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国天王魔礼海,领着五家前部正印先锋官,率天兵天将五百人,押解重刑犯,这就进了寒山镇了。
寒山镇守何韬早就安排妥当,整个寒山镇寂静无声,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整条大街干净整洁,隔着一段站着个卫兵守护,一直排到了镇中心菜市口。
何韬领着大队人马,来到了寒山老店,店老板早就候在厅前,见着正主驾临,推金山倒玉柱双膝跪倒,一拜到底:
“天王千岁在上,仙民给您叩头了”
魔礼海翻身下了三目玄冥兽,昂首阔步从店家身旁走过,正眼都没瞧他一眼,迈入店堂左右打量了一番,选着正中心一张大桌子坐下,将琵琶从背后解下摆在椅子上
他松动松动经骨,长途赶路有些疲乏,然后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一皱眉,将酒杯放下,又拾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送入口中细嚼慢咽,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吃了一口又放下了筷子!
满桌子的仙肴佳酿,持国天王却不再动筷,冲着门外招了招手,随即闭上眼睛,手指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五名前部正印先锋官这才率着众将士,进了店堂,楼上楼下都坐满了天兵,一时间大快朵颐,风卷残云,还不住的嚷着让店家加菜。
唯独最正中,魔礼海那一桌最为丰盛的菜肴,无人敢动!
“仙庭天王果然是大排场,将士都要等他用了膳了,才能吃饭,这般的待遇,谁人能及啊。”
店里的伙计都隔着门帘偷眼观望,不时在耳边议论。
就在这群天兵天将吃的正撒欢之时,门外突然炸开了锅了,只听见有天兵突然大吼: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未消,就听见噼里乓啷,兵刃交错,喊杀声连成了一片。
门外乃是乌金囚车,本是由二十人看守,此刻正是他们在大声呼喝,似乎与人动了手。
五名先锋官最先听到了异常,从五张桌子上腾地站了起来,抄起身旁的兵刃,一个跃步杀到门口,那些将士也都放下了碗筷,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杀呀,救出大哥二哥,灭了狗日的天兵!”
门前,正是那秦哲与柳秀儿,率着二百来号人,从东西两面夹攻,将囚车包围,那二十名看守,就在片刻呼喊的功夫,死尸倒下一片,一个没留!
秦哲手持绝煞双剑,率领众兄弟将囚车包围,一路护送向着北门逃走,而那柳秀儿,一手抓着囚笼,一手举着一把开山阔斧,正拼了命砸着囚笼锁梢。
“站住,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劫囚车!”
先锋官头一位,名叫孙达虎,手持双锤,哇哇大叫,他离着秦哲最近,脚下如有风雷,纵身一跃便杀至跟前,抡起双锤就砸,秦哲一惊,举起双剑,托天架海,将双锤崩了出去,两人顿时纠缠在了一处
另外四名先锋官,其中两人分别是孙达虎的兄弟,一个叫孙达豹,善使长枪,一个叫孙达雕,善用鬼头刀,两人紧随其后,杀入贼群,左突右闪,大开大合
还有两人,一人叫程普,一人叫尤霆,他们目的明确,绕过战场,直奔囚车,要阻止囚车逃走
仅仅是五名先锋官,便将劫囚车的两百多人拖住,也就是这数息时间,店堂内的将士们也都杀了出来,五百精兵就在寒山镇菜市口的广场上,排开了阵势,横突竖闯,将囚车给包围了起来,现在这个形势,这些贼寇是插翅难逃。
“秀儿,囚锁砸开了没有”
秦哲与孙达虎打的难解难分,剑去锤来,都有些挂了彩了,他心头焦急,再这样下去,恐怕这些弟兄就要全军覆没,不由的将目光投向了囚车。
只要救出大哥二哥,任务就算完成,到时候施展飞天遁地之术,先逃命要紧!
“与我对战,你还有心思估计其他,着锤吧你!”
砰
秦哲一分心,正被孙达虎抓着机会,搂头便砸,等到三爷反应过来,急忙使了招缩颈藏头式,但始终是慢了一步,他躲开了致命一击,但锤尖正挂到了肩胛,只听见骨碎肉烂之声,鲜血如泉涌,染红了他的衣裳。
“哎!好小子,你看剑,今日不杀你,三爷我还有什么颜面混迹大罗仙界!”
秦哲咬着牙,单手持双剑,还要再战!
“天王出来了”
“不好,是魔礼海,速战速决!”
杀得难解难分之时,店堂门口,持国天王魔礼海,手端仙宝琵琶,冷目圆睁,他被打扰了歇息,显得有些愠怒。
“可恶的贼子,扰我清净,该杀!”
魔礼海大踏步往前闯,将琵琶背在了身后,一转身来到了三目玄冥兽的旁,鸟翅环得胜钩上摘下亮银枪,慢条斯理杀进人群,枪身一震,一道金光闪耀,顿时周围五六人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秦哲暗自叫苦,虚晃一枪抽身跳出圈外,冲着天空大吼了一声:
“四弟,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话音未落,从东面传出一阵喊杀声,又一波劫囚的贼寇,约莫百人杀了出来,加入战团,而领兵者,正是那矮矬子四兄弟李登。
李登手持追命蛟龙刺,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闪转腾挪,在人群中游斗,那些将士也没见着人影,却发现自己肚子被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肠子掉落一地。
哐!
李登加入战团的同时,囚车上也传来了喜讯,柳秀儿举着大斧高声喝喊:
“锁砸开了,四哥,剪子呢?”
再一看,果然如此,那囚车上的挂锁,竟硬生生被柳秀儿给砸成了两半,她一弯腰钻进了囚笼中,抱起车内的二人,眼泪水瞬间就掉了下来。
“大哥,二哥,让你们受苦了”
那一边,秦哲手臂受了重伤,节节败退,见着囚车被砸开,悬着的心也沉了沉,一边招架,一边在人群中寻找一个人的人影。
左瞧右看,整个战场看了三遍,却始终没了见着那个人,秦哲急的额头冒了汗了,冲着还在砍杀的李登呼喊道:
“四弟,昨日的壮士,盖莽兄弟何在?”
李登脚下踩着风火轮一般,步伐诡异多端,听闻秦哲呼唤,一转身来到了他的身旁,沉着脸叹道:
“三哥,那小子人跑了,他是指望不上”
说罢,一哈腰,砍翻一个天兵,跃身而起,又转到了囚车旁,从腰间抽出金蛟剪,往囚车里一扔:
“秀儿,你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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