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最近经历太多的鬼事,我不敢一个人睡,可能原因在于摸大娘不再我们家镇守着。所以晚上我就和父亲睡在了一楼,母亲则一个人睡一间房。
听爷爷说摸大娘第二天会来我们家,这次是爷爷主动请摸大娘过来的,估计我们家的事真的还没爷爷说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父亲早就外出了。早饭过后,摸大娘就来了,而此时爷爷和父亲也从老屋赶过来了。
见到摸大娘之后,父亲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但吞吞吐吐的又没说。摸大娘问父亲,有什么话就摆出来说,没什么好避讳的。
父亲看了我一眼,就说,是不是要石头出去外面,免得摸大娘说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没必要我回避。
父亲鼓起勇气,出着长气缓缓说昨晚他和我睡觉的时候,他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可能因为新房子这里的陈年旧事,他就每晚都有些失眠。然后就很自然的翻了身,哪知道此时我并没有睡着,瞪着一双麻将的二筒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看。
他说在翻身之前,还叫了我,但我没回应,以为我睡着了,所以当时吓了他一跳。
他就问我:石头,你没睡着?
我还小声的回道:没有,刚睡醒。
坐在凳子上的我,突然站起来插话说:爸,你刚说的这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得。
摸大娘叫我先不要急着说话,听父亲把话说完。我就不知所以然的继续坐回原位。
父亲就说这么晚了,继续睡吧,天亮还早着,我点头就继续睡了。只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父亲已经不知不觉得又翻身到了床沿那边,等他醒来上厕所的时候,忽然看到床前面蹲了一个人。
吓得他身体一抖,居然是我蹲在床边上,眼睛也不眨的又是一阵盯着他看。父亲就慢慢的坐起来,准备开灯,突然我就鞋也没穿的走到床前,回到了床上。父亲当时猜想我应该是在梦游,就没敢叫醒我。
只是等到我熟睡下去之后,父亲忽然听到我在喊一个死人的名字:石山!紧接着喊完之后,我就开始打呼噜,像一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男人一样。
母亲插话说,我们石头睡觉从来都不会打呼噜的,包括他爸也是不打呼噜的。
摸大娘就问爷爷,石山是不是我们石家的人?爷爷说石山是他父亲,换句话说,我梦里叫的名字就是我的太爷爷的名字。
但摸大娘说,这个梦和这些事并不能找出什么线索,就问爷爷这么急忙把她找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爷爷告诉她说,他按照摸大娘的指点和我去了重庆一趟,这一去收获巨大。他说我们这十八年以来,都被老王的书信和老王媳妇给骗了,包括老五见到三口棺材也都是假的。
父亲就问爷爷:当年送到我们家门口的三口棺材确实是真真切切的啊?
爷爷说,那三口棺材不假,假的是整个故事都是老王编出来的。而老五的死,跟老王有关,因为老五和王媳妇有暧昧,有奸情,所以老王发现之后,心里不服气,但不能把脸色露给媳妇看,毕竟王媳妇当时是附近几条村子里面的村花,能娶到手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于是老王就把怨气放在老五身上,后来就用旁门左道把老五给整死了。包括他和他媳妇做的所有事,说的所有话,都是他们虚情假意做出来的样子。故意迷惑我们这些外人。
当然这个方法和这些旁门左道的事情,爷爷说他并不认为是老王能做出来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他们两家的冤仇。
摸大娘就问爷爷,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他们的仇家?这事爷爷之前也问过王媳妇,但她说自从她嫁进来王家,没听说过有什么仇家,而且那人也是从外地过去重庆的,所以到底是谁?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又是怎样的生世?
谁都不知道,包括唯一的线索在王家身上,也都没有了。
摸大娘倒不同意爷爷的看法就说:那可不一定,我们还可以请魂?
我也觉得这事没完,就是还有线索可循,就随便说了句:不是还有那三口棺材吗?
母亲也同意我的看法,就说:说不定那三口棺材都是那人准备好的,故意送来我们村子的。
摸大娘就问爷爷,十八年前收到的那三口棺材放哪里去了?
爷爷似乎有些不情愿说道这个话题,就故意绕过这个话题说:棺材的事他已经处理的非常好了,眼下还是看看我们楼房这块地的事吧。
摸大娘似乎看出了爷爷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没打破铁锅问到底,顺着爷爷的意思说:也对,现在我们有两件事可以做,一是了解这块地基当年遗漏的事情,二是今晚请魂问事。
这次去打听这块地前主人苏大爷的人是摸大娘和父亲去的,爷爷说下午有事要忙就没跟着去,而我因为这几天太累,就在家里休息,母亲就负责照看我,免得我又惹出什么祸端来。
下午睡醒之后,实在无聊,就跟母亲说去老屋找爷爷玩了。母亲同意了,我就突如其来的跑到了爷爷家,只见他老人家买了好一些纸钱和纸人回来。我就问他,下午说有事,原来去买这些东西了。
爷爷低头边打理这些东西,边说,这事都还不是为了我啊!
我听着有些犯糊涂,就问他,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爷爷说,我不是最近老是梦到太爷爷吗?我说,是的。他说这老太爷不会无缘无故的缠着我,想必是在那边遇到什么难处了,他打算今晚去把这些东西烧给太爷爷。
我突然问道:需要我也一起去吗?毕竟我是被纠缠的对象。
爷爷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还真的要我一起去,一边烧纸,一边叫唤死人的名字,我们生人再把心头话说出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下午快天黑的时候,父亲已经从桥对面村子苏大爷家回来了,而且还顺道来老屋叫我和爷爷去吃夜饭。
吃饭的时候,爷爷问摸大娘他们去了解的怎么样了?
摸大娘说他们去的时候,苏大爷不再家里,但是大门敞开的,他们虽然闻到四周弥漫着死物的臭味,但还是忍着恶臭进去了。
他们在房子里面找了一圈,除了看到地上的死物,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破烂的家具之外,就什么都没找到了。
爷爷问她,苏大爷的卧室也去看了?
摸大娘说:说来也奇怪,五间房门,除了苏大爷睡得那一间是锁着的,其他的门都是打开着的。
当时她也怀疑,是不是苏大爷的卧室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因为没有钥匙,又不能破门而入,所以只好先回来,明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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