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飞脑袋上的那两根银针,那是专门用于施展银针追魂术而特制的,因为细如发丝而被葛道长一直藏在头发里,纵然之前被周白飞扒光丢入河水中也没有遗失。
这银针打造不易,是葛道长用于傍身的宝物,先前与毒尸大战时,葛道长借机把银针插在了周白飞的,凤池承灵二穴,用银针追魂术封锁了周白飞的神志,在不伤及周白飞身体的情况下,最大的激发了他的身体潜能。
也是因为如此,周白飞驮着葛道长顶在了毒尸进攻的第一线,连续冲了许多个来回,到现在还没累趴下,而且还有力气踩着葛道长,抖一抖自己的威风。
“哎呀呀,做人要懂得感恩嘛,没有事先通知你是我不对,可咱们能活着走出来,那可全靠贫道的机智嘛,你这样一直揪着不放那就没有意思了嘛”葛道长再次郑重的道歉,并且声明了事急从权,不能全怪他,然而周白飞却置之不理,只是看着手中两个瓷瓶发着呆,倒是脚下的力道轻了许多。
葛道长从没高估过周白飞的气量,相处这么久,这白白净净的货最是心眼了,让他丢了这么大脸吃那么大的亏,若是不让他报复回去,一直被惦记着,葛道长都不晓得周白飞会使出怎样阴险的手段,让他打一顿就是让他出出气的意思,不过现在看来,这周白飞因为银针追魂术的后遗症发作,分神另做他想,那他葛道长就可以脱身了。
葛道长试了试往旁边挪,见周白飞没有阻止,干脆抬起周白飞踩着自己的脚,自己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不过就在他对着自己拍拍打打清除灰尘的时候,周白飞又开口了。
“你的银针追魂术,练到第几层了?你看能否再拼一把吗?”周白飞声音平淡,似乎在问(你吃了没有?)一般的随意,然而这却把旁边的葛道长给吓了一跳,葛道长费尽心思,身先士卒的又冲又杀,不就是为了活命吗,周白飞居然还想拉着他再去拼一把,这不是拉着他要去送死吗!
葛道长急忙打断周白飞的话头,无视了后者不悦的神情,急切道:“我说老白!你是不是疯了?那娘们跟咱们非亲非故,咱有必要为了她把自己的命搭上吗?”。
周白飞闻言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葛道长。
而葛道长见周白飞不为所动,又接着道:“你不会真铁了心要去送死吧?嘶~不对啊,你子心狠手辣的心性,可不在贫道之下,如今突然冒死要去见义勇为,这不像你啊,该不会你看上那娘子了吧?”,葛道长怎么都想不通,这货究竟是不是中邪了,这损己利人的作风,与往日完全判若两人,若不是中邪或者烧坏了脑子,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葛道长好似突然明悟了一般,不可置信的望着周白飞,好似在看流着鼻涕口水的二愣子。
对葛道长的卖弄,周白飞却不买账,他哼了一声道:“区区一个女子,周某还不看在眼里,别说一个,便是千百个一起死,周某也不会眨一下眼,收起你龌龊的心思,周某的想法岂是你一个无耻贼道能猜的到的?”
“嘶~这人好狠毒的心肠,不过看来他没有烧坏脑子,还是那个我认识的老白”,葛道长能听的出周白飞话中的决绝,也因此被他吓的倒吸一口冷气,那娘子含苞待放如期如斯的模样,就是他看都忍不住心动,若非他把身家性命看的极重,说不定就会舍弃一条命,去护着她了,只是葛道长没想到,这看似潇洒不羁的浪荡子,居然是个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狠角色。
周白飞的话,葛道长信了,只是如此一来,他就跟迷糊了,不是为了那娘子,那你拉着贫道去送死是为了啥?难道是见机会难得,突然想当大侠了?可这也说不通啊,莫非他气愤不过,打算拉着贫道去山洞,好让铜甲尸顺道把贫道也给糟蹋了?
“嘶~白脸的心思,果然都够歹毒的”
“不是为了那姑娘,那你拉着贫道去送死,是为了什么?你得说清楚,否则休想我陪你一块赴黄泉!”
被葛道长这么一问,周白飞变得有些惆怅,他抬头望着被毒尸堵得严严实实的山洞,拳头几次握起又几次松开,似乎他自己都没有下定决心,还在犹豫一样。
要说周白飞狼心狗肺,那确定不太恰当,毕竟他心肠再狠,谁都可以牺牲,但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良知他还是有一点点的,不多不少就那么一点点。
他有自知之明,经过葛道长的提醒,他也从一头热血的状态清醒了过来,然而无论有多少个理由可以说服自己,可以就此离去不要冒险,可一想到那个随时可能丧生尸口的兄弟,他却一步都迈不出去。
“我为什么要去救他,我和他关系很好吗?他死了就少一个人记恨我,我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要冒死去救他?”周白飞沉默着陷入了反思和挣扎,那绞尽脑汁的模样却让葛道长看不下去了,过来拉着他的肩膀,对他道:“走吧走吧,在路上你慢慢想,至于曾经的约定,还是忘了吧,毕竟事不可为嘛~”说着葛道长就拉着周白飞往外走。
被葛道长拖着,失神的周白飞下意识的走了两步,然而一听到(约定)二字,他的身子却立马僵住了,这两个字如同闷雷一般在他脑海中回荡,把他思维撞的粉碎的同时,也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给清除的一干二净,一把甩开葛道长拉着自己的手,周白飞红着眼睛对葛道长吼道:“你放屁!男子汉大丈夫,说去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只有那些没有卵子的阉货,才会干出食言而肥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葛道长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到也好脾气,居然擦了一把面上的唾沫,对状若癫狂的周白飞道:“是是是,我是没卵子的阉货,我禽兽不如,那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不走我可走了啊!”
对着葛道长狠狠的呸了一口,周白飞怒道;“走!你快滚!有多远滚多远,就当周某从未见过你这无情无义的贼道!”,骂完他还不解气,一把拧开回气丹的封口,一昂头居然把半瓶都倒入了嘴中,牙齿上下碾压,周白飞脸色狰狞似乎在嚼某人的尸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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