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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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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原来他是你校友啊。”后生站在广东医科大学门口,顾鑫之前的学校,由于高考成绩并不太好,所以调配到了这里,之后又迫于生计,大学毕业后就随便选了家企业打工,倒是一段普普通通的人生。

    顾鑫死的很安详,就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旁边放着自己的遗书,他把钱都留下来给他父母。根据尸检报告,他是服用过量的安眠药而死,走的悄然无息,如同凭空消失一样。

    那本关键证据的作业本,正是顾鑫的作业本,他其实知道当年自己作业本上有关键的证据,但是他怕,怕知道自己内心尊敬的老师变成罪恶的强奸犯,怕知道自己认为可爱的同桌已经被玷污,后来一直背负这个罪孽生活,哪怕被所有人怀疑指责他也毫无怨言,不是不愿,是不敢。他担心自己争辩会被人相信,会有人信任他的清白,可是自己上一个有着同样罪孽的懦夫。在破案后,他解脱了,他失望了,他没有得到别人谴责,没有得到牢狱之灾,反而得到别人的理解与道歉,这让他自己觉得很矛盾,很恶心,无法在拖着这副高贵的身躯去蕴藏肮脏的内心,所以他离开了。

    后生认为他只是一个看客,一个事件的见证者,哪怕当年他拿出了这份证据,恐怕也难以抵挡那像腐烂的苹果一般的镇府。他将线索保存至今没有被人发现销毁,一个人背地里承受那些非议,与其说是懦夫,不如说是一个无声的智者,可惜,这位年轻的智者走进了死胡同,出不来了。

    后生了解一切后,又看到他的母校和思极的一样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更加深入了解顾鑫的东西,想知道他一个人究竟是如何被人怀疑冷漠的。

    在周末的上午,校园里没有看到学生的进出,后生感觉有点不对劲。突然有两个保安从后生旁边跑过,还有几个学生气喘吁吁地跟着。

    “跳下去,怎么回事?”后生拉着一个跑到比较慢的学生问。

    “同学,你新来的吧。岸智那小子好像又发疯了。”他被拉着没有生气,倒是一副前辈的口吻还有一点嫉妒的语气告诉后生。

    发疯?岸智?后生没多想,自己身为警察过去看看也是应尽的责任吧。跑了几步,拐了个弯,在教学楼楼下,一个男子头发沿着眉心处向两边散开,眼睛往里面凹,眼球震颤看上去很生气,皮肤也是黄而干湿的感觉,手里紧握着一把小型的水果刀,嘴里嗷嗷的大叫着什么,没有规则的向周围乱挥。大家围着他,被拉上警戒线。看似他同学的人在一旁劝说,还有的在和学校的警察讲解。

    “让一让,让一让。”后生往人堆里面挤,手里拿着自己的警察证,大家不自觉地退开,后生就这么淡淡走过去。同学看到了这张略显英俊身形挺拔的人都张大了嘴。“这这不是那个后生吗?那个破解许多冤案的警察。”“真的吗,哇塞,是真人啊!”“太好了,有他在,岸智应该可以被控制住了。”大家在旁边议论纷纷。

    后生跨过警戒线看到岸智,这个人眼里倒是没有很多情绪,只是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愤怒。

    “是你?你就是后生!我宰了你!”岸智看到他就冲了过去。后生一脸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冲过来。

    “生,这是你的仇人吗?,那么凶。”思极问道。

    “我去,我怎么知道,强生!”后生无语道。

    后生站在原地停了停,周围的人都在惊叫,几个怕见血的同学早已遮住了眼睛,但还是好奇的漏出一两条缝隙。在岸智的刀刺过来时,后生左肩向后一扭,左脚转移,猛蹬地面,用侧身撞过去右边的肩膀撞在他锁骨处使得岸智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叫,左手再击打他的手,将刀打飞,在刀落地时用灵活的小脚踢开小刀,之后用身体压住岸智,整个过程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在岸智倒下的欠,他猛的用手撑地,一个转身用脚重重地踢在后生腰处,嘴里还依旧嚷嚷着什么。后生没有想到他会反抗,重心不稳,飞出去几米。

