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发现了墨寒的到来,所有在练习法术的弟子纷纷撇向了他,随后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哎哎,你们别走啊,我只是看看。”墨寒在身后喊着,可却没有一个弟子理会他。
这些主殿弟子不少人都参加过断魂崖那一战,知道魔主的出世与墨寒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对他没有一个弟子是有好感的。
必竟因此,他们未来将会面对一个能毁天灭地的大恐怖,甚至现在面对万清教,他们都有灭亡的可能,谁会对墨寒这个罪魁祸首有好脸色。
墨寒见没有一个弟子理会他,他也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他就抛弃了失望的情绪,又是满脸笑容的朝着白筱婧居住的院子走去。
他们都是三代弟子,有着属于自己的道场,独楼独院。相比一些四五代弟子,他们的待遇好太多了。
很快,墨寒便找到了师姐白筱婧。
在得知墨寒竟然想学法术,白筱婧也是一怔,有些刮目相看的多瞧了墨寒几眼。
平时这个吊儿郎当的师弟,竟然也有上进心的时候,可惜了,他筑基毁了根基,这会才有上进心,已经为时已晚。
不过白筱婧也没有拒绝墨寒的请求,给了他两本法术篇。
一为御剑篇,一为百术篇,御剑篇主要是讲御器之术,而百术篇却有着诸多的法术,其中便有八元素的基础法术。
“这小丫头,脾气倒也不小,我都没找她麻烦,她还。”墨寒离开白筱婧的房间,出来便与李慕晴和箫淑绾迎头撞见。
二女相依走向了白筱婧所在的房间,想来是要去找她们的师父的。
可撞见了墨寒,箫淑绾还好一些,也向墨寒施了一礼,小声唤了声“师叔好”。
可李慕晴这小丫头不止转头当没见着墨寒,还一边扯着她的师姐箫淑绾赶紧离开。
墨寒刚想装出做师叔的架子时,二女就逃的没影了,留下墨寒在原地干瞪眼。
自从他成了二女的师叔后,这李慕晴就一直躲着他,也从来没有管墨寒叫过师叔,甚至撞见了,也只是冷哼一声。
墨寒也是拿之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她,骂她也不给墨寒机会。
墨寒无奈,谁让自己人微言轻,只能是苦笑,转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他开始研究起了御剑术,手里一手拿着御剑篇,一手拿着一柄长约三尺六寸的长剑。
他有些痴迷的摆弄着飞剑,可似乎飞剑不怎么听话,每每他照着书中所讲,沟通了飞剑,想让它飞起来时,飞剑总是动弹了一下,便不动了。
这一学习,他就用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可始终收效甚微,这让墨寒很是沮丧。
他都已经筑基了,按理说,他是能学习御剑术的,可实际学习起来却超呼了墨寒的预料之外。
好在他有个师父还有几个师兄师姐,虽然几个师兄师姐中,他也只见过白筱婧一个人,不过够他请教的了。
在学习了一个月未果之后,他找上了白筱婧,说明了来意。
白筱婧似乎对于他可能遇到的问题早有预料,当即便皱着柳眉说出了让墨寒目瞪口呆的话。
“你筑基不稳,过急于求成,故而法力不纯,学习御剑术确实相比旁人难上不少。多加练习总也能学成。”白筱婧说完,还亲自教了墨寒如何更好的控制飞剑。
墨寒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他首次有些后悔过于急功近利,可他也不是一个会后悔的人,事已至此,他只能是多加练习。
渐渐的,墨寒发现,虽然他的时间并没有浪费在修行上,可却浪费在了学习法术上。
到头来,他还是陷入了所有修者共同的境地,注定了在修行上蹉跎一生。
可偏偏墨寒什么事情他都能看的开,就是有一点,他比别人更加好强。
之前他会不愿意修行,只是错误的认为,修行为的是长生不老,而明明知道,长生无望,他自然不会刻意去追求。
可在学习御剑术上,墨寒虽然遇到了诸多的阻碍,可他却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想法,甚至一刻要放弃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在一座阁楼之上,陈万松与白筱婧站于阁楼顶平台之上,望着墨寒所在的小院子,师徒二人都是一脸的古怪神情。
“师父,师弟已经连续学习了三个月的御剑术,其间并没有喝酒。”白筱婧神情有些古怪的说道。
她心里也想不通,墨寒本来就不喜欢修行,为什么在御剑术上,他却如此的废寝忘食。
陈万松看着墨寒小院所在的方向,似乎他能看到小院子中,墨寒不厌其烦的在重复练习御剑术。
虽然每一次飞剑只是动弹了一下,可他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聚精会神的准备继续下一次的尝试。
这种认真的态度,让陈万松都感觉震惊,每一个人都有浮躁的心情,可这一刻的墨寒似乎没有。
“唉,我们都错了。”陈万松长长的叹了口气,颇感懊悔的说道。
“莫非师弟他转性子了?”白筱婧很好奇,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心里在想些什么。
让他修行时,他总是吊儿郎当,甚至为了逃避修行,不惜自毁来拔苗助长。
可为了一个御剑术,他却如此的废寝忘食,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
要知道白筱婧可是出了名的好性子,可当初她在学习御剑术三天无果后,也停滞了好几天才重新学习,反反复复才学会的御剑术。
可墨寒的耐心却要一口气非学会御剑术不可,这就让白筱婧有些看不懂墨寒了。
这种行为,会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人身上该有的耐心嘛。
那种凡事都以应付,敷衍来面对的人,竟然有如此的耐心,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他没转性子,只不过我们从来都不了解他。”
“唉,恐怕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何要修行。可御剑术却能让他遨游天地。”陈万松长叹了口气,又补充说道。
白筱婧一听,神色有些古怪,可同时她似乎也知道了原因。
恐怕是她当初说过,没有人能修行到窥虚期,让墨寒对修仙一途失去了信心。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墨寒从来都没有妄想过要长生不老。
一个人若没有了生死,那么他活着还不如死了来的直接。
在墨寒的世界里,这就好比一个没有酒的人生,还不如死了痛快。
他爱喝酒,并不是酒有多么好喝,而是当他喝下酒后,总能让他感觉热血在沸腾。
同样的,人在面对死亡时的恐惧,在求生的欲望之下,那种即害怕又兴奋的情绪,比什么酒都要来的让人兴奋。
可他也不会自寻去做一些冒险的行为,那叫作死,并非是热血沸腾,还不如喝酒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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