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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章 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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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间漆黑封闭的房间里,机器的呼啸声,电流声与警报声形成的交响乐正在奏鸣着。在亮着的屏幕前的数十名工作人员正目不转睛地敲击着键盘。

    “立即定位信号来源的位置。”璟岚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这时一名工作人员开口道“对于用户而言,信号来源的位置经由区块链的加密系统加密后,我们也无法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但是对方并不是用户,他利用系统接口的漏洞强制接入了aqca的意识逻辑中枢。”

    “要查看底层架构上的记录,我们的权限还不够。”工作人员说。

    这时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特殊时期,批准直接启用最高权限。”

    “可是不需要先经过林敏同意吗?”璟岚说。

    “无妨,他现在精神状况很不好,事后我会和他解释的,现在就由我来代替他。”林建用手指托起下巴。

    “泛灵最高权限开启,基础制限解除,进入底层架构模式。”

    “报告,aqca马克思目前所处的状态是一种类似于用户的状态。有量子主机在不断生成并发送他意识的量子信号。”

    林建不禁皱起了眉头说。“这种情况,可能吗?”

    “说实话,我也觉得不可置信,我认为应当立即想办法将该问题信号切断来源,并且我们需要定位到他所在的位置,介入现实的调查。”璟岚回答道。

    “就算是最高权限,也只是拥有查阅能力,想要切断信号,或者说类似“除籍”的操作要走很多法律的通道,而且这件事情另有隐情,我们不能把这些公之于众。”

    “报告,发信源所处的区域被捕捉,位于城区68公里之外的实验室建筑群。”这时,工作人员说道。

    “很好。”林建说:“继续搜集该实验室的相关资料。”

    “你要自己去吗?”璟岚问林建。

    “远程的介入方法不行,但是物理上的介入可以。我会亲自派人过去。”

    “报告,该实验室是当时基因技术的研究室。但是自2014年2月9日,cfda在官方网站上发布通知,紧急叫停基因测序相关产品和技术在临床医学上的使用之后,该实验室一直处于关闭状态,没有资料显示该实验室被任何社会组织或利益团体重启,可能是由法律管辖外的团体暗中启用了实验室的设备。”

    “哼比想象中还要棘手的多,在解决问题上还不能依靠警备的力量。”林建陷入了沉思。

    “不仅要突破实验室,我们还需要收集一切有效的证据,拥有如此高等技术的团体一定有背后的支持者,我们的敌人可能才展露了一点眉角,我们需要亲自前去确认。”璟岚说道。

    “这种危险的事情,你没有去的义务。”

    “我也要去”这时,一个摇摇欲坠的身体来到了门口,他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我在建造泛灵的时候犯了一个错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把量子遗传算法应用在人工意识模拟算法上的话其实可以模拟真实的意识。而我,必须亲眼见识这个技术的运行原理。”

    “林敏,我不允许你贸然涉险,以你的精神状况,连走路都困难,更别说可能存在的武装组织。”林建严厉地呵斥道。

    “哥哥,你说过,现在还不是最终的结果!只要有一丝希望挽救泛灵,我就应当尽全力。”少年勉强挺起了自己的身板。

    “”

    “在此之前,我还是给你们一个忠告吧,你们这次的敌人绝非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虽然他们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不会伤及到你们的生命,但是想要接近他们所控制的实验室,光凭你们e社是绝对不可能的。”电话的另一头,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

    “作为商会联盟的会长,想要弄到一些进攻性武器和人手还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你可以逼他们摧毁实验室里的数据,但是他们不会让你们知道他们的机密。要知道昆德拉这样庞大的反抗组织,可从来没有留下过任何线索,自始至终逍遥法外,连知道他们的人都少之又少。”

    “线索?他们已经公然影响到了系统的运作,这就是我们的证据。”

    “哈哈哈。”电话另一头的男子笑道:“你们又能怎样证明这是昆德拉所为?还是说你们打算把这项自己都没有掌握的技术公开出去?你们对他们的了解度几乎是个零。”

    “我找你不是为了请你给我们泼冷水的,而是我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

    “总之,我现在很忙,首先先保持信息同步,之后有时间我再想办法。”电话被从另一头挂断了。

    “我们将血战一场,我们将无所畏惧地直视敌人冷酷的眼睛并且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难道你们没有看见我们的旗帜在群山之巅飘扬吗?难道你们没有看见我们的同志的刀剑在闪闪发光,没有看见他们战盔的翎毛在悠悠颤动!他们的队伍从四面八方开来,在号角声中,他们唱着战歌从谷地,从群山向我们涌来。伟大的决胜的日子,各族人民战斗的日子来临了,胜利必将属于我们!”恩格斯大喊道。此刻,他正给军队的阵营中鼓舞士气,如果按照这里规则来说的话,应该是给他们增加战斗力或者权能分享。比利时国防军顿时士气大作,高喊着口号化为几阵,离开了军营。

