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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暮之启赋》正文 第9章 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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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晗迟疑了一下,既有些欣喜又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空白的棋盘问:“我要怎么做?”

    “神子下棋,玄机都在棋盘之内,对弈之人只需要一点点天赋就能勾出一颗棋子。”蓝泽说着,手指轻轻在棋盘上点了一下,顿时棋盘之上就出现了一颗黑色的棋子。蓝泽抬头看着白晗,朝他示意了一下。

    白晗有些紧张地将手悬空在棋盘之上,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照着蓝泽的样子做了一遍,突然感觉中指指尖间出现了一股温热感,随后一颗白色的棋子便突然出现在了石桌上。

    棋子突然出现在他的手指之下,显然让白晗吓了一跳,但他更多地是觉的这种感觉非常奇妙,这比看蓝泽做更加让他兴奋,只是过程太快,以至于他根本没有记住那一刻的感受。

    蓝泽看了一眼他放在棋盘上的棋子,那颗棋子放偏了位置,放在了棋位之间。蓝泽突然将自己的那颗黑色棋子拨了过去,棋子沿着石盘快速移动,两个棋子相碰的瞬间,黑色棋子化成了一簇火焰,白色的棋子则化成了一滴一滩水,接着两颗棋子便快速地从他们眼前相继消失了。

    蓝泽看着白晗说:“我说了,下棋只需要一点天赋,所以下棋者的精力要全部用在棋局上,你的心思如果一直在其他地方,你就赢不了,下棋的时候我会跟你交谈,告诉你一些神子界的常识,你既要记住我的话又要想尽一切办法在棋盘上赢我,这是你的天赋和你自己这个人的第一次修炼。”

    白晗看着蓝泽,突然紧张了起来,蓝泽照旧在棋盘上放下了一棵黑色的棋子,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白晗很顺利地放下了一颗白色棋子。

    两人开始快速地在棋盘上落子,白晗聚精会神地看着棋盘,蓝泽却显得很轻松,一边下棋一边开口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正式成为了一个拥有天赋的神子,我跟你说过,第一天赋太过强大,有很多人觊觎和害怕它,所以从现在开始不要轻易向别人透露出你的身份,白家虽然是这世界上最古老的一个家族,绝大部分神子都对你们充满了尊敬,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待见你们,当然蓝家会负责保护你的安全,诸家也会保护你……”

    蓝泽的话充满穿透力地穿进白晗的耳朵里,在他专心的时候动摇他的思绪,白晗一边听着蓝泽对他说的话,一边尽力使自己专注于棋盘。

    最终,白晗因为一时恍惚而下错了一步,蓝泽看了突然停了下来,他的手掌在棋盘上轻轻挥过,棋盘上的棋子用水火两种方式在他们眼前相继消失。

    蓝泽看到白晗脸上露出了一丝惭愧,便安慰着他说:“第一次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蓝泽将所有的东西收好,那本记载着神子历史的书他也一并交给了白晗,“你需要慢慢了解我们这个世界。至于白家的族谱,这很重要,我会替你保存着,直到有一天你想拿回去为止。”

    白晗拿着那本书,看着蓝泽将所有东西放回书架里,白晗环视了一圈密室,现在的他觉得这间寂静的密室里隐隐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神秘感,不只是这间密室,就连蓝泽,蓝家甚至是整个荣城对他来说都充满了同样的神秘。

    蓝泽将东西放好后,他们便没有做任何停留沿着进来的路走出了密室,离开密室的路上,蓝泽突然对白晗说:“专注对神子掌握和运用天赋有很大帮助,下棋是一种很好的锻炼专注的方式,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棋术应该是你爷爷教的。”

    白晗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下棋是他和爷爷从小到大为数不多的互动活动。在棋盘上,白乾会教他许多道理,当然必不可少的是让他学会专注,但今晚的白晗太过于惊讶,以至于在蓝泽的干扰下他做不到以前那么专注。

    “当年有一个人经常和你爷爷下棋,他们的棋艺都很精湛,两人互有输赢,但从来没有让过对方。巧的是,那个人恰恰教会了我下棋。”蓝泽突然有些感慨。

    白晗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个人是谁?”

