看着眼前的三人,三人之中诸祁最大,白晗最小,三人相互差着几岁,“你们三个人如今能够相见,实属不易,我也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白家的后人。白晗你的容貌,有七分像你父亲,三分像你母亲,而这七分里又有三分像你爷爷。看着你们三个,仿佛就看到了几十年前的我们三兄弟。”

    诸祁突然笑了笑说道:“您这话说的不对,白晗可是白时大哥的孩子,论辈分,该叫我们叔叔呢……”

    诸嘉老爷子忙摆了摆手,“辈分是这么排没错,但按年龄来看,你们更像是兄弟。说实话,当年我和你的两个伯父,按着辈分算也不应该称兄道弟,不过是因为年龄相仿,性情相投才聚到了一起。你们三人在一起时也可以不必拘于小节,我看让白晗叫你们两个人叔叔,白晗不愿意,你们两个也不大愿意吧!”

    诸祁听了看着白晗笑了笑,老爷子然后又对蓝泽询问,“家里的大小事处理的还算顺手吧?”

    蓝泽微微点了一下头回答:“勉勉强强能应付。”

    诸嘉老爷子跟着淮简经历过来,自然知道蓝家的事务有多难应付,蓝泽也只不过是人前要强罢了,他叹了一口气说:“也辛苦你了,你父亲接蓝家担子那时比你还要大几岁,这几十年,他把蓝家打理地井井有条,将几个家族和神子界的秩序维持地平稳有序,也算是戎马一生。如今担子到了你肩上,以你的资质,肯定会比你父亲做的更好。”

    蓝泽点点头,老爷子又对白晗说道:“你初来乍到,许多东西不熟悉,你就问蓝泽,要是碰上什么困难,也可以来诸家,我这把老骨头要是能帮忙,肯定是不会含糊一点的。你既是白家天赋的继承人,以后你爷爷的重任也自然落到了你身上。‘第一神子’,这可不止是个名号,从现在起,你做的每件事都关系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是这个世界,这责任可就大了。”

    白晗从老爷子的语气中能感受到老爷子说这番话时流露出的情绪,那是一种期望,但他却不太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只能对他点示意。

    老爷子看着白晗,在白晗身上,他能找到白乾年轻时的影子,那个年少又轻狂的白乾,仿佛又以年少的样子活过来了一样,还是他那个生死兄弟。

    老爷子看着白晗,感慨着说:“今天见到你,我特别高兴,我跟你爷爷也有十几年没见面了,想当年,我身边在棋盘上能与我过招的也只有你爷爷这么一个人了。”

    “您真是棋痴,今天才跟四叔下了一整天,这下子又惦念起来了,不过我们这些小辈里,也就蓝泽能跟你过两手了。”诸祁突然笑着说。

    老爷子笑了笑,随后问白晗:“你爷爷教过你下棋吗?”

    白晗看了蓝泽一眼,有些惭愧地说:“教是教了,不过我脑子笨学不会,现在也只能算是半吊子。”

    “那倒好,能力如何先不论,会下就好,不如咱们现在就来比划比划,我与你爷爷这辈子是没法再下棋了,能与你同坐,也算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老爷子说的有些感伤,连诸祁听了也不忍心再拦着他。

    白晗听了看了蓝泽和诸祁一眼,他们都点头同意之后才答应了下来,“好,如果我爷爷还在世的话,我想这一局他也肯定不想错过。”

    诸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立马让诸祁把棋盘搬了过来。

    诸老爷子年纪虽大,但一见到棋盘精神头却出奇地好,不仅下子的动作利索,而且耳聪目明,头脑灵活。白晗与他下棋的感受却又跟蓝泽不一样,与蓝泽下棋,白晗明显能感受到蓝泽处处在引导自己。而与诸老爷子下棋,白晗才真正感受到了战场的味道。

    两人下了没一会儿,外面的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诸祁和蓝泽不想打扰他们便纷纷去了楼下。白晗跟诸老爷子下棋时,棋盘上的子越多压力越大,相反诸老爷子倒越来越轻松,甚至还与白晗说起了他爷爷年轻时候的事。

    从诸老爷子口中,白晗才渐渐了解到自己爷爷白乾年轻时候的一些事迹。

    白家从成家开始,因为所带的天赋独特,所以一向行事低调,到白晗爷爷白乾这一代,白家的血脉早已凋零殆尽,记录在册的也只有白乾这一脉。

    白乾自出生起就与自己父母和祖先的性格不同,他做事张扬,十五岁时就继承到了“第一天赋”,那时的他并没有跟先辈们一样过平淡的隐居生活,而是离开家乡荣城,在外闯荡了几年,游历过大江南北几年后,白乾才再次回到了荣城,那一年他十九岁,比如今的白晗还小,却饱经世事,世间的苦,他也早已尝了一遍。

    二十岁那年白乾遇到了蓝淮简和诸嘉,之后几年内他们几经生死,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事,最后三个人才结成了异姓兄弟,这一做就是五十年。

    他们三人年轻的时候做过的事,桩桩件件都可称得上惊世骇俗,特别是白乾,他是三人之中正义感最强的人,看不得任何的阴谋诡计,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

    不说别的,单说白乾后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迹,打破了神子界的门第之见,重创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家族,这件事至今在神子界也时常被人提起。

    当年,白乾正当年少,却喜欢上了刘家的一位有婚约的小姐,白晗的奶奶大名叫刘禾秀,原本与八大家族的孙家有婚约,从小就定了孙家的一位公子,刘家当时也算是神子界有头脸的家族,孙家更是八大家族之一,白家虽然号称八大家族之首,但多年以来低调行事,且家族没什么人脉势力,对于“第一天赋”,人们更是已经渐渐忘却了它的威力,所以在当时白家属于有名无实的一个家族,也就是神子们称的“穷贵族”,与真正有实力的孙家比起来,刘家当然毫不犹豫选择孙家。

    但白乾却顾不上这些,在大婚那天他为了抢亲不惜与刘家和孙家公然为敌。当时其他七大家族都在现场,为了阻止白乾,其他几个家族的前辈纷纷出面,白乾不听劝阻与一众神子界的前辈大打出手,白乾当时身怀第一天赋,心高气傲,自恃天赋无人能敌,遂以一敌十,最后虽然胜了,但也身受重伤,幸好淮简以蓝家的人缘做保救下了白乾。

    经过那次大战,参战的几位前辈死的死伤的伤,几大家族纷纷与白家结了仇,表面上和睦,暗地里对白乾不是惧怕就是仇恨。彼时白晗奶奶也在家族里发誓,此生非白乾不嫁,并以性命相要挟,刘家无奈,只得将婚约解除,并将白晗奶奶逐出家门。

    之后,两人又未婚生子,好不容易有情人终成眷属,白晗的奶奶却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被歹人设计害死,之后白乾背灵位血洗刘家,刘家有天赋的男性,上至八十岁老翁,下至三月大的婴孩,全部被白乾挑断手筋,刘家从此没落,到最近十几年,便已经渐渐淡出了公众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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