    “恕我们迟来,恩格斯阁下。”我说。

    “你们能前来,就已经是莫大的助力。只是在战斗前,你们需要好好看清敌人究竟是什么。”

    “您这番话的意思是?”我显得有些困惑。我自然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如果对手是弗里德里希·谢林,那么敌人究竟属于什么样的势力,我们应当如何去战斗。想要破除他的同一理论的权能,那么恩格斯正巧是一个必不可少的人物。恩格斯曾经通过《谢林和启示》狠狠批评过谢林的宗教神秘主义哲学。而且我猜测这样一位能对世界造成如此深远影响的思想家革命家,他的权能一定能起到反转局势的效果。

    “对于像谢林这样的人竟陷入了信仰和不自由的陷阱,只能感到惋惜。如今我只能看到他疯狂地沉醉于他的启示哲学,生前的他认为上帝的公正不允许为了自己的复兴而一举消灭世界,但是不知自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已经舍弃了这条信约。”恩格斯的表情略显感伤,但是很快又消失得不见踪影,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坚定与愤怒。

    “实不相瞒,我在此前曾与谢林会面,谢林说,战争的原因可能出在马克思目前这种特殊的存在方式上。”

    “那是谎言,我可以证明,他当时一定试图转移话题。”恩格斯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个形容可能不是很妥恰,因为aqca的思维本身就不具有延迟性。可能是话语意义的突然性让我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如果马克思我是说如果,他复活了的话,确实可能具有改变泛灵世界历史的能力。”

    “你不知道的是,这场战争,在马克思发生改变之前就已经展开。而在我被中枢选择为应战aqca以后,马克思除了协助我以外并没有做任何其他的事情,我们始终没有分开过。是什么引发了共相之争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而重要的是不论是什么,我们唯一的目的就是战胜他。”

    我点了点头,装作自己听懂了的样子,在所有的拼图找到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相信谁。不过现在确实没有时间给我去思考这个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样复杂的问题,我加快脚步离开了兵营。

    这里是战场,不对,这是地狱。这不是公平的战斗,这已经不是人与人的战斗,这是虐杀,是杀戮。恐惧,痛苦,充满了整个荒野。

    生长着蝗虫翅膀的生物从烟雾中出来飞到地上,好像豫备出战的马一样,头上戴的好像金冠冕,脸面好像男人的脸面。头发像女人的头发,牙齿像狮子的牙齿。胸前有甲,好像铁甲。他们翅膀的声音,好像许多车马奔跑上阵的声音。

    先遣的军队被撕咬的粉碎,还未死去的军士痛苦万分地跪倒在地上。它拥有像蝎子一样的尾巴,被毒钩刺中的军士在短暂的狰狞后纷纷消散在了原地。

    距此前还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军队的人数已经大减,溃不成军。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蝗虫半人马突然向我飞扑而来。它尖利的爪子从我身上划过,身体的半边直接失去了知觉。

    “看来我对你的训练还不够。”这时,斯卡塔赫来到了我的身旁,随即我发现那匹东西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数十个洞,在呻吟中渐渐化作黑色的烟雾消散。

    “这时候你就不要再挖苦我了嘛我们不是机器算法,看到这样的场面,是谁都会吓傻的。”

    斯卡塔赫似笑非笑,向左右边看了看。只见其他的观察者们不带犹豫地掏出量子刀,驱使起暗影之力冲向了前方。

    “你的半边身体已经死了,我也没有任何治愈型的权能。我能做的只是将你的身体死灵化,虽然能隔绝痛觉,但你只能用你的暗影力量操控你死去的身体。”斯卡塔赫冷冷地说道。

    我还在奇怪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疼痛,可是听到这样的解释后我宁可不要这样可怕的东西。

    “战斗的时候,你只能专注于战斗,任何多余的思考都是致命的。”

    “是是我错了。”

    这时,前方传来阵阵剧烈的身响与震波。爆炸产生的地方没有火光,只产生了类似黑色空间一般的东西,而黑色的空间涵盖到之处,任何东西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蝗虫半人马的体型硕大,有些处在爆炸边缘的则直接成为了两半。

