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古镇已经几十年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过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院子里聚集了古镇的人,围坐在木桌上,红叶古镇虽然穷,可野菜肉食可不少,都是镇长发动镇里的人去山里弄的。
镇长笑容满面的端坐在红叶古树下,红叶古镇有规矩,拜完父母之后,便是拜红叶古树。
红叶古树在镇子里,就像神明一样,逢年过节都会举镇祭拜,都说红叶古树奇特,是大慈大悲的菩萨留在镇子里保佑他们的。
今天红叶古树下也设好了香案,香火不断,纸钱成堆,野果,熟肉供奉。
镇子里的人虽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都祝贺着镇长,文樨嫁到镇子里,算是替他们古镇保住了香火。
不至于他们这些半截入土的老家伙走了以后,红叶古镇便空了。
“各位,今天是我儿大牛和文樨的大喜日子,大家吃好喝好。”
镇长发自内心的高兴,大牛人傻,现在还有他照顾着,可以后等他老了,大牛无依无靠,要造孽。
娶了文樨,至少以后大牛不会孤零零一个人。
太阳高升,阳光照射在红叶古树上,熠熠生辉,镇子里酒肉飘香。
时辰到了,黄阿婆牵着文樨的手从屋里出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文樨身上。
今天的文樨,美的惊艳。
文樨手里牵着一条喜绸子,另一头则是捏在大牛的手中。
“文樨啊,今天你比天上的仙子都美。”
黄阿婆搀扶着文樨下楼,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文樨这般美艳的女娃儿,在心里暗叹大牛傻人有傻福,这辈子能娶到文樨。
“大喜的日子,肯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文樨双眸中有了神采,一直注意着酒席。
“新娘子来咯!”
黄阿婆吆喝一声,镇子里敲锣打鼓,鞭炮炸了很久,文樨和大牛到了红叶古树下。
选的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黄阿婆是媒人,所以婚事由她来主持,也只有她懂这些。
文樨和大牛规规矩矩的拜了天地,起身,面朝镇长。
“二拜高堂。”
拜过镇长,文樨捧起一杯茶水递给镇长,笑容满面道:“喝了这杯茶,以后文樨就要对您改口了。”
“好好。”镇长接过茶水,高兴的不得了。
文樨盯着镇长滚动的喉结,心里冷笑一声,一杯茶水喝尽,文樨又递给黄阿婆一杯:“黄阿婆,文樨要谢谢你。”
“这有些不好吧。”
黄阿婆没有去接茶,她喝文樨递的茶不合情理,与镇长对视一眼,见镇长点头这才接茶,笑笑道:“今天新娘子最大,我喝。”
擦擦嘴角的茶水,黄阿婆拉着大牛和文樨面对面而立:“夫妻对拜。”
文樨和大牛对拜,黄阿婆牵着文樨走到了红叶古树下,说道:“我们古镇有个规矩,喜事要拜古树,拜了则算成。”
“古树,都说你是菩萨种下的,希望你保佑文樨。”
文樨跪拜磕头,她不求风调雨顺,不求往后幸福快乐,只求古树能让她顺利毒死镇里的所有人。
“我的肚子好痛。”
文樨还未起身便有人叫着肚子痛,文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痛就对了。
“老医生,快帮他看看。”镇长急忙让老医生看病,应该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医生放下筷子,手掌刚搭上那人的手腕,嘴里一口黑血喷了出来,都没挣扎一下就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饭菜里有毒。”
一个接一个的人吵着肚子里绞痛,不断有人死去,若是一个人喊肚子疼,可能是误食了不干净的东西,可在场的人都捂着肚子,嘴里喷血,显然是有人在饭菜里下了毒。
“大牛,快去房间里拿洗胃草。”
镇长肚子里开始绞痛起来,额头上冷汗直冒,立马让大牛去找解毒的药。
黄阿婆惨叫着倒在地上,不断地打着滚,除了大牛没事之外,就剩文樨一人了。
“杀千刀的,是你下的毒。”
黄阿婆蜷缩成一团,嘴里开始流黑血,唯一有可能下毒的只剩文樨了,难怪她觉得这两天文樨有些不对劲。
“你才是该挨杀千刀的那个人。”
文樨脸色阴沉的似变了天一般,让黄阿婆颤栗,这一切都是因为黄阿婆而起:“就算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我心中的气。”
文樨解开喜服,腰间别着一把剪刀,他双手紧握剪刀,这些日子以来所受到的侮辱化为无尽的愤怒,对着黄阿婆的脑袋,用尽全身的力气捅了下去。
鲜血溅射,洒在了红叶古树上,树上的红叶掉落,枯黄一地。
文樨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将黄阿婆扎成了马蜂窝,双眼通红的转过身,镇长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嘴里涌出粘稠恶臭的黑血。
“镇长啊,你不是想着要我嫁给大牛吗?你对我做出那种事合适吗?”
文樨手里拿着沾满鲜血的剪刀,对着镇长胸膛捅了下去,一刀又一刀,鲜血满地流淌,直到肚子稀烂,无处下刀为止。
看着全镇子的人都死光了,文樨靠在古树上,望着漫天的枯叶落下,眼泪落了下来。
“菩萨,你是在为我流泪,还是在替他们流泪?”
文樨拿着血淋淋的剪刀在树干上刻了四个大字,死有余辜!
大牛手里拿着解毒的药,看到满地鲜血和尸体似发狂了一般,文樨朝着大牛招了招手:“大牛,来媳妇这里。”
虽然大牛玷污了她的身体,可文樨并不怪他,他一个傻子懂什么啊!
“媳妇,他们都死了,我爹也死了。”大牛抱着镇长的尸体,手掌抹过满含泪水的眼睛,脸上全是鲜血。
“大牛,他们都是坏人,他们都想害我,我杀了他们,你会怪媳妇吗?”文樨再次拿起了剪刀,走向了大牛。
“坏人要害大牛媳妇,大牛不准。”大牛哽咽着,却不害怕满手鲜血的文樨。
“大牛来,媳妇抱。”
文樨张开手臂,大牛扑到了文樨的怀里,文樨眼中掠过一抹杀意,剪刀从大牛的肚子捅了进去。
“大牛别怪媳妇。”
大牛疼的五官扭曲,想要挣脱开文樨的怀抱,却被文樨死死的抱着。
“媳妇”
大牛全身没了力气,文樨将他放在地上,她靠着红叶古树,剪刀对准自己的心脏猛刺而下。
文樨也死了,红叶古镇的人死光了。
没过几天,周润来到了红叶古镇,他是来寻找自己的未婚妻文樨的,可当他进入镇子,只看到满地腐烂的尸体和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臭味。
在红叶古树下,周润凭借文樨手上的那枚戒指找到了她,周润悲痛欲绝,他不知道镇子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文樨遭了什么罪。
周润靠坐在红叶古树的树干上,牵着文樨的手,就这样一直坐着。
坐成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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