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那里厮杀战斗,直到某一方阵营全灭为止,失败者永久死亡。只不过这一初始黑暗试炼,偶尔会有各种干扰和篡改,这才有了改变的些许希望。”
紫风把自己的那段经历一一陈述,风贤者解释道:“你所在城市的试炼,我想是某个人恶性的篡改,你所说的那个灵魂侵占的老者,就是篡改者之一,这样一来,就可以永久性的停留在初始试炼中,欺骗并且杀死毫无根底的新人,获得长久的胜利。”
“黑暗主宰设定了黑暗宇宙的各种规则,以及束缚。但在诸多真神的注视下,凡人打破规则挣脱束缚,也不能有过多干涉。可惜的是大多数挣脱的行为都是卑劣的。上古盟约就是崇高的挣脱者成立的强大组织,盟约的力量遍布整个黑暗宇宙,不仅仅局限于脚下的这个世界。”
原来如此,用通俗化的说法来分析,所谓的黑暗宇宙,是那些想要成为真神的黑暗主宰,开发的一款具有极大偏向性质,带有极深恶意的,充满自我毁灭倾向的残酷游戏。但是这款残酷的游戏有诸多真神的监督,被玩弄的游戏玩家,可以极力抗争寻找漏洞,甚至组织起来公然对抗,黑暗主宰受真神们的限制,不能直接用“封号”之类的惩罚,只能极力发掘生灵的黑暗面,制造残酷的争斗和杀戮。
风贤者闭上双眼,语调中充满了沉痛,“上古盟约成立了数个世代,无数个纪元,曾经有过许多成果。但是在整个黑暗宇宙无尽的更替中,这些成果显得微不足道。生灵的黑暗面本就无法根除,黑暗主宰们在其他位面的原始野蛮文明中挑选生灵,再用规则无限放大这些黑暗面,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盟约在最开始的年代里,强调崇高的信念,崇尚伟大的牺牲,但是收效甚微。后来先祖们集合所有的睿智,才感受到对抗黑暗,仅仅是崇高的牺牲是难以为继的。外来者,你愿意加入盟约吗?对抗这个宇宙的意志,放弃那些残酷的奖赏,为自己而战,盟约会竭尽所能与你同在。”
紫风沉默了许久,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可以加入,但是有权利拒绝任何命令。对抗那些所谓的主宰,不是我的义务。在必要的时候,权衡利弊之下,或者怒火难以遏制之时,还会接受黑暗主宰的安排。总而言之,我只会为自己而战,任何情况下都是合作而已,只不过更倾向于挫败戏弄我的家伙。”
对于紫风自利到极致的冷酷无情,苍老的贤者没有任何不悦,反而露出了笑容,举起手中的风之权杖,指向远方,“去吧,不远处就是创世者的圣迹,到那里感受宇宙的真谛,并且得到你心中所想。”
艾沙号强劲的双螺旋桨带着舰体缓缓升空,索鲁斯盆地拥有最原始的丛林河流面貌,在一片绿色之上,有一座巨大的参天巨柱,巨柱顶端散发出神圣柔美的光华。
龙魂水晶不知何时,已经转变成自动录制的模式,而且还点特效,直接覆盖了眼前的视觉,黑暗音乐盒播放出柔和中带有神圣庄严的乐曲。
猫少女是无法进入这里的,把艾沙号浮空停留,猫爪托着圆滚滚的猫头,罕见的沉默,眼神期盼又有些神往。
造物者殿堂大门开启,巨人朝圣者缓缓步入。
在那么一瞬间,模糊的幻象一闪而过。
进入其中,无数金色线条无尽延伸,成为一条神圣之路,两边是难以读懂含义的华美符文抽象画,还有无数神秘点缀的星辰。身为人类,站在其中深深感受到渺小。
风贤者称之为创世者圣迹,但这里的主人更喜欢自称造物者。
迈步前行,华美符文出现一道轻柔的波纹,从波纹中走出一只巨大的魔偶,夸张的流线型机械体,同样华美的符文装饰,发出略有灵动的机械合成音,“造访者扫描中,近似1型人类生命体,来源文明形态dk,编号37xxx。扫描通过,请造访者参观。”
机械零件样式的小巧魔法推动器,漂浮而至分别穿戴在手脚上,紫风被牵引着缓缓升空飞翔。
广阔无尽的神圣之路,在其中自由的飞翔,心情也随着徜徉,随着风飞舞,黑暗音乐盒自动播放出神秘而空灵的音乐。
在尽情飞翔之时,速度也越来越快,虚空中浮现一团又一团的立体光晕,光晕中是一颗颗充满生命力的美丽星球,从星球光晕中穿过,脑海中刻印出浮现画面,是这个星球繁华的城市,美丽的风景,还有无尽的生机盎然。
