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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杀与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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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恶魔,我问你,当你快要被杀死的时候,你会对要杀你的人说什么?”

    “哦,那当然是恶魔的灵魂将永远萦绕在每个人的内心!那是一种诅咒,刻毒的诅咒!”

    莎尔一行人在这个小餐馆里整整呆到了第二天早上,但没有人能够踏实地睡个好觉,黑夜降临的时候,他们也开始回忆他们经历的一切,悲伤c痛苦以及愤怒逐渐掩盖了他们的困意。

    “我们,该上路了,莎尔。”瑞波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他在桌子上趴了整整一个晚上,但顶多也是闭目养神罢了。

    “啊,是时候了。”莎尔是唯一一个能睡着的人,所以,她一脸懒散,让瑞波很气愤,他走到她面前,摘下她的帽子说:“既然睡过觉就给我去打头阵”莎尔那一头柔美的棕色短发让瑞波分了那么一丝神。

    “啊~我知道了,把帽子给我,别弄坏了。”莎尔拿过帽子,重新戴在了头上,“好吧,咱们走吧!”她叫道。

    “嘿,莎尔,”阿泰叫住莎尔,“我们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

    “换一种方式?比如呢?”

    “那里。”阿泰指着餐馆外面的一辆棕绿色卡车说。

    “嗯,不错的建议,那这事儿交给你了,瑞波。”

    “没问题。”瑞波拿了一根铁棒,走了出去,几只游荡在周围的活尸朝他攻击,都被他挨个打碎了头颅。他走上卡车启动了它,几只活尸围过来,都被撞得粉碎。

    “我们该走了!”莎尔叫道。

    人们小心翼翼地走出餐馆,谨慎地走向瑞波开来的卡车,见没有别的危险,有几个人就自顾自地跳上去了,根本没有管后面的人。

    卡车的噪声引来了不少活尸,都是从车站里出来的,这其中也有不少幸存者们认识的人。韦罗坐在卡车边上,看着自己已经变成活尸的兄弟波戈·斯尼德,泪水缓慢地从他那充满仇恨与愤怒的双眼中落下,他举起莎尔给他的激光左轮,对准了波戈,痛苦地说:“再见,我的兄弟。”

    但他那不断颤抖的手始终没有扣下那小小的扳机。“需要帮忙吗,小鬼?”莎尔

    “不,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波戈是我的兄弟,他的痛苦由我终结。”

    波戈猛地扑上来,那空洞的双眼,也许只有韦罗才能看透其中的痛苦。在那一瞬间,他仿佛获得了力量,那力量贯穿了他的全身,最终凝聚在了他的右手指上。

    “救我,韦罗!”韦罗仿佛听到波戈的灵魂在向他求助。

    “好的,哥哥,安息吧。”随着“砰”的一声,闪着蓝光的子弹冲出枪膛,穿透了波戈的身体。

    “谢谢谢,对不起,韦罗,我没法继续保护你了。”波戈倒在了韦罗的肩上,韦罗的心依旧无法抗拒一阵阵袭来的悲痛。

    “好了,我们走那是?”莎尔向不远处的六条野狗看去,它们的双眼煞白无神,已经是被感染了。莎尔看到它们的时候,它们露出了黑色的尖牙,狂吠着朝卡车袭来,莎尔拔出枪打死了三条尸狗,但其余的三只趁子弹还未打出时就扑到了莎尔的身上,一条把她压在了地上,另两条趁机按住莎尔的双臂,正要咬下去,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棒打飞了,莎尔甩开身上的狗,看到杰克拿着一根木棒站在她的前面。

    “走。”他说,周围的活尸顺着声音迅速围了过来,意外的是,卡车突然自己灭了火,而且怎么也打不着了。

    “去把卡车修好,然后离开这,我来牵制住它们!”

    “可是”

    “没有可是,没有时间犹豫了克瓦拉,赶紧走!”

