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浩一真是个瘟神,前脚走了没多久后脚ep被强制发动了,已经被告知了的难民那边小小混乱了一下就恢复了常态,该巡逻的还是巡逻,该加固的继续加固。
近几天很少用电器的各位看见ep的发动很是激动,唯一混乱的地方就是保管电器的仓库,近卫组守在那里,只能由永来开门,连壮一郎都不能进,这是双方商量好的,所以不存在欺主的行为。
老电工赶紧检查一辆辆停在仓库里的车辆和电路板,没有疏漏后安心的离开了仓库,永也得到准确答复舒了口气,终于改变了,这个绝望的开始。
家臣们也背着通信线架构通讯网,所有的准备都在有条不紊的展开,远在最远防线的几个小队占据一栋楼,分工明确,前几栋楼被攻占了就顺着锁机划到另一栋楼,减少了前线部队的消极作战的可能,人员也得以保存。
两百个小队被均匀分配到了南面,留了少许部队在东面分散压力,老配置四人一队,留守在庄园里的不过也只有二十队,但是全是以家臣组建的。
不得不说壮一郎行事果断,灾难一发生迅速聚集起周围的会员和家臣,才能有这个能量,否则真的找不到这么多中层骨干,以小队形式阻击死体。
在小队舍命阻击下,死体艰难向这边行进,要是己方热武器多,说不定就可以把它们挡死在外面,高城家能量大是不错,但是还没想着za一fan,武器储备也只是够家臣使用罢了。
牺牲的家臣武器就留给会员,会员死了留给基层平民。一层层分发下来武器发挥出他应有的价值,即便遗失少许武器,抵抗还是那样激烈,因为所有人意识到了,不把对面挡在外面,庄园的老弱妇孺就会惨遭死体化,有甚者被咬了直接带着炸药冲到死体海中,死都不会变成你们的,怪物。
不时传来零星枪声爆炸声,永面前的地图上一个个黑点被划去,这些据点正逐渐失去,死体太多了,以碾压的数量平推过来,南边两百个小队在一天之内外侧的五十余个小队就没了回音,即使最外侧的防御工事是修的最好的,炸药埋的最多的,枪支普及率是最高的,斗志也是一流,守在最前线的勇气是最值得肯定的。
晚上是最难熬的,一半以上的减员发生在晚上,只能凭借蜡烛月光反击近战的死体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这还是建立在夜间死体活动变少的情况下,也许他们也需要光合作用吧,夜晚的他们更为呆滞。
这一次的尸潮来袭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操控一般,初期死体竟然会绕过防线向庄园杀过来,在突袭未果后才打起了消耗战,死体最不缺的就是“人”,打下去只有一个结局。
庄园沦陷,永一行人被一口不剩的吞掉,然后一切归于零。
西边和北边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死体发狂事件,被已经熟识死体习性的小队挡住了,除了保留一定量的防御,两个方向多余的预备队全部投入南方防线。
东线由于受到死体攻击余波,没法抽调小队支援,也许过几天东线也要收缩死守庄园门前的那片道路,在短暂ep后也顾不上声音吸引死体了,把电器搬出来用柴油机发电。
晚间的战损终于控制在了可以接受的数字,而最后的决战离这边不远了,永能够感觉得出来,霓虹区域内最后一块世界碎片正往这边赶来,而它正驱使着死体像海浪一样打在了永铸就的沙滩,即使受到短暂阻碍,它的每次冲击仍旧会冲散滩上的沙粒。
而对于从前线逃回来的小队残余,永并没有惩罚他们,上第一线已经难能可贵,不能因为本就会崩溃的阵线来惩处这些疲惫的人们,让他们退守庄园内,抽出相应的家臣小队赶赴缺口。
高城百合子因为日渐繁重的后勤工作重新点燃了香烟,壮一郎每一个时辰都会上前督战,返回庄园默默擦拭腰间长刀。
平野也因为长时间开枪被强制送回庄园,毒岛冴子着衣覆盖上深黑色的血块,沙耶整日加固据点无精打采,自从孝被浩一同志打击了之后,丽一刻不停跟随着他,怕他一个迷糊走出安全点送了命,永也是听之任之,现阶段还不差一个宫本丽。
直到死体们杀死了南线最外围最后一个小队,死体们彻底弥漫在离庄园只有一条街时,难民中终于爆发出了恐慌,警告哨声第一次压不住尖叫声,壮一郎开始组织家臣团让副手带去一顶帐篷一顶的巡逻。