    蓝泽突然露出一抹笑容,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了几十年前,两个年轻人在一起下棋的样子,就像自己刚才跟白晗那样,“是诸叔叔,诸祁哥的父亲。自从你爷爷离开荣城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跟他痛快地对弈了。”

    “我能去见见他么?”白晗心里渐渐衍生出一种渴望,去见这位老人,因为他是这世界上和自己爷爷最亲近的人之一,他一定能告诉他许多跟自己爷爷有关的事。

    “你会见到他的。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蓝泽跟他一起从通道里出来,然后将石门重新关上,将书架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书房里仍旧异常明亮,唯一一扇窗户被窗帘紧密遮蔽着,白晗看了一眼书桌上的摆钟,上面显示着现在的时间:4:23。

    “你得在荣城待一阵子,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十一点我会放着棋盘在这等你,直到有一天你彻底融进我们,并且能够在棋盘上赢了我为止。”蓝泽的眼神又恢复到了深邃的样子,大部分的时候他都让白晗看不明白。

    白晗点了点头,虽然来荣城之前他并没有想到会遇上这种情形,但现在除了留下来他没有任何更好的选择,而且,他真的对神子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现在回楼上休息吧,等你醒来之后,我还要带你去两个地方,对你很重要。”蓝泽看着白晗,他跟他的父亲白时很像,所以身上也有几分白乾的影子,白乾无疑是一个了不起的神子,所以他希望白晗也能继承这份了不起,这不仅对白晗很重要,对整个神子世界都很重要。

    白晗回到楼上,离天亮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虽然一晚上没有合眼,但白晗却仍旧平复不了自己内心的那股兴奋。

    神子,天赋,创世神,赋文……

    这些东西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旋转着,渐渐构架出了一个神奇的未知的世界,一想到这些,白晗就没有任何困意。

    蓝泽说要带自己去两个很重要的地方,那会是哪里?是诸家吗?还是去见其他人?白晗躺在床上,好不容易放下了神子,天赋那些东西,却又不断地回想着蓝泽对他说的这句话,一种无比期待的心情在他的心里生成,直到天大亮的时候他才因为疲劳而渐渐睡着。

    白晗醒过来时,已经到了下午,他睁开双眼,第一时间呈现在脑海中的是蓝泽昨晚告诉他的那些事,他猛地坐起身,看着他从密室里带回来的那本书,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白晗在房间里的卫生间里用水清洗着脸庞,将所有残留着的困意驱散,他突然想到蓝泽跟他约好了要出去,立马擦干脸上的水渍,走出了房间。

    现在已经是下午,蓝泽一定已经等了自己很久,白晗急忙从楼上走到楼下,连仔细环视蓝家一眼都来不及,当他走下楼来的时候,有两个正在打扫大厅的女人看着他,一直到他站在大厅里,不知道应该去哪找蓝泽。

    这时从旁边的一个走道的拐角走了一个中年男人出来,他有着很高的发际线,但头顶的头发却又黑又浓密,样子看起来像带了一副假发,他的脸上因为常年的微笑而挤出了不少皱纹,但在他那副皮肤粗糙和络腮胡密布的脸上却显得有些相得益彰。他看着白晗,朝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然后用和他的脸庞十分相称的粗糙的声音问:“白少爷,你是在找我家先生么?”

    尽管对方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但他粗犷地称白晗为“少爷”时,白晗还是十分不习惯,白晗猜对方口中的先生应该就是蓝泽,于是点头说:“是蓝泽让我醒来之后去找他。”

    对方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跟我说过了。他有事出去了,让你醒来后先吃顿饭,然后在家里等他一会儿,你可以回房间,或者四处走走都可以。”

    白晗点了点头,男人又对他说:“还有一件事,听说你还寄存了行李,能不能请你把钥匙给我,我好让人去把你的行李拿来。”

    白晗想起自己刚来时嫌行李箱麻烦就把它寄存在了车站。他上楼拿来了钥匙,然后交给了男人,男人拿过钥匙以后笑了笑,然后说:“蓝家的大小事都由我管着,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我全名叫‘金勺子’,你直接叫我勺子就行了。”

    白晗点头对他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之后便跟着男人便沿着他来时的通道走了进去。白晗在蓝家吃到了他来荣城的第一顿饱饭,之后便走回了大厅,准备在大厅里等候蓝泽。