    “好,你多保重,老朋友。”

    “嗯。”杰克勉强地点点头,拿着木棒面对着那群活尸,三条尸狗再次扑了上来,杰克打翻了两条,却被另一条咬住了腿,那两个重新站起来顺势咬住了他的腿,其余的活尸慢慢逼近,杰克见大势已去,从口袋中拿出了一颗炸弹,那是阿泰给他的。

    “轰轰”卡车终于被发动了,瑞波驾驶着车,全速离开了。杰克见他们已经走远,撇下木棒,握着炸弹,祈祷道:“万能的主啊,我,杰克·奥鲁瓦向您请求,净化这些沦为邪物的人类。”他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了他从未有过的宁静,他轻轻按下了炸弹的按钮,烈焰如恶龙般吞噬了周围所有的生灵与死灵,无一例外化为了灰烬,融入了这灰蒙蒙的天空。

    莎尔坐在车上,牛仔帽遮住了眼睛,双手抱着双腿,对于杰克的死,她什么都没有说,没有流泪,也没有情绪的波动,只是沉默着,别人与她说话,她也只是敷衍性地点点头。

    卡车上,有的人在为死去的家人哭泣;有的在向上帝祈祷;有的就只是默默地坐着。车子开了很久,终于来到了一座大楼的下面。

    “就就是这里了。”和子支支吾吾地说。

    这是一座还算高大靓丽的大楼,开阔的大厅,华丽的走廊,精致的吊灯只是上面都已经沾染了血迹。

    “三田,他们在哪?”

    “就在那边。”日本人指着右手边的那个台球厅说。

    “很好,我们走。”

    “你以为有些事可以避免吗?”瑞波沉着脸问。

    莎尔慢慢转过来说:“杀手,我问你,你有过朋友吗?”

    “你想说什么?”

    “杰克·奥鲁瓦对我而言不仅仅是朋友,更是我唯一的家人,高傲c暴躁,还有点吝啬。但却是他拯救了濒临灭亡的我。”

    “发生了什么事?”

    “在我5岁的时候,一个男孩,比我大几岁,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用一把精致华丽的弩杀死了我的父母,还在我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诅咒伤痕。”

    “能能给我看看那道伤痕吗?”瑞波忽然颤抖着说,一身冷汗就像刚刚做了噩梦一样。

    “呵,好吧,那就给你看看,这道带着诅咒的伤疤!”莎尔摸了下右脸,只见一道长长的伤疤浮现了出来,这道疤整体呈黑色,几乎是从右耳直接延伸到嘴角的,看着让人胆寒。

    “”

    “你还好吗,瑞波?”

    “是的,我很好,很好。”

    “杰克那年十八岁,他救下了我,允许在他家生活,成为他的家人。他对我就像哥哥一样。”莎尔停下来,点了一根烟继续说,“十六岁的时候,我成为了牛仔,无论是手枪c来福枪还是刀,我都相当熟练了。但别人只是一次次地嘲笑我,因为我是女流之辈而瞧不起我,我也是在那时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我自负地以为能够通过枪法的精湛来改变别人对我的态度,直到我再一次决斗中误杀了一位村民。那时,我才知道,我其实是一个不入流的蠢货。”

    “”

    “我被赶了出来,从镇子上。为了生存,我做了赏金猎人,挣点钱花。但逐渐地,我变得残酷了,只要能赚大钱的活我从不放过。”

    “”

    “唉,很可笑不是吗?杀死我父母的男孩就在我面前,但我却早已无心复仇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至少我和你一样,是罪人,所以,我已经没有权力杀你了,现在世界已然如此,那罪人就应该硬气一点对吧,拿出你做爱的力气。”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会说笑,我都没做过这种事!”

    “哦!那可真是遗憾了哈哈哈哈!”二人都并不反感这低俗的交流,但他们的笑声似乎惊到了那些幸存者。

    “什么人?活的还是死的?”台球厅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质问,声音粗鲁而紧张。

    “别紧张老兄,我们都是幸存者,我们只是在寻找一些能和我们一同生存的朋友。”

    “好吧,好吧,你们进来吧。”莎尔小步迈进台球厅,只听“咔咔咔”三声,里面三个人各端着一把霰弹枪,并且对准了莎尔。

    “你们这是干嘛?”莎尔淡淡地问。

    “交出你们身上的武器c食物和水,然后滚出去,否则我就杀了你,蠢牛仔!”中间的小个子男人叫道。

    “哦,好吧,伙计们,冷静一点,别开枪。你们要物资是吧,给你们就是了,瑞波,把物资拿来!”

