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靠，得想办法打听到他。”毛宁舔了舔嘴唇，“我得好好谢谢他，然后，打败他！”
“加我一个。”吴鑫举起酒杯，两人相干为敬。
另一边张北辰一边毫无形象地撸着串，一边另一只手捣鼓着毛家枪法，整个人好像走火入魔一样，一路上行人敬而远之。
回到了医院，张北辰拿出给他准备好的临时卡，刷卡后报警激光消退，他凭着记忆回到了修复仓室，不知怎么，他总觉得门里也不开个灯阴森森的。
“鸟窝？”张北辰朝门里探探头。
“你回来了？”斯摩根的声音有气无力，感觉要死了一样。
“靠，女暴龙没对你怎么样吧！”张北辰推门而入。
“嘘！小声点！”斯摩根赶快过来捂住他的嘴，“她睡着了。”
看着眼前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的斯摩根，张北辰有点认不出来，“靠，你俩干啥了。”
斯摩根推着他走出来，请请带上了门，“导师今天实验失败了。”
“然后呢？”张北辰真想不出斯摩根不挨揍的理由。
“然后她嫌弃我脏，让我洗白白陪她喝酒。”斯摩根摊摊手。
“你舍得没喝？”张北辰嗅一嗅，还真没在斯摩根身上闻到酒精的味道。
“我也想啊！她全喝了。”斯摩根哭笑不得，“唉。有时候挺心疼她的。”
“靠，看不出来你这张狗嘴还能说出这么温柔的话。”张北辰张大嘴。
“你丫的，好歹也是从大一就带我飞的导员啊。”斯摩根眼底流转的温柔，张北辰有点熟悉，“而且她再怎么坚强，也只是一个女人啊。”
张北辰想要嘲讽，可是看着这么柔情的斯摩根忽然说不出话来，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闷得慌：“要不要这么温柔，她又不是你女朋友。”
斯摩根愣了愣，然后拍拍张北辰的肩膀，一下子装的很沧桑，就差嘴上叼一根烟了，“靠，同道中人啊！我此生最大的梦想之一，就是追到导员！”
“牛！”张北辰目瞪口呆。
“那么吃惊干嘛，谁还没个感情了。”斯摩根现在又变回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故事的味道，我就不信你没有喜欢的人。”
“你就不能不提么？”噎在张北辰心里的东西化成了苦涩的酒，让张北辰想起了那段如梦如醉的美好时光。
斯摩根懂了，没有过多的言语，他勾住张北辰的肩膀，“走，我请你喝酒。”
两人来到了值班室，斯摩根掀开地毯，把正中间的地板砖扣起来，下面藏着一听啤酒。
“我最后的私人珍藏！”斯摩根拍拍手，“干了！”
张北辰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却很想醉一回。两人你一瓶我一瓶，侃着笑着，交换着故事，倾听着心声。
有种人，从你见到他的一瞬间你就明白，你可以交心。
“后来呢？”斯摩根打一个饱嗝。
“后来她说她有了喜欢的人啊。”张北辰其实觉得啤酒并不好喝，有点苦，就像心里那份过期的感情。
“靠！你个傻帽！”斯摩根将空瓶子扔在地上，“我跟你说，女孩子一般这样跟你说，不是真的有了喜欢的人！”
“靠，那你给说说。”张北辰很希望听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真按你的说法，一开始对你很好，后来突然离开。”斯摩根伸出两根手指，“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她真不想和你有进一步关系，另外一种是迫不得已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那你是说她是第二种咯？”张北辰酒醒了一半。
“对，极有可能。”斯摩根摇头晃脑。
呼！张北辰一下热血冲头，虎目含泪，声音像是嘶吼一般，“我要去找她！”
斯摩根眼看张北辰情绪失常，赶快栏住张北辰，“淡定！靠，别激动。”
“我要去！放开我！”张北辰不知不觉就动用了元力，虽然不至于全力爆发，却也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力量。
哪知斯摩根双手仍然像是金箍一样阻拦着张北辰，张北辰咬咬牙，元力输出稳定提升，而斯摩根的力量却越来越强。斯摩根忽然大吼一声，“冷静！”
他从嘴里吐出一个很小的针管，一下子扎在张北辰的胳膊上。张北辰觉得自己的元力一下子就凝滞了，浑身酸软无力。
“秘制阳痿药剂！”斯摩根咬着牙哼哼唧唧说出药名。
“你大爷！”张北辰有气无力，不过却是冷静了许多，“为什么要阻止我？”
“你先听我说，你得学会成长。”斯摩根撸一撸自己的鸟窝，骚气十足地说，“有些事情是不能挽回的，你要学会尊重她的意愿，这对你和她都是好事。”
