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印虽然只是一个刚刚步入修真门槛的新人,但是这次的拍卖会,比他富足的修士却少之又少。
那千年红莲很轻易便被章印以五千下品灵石的价格买了下来,这还是有一些修士嫉妒他丹药多,故意喊价抬价,不然的话,也用不了五千灵石。
至于章印最后的那一枚丹药,足足可以增加四十五年的真力修为,却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了,所以,竟是被风仲以六万灵石的价格收走了。
这次的拍卖会为章印赚了十一万下品灵石,这是他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压制住激动的心情,他又用这些灵石,买下了拍卖会上其他的丹药,甚至还找风仲这个炼丹大师私自买了一些。
怀里揣着满怀的丹药瓶子,章印在岭南山脉找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开始炼化丹药。
十一万下品灵石全部被他用来购买了丹药,而他买的这些丹药,足足可以增加265年的真力修为。
但是他体内真力过于精纯,当初炼化大名丹,也只是能提升两年的真力。
所以,一月后,当章印炼化完了所有的丹药,真力也不过是提升了105年。
加上他自己本身的一年真力,此刻,他已经有了106年的真力修为。
接下来,他又按照梵相金身不坏的修炼方法,把四十六年的真力从经之脉中分布到了周身,只给自己体内留了一甲子真力。
经过四十六年的真力淬炼体质,章印知道,此刻自己的身体强度,如果回到地球的话,就连令人闻风丧胆的子弹都不用在害怕了,当然原子弹不算。
他现在除了皮肤隐隐泛起一些古铜色外,身体其余各处和正常人毫无区别,但是却能够抵挡坚韧的利器攻击,这也不得不让章印在心底暗呼神奇。
一路回到幽山大名山庄,已是傍晚时分,而周易和杨仪在听说章印回来以后,第一时间便都找上门来。
章印离开山庄的这些日子,把周易和杨仪都给急坏了,他们还以为章印在外面发生了意外。
周易着急,是因为他和章印的交情,还有他报仇心切,因为杨仪已经来找过他很多次了,约他和章印回業城去。
而杨仪焦急,则是惦记着他自己的那枚丹药。
三个人碰见以后,杨仪便迫不及待的提出要回業城探亲,顺便帮周易申冤的事。
三个人一拍即合,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骄阳正挂中空,三匹骏马自幽山脚下小镇,一路奔驰而过,在寂籁无声的大地上响起阵阵蹄声,尘土四起。
到了業城杨家府邸,杨仪吩咐仆人把马匹牵入马棚,跨着大步头前领路,领着章印和周易,径直入了厅堂。
安排下两人后,杨仪径直去后堂找他父亲,边走边想:
“章印这小子嫉恶如仇,为了一个杂役弟子宁可把到手的丹药在拿出来,那猎户家的小娘子,还是尽快送走为妙。”
见到他父亲杨忠以后,杨仪诉说了前事原委,爷俩合计了一番,心想,有周易的前车之鉴,万不能在留下仇家,所以,又改变了初衷,竟然把猎户之女直接杀了,尸体扔进了后院枯井。
到了正厅,四个人先后见礼,杨仪直奔主题:“父亲,我周师弟的事,你看怎么办?”
杨忠道:“前厅便是衙门大堂,我即刻便差人捉拿疑犯,周贤侄,你即刻便写一份状子,咱们一会儿便升堂审案。”
周易哭道:“谢谢青天大老爷为草民申冤。”
杨忠正色道:“为民请命,乃是本官份内之事,贤侄不必如此,因先前无人状告,叔父不知業城竟有这等惨事,歹人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在我管辖之地胡作非为,即便不是贤侄的事,本官也绝不姑息。”
说着话,已有下人送上了笔砚。
周易边哭边写状纸,杨仪指着章印,笑道:“父亲,这位章师兄,在内门非常照顾孩儿,你老人家虽然两袖清风,嫉恶如仇,但也不能不懂人情世故呀?可不能冷落了我师兄,不然我可不答应。”
杨忠一拍脑门,登时站起身来,笑道:“仪儿说的是呀,为父忙于政事,确实与人情世故略有不足之处。”
走到章印近前,拱手道:“贤侄对我儿多有照顾,请受杨某一拜。”
说着就要跪拜,章印急忙扶住杨忠,说道:“杨大人不必如此,我们师兄弟之间,互相照顾也是理所应当。”
杨忠欣慰道:“好,好呀,章贤侄如此深明大义,真乃青年俊杰。以后有章贤侄照顾我仪儿,我也就可以空出时间,多去惩治一些業城的不法之徒了。”
章印恭维道:“杨大人时刻不忘政事,如此忠君爱国,真乃天下官员之楷模。”
杨忠道:“惭愧,惭愧呀”
这时,已有衙役来报:“启禀大人,犯人均已抓到,正押在衙门。”
杨忠厉声道:“即刻升堂!”