    “把她的枪拿走!”小个子吩咐另两个人道。

    壮人慢慢靠近她,拔出了她的枪。“转过去!你俩搜她的身,看他还有没有其他的武器。”两个人在莎尔的身上摸索着,在他们确认莎尔没有别的武器后,那个瘦一点,长相猥琐的人摘下莎尔的帽子说:“你还挺有料!”

    “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啊~~”莎尔一拳打在了瘦人的命根子上说:“你不该动我的帽子,也不该说我有料!”

    “你这混蛋!”

    “我受够你们这三个荒诞无知的蠢货了,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莎尔飞起一脚踹在了壮人的脖子上,另一条腿则踹飞了小个子,她一转身,骑在了壮人脖子上,一扭,便结束了他的性命,“你不该动我的枪,白痴。”

    “你竟敢”“砰”的一声,子弹贯穿了小个子的头颅,又打在了瘦人身上,他疼得躺在地上打滚,莎尔走过去,踩在他的身上说:“你自找的!”一脚踢断了他的脖子。

    “还有谁,想要抢我们的物资,尽管出来!”

    “别别开枪,我们都是被他们掠夺过的人!”里面有人喊道。

    “如果你们有想跟着我们一起的,就出来,我们可不会在这逗留很久!”

    “这里只有两个人,不过我们想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不知你们”

    “说吧!”

    “额,兴格—兴格监狱,救一个人,他对任何人都很重要。”

    “”

    “唉,看来不行吗?”

    “不,正巧,我们也要去那里。”

    “这样啊。”厅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又高又壮,有两米左右,一身军服,身上有两个枪眼,有点像二战时期的高等军官;另一个则就像一个银行职员,仪表堂堂,一身燕尾服显得他像个绅士。

    “我是让·拉佐沃,一名军人,下士,我所属的军队已经全军覆没了。”穿军服的人说。

    “我是罗欧加·冯·格莫兹,叫我加尔即可。”绅士像莎尔鞠了一躬说。

    “这年代穿燕尾服,看起来很土老兄。”

    “没关系,你就当是我的标志好了。”加尔说。

    “总部之前联系过我,”让说,“这附近有不少高等的菌尸,“我们最好行动快一点!”

    “了解了,我们走吧。”

    兴格—兴格监狱,坐落在哈德逊河边一个拥有丰富矿产资源的地方。在这里,钱甚至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物品,由于其黑暗的政治体系使得它成了世界上最残酷黑暗的监狱之一。

    莎尔站在已经废弃兴格—兴格监狱的大门前,看着已被活尸占领的场地,叹了一口气说:“兴格—兴格监狱,上次来应该是六年前了。”

    “你也是来找查克·罗格马斯的?”让问。

    “是的,看来我们真的很同心啊,拉佐沃下士。不过话说你作为一个军人,真的允许我们这样做吗?”

    “至少现在我知道什么更重要!”

    “强有力的回答,我看好你,士兵!”莎尔像个军官一样。

    莎尔c瑞波以及让进入了监狱内部,而泽特和另两个人则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这监狱内部如同城堡,高大而宽阔,即便你压住声音说话也一样能听到回音。里面的犯人们看到莎尔他们,都纷纷如难民一样朝他们伸出了他们那脏兮兮的手,喊着“救我出去”。

    “很抱歉,你们所信仰的上帝只允许我救一个人。”莎尔很冷漠地回复了他们。

    查克·罗格马斯被关在了一个偏僻的,几乎无人知晓的角落。他坐在牢里,摆弄着他的那些玩具,一堆已经腐烂到发黑的人体器官。

    “你还是那么恶心c变态,查克。”莎尔站在查克面前说。

    “哦,我的上帝,莎尔,我没看错吧!”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我,莎尔·克瓦拉。你不用再愁你找不到存在的意义了,天才生物学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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