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喧闹的京城,城墙高筑,来往的商人游客进城出城络绎不绝,在城门旁的城墙上贴着出走公主的悬赏画像,公主因贪玩偷偷溜出皇宫已有月余,皇上派了不少人四处寻找都不见踪影,皇上因此日日茶饭不思,无心朝政,便命人张贴皇榜,悬赏寻找公主,因此吸引不少人围观,一是瞻仰一番公主的容颜,二是看看有没有在哪里见过公主,拿到这笔不菲的赏金。
颜奎和升平从聚贤客栈出来后,一路驰马行了半个时辰,刚到城门口就看到不少人聚集在一旁的城墙上看着什么,看到这么热闹升平从人群中钻了进去,看到画的是公主时低着头急匆匆的钻了出来。看到升平出来颜奎问他里面贴的什么?他说是几个通缉犯然后拉着颜奎急冲冲的走了。
不过刚一进城就有一十几个人在前面等着升平和颜奎,最前头的人开心的笑着正要开口叫升平,升平就先开口说了话。
“管家,你们怎么来了”,后面跟着的一群人暗暗擦汗却谁都不敢开口言语。
听到升平说自己是管家那人瞪大了眼睛,气的嘴唇颤抖,看到那人要发飙升平急忙问颜奎的落脚处后匆匆与其道别,说改日再出来与他相聚。
看升平跟着那些人走了,颜奎也牵着马儿寻人问路去了。
在马车上,升平拉着刚才的管家一路撒娇c认错,那人却像孩子一样对他不理不睬,车外面跟着的人更是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小心成了出气的对象。
“你竟然说朕是管家,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被升平说是管家的人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说话的人便是当今皇上,升平就是皇上悬赏寻找的公主。升平公主自幼便得皇上宠爱,就连当今太子都没有她得宠,这样长时间的宠爱也让升平在皇上面前没有那么多拘束,时常口无遮拦的,就像民间孩子与父亲的感情一般亲切,不过这也是皇上为什么这么喜欢她的原因。还经常忙完朝中事物就找升平打闹拌嘴一番,然后才回寝殿休息。平时皇上还经常让升平陪她游园c射猎等。
刚才升平看皇上要说话,怕他说漏嘴,于是才急忙脱口而出说皇上是管家。不过敢说皇上是管家的,这世间恐怕只有升平公主一人了,也正是这样其他人才被她这话吓的满头大汗。
”父皇,我错了,我当时不是着急嘛,万一你一开口说漏了嘴,不就让别人知道我是公主,你是皇上了,再说了,你看你这身装扮多像管家,我当时看到的第一反应就是管家,所以才脱口而出“,升平看皇上想忍着想笑知道皇上没有生她的气,于是开始用带有撒娇的语气说道。
”真的有这么像吗?朕当时让他们给我找件穿起来百姓认不出我的衣服,他们都说这件最合适,朕就穿出来了,哼,等我回宫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听升平这么说,皇上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还真有点像管家。
在外面的人听到皇上说这番话个个心里暗暗叫苦,心想'姑奶奶,你这偷偷出宫已经闹得皇宫鸡犬不宁,大家都没少因此被皇上责罚,没想到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又整这一出',不过谁叫人家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呢,大家只能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苦笑到。
“父皇,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你只是说让他们找百姓认不出的衣服,又没要求是什么样的衣服,而且我觉得父皇你穿这身衣服看着和往日很不同,让人耳目一新”,升平看皇上要迁怒众人便开口乱夸了一番,而且她此时转移话题成功,没被皇上问及出宫之事,心里暗暗偷笑。
外面的人听升平这么一说心里松了口气,升平在他们心里的位置一下高大了起来。
”不对,朕今天可不是跟你讨论这个的,朕问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偷偷跑出宫去,还有刚才那又是何人?都是朕平日把你宠坏了,怎么随便与陌生男子在一起,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皇上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差点被升平带跑偏,于是责问道。
”父皇,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再说以我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有意外,父皇,我带好东西回来孝敬您了哦“,升平知道她父皇的弱点,每次只要跟他撒撒娇,然后献献殷勤就没事了,至于颜奎她不想提,免得她父皇追问起来没完没了。
”什么好东西?“皇上听到升平给自己带东西很开心,竟又一次被升平带跑偏了,不过这也是作为父亲的本能反应,不管拥有怎样的地位和多少的金银珠宝,都不及孩子送的礼物珍贵。
升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给皇上,这是她从一个常年居住在山里的老伯那得到的,是一块色泽极好的璞玉,当时她游玩到那天色已晚,所以就在那老伯家投宿了一晚。升平看到这块璞玉时非常喜欢,就问老伯哪来的,老伯说是在山里看到觉得好看就捡回来了,还说若升平喜欢就拿去。当时升平就跟老伯解释说这是块色泽极好的玉石,价值不菲,不过老伯说他和老伴在山里用不上,放着也是浪费,还容易招来贼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执意要让升平拿走这璞玉。升平也是喜欢,所以谢过后便收下了,不过在离开时偷偷也留下了两锭金子作为答谢。
