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丢了穿着素缟,端着父亲的牌位走在最前面,走耳又跟着哥哥后面,两人脚步沉重。
管家小心翼翼的催着,“大少爷,三少爷,走快些,那些扶灵柩的老家伙们快没力气了。”
走丢了一个拔腿,跑出几十米远,走耳又也紧跟在后面。
众人来到飞家的祖坟山,管家提醒走丢了,“前面考古队在施工,我们还是绕道吧。”
“这里有古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更说明了这风水好。
“不是啊,三少爷,人家在刨你祖坟呢。”管家偷偷看了一眼走耳又的表情,发现没有什么情绪变化,接着说,“那是你们飞家一世祖明末著名农民起义军领袖飞将军花蝴蝶的墓啊。”
“花蝴蝶”走耳又的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毕竟和同时代的李自成,张献忠这些名字相比,花蝴蝶这个名字未免也太娘炮了点。
“对,你祖先花蝴蝶当年是闯王床下一名得力干将……”
“你应该是想说帐下吧。”走耳又纠正管家。
“是这样的。”
“那之后呢?”
“之后我就不能说了。”
“为什么”
“剧透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走耳又把安葬好父亲之后,把庄园交给德乐打理,让跟了父亲半辈子的管家回家安享晚年去。
走耳又回到学校,发现自己已经不属于霍格沃兹商学院了,因为采取末位淘汰制的商学院把理论成绩倒数第二的他给开除了,这是走耳又第一次因为成绩而苦恼,以往都是用钱摆平的。
走耳又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了,突然他想到一个人,他的快递公司南极分部部长酷爱帝猿,现在也只有他能帮自己了。
不过现在酷爱帝猿应该在南极,晚上再去找他,无聊的走耳又在校园里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奶茶店,衣二页正好也在里面滋溜滋溜的嘬着珍珠奶茶,两人目光接触的瞬间都低下了头。
走耳又觉得还是离开为好,衣二页却叫住了他,“走耳又,我请你喝杯奶茶。”
“不必了。”走耳又委婉的拒绝。
“明明是你应该喜欢我,怎么倒像我追你”衣二页果然一点也不懂得委婉些。
“明明不是我,我是走耳又。再且,喜欢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即使我们是官方p,目前为止我也对你没有任何感觉,我不会因为有好感就喜欢。”走耳又为自己能说出这话而暗暗窃喜,他是喜欢衣二页没错,但如果说出来了,他只会需要更大的力气去追她,这样反而更好,让她有一种爱而不得的感觉。
“奶茶到底喝不喝了”衣二页有些不耐烦了,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被拒绝。
“行吧。”走耳又故意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
“点吧,算我账上就行。”衣二页接着嘬她的奶茶,不再理不识趣的走耳又。
走耳又拿走一杯半糖加北极冰柠檬蜂王蜜柚子印度红茶,并打算结账走人。
“什么意思?”,衣二页眼睛从收银台瞥到走耳又身上,说:“你付钱干嘛?”
“哦,衣二页小姐,你误会了,我并不是付自己的钱,你的我也一起付了,你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那”
走耳又深深的鞠了一躬,“为你的美貌。”,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去,衣二页捂紧发烫的脸颊。
霍格沃兹的夜晚悄悄降临,一轮圆月挂在松树梢上,猫头鹰咕咕的叫声掩盖住雪地上枯叶与雪花折断的声音,雪地上反射的月光照映走耳又行进的路线,走耳又敲着林间小木屋的门,里面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随后一串脚步声靠近木门,“咔嚓”,木门被从里面打开,月光洒在一个老人的脸上,像原始深林里的老树皮一样沟壑纵横的脸,和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到与走耳又相碰,这位久违的老友眼中才闪出不一样的东西。
“把眼屎擦一下。”走耳又提醒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老人把走耳又迎进屋里,环顾四周的树荫处。
走耳又说,“你真是老糊涂到连我的谨慎都质疑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老人解释到。
“你是怕自己晚节不保吧。”走耳又的揭穿让老人多少有些尴尬。
老人岔开话题,问:“你怎么用这幅面容到我这里来这几十年你去哪了?”
