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只是一种代号而已。
自从记事起,仅仅只是为了方便称呼,少女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罚!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对于罚而言,名字的寓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需要透过这个字知到有她这样一个人,那便足以。
曾经夜殇也是一样,用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来表达自己的存在。
罪!
这是罚给夜殇取的名字。
罪与罚!
苍穹下的噩梦!
在现实的地下世界里,这两个字曾一度成为禁忌一般的话题。
罪与罚,一对禁忌般的姐弟,至于是不是亲姐弟,不说别人,就算是他们本人也不清楚。
唯一的印象,在最开始的时候,两名婴儿被发现在同一处荒野,它们紧紧抱在一起,相互的取暖
至于dna鉴定?对于罚的分散螺旋dna链式结构细胞核,连基因片段都检测不出来,更别说基因鉴定了。
什么?你问为何是姐弟而不是兄妹?只能说这是一种冥冥中的预感,罚为姐姐,罪为弟弟,这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至于之后发生的事,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夜殇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罚
夜殇并不想去思考关于罚的任何事情,面对那双已经搭上自己双肩的冰凉小手,手术刀下意识从袖口滑落,夜殇本能的向罚挥出了一刀,然而手术刀却在挥了一半的时候被夜殇强行停在了空中。
而罚则饶有兴趣的看着夜殇的动作,她的双手已经环绕过了双肩,通过夜殇的脖子紧紧的搂住了夜殇。
那紧贴着夜殇耳畔的呼吸中似乎掺杂着一丝丝感叹。
“我亲爱的弟弟啊,看来你的习惯依然还没有变呢,每次见面那下意识想把我变成无数块的举动”
说着,罚又不由抱紧了一些。
“这种触感,依然还是那么完美呢!”
夜殇一阵恶寒!手中的手术刀已经收了起来,他双手用力将罚从他的身上推开,而自己已经向后跳出了好几米。
罚,这是夜殇曾经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也是曾经唯一一位自己应付不了的角色。
夜色渐渐加深,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酒店的房间中,安娜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我说安娜。”一旁的小滴开口了,打断了安娜的思考。
“什么事?”安娜抬头。
“听说他们两是姐弟,失散了十年以上的姐弟?”语气中带着一丝疑问,小滴回想着之前罚所产生的念场,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妳问我也没有用,他们是不是姐弟我怎么知道啊!”安娜扶着额,似乎有些无奈。
“不过”
明亮的大眼中闪过一丝沉思:“那个女孩给我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在她面前,我不像是在面对一个人,而是像同时在面对无数的活物一样。”
摇了摇头,安娜笑了笑:“算了,反正这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把她交给夜殇去解决就行了。”
“说得对,姐弟重逢也是好事呢,可是为什么我突然有些同情小夜呢?”小滴望着前方的墙壁,视线似乎已经穿过了重重阻挡,聚焦在了另一个地方。
于此同时,在空斗酒店的另一个房间中,这是一间单人间,夜殇之后额外开的一间房间。
此时夜殇正缩在单人床的一角,而在他的对面,罚光着脚丫,盘着一双小腿,就这么饶有兴致的盯着夜殇。
夜殇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却还是尽力向后缩,似乎想离罚越远越好。
整个人都似乎都在瑟瑟发抖。
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小半个小时了。
“噗嗤~~~”
就在这时,罚似乎忍不住了,笑了起来。
“好了别装了,就算你装的再怎么怕我,也不会影响我对于你的判断的。”
而夜殇依然缩在角落一语不发瑟瑟发抖。
对此,罚只是拢起了自己的发丝,给了夜殇一个白眼。
对于眼前的人,罚实在是太了解了,罪与罚从不分离,至少这在他们俩十二岁之前是这样的,正是因为这样,罚几乎不用猜都能知道夜殇的想法。
“听说,你现在的名字叫做夜殇?”
带着疑问,看似在询问夜殇,但更多的确是在询问自己。
想了一会儿,罚打了一个响指:“既然这样,那么我也改一个名字吧。”
对于罚来说,名字只不过是方便别人区分罢了,不过偶尔换一个称呼,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歪着头想了想,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那么从今以后,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请叫我夜问天!”
夜殇:“”
对于罚那完全不可控的思维方式,夜殇其实在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他与罚已经太久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过面了,从十二岁之后,直到夜殇进入轮回,他都没有去见罚任何一面,而罚也同样如此,这中间有很深的原因,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间相互的了解。
这是几乎深入骨髓的了解!
