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风紧抓下袍,尽管这衣袍下半边已经被抓的破烂不堪,明明是上成的料子,可段林风受内力的一刹那,就已经眨眼撕破。
段林风叫不出苦来,毕竟声音已经叫的嘶哑了,再叫怕是喉咙要承受不住。段林风身感如万千道雷击之痛,那所谓万千雷击轰鸣的厉害,击于段林风身上先是触电一阵,再士气高涨,那时便如泰山全力一而再再而三的压迫感。段林风咬牙切齿,心想受如此之苦,倒不如死去。
段林风面目狰狞,嘴唇已经发干,肤色泛白。十七岁少年的俊气蓦然全无,属实可怕。
赤风越来越感到劳累,忙的咳嗽,随即突出一口暗血,那尚在冒泡,宛如受病毒侵蚀般。
段林风本就有玄德之仁,尽管声音嘶哑,还是努力的用破音要准每一个发音:“前—辈—你—这—是—为—什—么?”
赤风苦笑道:“愣着干嘛,运功啊!”赤风想今日那汉子一事,可看出段林风为人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早已不是少侠,胜似在江湖中芳名留存的,响彻云霄的大侠,想他为人也十分谦逊,甚至有点呆,想到这里,赤风暗自摇头浅笑。心想:“此子倒是个公子(在那时候江湖流派的人公子是尊称)。枉我没选错。”
说着,段林风不想赤风给自己的内功白白浪费,于是气沉丹田,调养生息,盘着做,运起功来。此时段林风略感舒适,毕竟他刚刚已经吸收了赤风绝大部分内功,现在吸收,不再痛苦。
段林风本想问赤风为何,但考虑到运气时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于是将这个疑问暂时封于口,尽管多好奇。
只觉一股檀香扑入室内,素有迷人欲意。赤风专心运功,并未察觉。段林风只感异样,但料想此地如此多怪,怕是不会有闲人要来。
约么五六个时辰,赤风昏昏欲睡,双手运功回真气,道:“老夫算是助了你一臂之力,倘若你以后习得他道武功,有老夫的内力,你不学懂都难,只要领域广,武功就高强。”赤风随即捻了捻胡须,轻微笑道。
“老夫怕是无力了,又要在此闭关几年,你且带着论风八象,行至郑州,觅一桃花林,有一白发老者,那老者名曰同迸,是我的师叔,他自会教你。对了,你出去后,我会让人陪你一起,免得孤单。”
段林风想自己不是单骑,松了口气,又想因赤风对自己的赏析心存感激,毕竟众皆叹怀才不遇,自己却被一个鼎鼎大名的豪杰赏识,自是兴奋不已,早是如此,这跑区区几千公里路又何妨,天涯若比邻嘛。更何况他还是想教自己论风八象,对赤风更是尊敬,爱戴。
段林风深作一辑:“不再打扰老先生休息,小生定会前去。”说着段林风揣着论风八象,从另一个密道而去。
“还有二十多天就要去汉阳一代,离潭州甚是近,可如此飞奔郑州,怕是完成时赏潭州已经来不及了。这去要三天起码,偌大郑州区区桃花林,岂不是千多万多,怕是还要寻个几日,归来时快马加鞭,赶到是赶到,但只可惜不能赏潭州美酒了。”段林风失意感叹。独自径留绕回。只见左涵与那白面小生早已在那聊的好生畅快。
“左姑娘,小生怕是要北行至中原,不在潭州了,近日来劳烦了姑娘。”段林风说是霸道,内心却宛如诉衷情般,如断肠人两个一方。不敢多看,随之拍拍青衫灰尘,匆匆而行。
“若是速去速回,说不定去汉阳时还能再来一次谭州,看一次左姑娘。”段林风自个安慰,瞧这楚楚佳人,但想赤风老人对自己的厚待,不再多想。
“清水阁再见。”左涵嫣然一笑。
“嗯。”段林风依依不舍终辞去,本心里还盼望着左涵同去,但看佳人并无意思,也就做罢。
段林风微微一笑,扭头准备行路,只见那前文所道的白面书生蓦然而起,道:“公子,你可是要去郑州?”
段林风想刚刚那书生好是听赤风的话,刚刚赤风也助了他,刚刚与那汉子的行事可见为人也是善良不乖戾,可见这便是赤风所道的那人气,又他为人正直,打心底相信他,可不知来头,自然问问:“公子是?”
“哦,鄙人沈生,字皑丘,潭州人士也。”男子笑道,好是和蔼。
段林风见沈生不冷淡,很好相处,道:“幸会了,沈皑丘。”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同行。
上了马车,厢内倒是做的随便,段林风忽开口道:“阿生,你看上去乃是个富家子弟,为何去岳麓书院成了赤风的人?”
“段兄,实不相瞒,在下曾入京想考取功名,可是落第了,区区一个秀才罢,思是返回故土,再考一次,反反复复,直至中榜做个文武状元罢。于是乎经常来书院请教,认识了赤先生,赤先生教我武功,让我更上一层。”
“原来如此,不过先前看阿生你满脸惆怅,只怕是有心事,莫非,啊若有冒昧还请不责。”段林风尴尬的笑了笑。
“不冒昧不冒昧,入京识得一女子,待我甚好,我对她渐渐爱慕。无奈人世蹉跎,她已经长发及腰,终要嫁娶,无奈与她同穿红袍之人,不是我等。”沈生叹了口气。
“我说难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下人何不为情所困,倒不如我逍遥自在,乐似人间,未有女子追求,也未有心悦女子,不必发愁。”段林风哈哈一下,拍了拍沈生肩膀。
沈生看段林风如此不问世事的样子,好生羡慕,可又转念一问:“那左姑娘呢。”
段林风道:“随口说说啦。”
“噢,不过左姑娘倒确实对你很是好奇。”
段林风闻声,心如乱转,久久不停,明明已经目眩神驰,可又强装淡定:“哦?”
沈生笑出声来:“得了吧,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你对左姑娘早有爱慕了。”
“什么啊!只不过是倾慕她的容貌罢了,不聊这个,咱们两个男人竟聊些女人爱聊的东西,传出去岂不笑掉大牙啊。”段林风语速极快。
“不过要说情爱,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倾慕容貌这话,我觉得左姑娘倒真是佳人一个,我都心之荡漾,不过要论我所瞧见的最美的女子,我觉得左姑娘也只是个并列第一,非独占鳌头。”
段林风打趣道:“哟,情人眼里出西施,变相夸你的心上人呢。”
沈生闻言,和颜道:“她却是貌美如花,但比起左姑娘与我所说的那个女子而言,不见得啊。”
“说来听听。”
“萧尚书曾亲笔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用这首硕人来描写都略略,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加上这首勉勉强强,再加上清平调的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沈香亭北倚阑干,才略得体。”沈生边想,边道。
段林风微笑:“那你所言的萧尚书属实一个才华横溢,照你这么说,我还真想看看。”
“不然,萧尚书为人品味极高,他若是夸人一句美丽,都能被南宋传的沸沸扬扬,能被他所赞美成这样,可见上官妍是多么美丽,况且我也见过,属实不亚于任何一个女子。可她偏偏就是对任何男子没意思,为人也是傲娇,蛮横。但人格还是不错的,待人也周到。”
“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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