”此玉石色泽很好,是块难得的璞玉,回宫让人好好修雕一下定是个宝贝“,皇上拿着玉石转动着细看了一番说道。
不过皇上虽因升平送他礼物而并未过多处罚她,却禁止她此后一个月不得踏出宫门半步,而且就算过了这时间以后出宫也必须经过皇上同意,还要有人陪同才行。升平也没有讨价还价,一口就答应,因为她知道讨价还价只会适得其反。
与升平道别后,颜奎就按他爹说给你地址来到了章府。
本以为身为太师的舅老爷家应该是华贵的府邸,没想到眼前的却只是一堵矮墙围着院落,还有一些藤蔓缠在墙上,开着一些稀稀疏疏的小花,一点也看不出是官宦之家,倒像是农家小院。
“让开,让开”,正在颜奎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的时候,一个从章府冲出来的人向颜奎叫道。
后面还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紧追着,跑起来一点也不输给青年。
颜奎看此人从章府匆匆跑出,后面又有人紧追,想必不是什么好人,所以那人刚到颜奎面前他就用小时候他爹教的三步擒拿将那人抓住,然后一脚踹向他屁股,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个狗吃屎摔到了老人面前。
“哎哟”,那人摔在地上后发出了惨叫声。
“跑呀,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老人蹲下拍了拍年轻人的脸。
“爹,我错了,我以后会好好用功读书,不会再去那种烟花之地了”,躺在地上的青年可怜巴巴的说道。
听到青年管老人叫爹颜奎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是对父子,刚才还以为是抓小偷。
“这话你跟我说了多少遍了?看我今天不把你的屁股打开花”,老人站起来就举起手上的藤条要下手。
“爹爹爹,还有人看着呢”,青年一看要挨揍急忙说道。
老人一听才想起刚才是有人拦住自己的儿子将他踹回来的,刚才竟然被这不孝儿给气昏头了。
“你们好,请我这是章太师的府邸吗?”,颜奎看两人此时注意到自己了,于是开口说道。
“这是章太师府”,老人上下大量着颜奎说道。
“我有事找章太师,不知可否通报一下?”,颜奎看老人倒有几分管家模样,于是这么说到。
“老夫就是章丘,小兄弟是哪位?”,章丘一听找自己的,和善的问道。
“舅老爷好,小子颜奎”,听到老人便是章太师,也就是自己舅老爷,于是谦逊行礼到。
“是奎儿呀,来来来,快过来让舅老爷看看”,知道是颜奎后章丘喜上眉梢,他可是拜读过颜奎所著诗集的,不论是诗词的工整性,以及韵律,还有内涵都不像一个十几岁孩子可以做到的,但颜奎不但做到了,还写的比很多知名诗人都好。
“舅老爷好,这是家父给您的书信”,颜奎走上前礼貌叫道,并将父亲的书信拿出来给了章丘。
“书信晚些再看,走走走,咱们先进屋”,章丘拉着颜奎开心的朝着府里走,丢下刚才还追着打的儿子不理了。
章丘虽贵为太师,但他为人素简,所以府邸并不华贵,看上去倒像个衣食无忧的平民百姓的农家院落,但院落布局却很整齐,整个院落也很洁净。
章丘的儿子叫章天赐,是章丘的第六个儿子。其他五子都已经成家立业,入朝为官,唯独章天赐一事无成。书读不进,武习不成,整天游手好闲出入烟花之地,因为章天赐这风流不羁的个性,章丘没少揍他。
“奎儿,你先坐,我去沏茶”,章丘把颜奎领到客厅安顿好后跟颜奎说道。
颜奎点了点头,从刚才到现在一路走来一个下人也没看到,这让颜奎越来越好奇,一个身居高位的人不仅住的简陋,连个下人都没有,真是闻所未闻。
“你就是我表姐的孩子啊,长的还挺俊,就比我稍逊色一点”,章天赐跟着进到客厅后,看他父亲去沏茶了,便凑近颜奎说道。
“是,表叔,刚才没把你踹疼吧?”,颜奎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
“踹疼我?不是我吹,在这京城能把我踹疼的人还没出世呢,你表叔我可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章天赐暗暗摸了摸自己刚才被踹的屁股,然后说道。
刚才还不觉得怎么疼,被这一问突然觉得挺疼的,但作为颜奎表叔可不能丢这脸,只好硬着头皮瞎扯。
“如此便好,若伤到表叔小侄会心不安”,虽然章天赐这么说,但颜奎从他的动作中已经看出来了,只是章天赐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免得大家尴尬。
“没事,你表叔我可不是小气人,晚点你安顿好了,晚上我带你去感受一下京城的繁华”,看颜奎那么拘束,章天赐把手搭在颜奎肩上,一副江湖中人的模样对颜奎说道。
“你要是敢带奎儿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我打断你的狗腿”,颜奎刚要开口说话,章丘就端着茶从外面走进来说道。
章天赐听到父亲的声音竟条件反射的躲到了颜奎身后。这老鼠见了猫似的条件反射让颜奎觉得这对父子特别有意思。
颜奎接过章丘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与章丘聊起了家常,章天赐听着觉得无聊就自己跑出去玩了。
在江南小镇,紫虞坐在院里发着呆,如今她与颜奎已经相别二十余日,至今未收到任何颜奎寄回的任何信函,相思之苦日日灼心,不知该何解。
“远相思,近相思,不知泪何愁,不知君何在,不知奴家忧。南盛树,北秃枝,冬意未尽,苦相思,穷妒天飞鸟,不展翅,守佳偶。”
紫虞望着树上梳理毛发的一双鸟儿伤情不已,十八芳龄就要受相思煎熬,委实不公。
紫虞想到此处怒起回屋,竟收拾起了行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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