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那只毛猴子不见了!”钻进芦苇丛中的伙计回来禀报。
“不见了?”我捂了一把脸上的血,分析道,“没道理,我刚不是一枪毙了它的命吗?”
“少爷,少爷,”小金福插话,“你刚杀死了一只毛猴子呢?”
“没错,你昏迷期间,我的确弄死了一只,”我站起了身,“或许,它被逃跑的那只给带走了。”
“你俩瞧瞧,毛猴子都重情重义的,多学学啊!”很明显,这句话我不是针对伙计的,而是刻意挖苦小金福的。
“好啦,少爷,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不晕了。”听了小金福这话,我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晕?”我狠狠地盯着他,“晕不晕,你自己能控制?”
“额,这个嘛,看情况吧。”小金福缩了缩脖子,瘪着嘴委屈道。
“行啦,小金福,你现在去趟镇上找下‘百草堂’的樊秋生,就说天府山庄有请。”我手臂被毛猴子撕开了一块肉,急需这位樊大夫医治,便交待小金福去办理。
“咦,少爷,你伤得不轻呢,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马上去镇上。”小金福看了眼我伤口说道。他的目光有明显的闪躲,估计这样血腥的画面让他有点发怵。
“赶紧去,我快疼死了!”见他慢吞吞的,我向他踢出一脚。
“马上,马上!”还别说,小金福现在反应倒挺敏捷,能迅速躲开我的夺命踢。
见他离开后,我对一旁的伙计招手道:“喂,伙计你过来扶我回山庄。”
“好,少爷。”他无论回答和做事都像个办实事的人,不像府中以小金福为首的人,办事效率低,还老想着拍马屁。
“嘿,伙计,你叫什么名字呢?”他扶着我的时候,我感觉此人身板硬实,便想着让他以后跟我做事。
“回少爷,我叫古星河。”他依然像个青蛙一样,戳一下跳一下,惜字如金。
“哎,那个古惜金是吧。”不知道怎么脑子里想着什么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了。
“是古星河,少爷。”他纠正道。
“嗯,我知道,古惜金,”见他还想继续纠正,我便给他递去了手势,“你别说了,少爷我挺喜欢古惜金这个名字的,以后我就这样叫你。”
“那好吧,少爷喜欢便是。”他似乎为此显得有些不乐意。
“好啦,古惜金,我记得东西太多了,我不是怕记不住你才索性给你起了绰号嘛,”我拍了拍他肩膀说,“你介意的话,我就叫回你古星河的名字。”
“嗯,少爷还是叫回我的名字好了。”他倒挺耿直。
“好的,古惜金,”我笑了笑,“骗你的,我叫你古惜金,你不可以反驳。”
顿时,我感觉他委屈得不行。
走了一阵儿,和他也聊了一些,只是他这人实在没趣,我想在言语交际方便还得多多调教调教他。
“对啦,古惜金,你家里还有什么呢?”关于他的情况,我想还是的先深入了解下,不然以后跟我做事,他反叛了,我可受不住。
“回少爷话,家中目前只有一个老爹,他正是府中的厨子。”他坦言。
“他可是古一初老爷子?”家中人丁我很熟悉,除了古老爷子外无人姓古,而且古惜金也说了他老爹是府中的厨子。
“正是家父。”他点了点头。从他摆谈的神情上来看,一提起他父亲,他脸上透出了无比的自豪感。
“嗯,”我点了点头回应,“他的厨艺很棒呢!”好像与他谈论到他老爹,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古老爷子的厨艺。
“是啊,可是我不大喜欢学那个,”他给我倾诉道,“我野惯了,叫我安静下来我根本做不到,小时候为此我挨了不少打。”
“嗬,”我捂嘴笑了笑,“也对,既然你喜欢到处闯,你以后就跟我做事,古老爷子那边我去谈,保证你没事儿。”
“那多谢少爷了!”他一听的我决定,乐开了怀,连连作揖谢道。
“没事,我这样的人物缺的就是你这样的”我略微思索了一番,“人才,人才!”
“来,给你一件东西,”我将手上的枪递到了他手上,“这把枪跟了我很多年了,我一直没怎么开,现在我赏给你,以作防身之物。”
“不不不,”他见此连忙摆手推辞,“少爷你这把金枪如此贵重,我可不敢收啊!”
“没事,”我将枪硬塞到了他手上,说,“这金是镀的,倘若是全金,根本开不了枪,会卡壳的。”
“那好吧,那我就收下咯。”从来这人言语和行为,他的确很实在,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做事,我倒觉得是一种踏实。
回到府中,一进大门,老爹便坐在了院子中央,身旁站了两排人,那些人看上去个个壮壮实实的,集体穿着一身黑衣。
我掩住了伤口,朝着老爹过去。
“老爹,这么晚了,还不休息,集体练功呢?”我笑嘻嘻地给他打招呼。
“老爷。”古惜金随即给老爹问好道。只见老爹怒视了他一眼,他便知趣地跪在了地上。
“心尚,你懂点事儿好不好,你老姐已经够气人的了,你还”老爹激动地捂住了胸口,“咳咳咳~你大半夜出去干嘛了,弄得一身狼狈?”
“没事,去山上抓兔子了”我极力想要让自己说的自己都信服。
“说实话!”老爹怒了。
“捉毛猴子!”我也不想继续隐瞒了,我似乎知道这件事走漏了风声,府中上上下都有老爹安插的眼线。
“那东西是你能碰的!”老爹生气地拍塌了桌子,“跪下!”
长了这么大,我第一次见老爹发这么大的火。
“老爹,我不是想去调查府中”还没等我说完,老爹便怒斥我,“住口,错了就是错了,你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你今日就在这里跪着反省,直到想明白为止!”
老爹说完,拂袖而去,那十几个人也各自散开了。
老爹之前不是说任何事都支持我么,果然骗人里都是故事的。想到这些,我委屈落泪,一旁与我同跪的古惜金干巴巴地看着我,似而想要安慰我,却又欲言又止。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不一会儿,院子里飘起了寒雨。
手臂上的伤疼,比老爹的一阵痛骂,简直不算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人就该安安稳稳地待在家中,过完毫无意义的一生吗?
那可不是我想要的,我与其轰轰烈烈地死去,也不要在这乱世中享受安逸,苟且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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