那衙役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杨忠又说道:“两位贤侄,随我一同出去,看我如何惩治恶霸!”
随即,四人全都来到了前厅衙门大堂。
“威武”
衙役们很快便在衙门大堂打开了场子。
只见杨忠高坐堂首,头挂明镜高悬大扁,一副严肃表情,不怒自威。
周易跪在堂下,手捧状纸,对着三个恶霸怒目而视。
而章印和杨仪,则是坐在杨忠下首的椅子上旁观。
章印心想:“这个世界的衙门,和华夏古代的官府也差不多,有点意思。”
“还有杨仪在镇上买的那骏马,也和地球的一样,在地球上都骑不起,这次逮住不花钱的,等解决了周易的事情,非得好好骑上几天,除了有点搁屁股,还真是威风到无敌了。”
这时,忽听杨忠在堂上大喝道:“堂下所跪何人?状告何人?速速投上状子来。”
周易哽咽道:“小小人周易,状告業城恶霸,目无王法,杀人霸女,状纸在此,请大人过目。”
说着,已有师爷把状纸接了过去,杨忠装模作样地随意扫了一眼,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狂徒,作奸犯科,逼害良民,你们眼里还有王法么?”
堂下三个恶霸,早已与杨忠打过交道,有些私交,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均是脸无惧色。
只听其中一个身材肥胖的恶霸说道:“回禀杨大人,我等都是良民,这小子明显诬告,还请杨大人明察。”
另一个身材瘦弱的恶霸也道:“是啊大人,这个周易我们根本不认识,他诬告我们必有所图。”
杨忠大怒:“你等欺男霸女,本官早已有所耳闻,还敢狡辩?”
他听杨仪说章印有三十年真力修为,知道章印前途不可限量,一心想着给自己儿子抱颗大树,毕竟这个世界以武为尊,所以,有心在章印面前卖人情,一味偏袒,道:“还不从实招来!”
那胖恶霸道:“既然大人不信,可传人证,我有人证证明,当时我们并不在场,这个周易有无人证?倒是叫到堂中,大家对质。”
瘦恶霸也道:“对呀,况且周易当时并不在场,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们所为?”
周易怒道:“我死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模样,你们的姓氏,我早已暗中打听清楚了,只是大家慑于你们的淫威,不敢举证罢了,你们能逃得过悠悠众口么?”
那胖恶霸哈哈大笑道:“没有人证,你就是诬告!”
杨忠闻言登时大怒,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喝道:“要什么人证?给我打!”
命令一发,众人全都惊了,怎么县令今日如此反常?就不怕落个屈打成招的闲话么?
但是衙役们却不管这一套,老爷让他们打谁,他们就打谁,反正出了事也有个子大的扛着。
抡起棍子来,就往三个恶霸身上招呼。
那一直没说话的恶霸被打的疼了,大叫道:“我一句话也没说,为何打我?”
杨忠闻言大怒,他本就是靠着祖上余萌混了个县令,没什么断案经验,平时有证据的事,他也是拖着不办案,两边吃银子,此时见别人不服自己,害怕在章印面前丢了面子,怒气更盛,嘶声大叫:“给我打!不招供就给我往死里打!”
那胖恶霸屁股上鲜血淋漓,呲牙咧嘴地大骂:“杨杨哎呦你这狗官我舅舅是是知府,你等着哎呦”
杨忠哈哈大笑道:“本官一生清廉,爱民如子,你舅舅就算是当今皇上,本官也不怕你!”
章印看他升堂看的糊涂,转头问坐在身旁的杨仪:“他舅舅是知府,你们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杨仪年轻人爱显摆,得意道:“小小知府,何足道哉?我爷爷乃是当今丞相,我大伯是大将军,就连我舅舅,那好歹也是个巡抚,怕他做甚?”
章印哦了一声,忽听那瘦恶霸大叫道:“黑五哎呦黑五快回府喊我妹妹妹前来救命!”
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听了瘦恶霸这句话后,踏步如飞,转身从人群之中奔了出去。
这时,瘦恶霸大叫道:“我我招了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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