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接过野果,看着面前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小几岁的一脸纯真无邪笑容的小孩,她有刹那间的恍惚:为什么他不穿衣服?虽然只是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可他毕竟是男的吖少女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就像她手中熟透了的蜜桃。还好她并没有忘记那个为她争取逃走时间的中年男人,一把拉起小孩的手急切的说道:“你帮我救救李叔吧!”看着小孩依旧是憨笑的看着自已,少女急的刚刚停止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划过那如花苞的脸庞“就在那边,你让小白去救救李叔吧!我可以给你很多金币!”
小孩并没有回答,他脸上的憨笑散去,换上了有点茫然的表情,他垫起脚尖用有些脏污的小手在少女脸上摸过,抹去点点泪珠,然后将沾有泪水的小手放进嘴里。
少女从未像今天这样流过眼泪,更没有在外人面前这样流泪,当那有些脏的小手帮她擦去眼泪时时,她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
小孩已经爬上了小白的背上,用小手扯着少女那已经破烂的裙摆示意她像他一样坐上来。少女并没有犹豫,一步坐上了匍匐在草地上的小白身上。少女见身前的小孩趴在小白脖颈间,双手紧抱,似乎说了些什么,小白站起身便朝少女来的地方奔去。
小白那比成年狮犬兽还大的体型坐上两个半大的孩子也不挤,只是它奔跑起来上下颠簸的厉害,少女刚才就在颠簸时捉了把它的毛发来稳住身体,却被它回过头来咧嘴看自己吓的不轻,她赶紧松开那柔软的毛发抱住了小孩。“他怎么衣服都不穿?”虽然心急着救李叔,可抱住小孩的时候她还是脸红着想到。
少女逃跑的速度并不快,而且从她被抛过小溪到现在也不过是十几分钟而已,小白的速度可就比她快多了,不一会就到了小溪边,停住了脚步,小白并没有跳过小溪。
小溪对面
一个麻布衣着背后挂着斗笠手拿一把砍柴刀留着稀疏白色胡茬的老樵夫正在手起刀落将李三等人砍倒,他手起刀鸣.腾挪躲避的身体动作麻利,完全看不出这是个年过花甲的老者。
此时的老者正俯身在中年男子唇边倾听着什么,身后一名垂死挣扎的黑衣人被他头也头也没回地掷出那把砍柴刀将他定在了树上,已然死的不能再死。
少女已经涉过小溪,快步上前抱住已经没了气息的男子,嘴里不停的哭喊着“李叔”。
老樵夫看了眼脸上没有了那无邪纯真憨笑的小孩,又看了眼正在抱着已经死的中年男子尸体不停哭喊的少女,他眼神闪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小孩指着哭喊的少女,唇齿不清的说着什么,老樵夫叹息一声,在少女背后轻轻一掌打昏了少女,随后将她抱起,拔出砍柴刀,把少女放在小白背上,让小孩扶着。他摸了摸小白的下脖子,说了声“回去”便朝着树林深处走去。小白似乎很享受老樵夫的抚摸,感觉到老樵夫已经松手离去,它也迈动四爪,紧紧的跟在后面。
静空灵的兽鸣声偶尔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宛如天籁般清脆;那拂过树梢轻抚绿叶的微风轻柔,留下“沙沙”细语
绿树环抱的黑暗里一点亮光赶走了这整间木屋的黑暗。木屋很简陋,却铺垫着皮毛柔软的兽皮,木板铺成的床上蜷缩着一个身影,在灯火的阴影里显得十分弱小,这是那个被老樵夫打昏带的少女,她身边躺着那个不穿衣服的小孩,身上依旧没有穿着衣服,小脑袋枕着她的脚,双手环抱着她的小腿,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少女抱膝蜷缩着,原本束着的头发已经散乱,盯着枕在自己脚上的小孩眼神空洞的没有半点色彩。
“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不利,你夜云国的公主身份对我老樵夫来说和那兎兽没有区别,甚至不如,兎兽还可以当做食物,而你只会给我带来麻烦。已经五天了,附近也没有了了搜找你不人,我明天就可以送你离开这里。”这是老樵夫的声音。
“我不走”少女声音很平静“鸭国不会放过我的,李叔他们都死了,这里又离鸭国这么近,出了这里他们一定会找到我的,我不想死。”声音平静的像是诉说的并不是生死攸关和自己怕死的问题,也平静的不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该有的冷静。“几个月前,有人上贡了一颗夜明珠给父王,鸭国派使者来索要,父王不同意,鸭国便以此为借口向我们发起进攻。鸭国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很多科技武器,打败了父王的军队,只有我被父王的亲卫队护着逃了出来,鸭国便发出佣兵悬赏,誓要将我捉回去。”
“你们夜云国和鸭国同属天风帝国,天风帝国怎么允许这样的下属国发动灭国战事?”老樵夫抖了抖手中烟锅,掸去灰烬的烟头闪现明暗不定的火光。
“天风帝国和流云帝国这数百年来一直都战争不断,这几年更是经常爆发大规模的军事战争,天风帝国在战争中处于劣势,常被流云帝国打败,丢下许多城镇溃逃。那些被占领的城镇不管是不是军事城镇都被流云帝国的士兵屠城处理。天风帝国就算知道也根本就没有力量来管理下属国之间的战争,反而经常在下属国中挑选士兵进入帝国军队补充兵员,我大哥被帝国征去,并带走了很多军队所以才会打不过鸭国。”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少女的语气才有了些常人该有的气息。
“乱世多孤儿”
良久后,老樵夫才轻叹一声,问道:“那颗夜明珠呢?在你身上吗?”
少女抬起了头,透过缕缕发丝的眼神已经恢复了色彩,她紧紧的盯着老樵夫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惧色,反而给了老樵夫一种少女身上淡淡的冷艳高贵的错觉。
“不愧是帝王家的儿女,如此小小年纪就让我有种不敢直视她的压迫感”老樵夫心中凛然,依旧抽着烟锅等着少女的回答。
少女并不知道自己不经意流露出的气质已经让老樵夫感惊愕,她的语气又恢复了那与年纪不相符的平静,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冷意“在,就是这个,只要你肯交我武技,我便把它给你。”说完也不等老樵夫回答,从胸前贴身内衣里掏出一颗只有普通鸟蛋大小泛着淡淡黄光的珠子递到了床沿,复又蜷缩回床角,只是她递珠子时用左手轻揽住小男孩的头部,尽量的没让自己的动作吵醒熟睡中的小男孩。待得她蜷缩回来,小男孩只是动了动脑袋往她脚里蹭了蹭继续熟睡。
老樵夫看着少女的举动,等到她缩回床角才拿起珠子细看。良久,似呓语般幽幽出声:“乱世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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