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个目前无法解释的问题。我和杳然在梨园里试验了一番,因为我没把住口,最后将梨园弄消失了,这里变成了一片训练场,假人标靶从地里长出来,同时长出来的还有几张桌子,上边放着各种枪械——就跟我在科研九所里的训练场一模一样。
杳然被吓得花容失色,随后她尝试调动自己的意念,抹除掉了训练场,让梨园恢复原貌,我俩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最后没忍住失声大笑。
后来又经过几次尝试,我发现我们俩的权限等级是一样的,并且在产生冲突的时候会相互抵消,比如我们俩在同一地点同时“创造”不同的事物,因为空间限制这个念头会被抵消掉,结果是什么都不会出现。
同时我们俩的“创造”也可以互补,在同时创造同一种事物的时候,细节处会互相补足,比如我对各类枪械都比较了解,杳然也认识一些,但她并未接触过枪械,她在创造一支手枪后发现手枪并不能射击,更像是一个壳子,我接过来对它进行补充,相比于之前的“同时创造不同事物会抵消的情况”,这一次的创造物被完美补足了。
于是我冲着远处的梨树开了一枪。
嘭。
把杳然吓了一跳。
杳然又带着我去看了她创造的胡泊,她说:“我曾经尝试过创造生命,但是很难,每次一尝试都会晕过去。”
“不对吧,那些花草树木也是生命啊,等等我看看。”我去摘了一只梨子,然后用特殊的视觉系统认真观察它,我说过,如果我保持专注的话,我甚至可以看到几里外的一只蚂蚁,同样如此,只要我保持专注,我几乎能看到细菌。
“看,梨子里是有微生物的,它们同样是你创造出来的。”
杳然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说:“也许要想创造复杂的生命需要更多的训练,等以后回科研九所咱们再慢慢研究,这方面赵叔叔和林阿姨都是专家。”
我在杳然的精神世界里转了一圈,杳然说:“就这么大了,和一座小县城差不多,大地也是我创造的,所以有点儿弧面。”
“外边是什么?”我虽然向杳然询问,实际上我知道她回答不了我,我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精神世界的存在,也曾在里边创造过简单的东西,比如书桌纸笔之类的小玩意儿,精神世界到底有多大,我试着飞过去看过,但会在路途中遇到一堵墙,一睹看不到的墙,在杳然的精神世界中也如此。
“这些问题都留在以后慢慢研究,咱们先回现实世界。”
“好的。”
离开精神世界很简单,只要保持专注并想着脱离就可以,当我睁开眼睛后,发现已经天黑了。我躺在床上,看室内的环境应该是许先生之前租的那栋小楼——我们还在无灯巷。
我旁边躺着骨瘦如柴的杳然,她胳膊上打着吊针,有一台监测仪器连在她的身上,沈阿姨拄着下巴在打盹儿。
杳然在现实世界中的身体非常虚弱,她甚至连轮椅都无法坐,几乎和瘫痪一样,我背着她的时候甚至有一种错觉,如果我把她弄跌倒了,她一定会像玻璃一样碎掉。
沈阿姨说杳然的状态类似于一些动物的低温休眠,但是她“冬眠”的时间太长了,导致出现了一系列的不良反应,比如骨骼变脆、缺钙、营养不良、肌萎缩、神经损伤等症状。至于为什么还没饿死……可能睡的还不够久吧,这玩意儿用现有科学是解释不清的。
此刻杳然躺在救护车的担架床上,依旧在输液,她醒着,侧脸看着窗外,她说:“两年前我在扬州一个小县城的旧楼里藏着,有一帮人和你们一样找到了我,想要我跟他们走,说他们那里有很多像我一样的超能力者,我出来见了他们,但是他们都是坏人,他们设置陷阱笼子把我罩住,说又抓到了一个超能力者,要把我带回去训练,用来对抗什么东西。”
“我知道我被他们骗了,立刻解除分身藏了起来。后来我东躲西藏的躲着他们,因为分身可以随时解除,他们只要不找到我的本体就拿我没办法。他们有麻醉枪,有一次我的分身被他们打中了,特别特别疼,哪怕后来融合了记忆,我还是能感觉得肩膀上特别疼。”
“所以那时候赵叔叔说要带我走,我以为你们也是骗我的。沈阿姨,赵叔叔,你们不会骗我的对吗?”