    “后生!这小子还是个练家子啊!”强生兴奋的说。

    “你高兴个头,快点给我制服他,痛死我了。”后生痛苦地说道。作为主人格的他,在身体受到伤害时,他

    需要承担大部分的痛苦,其他人格只会感受到他疼痛的情绪罢了。

    岸智倒是不放过机会,立刻就冲了上来,纵身一跳,握紧右拳就打了上来,后生往旁边一滚,一脚踢在他小腹处,之后翻身用手锁住他的脖子,身体立刻占据了主动压了上去,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手铐讲他锁起来。周围的警察都靠过来,同学们也由衷地鼓掌,毕竟看了一场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武打场景啊。

    “哥,厉害不?”强生笑嘻嘻道。

    “厉害个头,回去!痛死我了!”后生说道。之后自己慢慢地站起来,对岸智说:“我和你有什么仇吗?这么针对我?你知不知道这是袭击,可以把你抓起来关个几年。”

    岸智没有回应,只是拉扯的嗓子说:“我要杀了你!放开我!”

    后生无奈地摇摇头,伸手示意旁边的警察讲他带走,并要求他们将岸智的一切资料交给他。他当然不会去计较什么袭警的事,只是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惹了这样一个仇家。殊不知他又将翻开一页惨案。

    岸智,在广东医科大学读大四,成绩优异,屡次获奖。自己本人正在准备考研。在学校唯一的朋友就是他的学长——顾鑫。幼年父母双亡,在他10岁时父母在家中被残忍杀害,凶手仍逍遥法外。他患有抑郁症,在上大一的时候发现有轻度抑郁症,在大二时他的奶奶去世了,他在化学实验室上服药自杀,幸亏被人发现及时就医,这才没事。像今天这样,拿刀杀人还是第一次。应该是顾鑫的死被他知道,刺激了他的抑郁症,所以导致他这么想杀了后生的原因。

    “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思极说道

    “再怎么可怜也不能砍了我吧。”后生不满的抖抖了手里拿着的资料。

    “这不是抑郁症嘛。”

    “也是,但是我总觉的有一丝不对劲。”说完后生打了一通电话。

    “莫藏,方便吗?我有一个病人需要你帮我看看。”

    “当然,广州吗?好的,我尽快到。”电话里传来莫藏的回应。

    第二天上午莫藏就到了,他立刻就到局里对岸智进行了简单的提问与调查。

    “怎么样?”后生问。

    “就是抑郁症,但和一般的有点不一样。”莫藏抓抓头发说。

    “什么不一样?”后生催问道

    “就是他的情绪很复杂,不单一,他的抑郁诱因似乎不是你给资料上的原因,如果是因为亲人朋友离世的话,他的抑郁更多是倾向于自杀,这种暴躁的情况倒是很不寻常。”

    后生低头思考,他对岸智的感觉也很奇怪,感觉他像是本能反应一样,就拿着刀冲了过来,没有犹豫,而且面对强生的攻击倒是回避的很理智,和抓狂不一样,这就像是一个嗜血的刽子手,渴望血的疯狂,但理智的躲藏别人的反抗,因为他知道只要一反抗就无法品尝到鲜血的滋味了。

    岸智一脸疲劳的坐在铁凳上,手上锁着警铐,双手掩面,看上去已经冷静下来了。

    后生敲敲他面前的桌子说:“好点没?”