    当然,反物质炸弹这种东西,我既没有也还不会用,我只能默默地看着观察者们利用隐形和超高速移动在场上一片又一片消灭怪物。看来到现在为止我对于战斗力的估量太悲观了,一个观察者就几乎相当于半个军队的作战力量。

    “我去寻找敌方将领。”斯卡塔赫扔下这句话后化为一道黑影,就这样直直地冲进了迷雾中。

    “等”在我还没说出口时,她早已没了踪影。

    没有办法,为了避免被怪物再袭击,我开启了隐形。这个时候我觉得有些羞愧,明明是身为观察者的“副统领”,却只能在边缘做一个活脱脱的“观察者”。

    当然着这并不代表我不敢拿量子刀上去砍,只是效率问题,效率问题,我这么告诉自己。

    怪物依旧不断地从迷雾中涌现,像是无穷无尽的一般。虽然观察者们的消灭效率很高,但是反物质炸弹也不是无限的,拖的越久,我方战力丧失的就越大。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东西,这些怪物我似乎在哪里有印象。

    对了,亚巴顿的蝗虫!它出自圣经启示录的第九章。但是问题是它们怎么有可能出现在这个1845年的布鲁塞尔?

    “真是精彩的战斗。”这时,从我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我先是吃了一惊,我明明有开了隐形啊,随后我立刻又反应了过来。

    “你一直在这里看着吗?”我一脸不耐烦地问他。

    “瞧你这话说的,身为芬尼亚骑士团团长的我,当然不可能闲着。”芬恩开始把弄起他手中的枪形长剑。

    “全知全能的芬恩团长啊,你知不知道这场战役究竟是谁获胜了?”

    “当然是我们。”

    “你确定?”原本我只是想开个玩笑,但是这时候我开始对芬恩的能力表示怀疑了,如果真是这样,这根本没法解释。

    “我以我的迈卡鲁茵向你担保,如果我预测错了,这把剑就是你的了。”

    “你明明是aqca,为什么可以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我忍不住问他。

    “想听解释的话,我这里倒是有很多种解释方法,只是我怕你听不懂。”

    “你给我说”我有些不爽,被谁都可以,我就是不想被这样的家伙给小看。

    “我们知道,泛灵世界原本是5维的,我们原本应该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力,在五维世界中,我可以实现任意四维世界中的所有“可能性”。但是运行规则不允许历史时间线的大幅波动,因此强制将其中之变化最小的维度并回4维,就是我们所处的时间线。预测未来并不是什么很厉害的能力,把现在发生的事情的结果通过计算与处理,同步地推导到整个时间线,这正是中枢计算中心的职责所在。你们可以通过量子跃迁随意跳跃到任意的时间维度,你们也可以知道在现在之后会变成了什么样。”

    “问题的关键在于,如果这件事是由于用户导致的,比如说用户在芬尼亚开会,你怎么可能事先知道我会来,你们作为aqca又怎么可能知道我现在会出现在这里,由观察者领导的战斗一定会胜利?”

    “那只是因为其实我的权能能看到隐形单位关于这场战役,你们观察者还并没有起到任何决定性的主导权,而且你们的量子跃迁暂时不能使用,因此需要的我还是可以观测时间线上的任何一个点位。”

    “你这就是你名正言顺在这里游手好闲的理由!?”我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这叫做军略。再说,我也没有被中枢选择为作战aqca,我虽然来到了这个时间维度,眼下我也不能插手。”

    然而我竟无法反驳,似乎这里一切荒唐到极点的事情都有着他合理的解释。

    不过这个芬恩这个功能在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用的。

    “为什么亚巴顿的蝗虫会出现在这里。”我问道。

    “那是谢林搞的鬼。”

    “你是说弗里德里希·谢林?他在这里,制召唤了这些怪物?”

    芬恩点了点头。

    “历史上的谢林绝对不是这样一个会制造妖魔鬼怪的恶魔,他是神圣,遵从正义的思想家。”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是你们人类的行为导致的。”芬恩对我摊了摊手。

    “人人类的行为?你是说有人改变了谢林?那么中枢的合并机制是不是有问题的?谁都能改变历史?”