我抢答道:“开枪打你的那帮家伙不是好人,我们早晚会抓到他们的,你放心吧。”
“嗯,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只希望能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是在精神世界里活着也行。我……我没什么奢求。石头,我想去精神世界里待一会儿,一直躺着很难受。”
“好啊,我跟你一起。”
在回到科研九所后王科长出面简单说了两句,并没有安排任何实验。后来赵凡军跟我说,杳然的身体太差了,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养,还得让她对科研九所有归属感,才能像实验我那样对她进行实验。
虽然话说的有理,我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我们回来的当天王科长去了北京,听赵凡军说杳然提到的“坏人”基本可以确定是有组织的,而且并非外国人。目前外勤人员只有许先生能靠得住,其他人不敢再用,王科长这次去北京跟某些人见面,重新规划或者说重新组建外勤人员。
原先的外勤人员都是非战人员,此时发现有其他组织在收罗甚至说是抓捕超常人士,王科长担心外勤人员在调查超常事件的时候会跟他们碰面。非战人员比如许先生,别说遇到超常人士的攻击,就算是一个小流氓都能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是时候重新调整科研九所的人员规划了。
第二天雷子打电话来说林晓薇的病情加重了,一度出现危及性命的情况,虽然目前又恢复了稳定,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她能不能活下来。林蓉的状态非常不妙,医院不让她见女儿,她一直在大哭大闹,昨天晚上甚至坐在医院对面的大楼上以生命要挟医院。
雷子没有办法,只好通过当地军分区的朋友联系当地武警大队,把林蓉关了禁闭。
雷子在电话里说:“我现在在武警大队看着林博士呢,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刚才见到我时……说实话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她在撞墙!我也没办法,只能让武警兄弟把她铐起来,沈医生,沈科长,您赶紧想想办法啊,这么下去林博士会没命的!”
沈阿姨看了我一眼,跟雷子说:“雷子,你联系当地医疗部门,让人给她打一针镇定剂,然后赶紧给她输液。晓薇的事我先咨询一下,稍后给你打电话。”
沈阿姨给自己的一名同学打去电话,才知道现在有一种新型呼吸道传染疾病已经在广东省爆发的比较严重了,目前广东省刚刚派出专家调查小组前往中山市调查,她那位同学说,一旦有详细的调查报告会第一时间通知沈阿姨。
沈阿姨又通过李部长联系到了中国工程院的一位院士和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的负责人,经他们介绍,从临床角度看,可能是由病毒引起的,也有可能是病毒的亚型或变种引起的。目前对于患者的治疗都是采用“对症下药”的方法。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那位负责人说,只是局部地区出现了小范围的呼吸道传染病而已,问题不大。
对方的一句问题不大就把沈阿姨打发了。
沈阿姨在国内医疗行业还算有些人脉,她不停地打电话找人询问详细的病情和传染病爆发的情况,得到答案后整个人都有些虚脱,她跟我说:“不要相信疾控中心的人,他们懂个屁。这次的疫情恐怕要比我们想象的都要严重,不行,我得去广东!”
“您不能去!”我拉住沈阿姨的胳膊,“您是外科医生,您去了帮不了多大忙,万一您被传染了怎么办,禾铃会杀了我的!”
“可是我……我是医生啊,那边现在肯定缺人手,我有很多同学都跟着专家组去了,我不去不行,我必须得去,你别拦着我。”
“沈阿姨!”
沈阿姨被禾叔叔强行拉走“关禁闭”去了。
这种事我是完全没有头绪的,也帮不上任何忙,我也想去看看林晓薇,毕竟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又是林阿姨的女儿。可是我不能去,这个节骨眼儿上我要是提出去广东,会让科研九所天下大乱的——当然,天下大乱前我肯定会被关禁闭。
杳然看我愁眉苦脸的问我怎么回事,我把林蓉和林晓薇的事情告诉了她,她说:“如果是生病的话,我好像可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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