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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酷刑亦有废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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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尔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实验厂里了,她艰难地坐了起来,却发现手臂和之前不一样了,她抬起自己的右臂,但发现并无异样。

    “欢迎回来,莎尔!”瑞波走过来说。

    “我的身体怎么了?”

    “你的手臂中了枪之后,在几小时内迅速愈合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真菌的快速繁殖的能力转移到了你的细胞上,为你治愈了伤口。”瑞波专心审视着莎尔的手臂。

    “理论上这根本说不通的,”查克放下手术刀,摘下医用手套说,“想做到这样,必须让细胞完全融合,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根据我刚刚从莎尔手臂上提取的细胞分析结果来看,两种细胞确实在逐渐融合,但有一点很不正常,真菌主要通过孢子繁殖,转移到动物细胞本不科学,但莎尔的细胞居然能做到在产生孢子的同时,不断进行分裂,繁殖速度极快!”

    “就是说莎尔的细胞同时拥有两种繁殖方式。”

    “现在看来是的,但事实上很可能还有别的方式也说不定。”

    “唉,真麻烦,”莎尔从手术台上下来,敲打了两下手臂说,“也就是说,我只能算半个人类了吧?”

    “可以这么说!”查克补充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定期从你身上提取样本,进一步观察你的细胞的变化。”

    “我是没有意见,尽管取好了!不过,查克啊,你好像在思索些什么?”

    “如果,你可以自由控制你身上的细胞,那说不定你可以通过孢子进行位置转移!”

    “你是说,我可以把自己分裂,然后重新聚合?”

    “没错!”

    “这猜想有一点点离谱了吧,依据何在啊?”

    “经过我的检测,你的细胞生成的孢子的移动是具有目的性的,就说明它是在你大脑的控制的范围内的!”

    “体内的移动暂且不说,如果我分裂自己,细胞可能就会四处飘散!”

    “不!这就是我要说的,你细胞的所有数据,包括密度,形状,质量等都可以受到你大脑的控制!”

    “信息量太大了啊,但如果真照你这么说,我在分裂的时候一定会承受身体被撕裂的疼痛!”

    “嗯,很有可能,而根据现在的情况,你并不能做到那些,真菌并没有完全寄生到你的大脑,而是寄生到你的细胞之中,所以你不能将大脑的利用率控制在一个更好的程度,自然也无法完全控制细胞。”

    “”

    “这个先放在一边吧,这边的两位,对于狂嚎者,你们了解多少?”查克走到达莱斯和休面前问。

    “开门见山了啊,加克鲁兹!”达莱斯说。

    “杰克逊小姐,真是很久不见了啊,没想到你还活着,我总以为我身边的人都已经死了!”

    “喂喂,这说的是什么屁话,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别把我当白痴看好不好?”

    “你们很熟吗?”莎尔问。

    “谈不上熟,我只是以前在被人追杀的时候,他帮助我逃出生天,算是我的恩人吧!”

    “达莱斯,这位是”

    “休·霍兹琼,稍微懂点冷兵器。关于狂嚎者,我们知道的其实不算太多。简单来说,他们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组织,在世界各地都有他们的存在!他们最主要的工作原本是消灭菌者,但现在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开始杀人,抢夺幸存者们的资源!”

    “真是群无聊又棘手的家伙,”瑞波说,“只能一点一点地杀了!”

    “根据现在的形式,这个世界被分成了四个阵营:军队,也就是政府军;菌者,人类的首要敌人;狂嚎者,终极恐怖组织;最后的就是我们这些普通幸存者了。”

    “以后就是五大阵营了,休,欢迎加入末之天使!”瑞波激情高昂地说着。

    此时,莎尔默不作声,她在构造一个恐怖的想法:如果把狂嚎者的人都拿来进行人体试验,就不必考虑小白鼠的问题了。

    “哈,这简直是完美无缺的方案!”她突然跳了起来,“查克,我们或许可以把虫洞的距离扩大到全球!”

    “那不太可能,虫洞范围越远,离子越不稳定,我的空间模拟器被毁了,没法具体观测!”

    “我们可以借助外力,”莎尔表情狰狞,恶魔般的诡笑让瑞波也在某一瞬间觉得浑身发冷,“军队的武器将会是最好的外力!”

    “太冒险了,军队势力庞大,我们很难抢到有用的东西再全身而退!”

    “我们什么时候不在冒险?放心,我不会轻易死的,同样,我也不会让这里的其他人死!”语毕,莎尔大步从人群里走开了。

    “她很冲动不是吗?”阿杜尔凑到瑞波耳边说。

    “你错了,阿泰,其实,莎尔是我们里最理智的!”

    此时的瑞波非常清楚莎尔究竟在想什么:我想你已经做好了觉悟了,莎尔·克瓦拉,当你决定将一半的人性掩埋于心时,你的内心中,那被隐藏的“人”的本性将会替代那被遗弃的部分。这条永无止境的不归路,你应该早就看到了吧!

    事实上,莎尔的内心也饱受着摧残:“我和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不是吗?像个强盗一样,肆意用他们的身体做实验,我真的是疯了!”

    “并不都是你的错,莎尔,你只是做出了选择,仅此而已!”

    “不,你不明白,我可能真的疯了!”

    “莎尔!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没有精神病的疯子,所谓的‘疯子’不过对这个世界理解得更透彻的人!”

    “你这么想吗?”

    “不光是我,那个人也是这样不是吗?不,可能他比我还懂得你的内心,他有这样的能力,他熟知我的存在,熟知你内心本善,却又无法向别人表达善意。”

    “你能像我一样吗,对待他人?”

    “谁知道呢?我只会遵循你的意愿,我只会帮助你一个人!”

