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荧光萦绕的潺潺流水中,一行人逆流而上。
正是风林一行人,只不过气氛安静的有些瘆人。
像是为了打破沉默,慕守扭捏的说道:“要不我们说点什么事吧,不然感觉怪瘆人的。”
“好,”风林应道:“那我就讲个故事给你们听。”
“传说南宋绍兴年间啊不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千年修炼的蛇妖化作漂亮妹子,叫白素贞,及其侍女青青遇药店主管许仙邂逅相遇,同舟避雨,一见钟情,白蛇(逐生欲念,欲与书生缠绵,)于是嫁与他。遂结为夫妻。婚后,经历诸多是非,白娘子屡现怪异,许仙不知道怎么回事。镇江金山高僧法海赠许一钵盂,令罩其妻。白c青被子罩后,显露原形,乃千年成道白蛇c青鱼。法海遂携钵盂,置雷寺峰前,令人于其上砌成七级宝塔,名曰雷峰塔,永镇白蛇c青鱼于塔中。”
说完,风林不由自主地感叹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啊!”
慕守听的津津有味,但一旁的长孙欢却露出了深思的神色:“这个故事,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听过?”风林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不是,我听过的和这个不一样。要比你那个更好点。”
“20版本?”
“嗯,虽然只有模糊的印象,但也是许仙和白素贞的故事。只不过好像有几处和你讲的不太一样。”
“比如白素贞是为了报答许仙的恩情才嫁与他的,还有许仙被吓死后白素贞去一个叫天庭的地方找灵芝救许仙”
风林正一边听着长孙说,一边思索着到底自己还有在哪里讲过这个故事
突兀,一道光芒打断了风林的思绪,似乎快要到出口了。
迫不得已,他开始缓缓调动力量,在他身旁似乎有水纹荡漾开来。
就在刚到出口在瞬间,两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强光迫的闭起了双眼。
但接下来映入眼帘的——
“呼”
风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顺着光线走出洞窟,一道极其普通的河谷印入眼帘。
看着满是花纹缭绕的洞口,风林暗自地咬了咬牙,真是的,这移动阵设哪里不好,偏偏要设在这里。
他伸出脚往旁边石壁上踢了两脚,似乎连石壁与山也颤抖起来。
这时,风林突然缩起头贼眉鼠眼地左顾右盼,做贼心虚的嘀咕道:“因该没踢坏吧,没有人看见我踢这个吧。”
随即迈起步伐,快步走回凉州城。
——
朦胧的失重感犹如潜泳在深海却缺氧一般,不是说笑,两人感觉自己就像是橡皮泥被水流冲进下水道一样。
对于这种感觉,慕守似乎有点印象
这失重感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脚踏实地的感觉又从脚底涌了上来。
睁开眼后,却又是另一个世界——
刺眼的光线犹如利剑划破眼帘,照亮了眼前的光景,这是日出!
群山之巅,日出东方,染红了薄纱似的轻云,迎着朝阳,一位男子长发披散,盘膝而坐,在他的面前架着一个模样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古筝。尽管有些破旧,但隐隐约约的精致花纹无非不在述说着此筝并非凡品。
尽管是背对着两人,但男子似乎抖了一下,开始弹奏起来。
筝音古朴而又悠扬,起先是低落婉转,中间却又突然激昂有力起来;轻快的节奏犹如泉水欢快的嬉戏,又好似能崩天裂地一般。
两人并没有阻止,或者是说不想去阻止,如饥似渴地聆听,这是来自生命体最深处的渴望。
仿佛是一瞬,又仿佛是永恒!
最后一缕余音落下,那男子身子抖了抖,站了起来,却并没有转过身来,淡淡的道:“路就在后面,自己走下去吧。”
两人深深地鞠了个躬,顺着路走下了山。殊不知,就在他们走远的时候,男子突然抱起古筝,一边喃喃自语:“我儿”
长孙欢顺着山路一边走着,一边思考起来,我这是在哪呢?
先是被家族赶到了凉州城,又在路上遇到了风林,还见到了个身受重伤的天才。没错,如今慕守已经是自从见识了慕守的修行速度后,长孙就没有不受打击的修炼一天。
然后又是熊窝又是地下河的,现在还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等等,长孙欢似乎发现了一个线索——风林!
我去!风林这个当事人去哪了?
现在长孙欢对风林充满了怨念。
同样对风林充满怨念的还有一个——冰块脸!
此时已近黄昏,正是洗碗的时候!