    岸智两三秒后才抬起头来:“对不起啊,我没控制住自己,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就唉,都怪我,幸好没量成大错。”

    后生按照从莫藏那里学到的一些询问语气和问题,转变了一点,对他提问,确实和莫藏描述的一样。之后简单的聊了几句就放去医院静养了,毕竟后生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当然不会记仇。等他走后,他和莫藏聊了一会,顺便探讨了一些抑郁症的知识。聊到太阳落山,西边的天空早已被落日烧的火红了。

    “好了,我差不多订票了。”莫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说。

    后生一把按住他的手,停止了他的订票。“别急嘛,我需要你留下来帮我处理个案子。”

    “啥案子?”

    “当然是岸智父母被杀的案子咯。”

    “你有没有搞错,那案子时间可久了,而且别怪我没提醒你,他那案子当初可没有什么问题,都是认认真真的侦查,可没有掺杂水分。”

    “这点我比你了解,他的案子我大概看了,就是因为这样才棘手的让我心奋。况且送佛送到西,如果放着这么一个隐患在学校我也不放心啊,所以干脆让我了却他的心结,这样是最好的方法。”后生故作正经的说。

    岸智父母,在岸智10岁的那天,邻居家听到岸智大声的哭喊,发现岸智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门口,指着门内大喊大叫,邻居立刻报警,根据现场图片来看,岸智的爸爸趴在岸智的妈妈身上,他妈妈身上被人用刀捅入肚子两刀,致命伤,当场死亡。他的爸爸身后中了一刀,失血过多死亡,等警察到来前邻居都没有开过门,家中被翻的散乱,一些钱财丢失,屋子的窗开着,家里住在2楼,怀疑是入室盗窃之后被发现无奈杀人,又不忍心杀害孩子于是将孩子扔了出门。但是刀上面只有岸智父亲的指纹,找不到其他的指纹,放屋里也没有任何脚印,门口是那种f状的插芯门锁,还被锁上了黑色的大锁,岸智自己也证实没有人从里面出来,自己是在睡觉时蒙着头扔出来的。当时由于长时间找不到凶手,于是有人说,是他父亲杀死母亲后之后自杀,又不想杀害自己的儿子才扔他出门。这一说法也被当做一个调查方向,因为周围邻居反映,他的父亲打他的妈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夫妻俩经常吵架,岸智的父亲酗酒,一旦喝醉就会对他母亲又打又踹,案发当天也有人听到对面的吵架声。但是无法说明他父亲背后中刀的原因,毕竟自杀也不可能刺自己的后背,因此成为疑案,随着时间推移也难以开展调查,当年的几个可疑人物均有不在场证明,这个案子也再过一年就无法申诉了,到时候即是抓到凶手了也无法对他有过多的惩罚。

    之后岸智就生活在他爷爷那里,岸信杰。69岁,属于正常死亡,岸智也变的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后来在大学与学长顾鑫认识,根据学校的同学反应他们俩算是知己,经常看到他们在一块,哪怕顾鑫毕业后,岸智仍然会不定时的与顾鑫联系,而顾鑫因为陈筱筱案件的结束而自杀,后生又是这个案子的大功臣,岸智将怨气发泄与他并无不妥。

    后生对这个案子也是充满疑惑,到底是什么人,可以作案不留痕迹,并且还逍遥法外,为什么要留一个活口,真的是不忍心残害一个小孩子吗?答案是否定的,从刀口的深浅来看,凶手的下手残忍,看的出没有什么顾虑,要么是对他们很深的怨气,要么就是曾经杀过人的罪犯,这两点均没有任何可疑人被锁定。

    “真是多管闲事呢。”思极说道。

    “我有个奇怪的想法,在这里想要证实一下,而且我这也是帮助别人啊。”后生说。

    “哼,那小子,他反应还不错,还神经兮兮的,你注意点,他有什么不对劲就叫我。”强生说道。

    “我倒是觉得有意思,这个案子看上去居然看不出任何突破点,后生,你既然决定了就快点找点线索,我要解决掉它。”智生高兴的说。

    “线索嘛我暂时还没有头绪呢。最好没有吧”后生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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