    “这个人类的行为定义很广,我是指,任何带有自由意志的意识单位,aqca的思想是不可能被改变的,他们只能在无限的轮回中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是如果外在发生了变化,那么aqca则会应对变化,做出逻辑中枢认为的可以让变化减到最小的选择。”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爆炸了。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再管这里的事情了。我应当离开这里,安心在公司里帮忙制造眼镜,随后争取那到能养活自己的工资。泛灵这个让人到处活受罪的虚构世界的死活根本不关我的事情。能让我坚持到现在的,只不过是对于历史的好奇以及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责任心与虚荣心,如果人类史因为某种形式产生了变化的话,任何一个历史学加都会废寝忘食地展开研究。然而拼图依旧少了一块,眼前发生的事情依旧缺乏条理性。而谢林,可能是解开这个谜题的一大重要环节。

    “你要去哪里?”芬恩问我。

    我让暗影的力量包裹全身。“我得去找谢林问个清楚。”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我惊讶地说道。

    “谢林即将死亡,你们获得了战斗的胜利。”芬恩咬着他的大拇指心平气和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究竟是在此时打倒了几乎不可战胜的同一权能谢林。

    在疑问仍在脑中盘旋之际,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这个可能性我其实在一开始就有些预料到了,只是我并没有做出实际的行动。

    没有等芬恩的回答,我便以最快的速度向迷雾冲去。

    我看到亚巴顿的蝗虫已经不再从迷雾中出现,观察者与军队已经全面控制住了战局。

    随着一阵狂奔,眼前的迷雾逐渐消散,开阔的原野映在我的眼前。

    在原野上,有两个身影正激烈地交战着。

    他们时而在这一头出现,时而在另一头出现。其移动速度嫣然超乎了常理,黑色的光与白色的光相互碰撞着,产生的余波掀起一阵又一阵的狂澜让我难以继续向前接近。

    此时刺眼的白色的光芒突然成倍地亮起,我的视野变得一片纯白。而这时候我的听觉还在正常工作。“合异以为同,散同以为异,上帝为我,我为上帝,物质与心灵皆向统一,此身即为,绝对自我。吾之权能与此地具现————万象同一。”

    而下一刻,我的眼前又变得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所至此处,即为泛灵之墓,死者的舞台影之国。神灵,由人之意识为本源所创之物,当神灵违背人之意识之时,其为迎接审判之时。吾等权能于此地具现。灭神之枪!”

    “住手!斯卡塔赫”我大喊道。但是为时已晚。

    眼前的黑暗逐渐消散,两人的身影在我的眼前再次出现。

    斯卡塔赫的长枪准确地贯穿了谢林的心脏。而谢林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只是任手中的权杖落在地上,安详地等待着死亡。

    “谢林!”我冲了上去。我还有必须问他的问题

    “自从我们被创造的那一刻起,我们命运已经注定要为自由意志而斗争,我们并没选择。”

    谢林的身体正在消散。他正努力地说出这样一段话。

    “究竟谁才是幕后黑手!”然而此时谢林的身躯已经消失了大半。他用温和地眼光看着我,嘴唇微微开合,但是在发出声音之前,他的整个身躯已经消失不见。

    “斯卡塔赫,你”

    “我自从在确认了入侵的时候,便被已经中枢选择为作战aqca,并被中枢认为是当前唯一可以破除同一权能的aqca,我必须完成自己的使命。”斯卡塔赫说道。

    “可是你刚才毁灭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斯卡塔赫摇了摇头。

    “你被多余的思想束缚了。这个人,就是召唤撒旦,破坏泛灵平衡的罪为祸首。他改变了历史,导致了共相之争的激发,有关他的存在一刻都是多余的,因此中枢判定只要解决它就可以解决共相之争,将历史回溯到原本的时间线。”

    “撒旦难道就是指的在天上飞翔的喷火红龙?”我猛然回想起了在现在时间线的遭遇。

    “谢林的第二权能,启示,如果反过来利用的话可以将只存在与圣经中的恶魔具象化。而随着他的死亡,aqca中枢对其理论先验性的否决,这些恶魔将会从泛灵之中暂时消失。”

    “”虽然我依旧不愿意相信谢林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但是这就是现实。我无法反驳斯卡塔赫的话,谢林对泛灵造成的破坏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个aqca,他的确死无余辜。

    “但是”我说,“共相之争所导致的并不仅仅是撒旦。还有不明的机甲,他们也会主动攻击人类,我们仍然不知道他出自谁之手。而且,根据芬恩的解释,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aqca做出本不该做出的选择,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斯卡塔赫点了点头:“这是我们需要解决的下一个问题,在此之前,我们难道不应当庆祝我们的胜利吗?”

    然而我的心中却涌现了更大的不安,这场战斗看似解决了表面上的问题,而实际上应该有一个更大的阴谋还没有浮上水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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