佐藤平二不安的说道:“永大人,我们已经守卫住床主市最后一块地接近一周了,zf方面怎么还没有增援,明明发生初期时让我们呆在家,如今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永安抚他说:“平二,我们这一个星期都凭自己撑下来了,为什么要指望不切实际的救援呢,有时候过多的希冀可能是一味毒药而不是解药,你看。”
平头女的儿子佐藤平二被招入近卫组时,也不再考虑闹事了,毕竟进入近卫组待遇很优渥,而背叛逃走很残忍,这个关键阶段,平头女可不想儿子和永难办,就安生下来了。
只是人在恐慌和吃饱没事干时就喜欢出昏招,不用平头女牵头,就有一麻溜的人头集结在帐篷周围,他们眼中充斥着疯狂和绝望。
闹事者以为是壮一郎想把他们留下来当做消耗品借此高城家就得以幸免于难,他们只猜对了一半,他们确实是卒,但不是壮一郎的,而是他与碎片之间的泡沫,凄美又脆弱。
“高城壮一郎,我们为你高城家已经挡住了这么多天的死体攻击。大家的儿子,丈夫,孙子,都为你高城家身死,如今你听信一个叫井豪永的毛头小子不知生死,妄图抵抗这场灾难,你高城家要死别拉着我们,我们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拖我们下水,要是你们还束缚住我们,别怪同乡情谊。”
领头人偷偷瞄了一眼柱着剑,闭眼默不作声的壮一郎,心中一乐,有戏,接着说道:“我们也不求你们的保护了,就让北边的船只载我们到另一个市之后大家各不相欠,怎么样?”
永有趣打量着这个人,这个人身形怎么这么像小室孝呢,小室孝什么时候学会易容了,看看他有些什么计划,不宜打草惊蛇。
显然壮一郎没有认出来,他睁开了涨红的双眼,可以看出他也很是犹豫,原本他会做出这个举动很是奇怪,但在一周的战损报告书上的数字让右翼的他也忍不住有了一个想法。
死守高城家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的主意。
无力摆了摆手,副手欲言又止,点点头,带着这些人准备从近卫组把手的北门出去。
今天守门的是翔和耕太,他们可不认副官,翔望向了永,永微微摇摇头,渡边领会道:“战事紧张,大门不可随意打开,请回吧”
副官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呵斥道:“渡边翔,不要说你了,整个近卫组都是吃我们高城家粮食才活下来的,现在还要给我们摆谱?赶紧让开,送完这批怂蛋我还要去前线支援,不要误了我的事。”
耕太平举自动步枪:“退后,要不然开枪了。”近卫组守门几人犹豫了一会,也抽出长刀对向愤怒的副官及其手下。
副官愤愤咆哮:“混蛋,去死。”转身去寻壮一郎,小室孝暗道可惜,挨近了人群堆,要是耕太枪械走火,他可得吃大亏。
永拿出了一把信号枪,淡黄色的火焰在灰蒙蒙的天撕裂开来,躲在难民堆中的宫本丽愣了半晌,这是召集近卫组的专用信号弹,偷偷溜走真的有这么受重视?
毒岛冴子等人很快集合到了庄园内,半甲具的近卫组堵住了大门口,渡边不等毒岛发问,对着永说道。
“永君,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我们要与高城家交恶,要是等会与高城闹得过大,永君可以把我交出去平众怒,我很高兴能为您分忧。”
说完退了下去,头也不回,倚在大门口,一副你把我杀了算了的架势。
永来不及感动,对紧随的毒岛说:“我感觉这件事很蹊跷,你看到那个蓝色头发的男人了吗,要是我没认错,那就是小室孝,可能的话,护住没有自保能力的沙耶他们,壮一郎伯父就由我来保护。”
毒岛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因为慢慢聚拢的家臣团已经反包围住了寥寥三十来号的近卫组,她虽然不怵这个架势,却让她再分神保护沙耶还要守住北门,确实有些为难她了。
永加了一句:“守门是小事,生命为重”一语双关,毒岛点点头,下了楼梯。
壮一郎是个极重脸面的人,渡边这种行为无异于打了他一记狠狠的耳光,这种事情一定是永授首的,不多时,噔噔噔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脚步主人的心情貌似不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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