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夜宿风流居
她与慕容景耀算是走到了头。
可毕竟是真爱过的人,她也没那么快走出来。
次日一早。
慕容景耀还是要率先整理好心情。
他也沉湎了一夜。
这段情终究是结束了,他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便下令将这凤宁宫和留凤宫统统烧了。
在这熊熊燃烧着的火焰面前,慕容景耀宣布:“从此后宫无后!”
便也没休息,就扬长而去上了早朝。
卫统领心想,这皇帝以后的日子恐怕就唯有专心朝政这一项了。
“此情自古难全,怪不得,娘让我只是单纯进宫保护步非郡主而已,就当是母亲看着她长大的情分上。”
半晌:“可我终究是对她动了心啊!像步非这么动人又古灵精怪的美人儿,试问世上哪个男儿能把持得住?但我会尽量脱离这让人烦恼的情事。”
步非走后,白墨痕是在天亮之后醒的。
他算是睡了一个好觉。
也只有他睡了一个好觉。
然而,步非早上回来之后,在府中心事重重的浇着花,自己跟她说话,她也不搭理。
步非这人一向淡定不争,能令她如此沉不住气,恐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这个大事,必定跟宫中有关!
因为步非这辈子最在意的人无非她的皇兄慕容景耀!
而慕容景耀这辈子最在意的人就只有皇后了!
白墨痕这才后知后觉的往丞相府溜。
一路上也听到人说,皇上皇后和离。
这事儿还是西舟提出来的!
开国以来,出了这事儿,还实属罕见!
百姓们纷纷议论着:“这小两口就是任性!这才刚刚新婚多久?”
白墨痕便火速回了丞相府,想一问个究竟!
这事儿到底是谁对谁错?他本想做个公道人!
一回府,就遇到西舟已经换了一身男装,这是又要出去的节奏。
白墨痕很是自然道:“你这是要借酒浇愁去?”
西舟白了他一眼,不理他,继续往府外走。
白墨痕沉不住气,落井下石了一句:“哟呵,真没出息,人家慕容景耀一大早就去上朝了,我国的王丞相却是往外面浪!”
西舟总算是反驳了他一句:“老娘动了真情还不允许伤心个几日吗?”
白墨痕看着她委屈那样,心里已经偏向她那边了,“那你说你要怎么个伤心法?我陪你!”
“我要大醉个三日,迷失一刻也好。”她不想那么清醒了。
说完就一把揽过白墨痕的肩膀,出了府。
令他一阵膛目结舌。
很快,二人就到了两座酒楼前。
正踌躇着要进哪家。
小酒馆是西舟以前惯常爱去的一家。
可另一家是青楼,也有好酒好菜,还有美娇娘吆喝着。
男人嘛,难免好色,这时,白墨痕就犹豫了。
西舟看懂了他的神色,瞅了瞅自己一身男装。
突然大胆的勾唇道:“不如今日就换换口味如何?”
想不到西舟会如此配合自己,又如此了解自己心思,简直是知己呀!
不像步非不解风情!
不过白墨痕对步非倒是真情,只是难控制男人本性,偶尔也会想要偷腥!只是一直都背着步非罢了!
平时知道她醋坛子爱打翻,也是甘愿让着她的!
两人来到雅间,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老鸨看这两人着装颇为体面,就开始殷勤推荐姑娘:“二位,我这凤流居的四大花魁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只要二位出的起这个数,今夜保准二位被服侍的舒舒服服的!什么愁都消去了!”
她比了个数目,也是看人下菜碟。
西舟扬起一张俊脸:“真的什么愁都能消去吗?”
老鸨信誓旦旦道:“那当然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西舟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就它了!给我把四大花魁都叫来!今夜,我要好好消受一番!若是把爷伺候的好了,还有重赏!”
白墨痕责怪西舟道:“你疯了吗?真当自己是爷了?还搞同性恋!”
西舟呵呵呵的笑着。
老鸨赶紧拾过玉佩,在手里当宝贝搓了搓,这成色好啊!
“哟,这位爷哪来的贵人呀?真大方!”
见对她说啥也不管用,白墨痕只得从老鸨下手,一把抢过玉佩,将她拉到一边:“去去去去,没看这是宫里的物品吗?”
“你敢要?小心慕容景耀要你命!”
老鸨这才仔细看了看西舟,这下不得了了。
“我错了我错了,爷!”她赶紧拉上门退了出去。
白墨痕这才大声道:“听我的,叫上几个艺妓,弹弹小曲,多雅的事儿啊!”
老鸨,也是心里郁闷了,本以为今晚是外地来的肥羊了,没想到惹不起。居然是当今皇后…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
那老鸨果然领了几个妓子过来弹奏。
离西舟倒是有一点儿距离,白纱下的容颜朦朦胧胧的。
西舟倒也没跟他计较,怎么没喊四大花魁来一事。
只是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对他吐苦水:“我心好痛。”
白墨痕看她这模样,心里也跟着疼了一下,目光变深,他不明白这种羁绊是因何而起。
只是觉得与西舟初次见面的时候,就不同寻常的感觉!
所以因为她,这么好的机会,他也无心去揩艺妓的油了,只顾着安慰西舟去了。
正如他说的,这一室,倒成了雅事!
到了深夜。
老鸨便进来了,堆着一脸热情道:“二位客官可是要住店还是回府休息,若是回府休息,我便喊人送两位了!今日丞相的消费全包在奴家身上!”
她倒是个识时务的人。
一听说是当朝丞相,就知道巴结了。
毕竟做这行的,能抱上丞相这样的大树,那以后生意可是红红火火,一路顺畅啊!
而且她打听过,这丞相虽是女儿身,本领却了不得。
不仅仅是能跟当今圣上公然叫板,年纪轻轻却在朝中颇得倚重。
白墨痕看了一眼西舟似醉非醉的迷离眸色,对老鸨道:“今晚就在此处休息了,我们不回去!”
那老鸨便关上门,退了出去:“那好!”
连着三日,二人都在风流句,不曾出去。
步非翻遍南城,才从老鸨口中打听到白墨痕的行踪,气呼呼的就上了风流居。
“这个白墨痕,我说怎么几日不见呢!哼,原来是背着我找女人,流连这烟花之地了!”
“难道是我看错了人!本郡主听说她还陪着那个女人!”
步非最近因为慕容景耀而对西舟大失好感,口口声声都是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叫着。
因为白墨痕的风流,心中也是诸多憋屈的!
她堂堂大南的郡主,却还拴不住她的男人!想想都无用!
却只当自己信错了人!
如果他硬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自己又如何栓的住呢?
步非对这事儿看得很淡,所以,她倒是没有进去!
她本打算转身就走。
却看到了安修越。
听说他失恋了。
想必他就是为了西舟还在神伤吧!
西舟这人还真是害人不浅!
本着同仇敌忾,步非走上前去。
却正好听到安修越在自言自语:“也许有些人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吧!就像景耀和西舟。”
“就像我与西舟。”
他似乎已经来此多时了,想必西舟刚进风流居不久,他就来了吧!
因为这个也是他家的产业,他那么在乎西舟,肯定西舟一出府,就有人跟他通报了吧!
不过现在,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勇气进去,仿佛是看透了,想要放下,又有些不甘不舍,终还是转身离去。
“安修越,是你吗?你这是在为别人而伤怀还是自己呢?”步非倒是笑的一脸幸灾乐祸向他走去。
安修越目光淡淡:“一个失意的人而已。”
步非觉得他的语气对自己很不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步非却笑了,笑得讽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