    “谢谢,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轰轰”,实验厂的入口突然被摧毁了,一个巨大强壮的的菌者走了进来,从他身体表面依旧能看到真菌在他的体内不断活动。

    “找到了!”

    “菌者!”莎尔惊讶道,“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要在这里杀掉你们!王定会好好赏赐我的!”

    “见鬼,这东西已经不知道变异成什么程度了,从表面上看,大概已经超越人类的极限了!”查克说。

    “冷静下来!”瑞波拿出刀,“我们要想办法把他引到外面,查克,开启虫洞,快!我们去拖住它!”说完,瑞波一马冲了上去,与菌者展开了搏斗。

    “我知道了!姑娘,准备进行定位!”查克朝和子挥着手。

    “哦哦好的!”和子小跑着来的操作平台前,但她的双手颤抖得很厉害,甚至连一个按键都不能精确地按到。

    “冷静下来,孩子!吃下这个,你会好一点!”查克拿出一颗椭圆形糖塞进了和子的嘴里,渐渐,和子的手逐渐平静了下来,但她身体的温度变得十分冰冷。

    “你给我吃了什么?”和子惊叹道。

    “我研发的镇静药,可以让人在十分钟之内体内血液流动变缓,同时也降低了维持身体机能所需要的养分,作为代价,药效过后人会觉得异常亢奋,就像吃了,但会有一点痛苦。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孩子。”

    “既然都吃了,就必须帮到你们!”和子快速在地图上进行定位,最后,她选择了内华达山脉上的一个点,打开了虫洞。

    “就是现在,莎尔c瑞波!”查克大喊道。

    阿杜尔在侧面扔出一颗烟雾弹,瑞波则趁机逃了出来,和莎尔一起,冲进了虫洞。菌者看不见方向,也随着进去了。

    “辛苦二位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查克点点头,和子也一下子瘫了下来。

    “带我一个,阿泰!”

    “加尔?好吧,一起来吧。泽特c休,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我了解了!”泽特说。

    阿杜尔和罗欧加冲进虫洞后,查克关上了仪器,并且时刻注视着他们的情况。

    莎尔和瑞波冲出虫洞,立刻躲到了附近的树后面。过了几秒,菌者也冲了出来,而阿泰和加尔则在出了虫洞之后,卧倒在了地上。随后,虫洞关闭了。

    “出来,人类!在海格力斯面前跪下,我或许会让你死得毫无痛苦!”

    “这些家伙怎么都用神话人物给自己取名,真是奇怪的思维。”瑞波吐槽道。

    菌者见找不到人,大怒,他用力跺着脚,整座山也随之颤动。

    “这样下去,这里迟早要踏!”加尔说。

    “你有什么方法吗,加尔?”

    “有,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该怎么做?”

    “我要你不断向他身上扔你那些炸弹,以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则试图用毒毁掉真菌的构造!”

    “可靠吗?”

    “不可靠,但值得一试。”

    “那就照你说的做!”阿杜尔爬起来,将三颗炸弹扔了过去,即便是小规模的爆炸很难伤及到海格力斯,但烟尘依旧会让他再次迷惑。

    “敬你是条汉子,老兄!”语毕,加尔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在了视野里。

    “原来是光学迷彩啊,那套迷彩服!”莎尔感叹道,随后配合阿泰一起,去掩护加尔行动,瑞波则用酸刀不断切割着菌者的身体,尽管被割开的伤口会很快愈合,但菌者依旧能感受到疼痛。

    “去死吧!”菌者双手锤地,莎尔被震出去很远,摔在了石头堆上。

    “该死的,是你呦,海格力斯先生!”加尔突然现身,将注射器扎在了菌者的背上,并把药品迅速打了进去。

    “你说什么?”菌者回身一拳,打在了加尔的小腹上,却发现那只是幻象,这时,加尔才现出真身,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明明是个大块头,却被个智商极低的真菌寄生了,可惜啊,我本以为会更有趣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好疼,我的身体是怎么了?”菌者跪在地上,身上的肌肉逐渐瘪了下去,“不,我居然会败给你们这群人类!”随后,它便恢复成了普通人的模样,一头栽下了山。

    “那本就不是你的身体,白痴!”莎尔说,“查克,打开虫洞吧,我们搞定菌者了!”

    “等一下,莎尔!这边发生了一些不太好解决的事情,等个十分钟左右!”

    莎尔他们以为只是机器出了故障,但实际上查克他们正面临着一个更为严重的情况。

    “控制住她,泽特!”

    “我在做,快一点休,我撑不住了!”

    “和子一直在挣扎,我实在不好打啊!”

    “查克这到底什么情况,你说的亢奋未免有点太过了吧!”

    “不应该啊,这药我做过很多次测试的!不应该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啊!”

    “按住她,泽特!”休把麻醉针拔了下来,一下子跳到还在挣扎的和子面前,把针扎了进去。

    “干得好,强效麻药应该很快就会起效的!”

    和子渐渐停止了挣扎,昏睡了过去,泽特慢慢把她放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累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几天我要研究一下她的体质,似乎跟我们不太一样。”

    “好吧,权当你回答了问题,好了,快把莎尔他们接回来吧!”

    “我知道了!”查克打开了虫洞,莎尔回来之后,看到脏乱不堪的实验厂说:“看来这里不得不装修一番了啊,真是麻烦啊!”

    而在实验厂上方,墨菲斯托见到了这一串事件的全部过程,包括杀死海格力斯,那里也被布上了他的眼线。“海格力斯啊,所谓的有勇无谋之人就是你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白痴啊!不过,亡末之天使是吗,我记住这个队伍了,真是有趣之极啊!那么,也是时候开始我们的游戏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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