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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出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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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晓夜的目的地是盛丽城,在那里她需要更换身份证明,然后沿路去夜都,参加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成人礼。

    但是现在,她旁边站着一个叫“青目”的陌生男人,两个人不知道已经在一起多久,不知道身在何方。“既然能逃出石室,那石室曾经的主人现又在何处呢?”墨晓夜突然意识到,在这被土石包围的世界里,钻来钻去是有可能回不到原地的。

    在未找到熟悉的路之前,两人可能会一直在一起,就像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大部分时候, 11不是一定等于2,但是她宁可相信这约定俗成的结果。

    冷静下来,她开始感知这个地方。

    感知的衍生是一场奇妙的体验,墨晓夜发现她在无论如何都无法触碰到边际,在这空间里显得十分很渺小。但她却能在有效范围内的石柱上感到每一条纹理,每一只小生物感觉到尽在掌握。

    这是一种矛盾的感受,不甘心却又让人沉迷其中。总觉得自己再努力一点,一定可以看得完全。

    所谓祸福相依,她该感谢逃生这些时日的摸索前行,无时无刻的高度集中精力,让她已经习惯用感知去探索周围的空间。其中确实有她感受到自己求生技能不足的原因,但另一个重要的就是感知灵敏后带来的这种全新体验。

    随着使用的熟练,这种能力似乎又有所加强。墨晓夜有些怀疑青目得到的好处更多,毕竟他整体实力本身就比她出众。

    在这种被放大的能力下,如此近距离的站在青目身边,墨晓夜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是否平静,他的体温是否如常,他脖子上微微跳动的血脉,他正散着汗气张开的毛孔两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却都对这种明显的改变只字不提。

    如果他也是一样

    墨晓夜脸颊微红,把害羞的念头掐住,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郁闷。她脸色再变,无法想象这种想法被青目知道怎样嘲讽。她劝自己道:这是副作用,她该好好去适应,或者消除。

    青目好奇地看她,这丫头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呼吸和周身气场一变再变。嗤笑道:“睁眼吧,该看的时候一定不要错过。”

    墨晓夜暗恼自己失态,睁眼就瞪向他。但当她眼角的余光瞄到四周的景色后,却不由自主地从高台走了下来。

    这个空间布满着高高的石柱,大小粗细,距离稀密,没有半点规律可寻。其美妙之处还在那植被,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苍茫山的景色。

    她还认识,这是书上提到的一种叫蓝草的植物。它顺着铺满了地面,又贪心地缠住石柱往高处延伸去。蓝草喜铁,生长在低温中,没有叶子,终生开花而不结果。它们呈白色,藤蔓带刺,但却会发出淡淡的光,就像一根电线上串联起无数小灯泡。

    然而这绝美的风景里却暗藏危机,蓝草因为长于铁矿上的原因,富含铁元素的周身都格外坚硬,那刺绝对可以割破皮肤。

    两人小心翼翼向前,墨晓夜惊讶道:“蓝草是喜铁矿的植物吧?这里竟有如此多。”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青目挑眉,还以为连进隧道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的家伙是个生存小白痴。几天相处下来,他发现她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娇气了点,体力差了点,见识浅薄点,历练少了点而已!

    显然,他对她的包容度在加深,但他还毫不知觉。

    墨晓夜指着头顶问:“上面那些小光点也是吗?”蓝草可长不到那么高,更况且两者间明细的颜色差异还隔着整条石柱的距离。

    青目的眼光也被吸引去,迷惑道:“那是什么”

    墨晓夜来了精神:“想不想上去看看?”

    青目果断道:“走!”要想弄清楚一种事物,不亲身观察和体验怎么可能呢?此刻他心中已经有所推断。

    也许黑暗配上这样俏皮的微光才不显得寂寞,墨晓夜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成就了这样奇异的景观。

    “自己爬。”

    话音刚落,青目已经在离地好几米的地方了,他的动作之迅速令墨晓夜刮目相看,要是某天她也有良好的体力和专业训练,一定能成为暗夜族里响当当的人物。“还傻愣着干嘛,到底上不上来?还是要我背?”青目话里暗示着流光隧道里某人的无能。

    “你小看姐姐我!”墨晓夜不服气,用丝竹鞭缠住一根较细的柱子一荡而起,心里暗自得意,“比比谁先到顶!”她决心一雪前耻。

    青目不得不承认,她看起来柔弱,但确实还是有些功夫的,可能是涉世经验不足,才导致她错误频发。其实在他认识的同龄小姐中,撇开力量不谈,的确鲜少有人能比得上她身手的敏捷。他也不愿丢了脸面,仗着身体的灵活性和有力的四肢攀爬起来,看似悠闲,却也不慢,况且他还没有使用任何工具。这本事,墨晓夜真是望尘莫及了。

    两人各显神通,在临近的柱子上比试起来。一扫长时间在各种狭窄通道穿行的压抑,与其说是暗暗较劲,不如说玩得不亦可乎。

    一步步高了,墨晓夜才发现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容易登顶,因柱子中部异常光滑,没有特定的工具根本使不上力气。

    青目还不甘心,又往上蹿了两步,居然滑了下来。这时再看,原本稀稀拉拉不易发现的光点也越变越多,大而清晰起来。

    青目此时已经可以肯定,那头顶上是一种稀有矿石。他并不打算告诉墨晓夜,只不甘心道:“上不去哎!眼看就到了!”

    墨晓夜看看青目,又看看自己攀着的柱子,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青目见墨晓夜不说话,又问:“臭丫头,你不上去?”

    墨晓夜翻了个白眼:“咋了?你想我上去?”提出比试的是她,现在若要就这么下去,她有些拉不下脸来,索性赖在原地不动,反正也不是她一人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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