轻轻的呼了一口气,似乎是无奈,或者还夹杂着一些别的什么:“非要改名的话,我建议妳可以改成夜冰夜宣这一类的。”
直到这时,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夜殇已经坐直了身子,轻巧的坐在了罚的旁边,神色也显得懒散了下来。
丝毫没有了之前那似乎完全屈服于罚淫威下瑟瑟发抖的样子。
他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有些困了:“我要睡觉了,妳可以离开这张床么?不然会影响我睡眠的。”
“睡觉?”罚挑了挑眉。
“有了,以后我就叫做夜梦好了。”
此时夜殇已经完全躺了下来,他慢慢平息了那不断跳动的情绪。
纵使一开始就知道轮回会不断给自己带来惊喜,然而罚的到来依然出乎了夜殇的预料。
他无法理解,轮回究竟是用怎样的方式将罚剥离现实世界的!
没错,剥离,这是最为贴切的形容词!
越是与罚深入接触的人,那么将会越发的了解罚的无解之处,正是因为这样,夜殇才会越来越感觉到轮回的神秘。
果然,事情也越来越有趣了呢!
不知不觉,夜殇已经睡了过去,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这是他接近十年中睡得最快一次,的也是睡得最死的一次。
“睡着了?果然还是老样子呢!”罚笑了笑,她缩着身子,嫩白的手脚轻巧的爬到了夜殇的身边,也跟着躺了下来。
紫夜入梦三千丈,忘却烟云话彷徨。
或许连轮回本身都不会想到,从此以后,曾经的罚,或者说是如今的夜梦,究竟会带来一些什么样的变故。
星辰不断的旋转,日月似乎也在绽放着光辉,思维渐渐聚焦,夜殇猛地睁开了眼。
一缕阳光透过房间的百叶窗照射了进来,照亮了整个房屋。
天亮了!
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感受着一缕清香与肌肤上不断传来的温暖。
几乎是下意识的,夜殇拿出了一柄手术刀,向着罚挥了过去。
空中闪过了一道寒芒,却在快要触碰到少女肌肤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自从能够记事开始,无时无刻都有一种冲动在驱使着夜殇。
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罚分成无数块碎片。
这种感觉不只是夜殇有,凡是与罚接触久了的人都会产生这种感觉,这仿佛是罚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像是冥冥中产生的诱惑,没有人能够抵挡。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关于噩梦的传说才会展开。
收起了手术刀,夜殇推开了罚,穿好了衣服,从床上跳了下去。
打开房门,又是愉快的一天
才怪!
“这么快就醒了吗?不行了,没有你作为枕头我根本睡不着呢!”
罚不知何时已经从夜殇身后双手整个环住了夜殇的脖子,她睡眼朦胧,似乎还没有清醒,歪着头,就这样挂在了夜殇的身上。
“那个夜殇?是叫这个没错吧,你现在的名字!”
罚似乎渐渐清醒:“对了,我现在叫做夜梦了,可不要叫错了,知道吗?”
夜梦?夜殇若有所思,他伸手将女孩从自己的身上扳了下来,已经走出了房间。
安娜和小滴早已经在房间外等候了很久。
对于房间里的事情,她们两人都隐约有一些察觉。
“安娜,他们两个在干什么啊?”小滴侧着头问一旁的安娜。
而安娜对此只是似笑非笑:“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很出名的东西,叫做骨科”
这时,罚,或者说夜梦,也已经跟着夜殇走出了房间。
“两位早啊!”夜梦很自然的同安娜小滴打着招呼,就像两人是她失散多年的好友一样。
“早安。”小滴很有礼貌的点头。
而安娜没有说话。
此时绷带已经完全把安娜包裹了起来,除了眼睛以外再也没有任何裸露的地方。
这就像是一尊活着的木乃伊,在这样打扮下的安娜,显得更为沉静了。
“走吧,去天空竞技场,今天之后应该就能打上一百层了。”安娜开口。
夜殇与小滴点头。
“你们要去打天空竞技场?那么我就先溜了。”夜梦打了一个哈欠,重新回到了房间内。
“真是的,难得来到这么一个地方,不到处去玩玩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看着已经走进洗手间开始打扮的夜梦,安娜转头:“不用管她吗?”
“不用。”夜殇摇了摇头,已经走出了酒店。
因为某些原因,即使是现在夜殇也不太想与夜梦待在一起太久,否则很有可能会出现一些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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