“哎,我说。”老板娘从繁忙的生意里挤出来,走在小山般的脏碗前,准确的说,是在一位埋头洗碗的穿着蓝色员工服的工作人员面前。
“怎么了?”‘风林’应道。
“小风你能不能别板着一张脸?”
“好!”‘风林’答道,但还是面不改色,将手中的盘子擦的光可鉴人。
要是能看到这个‘风林’的内心的话,因该是这个场面——一张张长着风林的脸的盘和碗被‘风林’洗的特别用力至于为什么要洗,这是写在风林给的纸上的最后一段——打折的条件。
总之,要是怨念能杀人,风林的坟头草大概都有三尺高了。
老板娘无奈的摊了摊手,优雅地走到‘风林’旁边坐下。撸起袖子,露出了光洁的玉腕,帮他洗起了碗。
“话说,我们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吧。”老板娘一边洗着碗,一边看着刚露出半片的星空,似乎是喃喃自语的说道。“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风林’似乎是有些意外地抖了抖眉头,却没有接话,只是在低头洗着下一个盘子。
片刻后,他又抬起头来,郑重其事地道:“会回去的!”
老板娘愣了愣,回过神来莞尔一笑,犹如春芽一般:“会的!”
修心(洗碗)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
月色入户,欣然起行。‘风林’轻轻地带上薄如蝉翼的面具,露出了平凡的容貌,却又盖上了黑斗篷。确认了一下时间,小心翼翼地推开雕龙秀凤的红木窗户,轻巧地翻上屋顶,在确认了没有人跟踪后,小心翼翼地贴着瓦顶滑行。
突兀间,他止住脚步,退到了灯火的死角中,半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一小队人马在小巷里穿梭。
待几人走后,冰块脸小心地越过屋顶间的缝隙,不禁皱起了眉头,今天的小巷似乎格外热闹啊,居然有这么多人一起行动,不过这边路上的行人似乎格外稀少啊。
但事不关己,冰块脸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片刻后,一道矗立在屋顶的人影映入眼帘,冰块脸在他的旁边停了下来。这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人生大事,一边盯着面前一边发呆,以至于在有人落在他的身旁却毫无反应。
冰块脸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瞬间无语——面前的建筑就是传说中的红湿处(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咳咳,给你们一个都懂的眼神)
敢情你这真的是在思考人生啊!?
风林朝冰块脸打了个手势,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看着就好。
冰块脸轻轻地凑了过去,传声问道:怎么了?
风林并没有答话,伸出左手在右手上圈了个圈,又点了两点,示意两人已经被包围了,不过目标不是自己。
冰块脸向远处望去,只见有稀疏的人影在屋顶雀落,隐隐呈包围之势,下面的巷子就更不用说了。
此时,似乎有一道若有若无的吼声响起,紧接着,一道金色的闪电划破天空,击穿了前方的建筑。
不,不对,因该是金色的闪电击破屋顶冲了出来,刚才只是速度快到极致所带来的假象。
“追!”下面突然有一个黑衣人腾空而起,大声疾呼,一马当先的追了上去,一道道黑影跃上屋顶,紧跟其后。
路人都纷纷抬起头来,被吓了一跳。
冰块脸瞳孔一缩,居然有罡元境的强者在坐镇。也只有罡元境以上才能冯虚御风,凌空而行。
风林倒是不紧不慢地跳下屋顶,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看似漫无目的的钻进小巷深处,冰块脸紧随其后。
“呼呼”
伴随着沉重仓促的呼吸声,高大的城墙映入眼帘。
只要翻过这最后一道防线,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就算罡元境也休想抓住自己。
白衣女子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从暗黑的墙角露出头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城墙上下的守卫,估算着胜算。
拼了!
白衣女子银牙轻咬,在尽量减少发出声音的同时,缓缓靠近城墙的楼梯,一个跟斗翻上城墙,又是一手一个守卫劈昏在地,将他们拖到不碍事的地方。
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完一切后,她开始靠在腰高的城墙,一边恢复起灵力来,一边百无聊赖的看向面前横卧着的行龙山脉,用眼角余光观察情况。刚才逃亡实在是太耗费灵力了,要不是躲在某一地方回了口气,说不定还撑不到这,只是自己倒霉,没想到顺便钻个窗户都能钻到这种地方。
女子想起刚看到的两女一室的一幕,不禁为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懊恼。
只是半柱香时间便恢复了七七八八,着实不是一般人,不过一般人都是修行恢复灵力,又怎能心分二用甚至是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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