他故意换了一副深沉的表情，“对人对事情都有规则，谁做了打破规则的人，就注定会是那个受伤的人。”
“那你是让我别去找她了？”张北辰想不明白，喜欢难道不是就要在一起吗？
斯摩根扭头一笑，笑容复杂地让张北辰看不懂，虽然斯摩根一直都是一个让人看不懂的人，“你会懂的。”
张北辰一下子失去所有力气，仰头躺在地上，软绵绵地捶一下地板，“会吗？”
“必须会。”斯摩根不想笑了，有时候一直笑着挺累的，他陪着张北辰躺下。
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就静静躺着，张北辰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感觉，于是还是找话题，“擦，谈了半天感情，还没问夏天那个女暴龙怎么回事？”
“她？很正常啦！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很反常。”斯摩根语气很淡然。
“你说的是什么实验啊？”张北辰响起以前总是和爸爸在一起待在实验室的日子，爸爸和他的同事总是调侃他。不过那段衣食无忧的幸福时光里，张北辰跟着爸爸学习了很多东西，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学到了多少。
“嗯？倒忘了你也是有点科学基础的。”斯摩根稍一愣神，表情变得有点严肃，“是兽族体内人化因子的研究实验。目前科学界一致认为让尸化兽变成兽人的人化因子，能够对尸族产生一定的影响，没准可以让尸族逆转回人类，或者消灭尸族。”
“嗯，理论上是有可能的，人化因子其实可以大胆的猜测，其实并不是一段基因，也不是某种特殊的蛋白质。它是活的！”张北辰随便一说自己的想法，其实路西法药剂就是从这一理论上出发的，不过最后张北辰的父亲自己也没研究明白。
“你是说，人化因子也是病毒？”斯摩根头脑很活跃，他们之前的课题是由全联盟科学院发起，由各个高校医学院和科学院合作参与的，但是从来没有人猜测人化因子是一种，斯摩根很震惊，“靠，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可能！那岂不是我们还得开设一个平行的研究方向！”
“你们之前是研究什么？”张北辰没想到父亲的研究还能对他们产生一定的指导。
“我们完善了兽族的基因库，从中挑选一些跟人化因子有关的基因，用培养的特种细菌和氨基酸合成了一些蛋白质，然后分别注射到尸化兽体内。结果却只是意外地研制出一种能让兽族更狂暴的药剂。”斯摩根摊摊手。
“你们进行了多少？”张北辰曾经也有过科学家的梦想，只不过现实的残酷已经改变了他。
“很少。”斯摩根喝一口啤酒，“我们甚至还将兽族肢体和尸族拼接起来，但是也没有什么结果。只不过创造了一个强大一点的尸族。”
“靠！真胆大。”张北辰简直无语了，“谁提出来的概念？”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斯摩根又嘚瑟了。
不得不说张北辰对斯摩根的了解又深了一点，这人平时看上去嘻嘻哈哈，但是能和夏天走这么近，甚至还有可能是人化因子项目组里的成员，肯定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张北辰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又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被你忽略了。”
“什么。”斯摩根一说到科研，就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虽然很不喜欢实验或者计算，但是一想想曾经的痛苦，也是只能咬牙坚持。
“尸族能够接受兽族的肢体，那么按照你的说法它可以动用这肢体。那尸族是除了脑细胞是活的，身上都是死细胞，它们是怎么合二为一的？”张北辰点出要害。
“等等，靠，等等”斯摩根愣住了，似乎一个巨大的秘密就在眼前，但是他以前选择了忽略！！！
“干！”斯摩根一下跳起来，“麻蛋，坑死我了，你个臭小子怎么不早点出现！”他一溜烟跑了，嘴里念念叨叨，疯疯癫癫的。
张北辰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科学家天赋的，他一口干了一瓶啤酒，觉得有点晕，直接躺在地上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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