    白晗看了一眼四周,大厅里此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这才有机会看清楚整个大厅,蓝家的大厅很大,一扇双开的黑色大门紧紧闭着,正对着大厅里的楼梯,楼梯紧靠着墙壁,从地面起,一段之后分成左右两边通上二楼,二楼有走廊,白晗住的房间就在右边走廊里。大厅右边是双排的黑色沙发,中间放着一台雪白色的双层茶几,沙发后面楼梯之下是一扇木门,里面是蓝家的书房。大厅左边靠墙摆着一个大壁橱,左边楼梯下面是一条横着的通道,通道尽头那边有一扇打开的木门,从楼梯下能够看到门外是一块草地,和一条石板路,通道在门边朝屋子里拐了个弯一直通进了屋子里,那里面就是蓝家的后厨和餐厅。

    蓝家的屋子里,所有的砖墙都被雪白的油漆刷得很光滑,所有的木头都是黑色的,台阶是灰色的实木,地板是青色的石板。

    左边墙上,在壁橱之上挂着一些照片和油画,白晗站在下面抬头看着,上面有蓝泽的照片,他站在一片草地上,身后是一棵大柳树,柳条垂下来落在他的头上。旁边是另一张照片,看起来旧了许多,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除此之外墙上还有许多照片,白晗突然看着一张照片出了神,照片里是一个老人,拄着一根黑色拐杖,脸上尽显慈祥,白晗猜他就是蓝泽父亲蓝淮简。另外一张蓝泽牵着一个小男孩的照片也让白晗盯着看了许久,照片里的蓝泽比现在年轻一些,旁边的的小男孩神情严肃,眼神中却透露着一丝悲凉。

    白晗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后蓝泽还没有回来,这时已经有人帮他把行李拿了来,白晗接过行李箱,把它提到了自己房间里。

    放下行李箱的时候,白晗突然看到了他放在桌上的那本书,他翻开那本书,从第一页开始仔细地看了起来,这本书从神子的起源开始,记载着神子的历史,白晗看了不到一页就渐渐地陷了进去。

    有些地方书里记载的很详细,比如,书里记载了刚得到天赋时,几乎所有的神子都为此感到惊奇,每个人都日夜不停地研究自己的能力。慢慢地,有些人发现了自己能凭空点燃柴火,有些人发现自己能将水结成冰块,有些人的手上不停地冒着电光,甚至有些人还能隔空取物,更不用说有些人突然变得力大无穷,体质有了明显的变化。有些地方却对一件事只是草草几笔带过,比如,书里对不周山倒塌之后的灾难花费了很大的篇幅记载,但对创世神的结局,书里只记载了不周山倒塌之后,创世神回到不周山的残骸中,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白晗越往后看,整个人越来越兴奋,他继续往下看,书的后面却记载了一件让他惊讶不已的事情。

    在神子们最初拥有天赋之后,一部分人并没有安安分分过日子,反而利用自己的能力四处征战,一方面扩大领土,一方面夺取其他部落的财物,其他部落的族人虽然奋起反抗,但遇上他们之后却只能任由他们宰割和奴役。

    两位创世神知道这件事后非常愤怒,为了维护和平和保护其他无辜的人,他们想出了一个约束神子的办法,他们写下了一道诅咒,诅咒言明,所有的神子,只要敢将天赋用在凡人身上,凡人所受到的苦痛必将一一反噬在神子自己身上,凡人若因天赋流血,使用该天赋的神子也必将流血,凡人若因天赋死亡,该神子也必须偿命。

    这道诅咒被后来的神子们称为“神怒”,传说两位创世神将诅咒写在了一块永不毁灭的玉石上,并在玉石上滴上自己的鲜血来永久地保护着这道诅咒。

    原来这就是蓝泽指的神子界的规矩,白晗看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白晗把书合上,突然想起来书中记载了,天赋能做到见柴起火,冻水成冰,隔空取物之类的事,既然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天赋,那么自己究竟能做什么呢?白晗突然变得无比好奇起来。

