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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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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徂流风。

    “我怕是没办法好好对她。”阿九一口回绝了宇文淮烨的询问,“朝中的姑娘我一个也配不上,是脾性还是习惯的,我都做不到她们的地步。我懂你的意思,但这样的事情,总还得姑娘过的好才有意义,不然平白也多个仇家。”

    阿九没睡醒,昨夜陪着无忧玩的晚,今一大早就被传到了宫里,到现在他还迷糊着,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只是半垂着头,满脑子都是想睡觉。

    “阿叔别急,是我惹到您了吗。”宇文淮烨看向来温柔的阿九忽然一股脑的说出那么多,口气还不怎么有生气,便也知道是自己打扰了他的休息,“您不同意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本也不是为了这件事叫您来的。”

    “啊…那是怎么了?”阿九仰起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是想问问您对于…出仕的事情,想的如何了?”宇文淮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呼了口气才问道。

    他瞧着宇文淮烨眼角下的一圈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才两天不见,怎么这就搞得跟他累了十天半个月一样,不仅这样,整个人看着也憔悴不少。

    “小烨儿…你这是怎么了?”阿九指了指宇文淮烨的眼角问道。

    宇文淮烨摇摇头说道,“姐姐最近不大舒服,我就多陪了她一会,也没什么大事情,不出个所以然来,似乎是什么火气盛?奴才也记不得,这宫里也没什么贵人,又如何火气了呢?只怕是与公主殿下又急了些,这段日子里陛下总与公主一起,公主休息也不好,陛下便陪着公主,日日宿在她榻边,有点什么事情,比奴才们听的还仔细。”

    “这样…”阿九若有所思,他拍拍小侍卫的肩,“多谢小兄弟您了,我会再瞧瞧的,也有劳您帮忙看着些?”

    小侍卫应了声,阿九便也急着回去了。

    才刚进了王府,就瞧见无忧的四儿撑着伞站在太阳底下等着。

    阿九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是殿下让奴才等您的。”四儿仰起头,赶走了睡意,把伞递到阿九手里,“得辛苦您自个拿着了,不然殿下要跟奴才急的。”

    “啊…多谢您多谢您,这大太阳的…我用不到其实…”阿九略有些不好意思,“待会让人给您送份吃的,也有劳您了。”

    “不必不必,殿下给奴才了,您别担心。”四儿摆摆手,行了礼就先退下去了。

    他笑叹了口气,就无忧说着气这姑娘烦,也没见得怎么亏了她,汤汤水水的,日日不断的送,想必也是乡情,更何况,也是何文泽的人。

    “多谢你了,小无忧。”阿九收了伞,站在门口对无忧说道。

    无忧扬起头,那点朱砂色的墨从笔尖顺到他的耳畔,连画上绯红的夕阳,也落到了他的眼睛里。

    “四儿做错了事,我是让她去站着。”无忧哼了声,又低下头去画自己的图。

    阿九一笑,把伞依在门边,自己到无忧眼前与他谈了几句,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末了还补上一句,“我说,小烨儿和公主这般好,倒是不像七哥与我。”

    “你也信。”无忧像看什么似的看了眼阿九。

    “嗯?这么说的话,你有什么看法啊。”阿九来了兴致,站在无忧身旁问道。

    “那小姑娘这般像宇文良淑,他又怎么会选给你做妻,那不乱了辈分的事?”无忧带着些压不住的酸味说道,“宇文淮烨年幼就爱缠着她。”

    其实这种事,阿九宁愿无忧不记得才好。至少是他不愿提起的曾经,想必现在念着,也怕是心里不大好受。不过他自己说了出来,阿九只能顺着,试图提些别的问题,让他开心那么一点,“你想表达的意思是?”

    “得什么关系,才能让他这般守着。我算是和宇文淮烨一同长大的,他当年谁也不理会,被废了太子位回来,也要先见宇文良淑。”无忧执起笔,轻轻咳了声,“怕是早也心悦。”

    阿九惊的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这份惊诧随风至千里之外。

    “我…这是…”

    时笙从地上强撑着坐了起来,下意识摸了摸衣裳里贴身放着的东西,他分明记得清楚,就放在这里,一路上都在护着,怎么到了现在却不见了。

    “醒了?”

    他顺着这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猛地咳了两声,几乎要把五脏吐出来,时笙忽然有些明白,自己的小公子,难受起来是个什么样子。他也突然理解了,即便是这样,何文泽也每次都要笑着和自己讲无碍,到底是为了掩盖多大的苦楚。

    “这点毒酒还不至于弄死你,不过是给你尝尝,口味如何罢了。”陈皓撩了撩自己额前的长发,讲话依旧轻声细语的,似乎还带着些许笑意。

    软玉温香。

    时笙只觉得头昏,他努力甩了甩头,接着在身上找着那个何文泽想要的小药瓶。

    “找这个吗?”陈皓饶有趣味的将手里的药瓶亮在时笙眼前,还未等时笙接话便自顾自的说道,“我瞧着你刚刚就在护着,没想到醒了的第一件事,也是找这个啊。”

    “还我。”时笙身子难受,咳了半天才忍着说了两个字。

    陈皓看着他的挣扎,玩味的笑道,“说起来,我与你还算是政敌呢。你家与我家向来不睦,可你却这般的小年纪,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这也算是我们为数不多的正面交流吧?希望你会记得,我也希望,你能觉得我招待你,招待的不错。”

    他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便被抓着按在了桌案上,额头碰翻了尚有余酒的酒盏,沾在眼睫上,弄得时笙差点没睁开眼睛。

    “你们想造反…在丞相府上也敢…”时笙话还没说完,便又是一顿咳,急的他直想哭,“福婶张叔…我娘我爹呢…”

    “别着急,你待会就能见到了。”陈皓慢条斯理的说道,瞧着时笙痛苦的表情,却不知怎么带了兴致,“你这小模样,确是很让我下不去手呢。”

    鞭痕沾血透过白衣。

    “这场宴是四殿下的,酒菜里出了毒,那总得要有人顶的。不过你放心就好,这个人并不会是你。”陈皓点点唇,单膝跪在时笙眼前,悄悄贴近了他的耳畔,“你要的东西待会我就给你,就连你待会我也能让你去见陛下,只是希望,他见到这样子的你,会开心。”

    时笙是从未挨过打的,他恶狠狠的瞧了眼陈皓,猛地吐了口血,还是昏了过去。

    陈皓擦掉自己手上的血沫,对旁边的人吩咐道,“解毒的汤药接着灌就是了。何瑾到底找的什么药,一点也不负责任。”

    昏去的那一刻,时笙只惦记,自己没有去第一时间见他,他会不会,很着急?

    何文泽缩成一团,从夜里一直到现在,就未曾动过,直到嗅到了清晨露水的味道,他才瞧了瞧远处,这算是有了略微的一丝光点。

    “阿笙…你怎么了…”

    他喃喃自语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