黑暗音乐盒又点缀出生效,每穿过一个星球的光晕,就有一声叮铃般的轻灵声效,带着俏皮和活泼。同时还有若有若无的呢喃声,就像一个优雅的母亲,宠溺孩子的时候,发出的可爱哼唱声。
紫风冷酷冰冷的情绪,也不由自主的陶醉在其中,似乎看到一位天真又慈祥的少女容貌的“母亲”,兴致勃勃的创造生命和迷人的风景,时而皱眉沉思,时而认真小心,时而欢呼雀跃。创造生命,看着“孩子们”生机勃勃的繁衍,那种奇妙至深的满足感,深深刻印在灵魂中。
漫长的生命旅程,在无尽延绵的沉醉中,在慢慢的美妙回忆中,不知不觉到达了终点。
圆形透明的房间,脚下是万千点缀星辰,正中央的金色台座上,摆放着一块充满神圣气息的金色圆盘。
圆盘上刻满了繁杂优雅的线条,仿佛心有灵犀般的以手轻轻触碰,一道光华撞击般的投射而至,接着在光华中浮现人影。
正是那个少女容貌的“母亲”,以端庄优雅的姿态,慈爱的微笑道:“你好,欢迎你,外来者。我是x25xx的造物之主,也就是脚下这个世界的创造者。”
紫风不由自主的做出一个单膝下跪的庄重优雅礼仪,回应了造物主的问候。
造物主微微抬手,一股轻柔的力量把紫风扶起,“不必多礼,你是一位善良的勇士,这个世界早已分崩离析破碎不堪,你愿意接下这份神圣的使命,拯救这一切吗?”
一颗手掌大小的星球,闪烁着美妙的光华,转动旋转的飞过来,紫风伸开手掌,让它安静的停留。
这并不是虚无的光晕,而是切切实实的触感,从缩小无数遍的表面上看起,这是一颗郁郁葱葱的原始星球,看不到文明的痕迹,正是创造之始的状态。
造物主优雅的微笑,紫风被这颗迷你的星球吸引,久久无言。
神圣的音符飘洒悠然,叮铃叮铃的相互碰撞,似有生命的萤火虫般聚拢在紫风身边,好似等待紫风的应许,然后欢欣鼓舞尽情歌唱。
这个场景是个神圣的仪式,就像早已心心相印的恋人,在婚礼的殿堂上,绝无可能拒绝,愿意的应许只是水到渠成,只等脱口而出。
紫风嘴角浮起微笑,手中却是涌出黑暗混沌的魔法气息,用力握住迷你美妙的星球,用力之大让手上青筋毕露,肌肉贲起,小小的星球发出人性化的悲鸣。
然而下一秒,爆发的黑暗力量冲天而起,迷你星球在这股力量下,砰然爆碎,化作漫天碎影!
端庄的少女“母亲”一脸不敢置信的惊愕,呆立当场。
紫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深沉的无尽黑暗,嘴角浮起冷笑,“这里的一切都很美妙,让人忍不住陶醉。可惜,你是个失败者,现在还是个失败者。不要拿这种虚无渺茫的东西敷衍我!给我力量!作为交换我会和你合作的,我只要力量!”
母亲形象的少女瞪着双眼,怒气渐渐出现在端庄的面容里,优雅母亲的气质荡然无存,一手叉腰一手遥指,用有些稚嫩的嗓音“破口大骂”。
“你你你,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竟然这么糟蹋我的恩赐,还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简直是痴心妄想!”
紫风做出拂去手中残屑的姿势,无所谓的笑了笑,“哦,既然这样,那就告辞了,后会无期。”
少女造物女神勃然大怒,“你敢!这里是我的王国,我的世界,我创造了这一切!你觉得你能走出去吗?准备接受痛苦的惩罚吧!”
紫风举起双手,依旧无所谓的样子,“那就快点惩罚吧,别浪费时间,我很赶的。”
少女再一次目瞪口呆,而且不知所措。
紫风嘿嘿冷笑,好整以暇的说道:“这种看起来神神叨叨的玩意,大多数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真的有实力的话,也就不需要狗屁的救世主。你的身上充满了惶恐不安,你不是什么造物主,别再硬撑了好吗?”
少女整个身体都垮了下来,愁眉苦脸的说道:“好失败啊,我就这么不像吗?好吧,这个世界本就没有造物主,这个破碎的位面宇宙,是早已消失的创世神灵所塑造。我这这颗星球的星魂,但在我还没有诞生的时候,就被黑暗的力量生生撕碎。现在我醒来了,真是一切都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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