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锋和乔公的第二次见面约在了第二天午饭过后。虽然在见面的一瞬间，李锋就通过魂之眼看明白了乔公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过他还是从华医的望闻问切到西医所有不需要太多设备的检查都来了一遍，虽然李锋没有做过医生，但是他也知道怎么样让乔公安心。
等李锋准备告辞回去调整药量时，乔公叫住了李锋：“李锋先生，我现在对昨天你说的那个因果的问题挺好奇的，你能不能给我们说一下？”
李锋轻笑了一声，他马上猜出来昨天可能发生了什么：“看来乔公昨天已经做过实验了？”
乔公没有隐瞒：“是啊，一种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力量。对这股力量，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李锋在心里和系统沟通了一下之后，决定选择性的透露一点东西：“那我打个比方吧。如果我现在面对的是1890年的清政府，我直接给了你们核电站和原子弹的制造技术，那么这个技术就是谁看谁死，就像昨天那样。但是如果你们已经把质能方程研究出来了，我再给你们，你们付出的代价就少多了，但是你们仍然会很难受。如果你们已经研究出了核聚变，那么我再给你们，付出的代价就几乎为0了。”
乔公思索了一会，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他问李锋：“在古代功法方面的‘质能方程’是什么？”
李锋摇摇头：“这点我自己都没弄清楚，虽然有点研究成果，不过在我自己都不明白的情况下，说出来还真怕误导了你们。”
乔公说：“没事，我们就是听一下。况且你一个了解这么多古代修炼知识和药方的宗师，在这方面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李锋再次拒绝之后，在官场摸爬滚打很久的乔公很快就明白了李锋这是想要更多东西了，不过这样反而让乔公安心了不少：李锋有所求，就可以沟通。要是他真和那些宗师之上的无欲无求的修士们一样，那才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经过一系列客客气气的讨价还价，李锋用要了邵宇那几条狗的命以及让他们身败名裂，还有给自己的父亲争取到了参与国家下一个大工业新区建设的机会，以及五年的免税为条件谈妥了这场交易。然后李锋才把自己这些天和系统一起研究出的东西和盘托出：“其实我给你的那张纸条上的东西，它本身真的不算太珍贵，真正珍贵的是，这张纸条上的东西能够带给人类的变化。”
“从我见过的那些气功师的情况来看，他们每跨过一个阶段，除了经脉中储存的灵气和把灵气加到身体表面来增加攻击力和防御力的技巧之外，还有身体的变化，你们往这个方向努力过吗？”
“当然。”乔公点点头：“我们追踪过好几个人从开始修炼到筑基的所有变化，但是这些变化在灵气之外的领域的科学研究上，我们实在很难找出规律性的变化。怎么说呢”
虽然乔公卡壳了，但是李锋明白他的意思：“就像在灵气的指挥下，身体中的多个部位无规律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乔公点头：“对，正是如此。每个人的变化都不一样，但是到最后肯定会呈现出更健康，衰老更缓慢，力量更大的特点，但是每个人的改变都区别巨大，这给我们取样增加了极大的困难。”
李锋说：“那你们考虑过，先不要好高骛远，稳扎稳打吗？”
“稳扎稳打？”乔公没明白李锋的意思。
李锋点头：“对，稳扎稳打。从细节开始慢慢研究，现在的气功师和我以前的时代的气功师的区别很大，总之来说就是弱得多了，但是这种孱弱非常适合作为这个领域的科研的起步研究对象。比如，普通人的手和腿不锻炼了会变弱，但是气功师不会，现在的气功师在‘不锻炼了不会变弱’这个阶段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比如先让手臂这样或者先让腿这样。你们完全就可以对比这个阶段的气功师和普通人的基因方面有什么变化，然后想办法做基因方面的优化，不是可以直接让普通人拥有这些特征吗？物理上任何的大一统理论都是从实验现象开始研究的，哪有一开始就去追求大一统的？”
乔公想了想，表示了赞同：“对，有道理，之前我们确实在这方面做的不够。不过李先生，在您之前的时代，恐怕连基因的概念都没有吧？基因的概念为人所知是在1978年之后了，那么，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李锋说：“我们的条件比你们好得多，灵气比你们多得多，所以我们直接开发出了细微的控制灵气的法术，基本上均匀的灌注一个人的全身后，他就最少有了修炼到神海境的资质。我们一般把这个过程称为灵气灌体。”
齐老爷子问：“那灵气灌体的手法能透露吗？”
李锋摇摇头：“不能，就算能对你们也毫无价值。灵气灌体最少需要外景二重天的强者去主持才可以，也只有他们拥有对灵气这么细微的控制能力。这点透露出去是没事的。”
齐老爷子叹了口气，李锋接着说：“所以，你们就得好好走走你们的科学这条路，来想办法达到差不多的效果的。说实话，比起我们那个时代的灵气灌体法术，我更看好你们，因为在我们的时代，外景二重天的强者总共也没几个，也就皇亲国戚中的男人能够有灵气灌体的待遇，往下一品大员的嫡子还能努力去争取一下，一品大员以下基本上就没机会了。在我们的年代，想要一次灵气灌体的机会比娶公主可麻烦多了。”
“但是，你们如果研究出了效果一样的基因靶向药物，让每个人都能有修炼到神海境的资质，哪怕现在灵气越来越少了，你们也可以很快拥有远远超过贞观年间的气功师力量。”
“接下来，在每个人都有灵气修炼能力的情况下，灵气和武器装备的结合就是很有应用价值的项目，而不像现在这样，因为经费必须束之高阁。”
“等到这条路走通了，很多基于灵气灌体相关细节的下一部分技术，比如我之前说的烈焰战纹功法中的身体元素化，我就可以多给你们说一些了。”
乔公眼中的激动神色闪烁了一下就消失了，他想到了这个光明的前景，但是马上又看到了现实的障碍：“唉，基因研究哪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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