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训练营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魔鬼训练,即使之前拉开了将近一千米的距离,苏落定坚持不了几分钟。
“甲武,若我没看错的话,眼前这人应该就是刚才外边看到的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孩吧,没想到跑起来这么厉害!”继京微喘气,有些烦躁地说道。
继京是黑脸团队里长得最高最壮的队员,他的优势是近身战斗,那一身的力量,很少有人敢正面受下。但他也有缺点,那就是跑步,他最最讨厌的就是长距离的奔跑。
甲武当然了解继京的小心思,无奈地摇头道:“还是我单独去追就行,这样的对手,反正连我的一招都招架不住。”
“那是当然,我就在这等你的好消息。”继京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在沙地里。
苏落不知该庆幸还是惭愧,身后两人追击最后变成一人,明显是被小瞧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渐渐缩短,苏落明白这个时候继续奔跑将不是好的选择。她果断地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对手。
“胆子还挺大的,竟然想正面与我较量一番。“甲武有些轻佻地看了苏落一眼,“不过将老大下了死命令,要二十分钟解决你们,我甲武也算是怜香惜玉的人,看你是女孩子的份上,过会让你舒服点离开游戏。“
说完的同时,甲武毫不犹豫地亮出了他的武器。
一根以银色为主色调的长枪,枪头锋利得让人心寒,枪身布满螺纹盘旋而上。
真够骚包的!这是苏落看到这根长矛时的第一感觉。
每个玩家进入极限战争馆的游戏时,都能选择一样武器,且能根据自己的喜好微调武器。
当然,苏落也有属于她的武器。
苏落目光微缩,紧紧盯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毫无保留的直线进攻,一击便能置敌的自信,从甲武脸上以及进攻方式上一览无遗。
苏落有种错觉,她回到了《天卓》里,她此刻是刺客拾柒。
眼中的银光越来越盛之时,苏落右脚快速抬起,脚尖带起的沙子直冲甲武的面部而去。
“该死!”甲武没有料到不声不响的苏落会使用这样不入流的招数,眼见着沙子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偏开脸。
苏落嘴角突然扬起诡异的笑容,在前一步时就算准了对方转头的方向,抬手张开左手,黄灿灿的沙子像无数离弦的箭般直冲甲武的眼部而去。
“糟糕!“黄沙的钻进难受得让甲武根本无法睁开眼睛,他心头猛地一跳,一阵冷汗瞬间布满整个背部,不祥之意溢满心间。
出于对危机的判断,他想移动身体,可刚才过于自信的进攻对力量毫无保留,身体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改变惯性。
估计对方扔沙只是想躲闪争取逃命时间吧!甲武如此安慰自己。
可腹部突然而至的冰凉,以及席卷而来的痛意,让甲武明白自己的担心成真了。
直到咽气的那一刻,甲武都没有确认致她死亡的人是不是苏落,或许是沙子遮住了眼睛,也或许是他在心底不想承认,他会死在这样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手里。
苏落有些脱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你死我忘的过程发生得极为短暂,她刚才的算计只要有一处跳出她的设想,结局就会完全不同,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便会换成她。
喘着气,握着匕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刚才匕首刺进对方腹部的那一刻,似乎听见了尖锐的兵器破开皮肉的声音,那感觉太真实,现在想想仍有些心悸。
虽然《天卓》场景模拟得很真实,但战斗场景却远远不如极限战争馆做得好。
苏落用手捂住心脏跳动得有些异常的胸口,原来这就是杀人的感觉!
就在那一瞬间,苏落感觉身后有异样感,猛地转头就只见一把大刀从上往下朝头部劈来。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攻其不备,让苏落根本没有躲闪的可能。
还没有过多地享受灭了对手的兴奋,就这么快要死了啊!
算了,也不亏,好歹拉了个垫背的,也算是为自己的队伍做了份贡献。苏落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叮!”意外的声音传入苏落的耳中。
她立马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根白羽箭以凌厉的姿态扎进刚才举刀男子的胸口,男子眼中的不甘之色极为明显,很快的,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淡,最后变成一片暗色。
继京当然不甘,他没想到慢慢赶来之时会见到兄弟的尸体,懊恼自己刚才的懈怠,本想为兄弟报仇,可没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明明那么远的距离,那纤细的白羽箭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若有机会的话,继京想告诉将旗对方的队伍里有位极强的高手存在,可惜在这局游戏里,他没有机会了。
二百米以外,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正缓缓垂下握弓的手臂。
苏落转头对上了年绍秦的目光。她此刻哪会不明白,刚才定是他连射两箭救了她的命,一箭干脆利索地射偏劈下的刀,一箭犀利狠绝地扎进对手的胸口。
年绍秦不急不缓地走近,看到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目光闪过一丝惊讶。
“谢谢,”苏落忽然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有些尴尬地停顿片刻出声,“年少”。苏落觉得还是跟其他人一般称呼为好。
年绍秦听到这样的称呼,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苏落的脸部,最后目光落在对方的匕首上。
落在匕首上的目光如此明显,让苏落自然无法忽视,她咳嗽了声说道:“年少,说起来还没有当面跟你说声谢谢,你送我的那把匕首很好用。”她很喜欢。
苏落一开始也吃惊于下意识幻化出的匕首竟跟年少秦送的匕首一般无二。怪只怪那把匕首太趁手。
“看来这礼物送对了。”年绍秦目光随意地瞥了瞥地上的尸体,“对了,听阮希说你是他的同桌,他这人经常不着调,多亏你平时挺照顾他,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你以后叫我年绍秦就行。”
年绍秦?这般叫倒确实比叫“年少”顺耳很多。不过,她何时有照顾阮希了,何时两人关系这么好了,之前同桌两年,加起来说的话都写不满一张纸。
此时隔了个沙丘,正满头大汗的阮希猛不丁地打了个喷嚏,他抬头望着晃花眼的太阳,不禁纳闷:太热难道也会感冒?
他随意地擦了擦汗,甩去脑中的胡思乱想,又开始担忧:苏落也不知在哪里,面对这茫茫沙漠,不会掉金豆豆吧。
“咦,哪来的口哨声!”阮希转头循声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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