    他看了看四周,正好看到桌上放着的半杯水。

    白晗立马把水杯拿起来握在右手上,轻轻晃了晃,杯子里的水跟着晃了起来。白晗握着杯子,集中全部的精力,一心只想着让杯子里的水冻成冰。

    但是杯子里什么变化也没有,白晗看着杯子里的水有些失望,他努力回想着自己用天赋下棋时的样子再次试了试,杯子里的水仍旧没有任何变化。

    白晗并没有放弃,他翻开那本书,在书里找了找,想找到一些关于如何使用天赋的记载,只可惜书里的内容太多,而且都是一些史事,对如何使用天赋的记载几乎找不到,就算有也是草草一笔带过,根本没有任何可用的价值。

    白晗握着杯子,呆呆地看着杯子里的水,脑海中不断地想着这杯水如果结成了冰会是什么样子,过程到底是迅速的呢,还是缓慢的呢。

    白晗突然想起蓝泽告诉自己下棋时要专注,或许这就是窍门。

    白晗想着,将杯子放在桌子上,一只手的手掌盖在杯口,聚集了全身的精力去尝试使杯子里的水变成冰块。突然他感觉到了一股如闪电一般的力量从手臂传到了手掌,接着瞬间就消失了,同时白晗看见自己右手手背上的赋文快速地闪动了一下。

    白晗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杯子,这时候他才突然发现杯子里的水竟然突然不动了,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大幅度地晃了晃,直到他真真切切地看到杯子里的水没有晃动时他才相信自己已经把杯子里的水冻住了。

    白晗拿着水杯激动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又使劲摇了摇杯子,杯子里的水还是没有晃动,白晗拿着杯子不停地摇晃着,直到他把杯子倒过来的时候,突然,杯子里的水动了一下,然后迅速从杯子里倾泻了出来,全部倒在了地上。

    白晗看着地上的水,愣在了原地,他还没从喜悦中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的情景拉回到了现实。

    白晗突然笑了起来,是他太过于自信了,以他现在的能力,能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至少他现在不只会用天赋下棋这一件事了。

    经过这一次,白晗立马变得信心十足起来了,他把地上的水弄干,然后重新倒了一杯水,然后照着刚才的样子做了一遍,但这一次无论他再怎么专注,始终都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把杯子里的水冻住。

    白晗并没有放弃,他又换了几种方法试了试,比如把杯子里的水慢慢减少和用不同温度水进行尝试,他试了很多次,却再没有一次成功过,直到蓝泽敲响他的房门

    外面的日光已经不再强烈,出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蓝泽选择带白晗走路去那两个地方,因为他想让他多看看这个城市。

    上一次跟杨燧一起来的时候是晚上,有很多地方白晗都没有看清楚,这一次他才真正地看清楚了这座老城的每一条大街,每一座老宅。

    蓝家在老城区的北边,而他们要去的地方则在老城的西边。

    荣城之所以被神子称为起源地不止是因为这里是九州之心,更是因为这里是无数神子的根脉所在。这世界上所有的神子都是从荣城走出去的,而在神子界的八大家族也同样将荣城奉为永久的故乡。在荣城的老城区的西边,有一条街,从东至南蜿蜒曲折几公里,街道宽阔敞亮,街面铺着宽大光滑的青石板,每一块石板紧紧贴合着,严丝合缝。左边沿街生长着一排茂盛的银杏树,每一棵都拥有粗壮的树干,相邻的银杏将各自的枝叶相互织缠在一起,从街头到街尾将半条街都遮蔽在枝叶以下,右边街道在与之相对则生长着葱郁的梧桐,树的枝干丝毫不比银杏小,但枝叶却更加茂盛,比巴掌还大上一圈的树叶遮蔽住树顶的光线,在另一半的青石街道上投下一道阴凉。高大的树木之后,是紧紧挨着的两条高大雄伟古屋,这些古屋并不是住宅,每一间都是祠堂的模样。