“这是我的新躯壳,比我呆了二十年老躯体好多了。”走耳又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欣赏着自己。
“欣赏归欣赏,脱裤子就没必要了吧。”老人及时阻止走耳又多余的动作。
走耳又把裤子提起来,说:“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
“论如何建设小康社会……”
走耳又一口水喷在老人脸上,“黄土高坡”上一下形成了水流。
老人擦了把脸,不紧不慢的说,“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老了,没有改变世界的雄心了,更没精力了。”
走耳又气的把桌子拍的震天响,“你当初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当初我们歃尿为盟,要为‘改变世界’这个目标奋斗终生的。”
“可是我那个时候不知道要改变世界就是与世界为敌。”
“你怕了?”走耳又轻蔑的看着老人,嘴角带着不屑,只当是自己看错了人。
“我为了这狗屁的改变世界,我的妻子,儿子全因此而死,现在世界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有你和我,两个少年成了一个暮年的老人和一个无知的偏执狂。”老人的眼泪顺着“沟壑”留下,滴在走耳又的手上,这泪水就像正午撒哈拉沙漠上的一滴水,滴在滚烫的沙子上,刺的心痛。
走耳又念着咒语,想让老人恢复年轻,但并没有如意,老人抓住他的魔法棒,说,“莫笛,别费劲了,我的心以不再如当初。”
“难道你准备在这具躯体里死去吗?在这破旧的木屋,独自一人我们还有机会啊,你忘了那些在寒夜里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人吗?”走耳又质问着老人。
老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卧室角落里的橱柜里,从满是空瓶子的橱柜里翻出一瓶酒,“我的朗姆酒都喝完了,只能请你喝从遥远的东方寄来的老白干了。”老人有找来两个杯子,把酒倒满。
走耳又抿了一口,一边咳嗽一边说:“这酒真辣。”
“瞧你那点出息,酒就应该大口的喝。”,老人嘲笑完走耳又的酒量,一口把杯子的酒喝了干净,还不忘舔酒杯,“你看,一点……,这是地震了吗?莫笛,把房子扶住,让它别摇了,再摇我就要踹它了。”
酒过三巡,事实上二点九巡都是在耍酒疯。
老人拿着魔法棒,变出一团火,对着房子嚷到,“我叫你别摇了,你听到没,你再摇,今天咱俩谁都别想活。”
走耳又拉住老人,说:“哥,不至于哥,要烧就烧死它一个,咱犯不着拼命,听我的,我们出去烧。”
“你真聪明。”老人和走耳又搀扶着走出木屋,老人从远远的把火扔进木屋,叫嚣着说,“怎么不摇了,那你能耐的,还想咋滴。”
“哥,这酒里咋还带口音了呢?”
“这不说明没掺假嘛,正宗东方北部大碴子味儿。”
“你别说,这火烧的还挺暖和。”走耳又凑近燃烧着的木屋取暖。
半夜,走耳又的酒醒了大半,另一半也随着冷风的凌冽一下清醒,走耳又推着老人,问:“醒醒,我们怎么睡外面了,糟了,我们的房子被人烧了。”走耳又眼前的房子变成了一摊灰烬,偶尔有零星的火星在断裂的木头中迸发。
这一叫,把老人也叫醒了,老人看着一地灰烬陷入了沉思,一阵寒风刮过,他冷的牙齿打架。
走耳又找来一些木材生火,两人围着火堆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想起了你还有稿子没写呢?”芝麻还没打开新接收的稿件,就回复走耳又。
“我说我是在体验疯了的感觉,你信吗?”走耳又看着上上条五天前的信息。
“我差点以为你太监了。”
“这个可以写。”
“别吧,先把这魔法写了,别又转到宫廷里去了。”
“终于有一天你不提要求了。”走耳又心满意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