    蓝泽一边走一边告诉白晗,这条街就是神子们供奉了千年的“宗祠街”,是这世界上所有神子的发源地,街道上的古屋就是所有神子为自己家族所立宗庙。右边街道第一家祠堂就是蓝家祠堂,接着以下分别是叶姓、杨姓、苏姓三家,而左边第一家则是白家祠堂,与其他祠堂比起来更显古老和陈旧一些,以下便是程姓、孙姓、于姓三大家族,这八大姓是神子界最古老的八个家族,而在八大家族之后就是其他的一些家族,众多家族宗庙沿着街道一直延伸出几公里,大大小小的祠堂上千座,大家族的祠堂恢宏威严,小家族的小巧庄重,而这其中也并非一姓就是一家,比如程家,因为千百年来分裂过许多次,所以产生了许多旁系分支,所以在这条街上姓程的祠堂就不止一家,但最有名望的还是要属排列在前的程家,这是神子界一种很普遍的情况,包括蓝家也有独自脱离家族自行成家立业后来在这条街上建宗立庙的。

    “宗祠街”上的宗庙众多,一般都是各家自己打理,从一个家族在这条街上立庙开始,这个家族就会派人来打理宗庙,这个人被称为“守庙人”,这个守庙人不仅要负责打理家庙,更要负责守护家庙,守庙人虽然是家族内部指派,但平时与家族联系却很少,他们的职责只有守庙,也只对宗庙忠诚,在宗庙之外,即使是家族的当家人都不能对他们发号施令,他们也几乎不关心家族里的事,守庙人不仅是最忠诚的职责,更是最圣洁的职责,一个守庙人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家族的衰亡而放弃一个家庙,他会在家庙里一直守护着直到他死去,而有一些守庙人在离开之前还会选择下一任守庙人,虽然家族里会指派人来接替他,但还是需要他们的同意,守庙人在一个家族甚至是整个神子界都十分受人尊重。也正是有他们的存在,宗祠街才能一直存在着。

    白家人丁稀少,白乾离开荣城之后,白家宗祠的打理一直由蓝家负责。蓝泽带白晗来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这里。

    白晗一路看着街道两边无数大大小小的宗祠,除了震惊以外,他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此刻的感受。

    在他被蓝泽领进白家宗祠前,白晗在门口匆匆看了一眼门上的那块门匾,上面有大大的两个字“白氏”。走进门后面,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了一棵梧桐树,看起来丝毫不比外面的树小。院子右边有一间屋子,看起来是给人住的,一路上蓝泽已经告诉了他一些宗祠里的事,所以他猜那里应该就是守庙人住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当他们跨进院子里时,立马有一个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个子不高,头上长了一些白头发。

    “许爷。”蓝泽站在他面前,神情肃穆地叫了他一声。

    男人冲蓝泽点了点头,然后他便看向了蓝泽旁边的白晗。他慢慢走到白晗面前,脚步有些颤抖,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白晗,无论是白乾还是白时,白晗身上都有他们的影子。

    “许爷。”白晗跟着叫了他一声。

    “你是?”许爷走到白晗面前,打量着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他是白晗,白乾伯父的孙子,白时哥的孩子,也是新的继承人。”蓝泽缓缓说道。

    许爷看着白晗,眼睛里突然泛出了泪花,他猛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然后说:“这么说白先生已经不在人世了。”

    许爷打量了白晗一阵之后,立马把他们请进了祠堂里,“进来吧。”

    白晗一走进祠堂便有一股浓重的香烛味扑鼻而来,白晗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祠堂,这和他以前见的祠堂有些不一样,他的面前立满了牌位,所有的牌位都是一块白色的石板,上面写着黑色的字,只有亡人的名字和生死的时间。

    在来之前,蓝泽就告诉了他,在白家,只有一家的当家人和指定的继承人死后才能在祠堂里立碑,其他人只能入族谱,所以白晗很快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父亲的那一块石碑。

    许爷递上了一支点燃的香,白晗跟着他一起对着石碑拜了拜,然后将香插进了石碑前的香炉里。

    “许爷,我们今天来除了让白晗上香之外,还有一件事拜托你。”蓝泽等他们做完所有事情之后对许爷说道。

    许爷似乎明白蓝泽指的是什么事,点着头说:“那是自然,按照族规白先生的牌位应该我来立。”

    蓝泽冲他点了点头,白晗本想在祠堂里多待一会儿,但蓝泽还要带他去一个地方,所以他们很快就从白家祠堂出来了。

    许爷送他们走到祠堂门外,白晗踏出祠堂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蓝家祠堂,然后又看了一眼在整条街头不远处的那座古庙。蓝泽告诉他,那就是敬奉两位创世神的古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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